我賣力的吃東西,不理紀裴老板。他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他嫌我的打擊還不夠,然後再打擊我一次。


    我生氣了,教練那麽好的人,怎麽會這麽做,一定是紀裴老板故意讓她這麽說的。因為他是老板,所以可以用開除什麽的威脅教練。


    我生氣了,是教練教會我跳舞的,如果不是她,我根本就不會跳舞,而且我跳的並不好。


    “小涼瑾,生氣了啊?”紀裴老板第一時間發現了我的異常,“可是,這就是真相。”


    “去你的真相,你是老板,所以你和顧先生一樣可以對員工懲罰,這有什麽不對嗎?這不是你說的嗎?教練也是你的員工。”


    我吃東西,我要吃飽一點,我要馬上吃飽,然後離開這裏,我不想見他。我以後再也不見他了。


    我看了一下自己做的位置,還有紀裴老板的位置,發現如果我要出去就要從他身邊過,但是很顯然他是不會讓的,那麽我隻有從他身上踩過去。


    “你仔細說說,認真說,一點一滴的說。”紀裴老板生氣了,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教練命令著。


    教練嚇了一跳,她知道紀裴老板的手段,在這塊地方得罪了紀裴老板,恐怕沒什麽好下場。


    “顧涼瑾,其實那天我教你的前半段舞蹈是對的,中間我穿插了一段滑稽的東西,你看。”


    教練說完,拿出手機,上麵有一段視頻是東北的二人轉正在播放著,滑稽的表演,誇張的動作,和上次教我的舞蹈的中間一段,有著很多相似的地方。


    “顧涼瑾,你相信了嗎?其實,是我害了你。你很有舞蹈天賦。”


    我看著教練,企圖從她的表情中看出哪怕一點被威脅的成分,可是沒有。我沒有發現任何被威脅的蛛絲馬跡。


    “因為我什麽都沒做錯,所以陷害我嗎?”我不解的問。


    紀裴老板聽到我顫抖的聲音,下意識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給了我幾張紙巾,意思很明顯想哭你就哭吧。


    你相信的人並不一定對你好,你認為自己錯的事,並不是自己做錯的,而是別人想讓你做錯,這就是現實。


    因為嫉妒,因為你做的比別人好很多,所以你必須錯。這就是競爭的殘酷嗎?


    “因為你的天賦,讓我感到害怕!”教練還是認真的說出這句話。


    “好了。你可以走了。記住,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紀裴老板擺了擺手,示意教練快點滾。


    教練感恩戴德的鞠躬點頭,然後逃跑一樣的逃離了餐廳。


    “吃飽了嗎?沒吃飽,我們還點。”紀裴老板看著狼吞虎咽的我,半晌說。


    因為對我的打擊有點大,所以關心一下我,是這樣嗎?這就是紀裴老板送給我的驚喜嗎?不如說驚雷來的合適點。


    我不需要這樣,就讓我認為那一切都是自己錯了該多好,因為我做的不夠好,所以我才被開除,而不是不懂人心,所以被陷害,被陷害而開除。


    如果教練陷害我,而我被開除了。那麽現在因為發現了教練陷害我,而把教練開除的紀裴老板,當初的決定又是錯的。那麽紀裴老板是不是應該承擔責任呢?誰來把他開除?


    我苦笑著,想:他是老板,那個地方就是他的,所以誰能開除他。


    別人做錯了事,需要承擔後果,而他做錯了事,不需要,因為他是老板,他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就像顧先生一樣,因為我犯的錯懲罰了秘書。這一切的一切,隻是因為顧先生是老板。這就是權力,這就是權力的誘惑嗎?


    員工在老板的麵前隻有這點權力嗎?做錯了事,如何認定,還要老板說了算。哪怕犯錯的不是你,也有可能承擔後果。


    “服務員!”紀裴老板見我沒有答應,果斷的喊來服務員。


    “不用了,我吃飽了。不過,你沒吃。”


    “我是男人嗎?一頓不吃餓不死。”紀裴老板開起了玩笑。


    “那怎麽行?”我拿起菜單隨便點了兩個點心,既然紀裴老板陪著我吃飯,怎麽都不能讓人家餓肚子。


    我點完以後,才拍了下腦袋。不對啊,我應該生紀裴老板的氣才對啊,我應該不給他吃飯。不對,我應該狠狠的吃飯人,然後讓他付錢。


    既然他早就知道這一切,為什麽不立馬告訴我,讓我在這裏生氣,在教練麵前出醜,這樣真的好嗎?


    我立馬又矛盾了,顧涼瑾,你是怎麽了。


    “拿著,你的工資!”


    哦,對!紀裴老板還沒給我發工資呢,“不對,少了點。我還要這麽多。”


    我生氣的看著他嚷道。


    “我家小涼瑾,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貪心了。”紀裴老板說著李醫生的語調,裝的楚楚可憐的樣子和我說。


    “就……就在你剛才趕走教練的時候,不行嗎?”


    “行!當然行!可是,我是老板不能吃虧啊。你多要的錢,我隻能從教練的工資裏扣,她一定很願意的。”


    “你……”


    我看著紀裴老板不知道說什麽了,和他說話真的能被氣死。他一定是故意的。我讓他出血,他就讓教練出血。這就是他的邏輯。因為他是老板。


    可惡的紀裴老板。真的很可惡。


    “你剛才不是問我如果天橋塌了,誰最應該承擔責任嗎?”紀裴老板突然說。


    我點了點頭,是啊。


    “責任這個東西嗎?看事故的大小,如果天橋塌了剛好下麵有十幾個人,上麵還有十幾條人,然後他們都因為這場事故沒了性命,那麽就是二十多人的重大事故,你認為國家會找誰承擔責任?如果天橋塌了,當時天橋上沒有任何一個人,隻是塌了而已,沒有任何的傷亡,你認為又是誰應該承擔責任?”


    “沒有誰對誰錯,事情到了哪一步,隻有事故的大小和誰應該承擔什麽。這就是現實。”


    這個問題太深奧了,我不懂!我連和教練之間的問題都沒有搞清楚,突然和我說這些,我真的分不清。


    然後,我看見紀裴老板拿出了電話,“小李啊,你猜我和誰在一起。哈哈,是小涼瑾。她現在很好,在我的教育下吃了很多東西,很多,連我的那一份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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