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為什麽啊?”他這話一出旁人都驚了,旁邊的徐海嘉不服氣的問。<strong>.</strong>


    那麽多社員呢,為什麽他要選唐優?按道理來說,選她才是明智的吧?


    “唐優技術不行,袁媛雖然差點,可比她懂的多,我帶帶她。”陸川笑著解釋。


    唐優站著不說話,不好意思,社長當麵說她球技不行。


    徐海嘉心底冷哼了聲,住了嘴。


    陸川都這樣說了,她在說什麽倒讓別人覺得有什麽鬼了!


    唐優本來不想打,可陸川都安排了她又不能拒絕,隻能咬著牙上。


    徐海嘉跟一個小學弟分在一組,看著唐優別提多鬧心了。


    從這兩人進了社裏來,她就沒開心過,不是這個圍著陸川轉,就是那個圍著轉,氣死她了!


    這回安排袁媛和一個女學姐單打,六比五險剩。


    輪到陸川和唐優,對的便是徐海嘉和那個學弟。


    徐海嘉心裏生氣,可麵上還是笑的,比起孫夢夢,有過之而無不及。


    徐海嘉是社裏的老成員了,球技一流,專門往唐優身上打,除了之前陪袁媛打過,唐優打出生來可說就沒碰過羽毛球,球技自然很爛。


    徐海嘉打的球都是往唐優身上貼,陸川球技好,可卻不好接球,兩人連輸了兩盤,徐海嘉又一個球往唐優眼前飛過來,唐優下意思的反手拿球拍去檔,卻沒把握力度,球拍直接打到了鼻子上。


    疼的她立刻蹲下了身子,鼻血嘩嘩的就流了出來。


    “唐優,你沒事吧?”陸川連忙上前拉她。


    唐優拿開捂著鼻子的手,都是血。


    “你流血了,唐優,快,頭仰著,別低著頭。”陸川扶著她站起來,袁媛從旁邊的包裏拿紙巾給她捂著。


    社員們都慌了,紛紛圍上去查看。


    “還真矯情!”徐海嘉看著圍了一圈人,旁邊不屑嘀咕了聲。


    “不行,唐優,我得送你去醫院看看。”等了一會兒鼻血還不見止住,陸川話落,直接背起唐優往學校醫院跑。


    袁媛和兩三個男人跟著去了,徐海嘉往前跟了兩步,氣呼呼的揮了下拍子,“怎麽這樣啊!陸川……”


    “海嘉,唐優球技不行,你怎麽不讓著點啊?這都給傷了,你好歹去跟著去看看啊?”某個女社員忍不住數落,都看的出來她的球有針對唐優的意味。(.棉、花‘糖’小‘說’)


    徐海嘉冷哼了聲,“技術不行怪我啊?不行就不要來羽毛球社,本來她兩就不是正常時間入會的,我才不去。”


    “……”那女社員瞥了下嘴,不說話了。


    徐海嘉這樣,不就是妒忌人家比她長的漂亮,搶她風頭了嘛?她自己才沒意思吧?


    這副社長的頭銜還不是靠小動作得來的,羽毛球社的人都知道,平時撒潑點算了,連新人都欺負,有什麽好嘚瑟的!


    社長都走了,留著也沒意思,個個都散了。


    醫院裏,醫生給唐優上了些藥,血總算止住了,血流的有點多,唐優頭暈,靠在床頭閉著眼休息。


    “唐優,喝點水緩緩勁吧?”陸川跑外麵買了水回來。


    唐優接過來,沒想喝水,先放著了。


    “學長,你還挺體貼的。”袁媛嘿嘿笑了兩聲。


    陸川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你們學長,應該的,今天害唐優受傷,我也有責任。”


    唐優搖搖頭,“學長,我沒事,你不用自責,我球技不行,自己不小心打到自己,你們沒笑話我就不錯了,我還不好意思呢!”


    袁媛在旁邊翻了下白眼,“哪隻是你球技不行的問題?我倒覺得徐海嘉是故意針對你來著。”


    袁媛說完看了陸川一眼,陸川頓了下,臉上閃過一絲尬尷。


    他自然也看出來了。


    袁媛是心直口快的人,壞壞一笑,問:“學長,你跟徐海嘉是不是在一起了?她今天不會是吃醋了吧?”


    “不是不是……”陸川連忙擺手解釋,“我沒跟她在一起,真的,我們隻不過一年進的社團,我是社長,她是副社長,社裏自然有無聊的人傳小話。”


    袁媛聳聳肩,撞了撞唐優,“你看,我就說嘛,那是徐海嘉一廂情願。”


    “媛子……”唐優無奈看了她一眼,真服了她說話。


    陸川對著唐優笑笑,“沒事,我都習慣了。”


    這一年來,不知道多少人背後說這事了,隻不過他沒正麵回應,徐海嘉對他的心思他也知道,大家都在一個社團裏,他不明著拒絕,不想鬧的尬尷而已,不過也怪他這樣才讓大家信以為真了。


    唐優躺在醫院睡了一下午,袁媛在旁邊守著也跟著睡著了,陸川在門口坐著,天色漸漸暗下來,徐海嘉走了進來。


    她一進來陸川就醒了,看了眼病床上的唐優,把她拉到醫院的走廊。


    “海嘉,唐優和袁媛兩個是新人,做什麽事你該讓這點,今天下午唐優受傷了,等她醒了你陪個不是吧?”


    徐海嘉像是聽到了什麽震驚的事,橫著眼問:“陸川,我為什麽要跟唐優道歉?那拍子是她自己打的,又不是我打的,你不講理!”


    陸川歎了口氣,“海嘉,我沒有不講理,唐優受傷了,你別再任著你性子來了,不然社裏的人會怎麽想你?”


    “我管他們怎麽想的,不怪我我就不道歉,陸川,我發現你對這個唐優怎麽那麽上心?”徐海嘉盯著他問。


    陸川目光閃躲了一下,“海嘉,你別鬧了,我們羽毛球社好歹是個社團,我身為社長自然要為社員考慮,你是副社長,也應該分擔責任不是嗎?”


    徐海嘉眼睛露出斑斑亮光,麵色一喜道:“陸川,你知道我當這個副社長為的什麽,本來我爸爸是我們醫學院的院長,平常好玩地方多了,我何必天天膩在這?原因你知道的。”


    陸川忽略徐海嘉臉上的深情,轉過身道:“好了,海嘉,既然你不願意道歉,你先回去吧。”


    “我回去,那你呢?”徐海嘉皺眉,心裏又火了,他還要待著這守著唐優?


    “我等會兒就回去,現在唐優還沒醒,你回去吧。”陸川說完回了病房。


    徐海嘉看著他拐了過道,恨恨的跺了下腳。


    怎麽老是有那麽多討厭的蒼蠅圍著陸川轉?真是氣死她了!


    唐優,袁媛,非得找個機會把她們趕出社團不可。


    陸川回到病床時唐優和袁媛都已經醒了,唐優正在穿鞋,看到陸川驚訝的問:“學長,你還沒回去嗎?”


    陸川露出一笑,“你們兩個都睡著了,我走了不放心,剛出去轉了一圈,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感覺好多了,學長,謝謝你了啊。”唐優心底多少有些感動。


    “跟我不用那麽客氣。”


    袁媛在一旁看著他,讚賞的點點頭,“學長,你真是個好人。”


    “你好人的標準倒是挺低的。”陸川被這話逗笑了,袁媛臉色微微紅了些。


    陸川準備送兩個人回寢室,唐優看了眼時間,都已經七點多了,她要回的不是寢室,是華景,不過跟陸川並不會這樣說。


    就這樣被陸川送到寢室門口。


    陸川走後,唐優才跟袁媛說:“我得回華景了。”


    袁媛擔憂的看著她,“唐優,你自己沒事吧?要不我送送你?”


    唐優鼻子上還貼著繃帶,說話帶著鼻腔,搖搖頭,“不用送我,我自己能行,鼻子流點血沒什麽事,差不多都好了。”


    “哪好了,看你這模樣。”袁媛給了她一眼,“那你自己小心一點,到華景了給我打個電話。”


    “嗯,我走了。”


    唐優轉身往校外走,袁媛看了她走了一段,看沒什麽問題,這才轉身回了寢室。


    大概是流血的問題,唐優的頭還是有點暈,腳下打著飄,不過能堅持走回華景。


    唐優走的大門,出去後,順著大路右拐,走了十多分鍾,順著其中一個道路拐進了裏麵。


    約莫又走了幾分鍾,就是華景小區的正門口。


    唐優剛拐進去,就見身後一道刺眼的光打過來,轉過頭,白花花的,眯著眼看到三輛車並排開進來,唐優摸著鼻子趕緊往邊上靠靠。


    為首的一輛開出去,第二輛直接擦地停她腳邊,唐優轉頭,車窗就拉下來,露出霍晉揚那張冷峻的臉。


    “上車。”霍晉揚道。


    “哦……”唐優癔症了下,才慢慢上車。


    霍晉揚高大的身子占去了大半個位置,瞥見她鼻子上的繃帶,瞬間斂眉,抬手支起她的下巴,低聲問:“怎麽弄的?”


    唐優對著他暗沉的目光,巴巴的實話實說,“打羽毛球的時候被球拍打到了。”


    “天天夠折騰的。”就沒安分一天。


    大老板臉上真不太好看,放開她,車子已經停好了,霍晉揚輕拍了下她後腦勺,道:“下車。”


    “……”唐優搭下眼子,乖乖照做。


    霍晉揚從這邊下車,牽住她的手,唐優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小孩子,這是在計較在車上他那句教訓呢。


    霍晉揚衝時慧去了個眼色,時慧看到唐優,一目了然,提上自己的藥箱,跟在魏征身後上了樓。


    時慧仔仔細細把那繃帶拆下來,又抹了藥,換上了創可貼,來回可夠折騰的。


    其實醫院包紮的就不錯,隻不過大老板不如意,非得讓她重新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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