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喝醉後的事記不得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喝醉了,那也是躺著的,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來到後廚。


    眼前這種場景,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傻柱把他那個啥了...


    傻柱也清醒了。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做什麽?


    傻柱清楚的記得,昨天晚上,自己把許大茂捆在椅子上,等著天亮整許大茂,他怎麽也想不通,自己怎麽和許大茂躺在地上。


    而且,兩人還是果體的...


    “你們的衣服,給你們,快穿起來跟我走...”


    保安隊長黑著臉,把在外麵撿到的衣服,扔給傻柱和許大茂,自己帶著人,先出了後廚。


    畢竟,這場麵實在太辣眼睛。


    當了這麽多年的保安,他們也頂不住。


    不過,眼前這種事,軋鋼廠的保安,也不知道怎麽處理。


    他們隻能把傻柱和許大茂控製住,等著領導過來,匯報給領導再說。


    軋鋼廠裏的工人,平時娛樂方式非常單調,人人都有顆熊熊之火的八卦之心。


    很快,傻柱和許大茂的事,就在廠裏傳來了...


    許大茂被傻柱辦了!


    打掃衛生的楊翠花,楊大姐親眼看到的。


    工人剛到了車間,就聽到自己組的同事,聊的眉飛色舞。


    “真沒看出來,傻柱竟然有這愛好!”


    “哎,這誰知道的,以前就是覺得,傻柱這麽大年紀沒結婚,是饞秦淮茹,看來啊,還真是誤會傻柱了...”


    “你們憑啥說許大茂受委屈了...跟你們親眼看到似的...”


    “你是不是傻,你看看許大茂,瘦的跟麻杆一樣,傻柱那身體壯實的,你覺得許大茂能打得過傻柱?”


    “萬一是傻柱也同意呢...許大茂他雖然結婚了,可也沒生個兒子閨女的...”


    “咿,你這麽說也有點道理啊!”


    “...”


    禿頭李主任很頭疼。


    他沒有想到,軋鋼廠裏,竟然能出現這種事兒!


    要是一男一女,那就好辦了。


    直接法辦,送到衙門裏,該怎麽審查就怎麽審查...


    但是,兩個大老爺們兒...


    人家衙門的人隻看了一下,就連連搖頭,說法律法規上,沒有這方麵的處罰條例,兩個當事人也沒有主動提起訴訟,讓軋鋼廠自己看著辦。


    淦!


    禿頭李主任伸手撓頭,不小心又拽下幾根頭發。


    要是這事兒沒處理好,傳了出去,不光是軋鋼廠丟臉,禿頭李主任也會受到更大的影響。


    咚!咚!咚!


    “進來。”禿頭李主任不耐煩的喊了聲。


    陳秘書走了進來,“主任,今天京城‘工人技術大練兵’,早上參賽的工人,已經集合過去了,您要不要跟著過去看看?”


    “不看,不看!這是工人階級的舞台,就要讓他們有發揮的餘地,我跟過去,算是什麽回事兒!技術部的...小林,不是他來帶隊嘛!就交給小林行了,告訴小林,下午早比賽完,早回來!”


    禿頭李主任想都沒想,就甩手拒絕了。


    其實,以為李主任的性子,他最熱衷於這種活動,但是這次,李主任有存心敲打林淵的意思,強製林淵參加競賽,就沒想過能有什麽好成果,這種情況下,李主任怎麽可能去現場帶隊。


    再說了,廠裏出了這檔子事,李主任還愁著沒法解決。


    陳秘書記下,“那...主任,我過去一趟,把比賽的情況記錄一下,回來給您和楊廠匯報。”


    “好。”


    禿頭李主任隨口就應付。


    陳秘書走出去的時候,把李主任的門關上。


    沒多大一會兒。


    又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


    “進來。”禿頭李主任覺得很心煩,還是耐著性子回應。


    “主任...我來跟您反應點情況!”


    一身工裝的劉海中低頭哈腰的,進門就趕緊說自己的來意。


    禿頭李主任根本就不記得劉海中這號人,正準備找個借口把劉海中趕出去,就聽到劉海中又說,“主任,我和許大茂、還有傻柱,就是何雨柱,是住一個大院的。”


    “哦。”禿頭李主任正愁許大茂和傻柱的事沒法解決,一聽這個,頓時就有興趣了,“來,老同誌,咱們坐下聊。”


    劉海中受寵若驚,半個身子靠前,坐在椅子上,“主任,我們大院裏,有很多軋鋼廠的職工,許大茂,傻柱,八級鉗工易中海,還有小林,都是我們院裏的,我呢...是大院裏的二大爺,他們都歸我領導,聽我的。”


    “嗯,這位老同誌,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劉海中,在咱們廠裏幹了三十年了,是廠裏的老工人。”


    “哦,劉海中同誌,你...你找我,就是為了這事兒?”


    “主任,今天早上,傻柱和許大茂不是在廠裏,發生了那種事兒嘛,我想跟主任說,這事兒吧...可能是有什麽誤會,要是主任信得過我,我可以負責解決這件事。”劉海中拍著胸脯保證。


    禿頭李主任非常高興。


    正頭疼呢,有人來送枕頭。


    李主任一臉假笑,“劉海中同誌,我覺得你的覺悟非常高,很有能力嘛,嗯...你也是廠裏的老同誌,我想,任命你為廠裏糾察隊的負責人,負責廠裏的安保工作,尤其是你們院裏,可不能有什麽差錯。”


    劉海中倏然站起來,激動地話都說不完整,“真的...主任,你重用我,我一定會死心塌地的聽你的,主任你放心,我一定會幫您解決許大茂和傻柱的事兒!”


    “哎!你這老同誌,怎麽說話呢!什麽叫幫我解決...這是為廠裏工作!”禿頭李主任變了臉。


    劉海中連忙改口,“是,是,主任,我一定給咱們廠裏,努力的做貢獻!”


    李主任滿意的點點頭,他又想起剛才陳秘書說的,惦記著要是下午林淵回來,也順道把林淵收拾一下,李主任又吩咐,“對了,劉海中,下午你給我準備一下,嗯...就是準備一些人,我留著備用。”


    “您是說...小林他們的‘工人技術大練兵’的事兒...”劉海中湊過來,低聲說。


    “嘖!”李主任不高興了,“老同誌啊,做好你自己的事兒,不該問的,不要瞎打聽。”


    劉海中嚇了一跳,趕緊表忠心,“明白,明白,李主任,我下次一定不會了!”


    “出去吧,出去吧!”


    李主任揮揮手,打發劉海中趕緊出去。


    要不是留著劉海中背鍋,禿頭李主任連見劉海中都不想見。


    劉海中歡天喜地的出了李主任辦公室。


    這次來毛遂自薦,是劉海中下了好大的決心,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當官了!


    軋鋼廠裏的糾察組長!


    嘿嘿!


    劉海中覺得自己好像是吃了人參果,通體舒泰。


    保衛科裏。


    劉海中帶上糾察隊長的袖標,摒退了其他人,單獨進了關押許大茂、傻柱的屋子。


    屋子裏。


    許大茂正和傻柱幹架。


    許大茂悲憤交加,“傻柱,你個孫賊,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現在我屁股還疼呢!”


    “許大茂,你別血口噴人啊!我給你說...我不好這口兒!”


    傻柱也沒敢和許大茂動死手。


    要不然,以傻柱的體格,兩個許大茂也不是傻柱的對手。


    此時,傻柱腦子裏全是(地鐵、老頭、看報).jpg...


    他清楚的記得,昨天晚上,把許大茂捆在椅子上,自己是躺在床板上的,怎麽會一醒來,自己和許大茂躺在地上的被窩裏來著...


    “你們兩個都住手!”


    劉海中背著手,反手關上了門。


    “二大爺,您這是...”


    許大茂和傻柱看到劉海中,停下了手。


    劉海中指了指自己的袖標,“剛才,主任親自任命,我是咱們軋鋼廠的糾察隊組長,現在呢,就是為了解決你們兩個的事兒!”


    “啊...二大爺,您升官啦!”許大茂愕然。


    劉海中挺著肚子打官腔,“先別說這些沒用的,你們兩個,都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我給你們說,要老實交代,說不清楚的,送你們去衙門抓起來。”


    許大茂一臉委屈,“二大爺,你給我做主啊,我昨天晚上和主任、廠長喝酒,喝完酒回家,就忘了怎麽回事兒,醒來就發現傻柱跟我躺一個被窩...我冤枉啊!”


    傻柱知道,許大茂說的是真的。


    而且許大茂醉酒,睡過去以後,肯定醒不來。


    自己這事兒,也太奇怪了...


    傻柱也實話實說,“二大爺,前幾天,我跟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相親,就是許大茂,帶著小姑娘去介紹給小林,你說,這事兒我能不生氣嘛!昨天晚上,我看許大茂喝醉了,就把他衣服扒光,捆在廚房裏,想著早晨起來說許大茂酒後調戲女同誌,嚇唬嚇唬他,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就跟許大茂睡一個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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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說的,倒是有八分可信度。


    至於傻柱說的被人暗算了,那也不關劉海中的事。


    劉海中知道,要是這件事自己做的不好,很有可能剛當上的糾察隊組長就沒了。


    “嗯,這樣吧...”


    劉海中清了清嗓子,“其它的,咱們先不說,就說你們兩個睡覺這事兒...”


    “二大爺,我們兩個沒睡覺!”傻柱開始嚷嚷。


    啪!


    劉海中拍了桌子。


    “胡鬧!這麽多人都看到了,你們還能狡辯?我現在是幫你們兩個,把這事兒的影響降到最低,你們兩個聽好了,要是鬧不好,你們兩個名聲,以後可就壞了,還有,工作也沒了,還要被人說閑話,我給你們兩個出個主意,你們兩個就說,你們兩個為了化解矛盾,在廚房裏多喝了點酒,喝多了,晚上太晚了,就在廚房裏將就一晚上,至於脫衣服的事...那喝完酒,身上發熱...這麽著,是不是就能解釋的通了,你們兩個覺得怎麽樣?”


    “啊...二大爺,我同意您說的。”


    許大茂權衡了一下,很快就舉手讚同。


    此時許大茂已經顧不上屁股到底痛不痛的事,他也想到了,這件事對自己名聲的影響。


    要是自己和傻柱死咬住不放,別人也拿自己沒辦法。


    劉海中看著傻柱,“你呢,傻柱!”


    “我...我也沒意見!”


    傻柱低下頭,隻能認栽。


    劉海中又和兩人對了口供,才離開保衛科。


    很快。


    軋鋼廠的公告欄上,就貼出了一個告示。


    “昨日,我廠職工許大茂、何雨柱下班後,在廠內飲酒,因醉酒緣故,給廠裏職工造成了不良影響,經過軋鋼廠領導研究決定,給予何雨柱下車間改造的懲罰,對許大茂嚴重口頭警告處分,希望軋鋼廠職工,引以為戒,避免再次發生這樣影響惡劣的事。”


    看到告示的軋鋼廠職工,一片嘩然。


    許大茂和傻柱。


    一個是軋鋼廠的放映員,一個是食堂的主廚,可以說很多人都見過,也認識。


    這則告示,看起來像是解釋,但也從某一方麵,證實了嚐試傳聞。


    那就是昨天晚上,許大茂和傻柱在一個被窩裏睡了一宿...


    一些職工看到告示,就開始爭論,許大茂和傻柱,誰才是槍,到底‘到底’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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