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把鑰匙給她後就走了,她環視了一圈,兩室一廳,不大,卻很精致。(.無彈窗廣告)


    她雖然出生慕家,但並非嬌生慣養。她打理了一番後便把門鎖上,打算離開。


    六層高的樓位於住宅區裏,這附近住著的都是一些普通的上班族,區內還有綠化跟一些簡單的遊樂設施。


    鄰居之間都會打招呼,相互點頭示好。慕沁越看越喜歡,恨不得馬上就搬進來。


    在這裏,她感受到了她平時在慕家感受不到的溫暖和平凡。


    因為已經到了吃飯時間,她便選擇在外麵吃了飯再回去。離開的時候,想著泠瞿可能在家,就順便幫他買了飯。


    又是小心翼翼地進入東方名居,慕沁覺得自己像極了那些偷偷摸摸的賊,隻不過,她躲的是某個男人。


    當她快要走近的時候,一抹熟悉的身影意外地出現在了她的視線範圍內。


    她一驚,連忙躲到了旁邊的綠化草叢裏,隻露出一雙眼睛警戒地看著不遠方。


    張狂的布加迪威龍正停在東方名居樓下,那個她極力想要避開的男人就倚在車門旁,他在抽煙,腳下已經有好幾根被睬滅的煙頭。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的臉被籠罩在圈圈白霧之中。


    慕沁等了好一會兒,蹲到腳都快要麻掉了,那個男人就是不動一下。


    她心裏罵罵咧咧,卻又不敢動作太大,深怕不遠處的他會發現這邊的異樣,眼看著已經過去一個鍾頭了,可他似乎還是沒有離開的打算。


    這該怎麽辦?


    慕沁有些急了,可看樣子除了等下去再也沒有別的辦法。


    終於,又過了十來分鍾,他把煙丟在地上踩滅,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好看的小說


    隨即,張狂的布加迪威龍便駛離了東方名居。


    直到再也看不見,她才敢從綠化草叢裏爬出來,拿掉頭上沾到的葉子,她再偷偷摸摸地溜了進去。


    電梯到達十七樓,她趕緊走出電梯,按響了門鈴。


    等了一會兒,泠瞿才走出來開門。或許是剛剛睡醒的緣故,他的頭發亂糟糟的上身卻是赤果果的什麽都沒穿。


    她的臉刷地一紅,連帶方才被迫躲在草叢裏的窩囊氣一並爆發。


    “你怎麽可以不穿衣服?”


    泠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我有穿褲子。”


    慕沁決定不再理會他,越過他就往屋子裏走。他順手把門關上,打著嗬欠進房穿衣服。


    其實在她進來的時候,他就看見她手裏拿著的打包盒了,洗漱後走出來自動自覺地吃起飯來。


    慕沁回房收拾東西,她的東西不多,也就幾件衣服和電腦什麽的,沒一會兒就收拾妥當了。


    當她拖著箱子走出來的時候,泠瞿剛好把飯菜吃完,驚訝地瞅向了她。


    “不是說明天再搬嗎?怎麽,那房子定下來了?”


    她點了點頭。


    “房東說我隨時都可以搬進去,所以我就想幹脆今天搬過去算了。”免得多呆在這一天,就要多受一下驚嚇。


    像方才在樓下的事情,她可不想再上演。她怕她再不搬走,那個男人就會知道她究竟在哪了。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蘇南易在x市應該有些勢力才對,為什麽就沒發現她其實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呢?


    一抹異光閃過眼底,泠瞿見狀,也不好留她,惟有主動開口請纓。


    “你等一下,我換好衣服再送你過去。”


    聽見他這麽說,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簡單的行李,實在很想說不想麻煩他,可又怕下樓的時候會遇見那個人,有他在身邊護航,說什麽都是比較好的。


    泠瞿換了衣服出來,拿過她的行李率先走了出去。


    慕沁無所謂,這個男人就是這點好,夠紳士。


    她以為,泠瞿所謂的“送”,應該是兩人一起坐計程車。可是沒想到,身邊的這個男人竟然帶著她去了地下車庫,更令她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有一台黑色的邁巴赫。


    難怪現在的人都爭著去做牛郎,這麽好賺的工作,實在不多見。把富婆侍侯得舒舒服服,隻需要一個晚上,就能得到一台邁巴赫,能不好賺麽?


    泠瞿打開車門正準備上車,瞧見這個女人用一種意味不明的曖昧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冷顫。


    “發什麽呆?快上車!”


    泠瞿將慕沁送到住的地方後,還十分順便地幫她整整那裏修修這裏的,慕沁為了感謝他這段日子以來的照顧,便開口邀請他吃飯。


    豈料,他拒絕了,反而向她提起出另一個補償的辦法――陪他出席一場晚宴。


    她本來是有些猶豫不決的,因為自己現在正避著蘇南易,而那個男人大概也在暗地裏找著她,她這麽一出現,不就暴露在空氣中了嗎?


    但是她又想了想,反正她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她能僥幸得到三天的安寧就已經很好了,她和那個男人,是遲早都會碰麵。


    這麽一想,她便想通了,答應了泠瞿陪他出席晚宴。


    她以為,x市這麽大,泠瞿口中所謂的晚宴,應該是一些私人宴會,不會遇見那個男人才對。可是,她似乎忘了,泠瞿的“牛郎”身份是她自己猜想的,而泠瞿並沒有承認。


    他先帶著她到了一間時裝店買衣服,一件純白色的晚禮服,裙擺及足踝。她腳下睬著一雙裸色的高跟鞋,一頭黑發也被夾了起來,看上去頗為清爽。


    隻是,她心裏有些疑惑。


    等坐上那一台maybach,她扭過頭,看著駕駛座上西裝覆覆的男人。


    “你要參加的不是普通晚宴吧?”


    他挑了挑眉,嘴唇微勾。


    “我看上去就這麽像牛郎?”


    看來,她當初的話他已經牢牢地記住了。


    她一窒,有些不自在地將臉撇過去看著窗外的風景。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誰讓他每天晚上都出去然後第二天早上才回來?凡是正常一點的人都會想歪的好不好?


    她沒有問,他便不說。兩人保持著沉默,車廂裏,就隻有音樂聲。


    johannsebastianbach的g弦之歌,悠揚的大提琴樂章。


    她靜靜地聽著,車上似乎隻有這麽一張碟子,重複再重複。但是,她並沒有覺得聽厭,小的時候慕母逼著她學鋼琴,當她接觸樂譜的時候,僅僅一眼便愛上了這首曲子。


    她偷偷看了旁邊的人一眼,發現他雖然在專心開著車,但眼中的神色似乎有些複雜,似是追憶,又似是在痛苦著什麽。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一處建築物前。兩人下了車,慕沁拐著他的臂彎,並肩走了進去。


    進門後,她的神情不禁有些詫異。


    宴會廳裏人來人往,跟她以為的有些出入。這樣的晚宴自然少不了記者,如果被記者拍到了,估計又是一頓胡說。


    突然想起了那個男人曾經被記者追問的情景,想到那些話,她的臉不由得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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