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火龍駒可不知道朱鬆是啥人啊?


    武道化勁宗師的武力,遠非它一個畜生能夠了解的。


    朱鬆那捏住白馬下巴的三根手指,就如同鐵鉗一般死死地夾住了它的下巴,讓它根本就甩之不開。


    甩不開朱鬆大手掌控的火龍駒,幹脆故技重演,兩隻前蹄抬起,這便要人立而起,將朱鬆給甩到天上去。


    隻可惜啊,僅憑火龍駒的力氣,還真是不能把朱鬆怎麽樣了。


    它蹄子都還沒抬起來呢,朱鬆眼睛一厲,同時手上一發力,就把火龍駒給強行拽了下來。


    噅噅!


    此刻的火龍駒已經被徹底激怒了,它就像是末路的君主一般嘶鳴了起來,眸光之中滿是燃燒的火焰,點燃著此刻的被激怒的身軀。


    火龍駒的嘶鳴聲傳出了跑馬場,傳進了周圍的馬廄中。


    馬廄中的那些馬匹們,開始不安地躁動了起來,它們焦躁地掙脫著,發出了錚錚的響聲,四蹄踏動著堅實的地麵,一股股的熾熱在蔓延。


    不遠處,那六七匹雌性野馬,聽到嘶鳴聲也有了動作,竟然一匹匹地全都衝將了過來,就如同是護衛君王的騎兵,狂熱和憤怒。


    “不好,韓王殿下,您快躲開啊!”


    一直在後頭觀瞧的瓊斯、伯克利等人嚇了一跳,大喊了起來。


    緊接著,在跑馬場邊上待命的十七八個手中拿著套馬杆以及刀槍的洋人騎士,這個時候奔跑了過來,看樣子是想要驅趕這幾匹雌性野馬了。


    “你們不必過來。”朱鬆擺手,示意眾人不必過來,右手也鬆了下來。


    噅噅!


    還以為朱鬆是怕了自己的火龍駒,再次長嘶了一聲,同時身體加速衝撞向朱鬆,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四五尺遠,得了自由的火龍駒,幾乎可以說是瞬息即止。


    不過朱鬆似乎等地就是這個機會,在火龍駒將要撞到他的時候,竟然一個側身閃躲了過去,同時一個貼山靠用了出來,狠狠的撞在了馬身上。


    轟!


    這回朱鬆可是用了八成力,不僅僅把火龍駒給撞出去三丈來遠,還剛好砸在衝將過來的那幾匹雌性野馬身上。


    噅噅噅!


    悲鳴聲一片,七匹雌性野馬在猝不及防下被火龍駒砸在身上,再加上它們正在奔跑,所以這一下等於是連砸帶撞擊。


    有一匹黃色的雌性野馬比較倒黴,甚至直接就被火龍駒給砸暈了過去。


    ……


    “這,這……”


    “韓王殿下,當真乃神力也!”


    不論是那些正拿著工具往前衝的洋人騎士們,還是瓊斯或者伯克利,全都被朱鬆這一記鐵貼山靠給嚇傻了,須臾之後才總算是清醒了過來,議論紛紛。


    其實,就連朱高熾都明顯被驚到了,雖說他因為兒子朱瞻基經常去韓王府,對朱鬆多少有些了解,但是也沒聽說過有這麽厲害啊?


    這他娘地哪裏是人,簡直就是牲口啊!


    得,那些手中拿著套馬杆和各種武器的洋人騎士們,還沒來得及起勒住韁繩,它們座下的馬匹已經前蹄駐足,差點把後背上的洋人騎士們給甩出去。


    感情這些馬兒也不是傻子,瞧見跑馬場上幾匹馬的遭遇之後,連它們也怕了。


    “這,這韓王殿下怎如此生猛啊?”伯克利一臉的震驚。


    “雖說本爵早已聽聞韓王殿下身手了得,可沒想到竟然強悍至斯!”瓊斯一臉的驚歎之色,“如此一來,卻是我等多此一舉了。”


    “哼,你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朱高熾心裏頭也驚訝無比,他也沒想到這位鬆皇叔竟然如此厲害。


    不過他可不能在這群洋人麵前表現出來。


    火龍駒可不知道這些兩條腿的生物在想些什麽,砸在那幾匹雌性野馬身上的火龍駒,所幸並沒有受多大的損傷。


    它奮力掙紮著,身體一彈直接蹦了起來。


    自出生到現在,從來沒遭受過這種委屈的火龍駒,出離地憤怒起來。


    火龍駒死死地盯著朱鬆,不斷打著響鼻的同時,右前蹄還在不斷刨動著地麵,一條馬尾不停地晃動著。


    “怎麽?不服?”朱鬆淡笑了兩聲,道:“好,那就再給你來一下!”


    朱鬆話音才剛落,整個人就如同閃電一般奔了出去,那速度根本就容不得火龍駒反應過來,就已經貼靠了過去。


    這一次朱鬆可是用了九成力,這一記貼山靠,把火龍駒撞出去足有五丈,這一次可沒有它的雌性伴侶們給它做肉墊兒。


    這一頓摔,可是把火龍駒給摔了個七暈八素,渾身疼痛不已,甚至連四肢都在一瞬間失去了力氣,難以動彈。


    “嗬嗬,真以為自己有多厲害呢。”朱鬆嗬嗬笑了起來,他無視火龍駒憤怒的眼神,以及終於帶上一絲恐懼的嘶鳴,道:“怎麽樣,能不能老實點了?”


    見火龍駒略帶恐懼的眼神,朱鬆咧開嘴,露出了一口善良的牙齒,道:“你若是再不老實的話,本王可不介意宰了你喲?”


    “噅……”原本還想要聲嘶鳴一聲的火龍駒,叫到一半的時候,戛然而止。


    它那張長長地馬臉上出現了驚懼萬分的表情,因為從麵前這位青年人的身上,火龍駒感受到了一股極其森寒的意思,讓它的身體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麵對一頭下山猛虎,讓它渾身僵硬,四蹄抽搐。


    火龍駒可一點都不傻,甚至可以說是充滿了靈性,否則的話,不會驚人地用出一個後背摔。


    它能感應到好意、惡意甚至是什麽是殺意!


    看似瘦弱的朱鬆,誰能夠想到他竟然是位半隻腳踏入化勁後期的武道宗師。


    漫步到火龍駒身旁,朱鬆伸手去摸火龍駒的脖子側麵的鬃毛。


    若擱在往常的話,火龍駒一口就咬了過去,但現在不成啊,朱鬆的兩記貼山靠,讓火龍駒怕了,麵前這兩條腿的生物,可是比猛虎還要令它感到害怕啊!


    所以,當朱鬆的手撫摸到它脖頸上的鬃毛時,這貨一反之前的高傲與暴怒,反倒是露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甚至還努力的扭轉馬頭,去舔朱鬆的手。


    ……


    “這,這什麽情況?不可能吧?”


    “這火龍駒方才還暴烈無比,怎麽一轉眼兒乖得就和兔子有一比了?”


    “你知道個屁,沒瞧見馴服火龍駒的是誰嗎?”


    無論是跑馬場周圍的人,還是聽聞火龍駒又有人在嚐試馴服,特意跑來圍觀的馬場馴馬師們,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上滿滿地都是震驚以及不可思議的神色。


    幾個曾經在火龍駒身上吃過虧的馴馬師,瞧見火龍駒馬臉上的諂媚之色,竟然無所覺地流出了幾率透明的哈喇子。


    “行了,你還想在地上呆多久?”摸了摸火龍駒的脖子,朱鬆一擺手,做了個起立的手勢。


    火龍駒四蹄一團,而後身子一翻就站了起來,像是獅子一樣抖了抖身子。


    那一身火紅色的鬃毛隨著火龍駒的抖動而飄動起來,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的耀眼。


    “不錯,您到是生了一副好皮相。”朱鬆拍拍手,讚歎道:“行了,戴上馬鞍,讓本王在跑馬場上暢快一次!”


    “噅噅!”火龍駒仰天長嘶了一聲,輕輕搖晃著馬尾,馬臉上露出討好的神色。


    ??朱鬆拍了拍馬頭,向著後麵的人喊了一句:“把馬鞍什麽的給本王拿來。”


    此刻,後頭的人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哪裏在乎朱鬆的話。


    朱高熾看了一眼瓊斯和伯克利,冷哼了一聲道:“鬆皇叔的吩咐,難道幾位都不曾聽到嗎?”


    “啊,對,對不起!”伯克利終於反應過來,向著一名屬下道:“你,去將馬鞍、馬鐙、韁繩、馬鞭……給韓王殿下送過去。”


    “是!”那名洋人騎士應了一聲,跑回馬廄掏摸了半晌,抱著一大堆的東西出來到了朱鬆身前。


    也怪那洋人騎士自己作死,為了和朱鬆套近乎,竟然想替朱鬆,將這些馬上的裝備給火龍駒套上去。


    結果,火龍駒很溫柔地賞了那洋人騎士一蹶子,直接把那個倒黴的家夥給踹了出去,把他弄了個半死。


    這一下,可是讓圍觀的眾人給徹底清醒了過來,讓他們這才想起,火龍駒還是那匹火龍駒,還是那匹高傲、暴怒的烈馬!


    “何苦呢!”朱鬆搖搖頭,看著正手忙腳亂地搶救那名洋人騎士的眾人,道:“火龍駒對本王順服,那是因為本王馴服了他,本王得到了它的認可,成為了它的主人!你們想要接近火龍駒,還差得遠呢!”


    說完這話,朱鬆將所有的裝備套在了火龍駒的身上,隨後翻身騎了上去。


    “駕!”朱鬆在馬背上動了兩下身子,雙腿微微一夾馬肚子,輕叫了一聲。


    噅噅!


    火龍駒長嘶了一聲,兩隻前蹄揚起,如同一道紅色的閃電,陡然想著前方奔跑了出去。


    火龍駒在跑馬場上奔騰,陽光如火,熾熱、閃耀!


    ……


    “哈哈哈,看來這次還真是不虛此行呢!”南京城中的一座酒樓中,朱鬆和朱高熾以及朱孟燦、朱悅燇、朱有爝圍桌而坐,哈哈笑著。


    “鬆皇叔,您著急忙慌地把我們叫過來,感情就是為了炫耀您得了一匹好馬啊?”朱孟燦手上拿著個雞腿,有些抱怨地說道:“您和太子哥倒是一人得了幾匹好馬,我們哥仨可是啥都沒得到啊!”


    “沒法子,這也是突發狀況。”朱高熾倒是感覺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誰曉得這神聖羅馬帝國的人,竟然賣給安南王一千匹野馬?要不這樣好了,哥哥得到的兩匹野馬,分給你一匹?”


    “別!”朱孟燦連連擺手,道:“太子哥,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小弟雖說不是啥君子,但是哥哥的馬匹,小弟豈能搶過來呢?”


    “好弟弟,就憑你這話,哥哥這兩匹馬全給你了!”朱高熾可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他一拍桌子,滿懷豪情地說道:“不就是馬嗎,你瞧哥哥這體型,能駝得動哥哥的,也沒有幾匹!”


    “太子哥,瞧你這話說得,你這是天生坐馬車的命,馬車不也需要馬來拉嗎?”朱悅燇笑了起來,“再說了,咱們南京城中也有那麽幾個不錯的馬販子,咱們兄弟若是想要好馬的話,大可以去尋那幾個馬販子。”


    “這可不一樣。”朱高熾搖搖頭,道:“這批荷蘭野馬,不論是速度還是耐力,和蒙古馬比似乎都要更勝一籌!那些馬販子們,能有這麽好的馬?”


    “啊?”這回朱高熾的話,倒是把朱有爝他們的好奇心給提起來了,“太子哥,當真有這麽厲害?”


    “那是!”朱高熾點點頭,道:“盡管不願意承認,但是這批荷蘭野馬,確實要遠遠超過咱們大明的戰馬!”


    眼瞅著這幾個小家夥說馬說起來個沒完,朱鬆不由得搖了搖頭,道:“行了,行了,不過是幾匹馬罷了,討論來,討論去的,有什麽意思?你們若是真想要荷蘭野馬的話,叔給你們出個主意。”


    “嗯?”幾個小家夥全都扭頭看向了朱鬆,朱孟燦更是問道:“鬆皇叔,什麽主意?您給侄兒說說!”


    “之前叔說了,這一批荷蘭野馬,是神聖羅馬帝國賣給安南王的。”朱鬆夾了一筷子菜,慢悠悠地說道:“既然他們選擇從咱們大明走安南,那就必然會經過交趾,對於交趾,你們了解多少?”


    朱孟燦、朱有爝、朱悅燇他們對交趾並不了解,倒是朱高熾想了想,開口說道:


    “鬆皇叔,交趾因靠近安南,糧食充盈,原乃富庶之地,隻是此地多豪強悍匪,豪強又多蓄養私兵,日夜操練……我大明朝,雖三令五申令其就地解散,可那些豪強明麵上答應下來,卻是私底下豢養。”


    說到這裏的時候,朱高熾的眉頭擰了起來:“這交趾,可以說是我大明朝最混亂的縣郡之一了。”


    “高熾,你不錯!”朱鬆滿意地點點頭,道:“你們說,這一千匹戰馬若是想要進入安南,會不過交趾嗎?交趾的那些豪強們,舍得放棄這麽一大塊肥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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