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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皇傾力之威震懾全場,悟劍執刀凜對、毫無退意——
【殺敵眼界,不存劍形……好一口攻略殺伐之刀……出招吧。】
“好膽識!注意來!怒濤擎嶽——!!”刀皇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刀上之威卻沒有絲毫收斂,一招未出,周身已是波濤澎湃、威勢逆天,此刀落下,卻見刀皇左右兩邊湧出兩簇巨浪,雙浪交疊之處衍化百丈刀罡,縱斬悟劍而去!
“危險!!!”刀神身後的刀一心看到這一幕,頓時花顏失色,心中驚呼之際,身體已經有衝出去的趨勢,卻被刀神的威勢強行壓製了行動。
身在險招之下的悟劍又如何不知道危險?然而,此招雖然危險,他卻不認為全然沒有抗衡之法,純粹的刀招應對刀皇傾力的一刀,如此瘋狂的想法,估計也隻有悟劍一人能夠漠然接受……
“叮!”
悟劍右手反握刀柄,身體側對刀皇、左手橫在身前,似乎是在對準什麽目標,刀尖與地麵沒有間隙,看似是倚在地上,而實際卻是悟劍準確掌握著刀尖與地麵的距離,使其完全貼合卻又保證互相之間沒有任何的作用力——唯有如此之控製力、集中力,才能實施他心中所想。
“噌——!”
一瞬身動,萬刀齊發!
悟劍掄刀應招,刀鋒所落之處,與百丈刀罡之刀鋒完美重合,而且,悟劍雙腳騰空、龍斬掄動,使得那一瞬間的出刀宛若有無數刀影重疊斬出,而且每一刀的落點都一模一樣,毫無偏差!
“鐺鐺鐺鐺鐺鐺……”
“嗯?”刀皇一聲輕疑,正要再催身前刀罡威能之際,突感殺機降臨,反射性橫刀過頭,幾乎就在同時,金鐵交鳴、雙刀交匯,刀皇此時一抬眼:漠然的眼隔著兩口亂世之刀,似要看出刀皇之破綻!
“怎麽會……他是什麽時候……”刀皇心中震撼不已,身前的悟劍與刀罡那一邊的悟劍,究竟哪一邊才是真實的?
“轟——!”
此時,停滯的刀罡終於衝破阻礙,一掃而出、震蕩乾坤,但不知為何隻餘半截刀罡,至於那道抵擋的虛幻身影卻早已消泯在怒濤之中……
卻看石台上雙刀僵持的局麵,不止是局中的刀皇茫然,就連局外人也不禁揉了揉眼睛:剛剛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這是怎麽回事?剛才是不是出現第三個人了?那個悟劍是怎麽突破刀罡的?完全看不懂啊!”
“應該是用了什麽秘法直接穿過刀罡了,否則以那刀罡左右兩邊的怒濤防護,他不可能安然出現在刀皇身前。”
刀神龍座邊上,刀一心鬆了一口氣,卻也滿心疑惑:“爹,悟劍兄真的沒有修為嗎?刀皇剛剛那一招,就算是我也沒有把握衝破……”
刀神笑了笑,一臉“我知道也不告訴你”的欠揍表情,轉而向身旁的刀一命問道:“一命,你怎麽看?”
“如果是孩兒對上刀皇……在明知實力不敵對方的情況下,必會選擇避其鋒芒……但是,孩兒的確沒看清楚悟劍的突圍方法,如果按照我自己的做法……我會選擇從左右兩翼的浪濤突圍,雖然也會受到阻礙,但總比正中央的刀罡來得薄弱,但悟劍身上並無沾濕跡象,顯然不是從兩翼突圍,那唯有……”刀一命換位思考了一下,不太肯定地回答道。
“能在刀皇與悟劍的這一招中想到避其鋒芒便說明你這些年讓你在藏刀閣閉關不算枉費……比起那些不顧一切從正麵衝圍的愚笨刀者,悟劍顯得睿智許多,但有時候,智慧是需要相當的執行力才能得以發揮,否則,再完美的策略也不過是另一種自取滅亡……一心,在這一點上,你要向你的二哥多多學習,他已經猜到了悟劍的破解之法,隻是此破解之法並非每一人都能執行的……所以,他才會遲疑,”刀神對刀一命之解讀表示讚可。
“難道,他真的是從上方突圍的?不可能!我們在這裏俯視全場,如果悟劍從上方突圍絕對不可能被我漏看!而且……刀罡之下的身影又該作何解釋?”刀一命搖了搖頭,似乎並不相信。
“一命,不要和為父犯相同的錯誤,隻看表麵而曲解本質,會讓你的刀永遠無法切入敵人要害!以你的理解來解讀悟劍的行動,肯定是將那刀罡之下的掄斬視作一麵盾牌以及吸引目光的障眼法,其實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目的:削弱並針對刀罡最薄弱的位置,並進一步撕開刀皇那攻防一體的怒濤之牆……”
“刀皇之刀勢衍化三千怒濤,自下而上凝招,越往上則攻勢越弱,故而此招唯一的死角便是怒濤之牆的最上方,悟劍截取刀罡中間偏上的位置,留下一道殘影阻礙刀罡以下的刀勢向上發力,同時以真身切開上方刀罡,進而衝入安全之區域……所以,在殘影消失之後,刀皇之刀罡有半截潰散……”刀神詳細講解道,望向悟劍的眼中拂動一絲讚賞之意。
“父親所言之法或許可以成功突圍,但刀皇又如何會注意不到悟劍突破刀罡的一幕?畢竟,悟劍突圍的位置距離殘影所在絕對不會太遠……”刀一心不解道。
“不會的,刀皇雖然傾盡全力,但對他來說,悟劍終究隻是一個毫無修為的晚輩,無論悟劍做出什麽舉動,刀皇有絕對的自信認為悟劍不可能突破刀罡,所以,他隻會注意左右兩翼以及上方死角這三處,甚至可以猜想刀皇對上方最明顯的死角有後招預備,反而會更加注意兩翼動向,如此便更不容易發現悟劍的行蹤。”刀一命接過刀神的話繼續解釋,此時心中再無疑雲。
“不錯,或許,就連刀皇自己也是在刀罡衝散之後才聯想到悟劍先前的行動,這名悟劍還真是一個擅長製造驚喜的奇才……”刀神心中暗自決定,此次盛會之後無論如何都要將悟劍招入刀獄……
此時此刻,刀皇首招被破,悟劍近身之際,金龍斬之上浮現一道金龍圖樣,金龍自刀上湧出,在悟劍周身遊走,散發著一股玄妙刀勁,所有看到這一景象的刀者都不禁失聲驚呼:
“刀魂出鞘!!”
悟劍不知何為“刀魂出鞘”,他隻知道龍影浮現之際,能感受到刀上的一絲濃烈戰意,隨即自身力量陡增,毫無修為的身體能操控那龍影所散發之刀勢,便是刀皇,也在此時做出了最激烈的反擊——
“天蚩式·三千怒斬!!”
刀皇沉勁一喝,身上浮現蚩尤魔相,隨即斬仙刀上騰現三千刀罡,將刀上的金龍斬、悟劍亂斬而出,悟劍雖然及時舞刀格擋,無奈刀罡數量太多太快,使得身上多數死角被衝破,轉瞬便成血人,若不是周身金龍擋下少許致命之招,隻怕悟劍此時早已命運封刀門!
石台一邊,悟劍單膝而跪,身上數百道刀痕縱橫交錯、慘不忍睹,但他從始至終未曾嘶喊或是鬆開手中刀柄。
石台的另一邊,刀皇收斂全身刀勢,斬仙歸入刀海,但臉上卻沒有取勝的喜悅。
“小子!留下名號!”
【我名悟劍……】
“悟劍……此戰開啟前,你曾問我何為劍,現在的你有資格得到我的答案:我曾遇見一人一劍,與之一戰之前,我以為劍不過廢鐵!但與之一戰之後,我的眼中、夢裏便無時無刻浮現著那人那劍的不屈之影,所以,劍對我來說代表著一個名字:劍君!世上除卻劍君,其餘之劍皆不入我之眼!你來日若有機會,可前往望仙峰,雖然他已離世,但那座劍道巔峰之裏程碑將永世傳承!”刀皇言罷,飛離石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時候,刀神不再限製刀一心的行動,刀一心縱身衝下,欲帶著悟劍暫時離開會場。
“悟劍兄,你身上有傷,先到客房休息吧!”
【放心,傷口雖多,但都隻是劃破表皮……我尚無恙……】
“留這麽多血怎麽叫無恙?至少要止血!快跟我走!”
【這……好吧……不過,先讓我將此刀交還師尊……】
刀一心雖然心急,卻也拗不過悟劍的堅持,便先扶著他來到談無缺麵前——
“這一戰,你讓為師震驚了,其餘之言暫且省下,隨她下去休息吧。”談無缺接過金龍斬,並在悟劍身上打入一股真氣,助其恢複氣血。
……
封刀界的某一客房中,刀一心細心為悟劍包紮,因後者傷勢幾乎遍及全身,故而包紮一個療程下來,悟劍幾乎成為一具木乃伊。
“好了!這樣就不用擔心傷口會裂開了!說起來,這個刀皇下手真狠!明明是前輩,卻仗著比我們多活了幾年,對悟劍兄下這麽重的手,真是可惡!”刀一心為悟劍抱不平道,臉上卻有幾分羞紅,剛剛為悟劍抹傷藥再包紮,難免會有肌膚之親,她身為刀神之女,普天之下隻怕無人能享用如此待遇。
【相較此事……我有一事要向一心好友詢問,方才金龍斬之上浮現的龍影被多人稱作“刀魂出鞘”,這是何意?】悟劍卻不在意,態度一如最初。
“咦?悟劍兄不先問我男扮女裝之事,是早就知道,還是說原諒我了?看他表情,應該沒有責怪之意……或許,是我想太多了……”刀一心盯著悟劍側臉,一時出神,竟忘記回答悟劍之詢問。
【嗯?好友在看什麽?】悟劍看刀一心許久未曾發言,便轉過頭疑問道。
“哦哦!沒什麽!悟劍兄是問刀魂出鞘之事?也難怪你不知道,關於其中詳情也是出自刀獄典籍,外人少有聽聞……在刀獄,刀者所修不過四大境界:刀氣現芒、刀罡化鋒、人刀合一以及刀魂出鞘。”
“四大境界並沒有先後強弱之別,大部分的刀者會在這四大境界中選取其一進行著重修行,主要還是看所選境界與對應修習之刀法的配合,其中,刀氣現芒者,對出刀速度十分嚴格;刀罡化鋒者,要求修者真氣盈足;人刀合一者,則對刀本身之品質有相當的需求;而最後的刀魂出鞘……那是一種隻存在於傳說中的修行境界,有部分典籍又將其稱作——人刀俱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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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皇傾力之威震懾全場,悟劍執刀凜對、毫無退意——
【殺敵眼界,不存劍形……好一口攻略殺伐之刀……出招吧。】
“好膽識!注意來!怒濤擎嶽——!!”刀皇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刀上之威卻沒有絲毫收斂,一招未出,周身已是波濤澎湃、威勢逆天,此刀落下,卻見刀皇左右兩邊湧出兩簇巨浪,雙浪交疊之處衍化百丈刀罡,縱斬悟劍而去!
“危險!!!”刀神身後的刀一心看到這一幕,頓時花顏失色,心中驚呼之際,身體已經有衝出去的趨勢,卻被刀神的威勢強行壓製了行動。
身在險招之下的悟劍又如何不知道危險?然而,此招雖然危險,他卻不認為全然沒有抗衡之法,純粹的刀招應對刀皇傾力的一刀,如此瘋狂的想法,估計也隻有悟劍一人能夠漠然接受……
“叮!”
悟劍右手反握刀柄,身體側對刀皇、左手橫在身前,似乎是在對準什麽目標,刀尖與地麵沒有間隙,看似是倚在地上,而實際卻是悟劍準確掌握著刀尖與地麵的距離,使其完全貼合卻又保證互相之間沒有任何的作用力——唯有如此之控製力、集中力,才能實施他心中所想。
“噌——!”
一瞬身動,萬刀齊發!
悟劍掄刀應招,刀鋒所落之處,與百丈刀罡之刀鋒完美重合,而且,悟劍雙腳騰空、龍斬掄動,使得那一瞬間的出刀宛若有無數刀影重疊斬出,而且每一刀的落點都一模一樣,毫無偏差!
“鐺鐺鐺鐺鐺鐺……”
“嗯?”刀皇一聲輕疑,正要再催身前刀罡威能之際,突感殺機降臨,反射性橫刀過頭,幾乎就在同時,金鐵交鳴、雙刀交匯,刀皇此時一抬眼:漠然的眼隔著兩口亂世之刀,似要看出刀皇之破綻!
“怎麽會……他是什麽時候……”刀皇心中震撼不已,身前的悟劍與刀罡那一邊的悟劍,究竟哪一邊才是真實的?
“轟——!”
此時,停滯的刀罡終於衝破阻礙,一掃而出、震蕩乾坤,但不知為何隻餘半截刀罡,至於那道抵擋的虛幻身影卻早已消泯在怒濤之中……
卻看石台上雙刀僵持的局麵,不止是局中的刀皇茫然,就連局外人也不禁揉了揉眼睛:剛剛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這是怎麽回事?剛才是不是出現第三個人了?那個悟劍是怎麽突破刀罡的?完全看不懂啊!”
“應該是用了什麽秘法直接穿過刀罡了,否則以那刀罡左右兩邊的怒濤防護,他不可能安然出現在刀皇身前。”
刀神龍座邊上,刀一心鬆了一口氣,卻也滿心疑惑:“爹,悟劍兄真的沒有修為嗎?刀皇剛剛那一招,就算是我也沒有把握衝破……”
刀神笑了笑,一臉“我知道也不告訴你”的欠揍表情,轉而向身旁的刀一命問道:“一命,你怎麽看?”
“如果是孩兒對上刀皇……在明知實力不敵對方的情況下,必會選擇避其鋒芒……但是,孩兒的確沒看清楚悟劍的突圍方法,如果按照我自己的做法……我會選擇從左右兩翼的浪濤突圍,雖然也會受到阻礙,但總比正中央的刀罡來得薄弱,但悟劍身上並無沾濕跡象,顯然不是從兩翼突圍,那唯有……”刀一命換位思考了一下,不太肯定地回答道。
“能在刀皇與悟劍的這一招中想到避其鋒芒便說明你這些年讓你在藏刀閣閉關不算枉費……比起那些不顧一切從正麵衝圍的愚笨刀者,悟劍顯得睿智許多,但有時候,智慧是需要相當的執行力才能得以發揮,否則,再完美的策略也不過是另一種自取滅亡……一心,在這一點上,你要向你的二哥多多學習,他已經猜到了悟劍的破解之法,隻是此破解之法並非每一人都能執行的……所以,他才會遲疑,”刀神對刀一命之解讀表示讚可。
“難道,他真的是從上方突圍的?不可能!我們在這裏俯視全場,如果悟劍從上方突圍絕對不可能被我漏看!而且……刀罡之下的身影又該作何解釋?”刀一命搖了搖頭,似乎並不相信。
“一命,不要和為父犯相同的錯誤,隻看表麵而曲解本質,會讓你的刀永遠無法切入敵人要害!以你的理解來解讀悟劍的行動,肯定是將那刀罡之下的掄斬視作一麵盾牌以及吸引目光的障眼法,其實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目的:削弱並針對刀罡最薄弱的位置,並進一步撕開刀皇那攻防一體的怒濤之牆……”
“刀皇之刀勢衍化三千怒濤,自下而上凝招,越往上則攻勢越弱,故而此招唯一的死角便是怒濤之牆的最上方,悟劍截取刀罡中間偏上的位置,留下一道殘影阻礙刀罡以下的刀勢向上發力,同時以真身切開上方刀罡,進而衝入安全之區域……所以,在殘影消失之後,刀皇之刀罡有半截潰散……”刀神詳細講解道,望向悟劍的眼中拂動一絲讚賞之意。
“父親所言之法或許可以成功突圍,但刀皇又如何會注意不到悟劍突破刀罡的一幕?畢竟,悟劍突圍的位置距離殘影所在絕對不會太遠……”刀一心不解道。
“不會的,刀皇雖然傾盡全力,但對他來說,悟劍終究隻是一個毫無修為的晚輩,無論悟劍做出什麽舉動,刀皇有絕對的自信認為悟劍不可能突破刀罡,所以,他隻會注意左右兩翼以及上方死角這三處,甚至可以猜想刀皇對上方最明顯的死角有後招預備,反而會更加注意兩翼動向,如此便更不容易發現悟劍的行蹤。”刀一命接過刀神的話繼續解釋,此時心中再無疑雲。
“不錯,或許,就連刀皇自己也是在刀罡衝散之後才聯想到悟劍先前的行動,這名悟劍還真是一個擅長製造驚喜的奇才……”刀神心中暗自決定,此次盛會之後無論如何都要將悟劍招入刀獄……
此時此刻,刀皇首招被破,悟劍近身之際,金龍斬之上浮現一道金龍圖樣,金龍自刀上湧出,在悟劍周身遊走,散發著一股玄妙刀勁,所有看到這一景象的刀者都不禁失聲驚呼:
“刀魂出鞘!!”
悟劍不知何為“刀魂出鞘”,他隻知道龍影浮現之際,能感受到刀上的一絲濃烈戰意,隨即自身力量陡增,毫無修為的身體能操控那龍影所散發之刀勢,便是刀皇,也在此時做出了最激烈的反擊——
“天蚩式·三千怒斬!!”
刀皇沉勁一喝,身上浮現蚩尤魔相,隨即斬仙刀上騰現三千刀罡,將刀上的金龍斬、悟劍亂斬而出,悟劍雖然及時舞刀格擋,無奈刀罡數量太多太快,使得身上多數死角被衝破,轉瞬便成血人,若不是周身金龍擋下少許致命之招,隻怕悟劍此時早已命運封刀門!
石台一邊,悟劍單膝而跪,身上數百道刀痕縱橫交錯、慘不忍睹,但他從始至終未曾嘶喊或是鬆開手中刀柄。
石台的另一邊,刀皇收斂全身刀勢,斬仙歸入刀海,但臉上卻沒有取勝的喜悅。
“小子!留下名號!”
【我名悟劍……】
“悟劍……此戰開啟前,你曾問我何為劍,現在的你有資格得到我的答案:我曾遇見一人一劍,與之一戰之前,我以為劍不過廢鐵!但與之一戰之後,我的眼中、夢裏便無時無刻浮現著那人那劍的不屈之影,所以,劍對我來說代表著一個名字:劍君!世上除卻劍君,其餘之劍皆不入我之眼!你來日若有機會,可前往望仙峰,雖然他已離世,但那座劍道巔峰之裏程碑將永世傳承!”刀皇言罷,飛離石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時候,刀神不再限製刀一心的行動,刀一心縱身衝下,欲帶著悟劍暫時離開會場。
“悟劍兄,你身上有傷,先到客房休息吧!”
【放心,傷口雖多,但都隻是劃破表皮……我尚無恙……】
“留這麽多血怎麽叫無恙?至少要止血!快跟我走!”
【這……好吧……不過,先讓我將此刀交還師尊……】
刀一心雖然心急,卻也拗不過悟劍的堅持,便先扶著他來到談無缺麵前——
“這一戰,你讓為師震驚了,其餘之言暫且省下,隨她下去休息吧。”談無缺接過金龍斬,並在悟劍身上打入一股真氣,助其恢複氣血。
……
封刀界的某一客房中,刀一心細心為悟劍包紮,因後者傷勢幾乎遍及全身,故而包紮一個療程下來,悟劍幾乎成為一具木乃伊。
“好了!這樣就不用擔心傷口會裂開了!說起來,這個刀皇下手真狠!明明是前輩,卻仗著比我們多活了幾年,對悟劍兄下這麽重的手,真是可惡!”刀一心為悟劍抱不平道,臉上卻有幾分羞紅,剛剛為悟劍抹傷藥再包紮,難免會有肌膚之親,她身為刀神之女,普天之下隻怕無人能享用如此待遇。
【相較此事……我有一事要向一心好友詢問,方才金龍斬之上浮現的龍影被多人稱作“刀魂出鞘”,這是何意?】悟劍卻不在意,態度一如最初。
“咦?悟劍兄不先問我男扮女裝之事,是早就知道,還是說原諒我了?看他表情,應該沒有責怪之意……或許,是我想太多了……”刀一心盯著悟劍側臉,一時出神,竟忘記回答悟劍之詢問。
【嗯?好友在看什麽?】悟劍看刀一心許久未曾發言,便轉過頭疑問道。
“哦哦!沒什麽!悟劍兄是問刀魂出鞘之事?也難怪你不知道,關於其中詳情也是出自刀獄典籍,外人少有聽聞……在刀獄,刀者所修不過四大境界:刀氣現芒、刀罡化鋒、人刀合一以及刀魂出鞘。”
“四大境界並沒有先後強弱之別,大部分的刀者會在這四大境界中選取其一進行著重修行,主要還是看所選境界與對應修習之刀法的配合,其中,刀氣現芒者,對出刀速度十分嚴格;刀罡化鋒者,要求修者真氣盈足;人刀合一者,則對刀本身之品質有相當的需求;而最後的刀魂出鞘……那是一種隻存在於傳說中的修行境界,有部分典籍又將其稱作——人刀俱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