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會為了愛情悄然躲開,但,躲開的終究隻是身影,躲不開的卻是那份默默地情懷。[]


    “你決定清楚了?倘若……倘若到頭來,他還是……還是沒有愛上你呢?”百裏一陌知道了自己自私了一些,說完又有些後悔了,他知道皇甫宸將來一定會愛上吝星璃的,隻是時間的問題。皇甫宸,他也不過是一個在情網裏,暈頭轉向了的男子。


    “我給了我自己的期限是兩年,倘若,倘若兩年以後,他還是不喜歡我,那我就放棄他……”吝星璃淡淡的開口。不知覺的用手用力的戳著桌子。


    宸,我可以放下驕傲,放下固執,放下個性,甚至是放下尊嚴,奈何我就是放不下你。


    百裏一陌喉嚨一哽。


    誰在為誰無望的守候,誰又將誰拋之腦後?誰在為誰執著的孤獨,誰又將誰歸位於虛無?心碎的尺子無法丈量相思的距離……


    “我尊重你的決定,我醫館還有事,先走了。”百裏一陌語罷,沒有等吝星璃的回複就已經消失在了風裏。


    吝星璃,你是我今生傾心駐足的風景,一世不舍的眷戀,為了你,我願意劃破手指,滴血成圈,圈住你的深情,縱然玫瑰零落成泥輾做塵,我也甘願守候這一世心疼。若你給自己的期限是兩年,那我給自己的期限就是一世……


    *


    “宸,我今天在集市上看到了這個。你猜猜看是什麽,你一定會驚訝的。”南宮榛一副神秘的樣子,走進了皇甫宸的視線。


    候立一旁的府侍,小心翼翼的將一副畫卷展示在眾人的眼前。


    梨花林白,蓮湖水澈,接天蓮葉無窮碧,卻難掩那一道遺世而獨立的人影之美,那畫上之人衣發飄飄,僅僅一個背影,像是在凝望著遠方。


    隻是一個背影,除非像是南宮榛這樣十分熟悉皇甫宸的人,沒人會知道這畫中之人就是皇甫宸。


    視線向下,“愛你,是無需思考與丈量的執意妄為。”


    幾個靈動的字跡瀟灑的寫在畫卷之上,讓人感覺心中生出一朵靈美的睡蓮。


    畫卷的右下角落款了一個“璃”字。


    畫這幅畫的人不是吝星璃還會有誰?


    隻是為何會出現在畫樓,這讓南宮榛百思不得其解。<strong></strong>


    皇甫宸的臉色在看見那副畫卷的那一刻,霎那間猶如鍋底那般烏漆抹黑。額頭上的青筋都有些忽隱忽現。身上的寒氣也越發的濃重起來,這個女人到底大膽到什麽程度,私自畫男子的畫像也就算了,竟然還出現在畫樓那種地方!不怕別人看了去?


    “拿開!榛,你拿這個給我看是什麽意思?”


    就在這一刻,一陣風吹過,原本一朵朵宛如含苞待放的梨花,花瓣紛紛暈染開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霎那間,迷了眼。


    兩隻蝴蝶款款飛來,盈盈地停在了畫中的梨花花瓣上,徘徊在上方,不願離去的樣子。


    南宮榛看見了這一幕,長大了嘴巴,哪怕是一向很鄙夷吝星璃的皇甫宸也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太厲害了,簡直是神來之筆呀,”南宮榛忍不住的讚歎道,眼神中得多了欽佩之意。隻是還有一句話,他剛想說出口,看了一眼不好惹的皇甫宸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倘若吝星璃是懋亙國人,那懋亙國第一才女,第一女智囊的位置根本就沒有沐舒婷的!


    “拿走,沒聽到王爺說話嗎?”南宮榛看皇甫宸臉色不好,怕他又拿自己出氣,便急忙喊道。


    “是。”兩位府侍正準備拿著畫離開,卻被皇甫宸叫停了。


    “等等。將這幅畫放到我的書房吧。”語罷,皇甫宸看了南宮榛一眼,沒有忽略到哪一張吃驚的臉。解釋到:“我有時間,就將畫親自還給吝星璃,並警告她不要再做這樣有損我顏麵的事情。”


    *


    蒙蒙月色,月光悄然灑進屋子,一剪紅燭,還在獨自亮著,昏昏暗暗的光,昭示著主人還沒入眠。


    皇甫宸靜靜的坐在窗前,無心賞月,他還在為西北災民的事情發愁,他真的要去求那個吝星璃嗎?上次他使計讓莊靈靈嫁給了皇甫眽,她一定恨死他了吧?


    皇甫宸拿起今日南宮榛帶過來的那副吝星璃的畫。可以看出畫每一筆每一劃都甚是用心。簡簡單單的一個背影就可以明顯的看出是他。這女人到底對他是有多麽的熟悉呀!


    算了不去想。皇甫宸卷上畫卷,正準備吹燈休息,突然感覺到一股突如其來的氣息。


    “什麽人?出來!”


    片刻之間,剛剛出現在窗外的人閃現在了皇甫宸的麵前,那是一名女子,隻見她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雖然蒙著麵,大半臉隻能隱約看見輪廓,一樣可以看出她的鮮紅的嘴唇在微微上揚,好一個絕美的女子。


    皇甫宸對上那女子的眼神便認出那是母妃的左護法——冷月。


    “參見少主!”


    “有什麽急事?”皇甫宸知道,若不是什麽緊要的事情,冷月是不會親自過來的,還是在這麽晚的時候出現。


    “回稟少主,宮主昨日不知為何舊病突發,自上次將“冰雪草”的毒壓製以後,宮主的身體一直很好,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昨日宮主突然不適。而且情況比以往更加嚴重了。我等請了名醫診治,還是等出了和以往的同樣的結果。僅有“火露丹”才可以救治和根除宮主的毒。隻是……”


    “隻是什麽,快說。”每次一到了他母妃的事情,他似乎就不淡定了。


    “那火露丹是千金難求,屬下一直派人在各個地方尋找火露丹的蹤跡,一直未果,可就在前幾日,我們收到消息,那丹藥在藥樓就有一顆。可她們說什麽也不賣,說顆藥是非賣品,除非得到他們的主子的允許,就算給再多的錢,他們也不賣。”冷月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講述給了皇甫宸。


    “藥樓是親崛起的藥坊,你等可有查到他們背後的那個主子是誰。”皇甫宸緊鎖眉頭。


    冷月搖了搖頭,無論她們動用什麽勢力,就是查不到藥樓的背後之人。所以才前來向皇甫宸求助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且回去替我照顧我母妃吧。”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


    “魅影,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回稟王爺,藥樓的主人,我們還是一無所獲,不過,我們知道了另一個消息。藥樓今天上午將那顆‘火露丹’賣給了星璃公主。”魅影小心翼翼的將他得到的消息稟報給皇甫宸。在他剛得到消息的時候,他也很詫異,這事怎麽又跟那個拂菻國的公主有關?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皇甫宸的眸子瞬間張大了一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問道。


    “藥樓今天上午將那顆‘火露丹’賣給了星璃公主。”魅影再一次將剛剛稟報給皇甫宸的話又說了一遍。


    吝星璃!你究竟是想給我玩什麽花樣?


    *


    午後,吝星璃親自泡了一壺清茶,蕩著秋千,八月的天氣已經有些微微炎熱,雖然穿的還算纖薄,但是不必往年在宮中,又用不盡的冰塊解暑,還是有些不好受,但她寧願坐在外麵蕩秋千,曬曬太陽,也不想呆在室內,靜坐著。


    “吝星璃!”令人熟悉的冰冷的聲音,一下子令吝星璃的動作凝滯了一下,隨後抬起頭對上那雙幾乎嗜血的瞳孔。


    兩人沉默的對視著,誰也沒有先移開。


    “宸王也喜歡不請自來,還還有了翻牆而入的嗜好了?”


    本以為皇甫宸會回諷她一句,可是久久沒有聽到預期的聲音。吝星璃再將視線落在皇甫宸的身上。


    他生氣了!並且非常生氣!


    剛要說話,皇甫宸身上專屬的男人氣息就湧了過來。想了想吝星璃還是閉上了嘴。


    “你到底要耍些什麽花樣?”皇甫宸突然上前幾步,走在了離吝星璃很近的位置,就連嘴上陰冷的笑都懶得在敷衍。


    “如果我說我沒有,你信不信?”清澈的眸子對上皇甫宸深不可測的眸子,卻沒有半分的退怯。


    “你可是拂菻國最尊貴的公主,做事怎麽會沒有目的?說出你的目的,你到底怎樣才可以交出火露丹?”黑眸裏翻轉著的不悅冷芒清晰可辨。


    火露丹?難道他是以為她買走啦火露丹是因為想要威脅他?隻是他要那火露丹作甚?“你需要火露丹作甚?”雖然她的臉龐十分的冷靜,可誰又知道,每每當她麵對著皇甫宸的時候,她的心跳和脈搏是怎樣的劇烈跳動著。


    “裝!你繼續裝!”冰冷刺骨,無情至極!


    皇甫宸眉頭一動,狹長的眼眸微眯了起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本王母妃的身份。倘若你敢有絲毫泄漏的話。本王不介意跟你來個魚死網破!”


    原來需要火露丹的人是伯母。伯母究竟怎麽了?吝星璃不免在心裏擔心了起來。她對王婉的映象一直是極好的。更因為她是皇甫宸母妃的原因,她一直很敬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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