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情感受挫時,其實是期待男人來舒緩淚腺了,特別是,裝不下去的時候。


    梁文浩的一聲大吼之後讓我覺得更加委屈,我哪裏還顧忌那些所謂的形象不形象問題,扯著嗓子嚎啕大哭。的確,川藏行那一次我都克製住了,而這一次,我控製不了了,


    因為我清楚,我的希望沒有了。


    我們都知道,感情是不能作為生活的全部的,作為社會團體的一員,我們要生存,對待家人還有著各種責任,麵對同僚還存在各種競爭,我們為了滿足自己不同程度的欲望還要努力,我以為,隻要我披著這一層意義繼續奮鬥,總有一天,我可以和那個男人並肩。


    最差的情況,他又有了家室,但至少我在努力。


    可現在,他拒絕了我。


    還說要跟我做朋友。


    梁文浩一邊聽我吐槽,一邊收拾著麵前潑了一地的咖啡,他將那件大衣脫掉,好像有些心不在焉。這一動作讓我更加不悅,脫口而出的是:“你沒看到一個為情所困的女孩子正在發泄嗎?你就不能認真點?”


    梁文浩轉過臉來看著我,說:“別做地上了,起來吧。”


    我不想動,他就走到我身後,雙手忽然放在我的腋下,拖著我起來。我還是不舒服,說:“我的洗潔精廣告也丟了。”


    梁文浩見我就不起身,隻能順勢坐在我的身旁,說:“丟了就丟了唄。”


    “輸給楊曉雲了。”


    “不甘心?”


    “當然。”


    “那下次贏回來就是了。”梁文浩的手撫摸著我的臉頰,將沾在臉上的碎發輕輕地捋到我的耳後,認真地說:“你看你,明明就是個小女人,為什麽一定要裝堅強。”


    “我沒有。”


    梁文浩伸出手來,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撫摸著我的腦袋,讓我靠過去,我不願,他手腕一用力,我的頭就靠了過去。


    “行了,我們相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在我麵前,你就別裝了。”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說完我就更難過了。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特惡心。”


    “剛才的哭相挺惡心的。”梁文浩冒了一句。


    我急忙控製自己的哭聲,隻聽到我在哼哼唧唧,不知道我在哼什麽。


    “小袁姑娘,其實我能感覺到你的感受,之所以一直沒揭穿你,隻是怕你生氣,”梁文浩的手撫摸著我的頭發,好像在安撫一隻小狗,說:“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十分重要,我何嚐不知道,即便你佯裝著女強人,試著跟我相處,可是你的心,根本不在這兒。”


    “我無恥。”


    “傻,”梁文浩拍拍我的頭,說:“其實真的沒什麽,真正的喜歡,第一眼看到的感覺,真正的喜歡,是能容忍對方一切缺點,真正的喜歡,又怎麽能說放下就放下呢。”


    “可是我們已經分手了。”


    “分手和放得下是兩種概念,”梁文浩說著話,微微抬高了聲音,說:“更何況,他每次都在你需要時出現,這種保護,又怎麽能是說忘就忘掉的。”


    所以我忘不掉,其實不丟人對嗎?


    “記得我們在醫院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還有雙下頜,典型的鵝蛋臉,一雙大眼睛明亮又純真,”梁文浩見我沒說話,繼續說,“你知道,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怎麽忽然說起了這個?


    “那時候你最喜歡說的就是減肥,吃菜不吃肉,處於醫生的本能,我覺得這並不合適,”梁文浩輕輕地吐了一口氣,說:“可是後來我明白了,原來,你是因為他。”


    “不是……”


    “我跟你認真說話,你談成點,”梁文浩的語氣忽然嚴肅了,說:“川藏行回來,我能察覺到你整個人都變了樣,5厘米的粗跟鞋忽然換成了8厘米,隨意休閑的衣服換成了職業裝扮,乍一看,跟女神是接近了。可是小袁姑娘,外表的光鮮又能維持多久?荷爾蒙消散,腎上腺下降,多巴胺分泌不夠,外貌的作用在時間的推移下會越來越少,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你,真實往往比麵具更為吸引。”


    沒錯,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裝。


    “我能理解你為了他不斷提高自己的這個心思,”梁文浩見我低下頭,說:“有個詞叫取長補短,你察覺到了你的短板,打扮自己,提高社交能力,學習法文等等沒錯,可是在這期間,不要喪失自我,你這麽想,他因外貌喜歡你,會去了解你的內涵,可如果內涵出了問題,這份感情也不會長久……”


    “所以他發現我這個土鱉不咋地,就徹底跟我拜拜……”


    “不是……”梁文浩見我又要哭,瞪了我一眼,說:“袁小潔你夠了,這都哭了一個多小時了,你的淚腺還真是發達。”


    “連你也說我……”繼續哭。


    “好好好,”梁文浩拍拍我的背,說:“我跟你說了那麽多廢話,我覺得你應該聽出一些重點。”


    失戀的人沒重點。


    “他不喜歡你,不是你的問題。那是兩個人……有緣無分。”


    終於說道重點了,不就是人家看不上我了嗎?


    隻是曾先生,你的感情未免也太收放自如了。


    “你說,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容許我裝一裝,“或許,他是為了我好,所以才……”


    梁文浩臉上閃過一絲驚異,見我十分失望,馬上開口到:“好好好,有這種可能。”


    “那……他是為什麽呢?”


    梁文浩看著我,說:“我怎麽知道……”


    “會不會是因為蔣天洋啊?你不是說,他挺厲害的嗎?”


    說道蔣天洋,梁文浩的眼神就變了,他嚴肅的看著我,說:“他很有背景,這個人你記住,一定要離的遠遠地。”


    “會不會是因為這個……還有,蔣天洋跟我提了曾先生的前妻,我……”


    梁文浩這才抽回肩膀,盯著我,說:“你該不是想讓我幫你打聽吧?”


    “我沒……”


    “這樣吧,”梁文浩看著我,說:“我手上有幾個朋友,可以調查看看,但是……”


    重點是?


    梁文浩起身,一隻手伸到我的麵前,遞給我一個眼神。


    我伸出手,他一把將我拉起來,而後一用力,居然把我抱在了辦公桌上。


    我抬頭,視線與他對視,聽到他說:“第一,按時吃飯,第二,加班不允許超過10點,第三……”


    你倒是說呀。


    “不要被任何因素所幹擾,外表要像女神,內心還要留著那份小純真,”梁文浩的眼神落在我的臉上,說:“要是做不到,什麽消息也沒有。”


    我點頭,忽然意識到自己此刻的狼狽模樣,瞬間從辦公桌上蹦下來,進了洗手間。


    關門,洗臉,整理頭發,瞥了眼鏡子裏的自己,我默默的說,袁小潔,重新開始。


    接下來的一周我的生活慢慢的恢複正常,小白見我這副模樣,期間暗示了我好幾次,我笑著讓她別擔心,因為這一次,我沒用再裝了。


    說放下,當然是不可能,我心底惦記著曾先生可能有苦衷,可是卻把這份惦記放的很深,不敢輕易拿出來,隻能在忙碌的時候偷偷的看一看新聞,看看能不能捕捉到他的消息。然而並沒有。


    梁文浩也正式上班了,可憐他經常要上夜班,我也不敢多有打擾,有時候黑子來找小白時,我會讓他給白衣天使帶去一些煲的湯,生活平靜的而無波瀾。


    輸給楊曉雲這一次,我心底是不服氣的,這讓我明白一點,在廣告行業裏,你創意好沒用,得符合客戶的需求,同樣還得了解合作夥伴的經濟狀況,有的人不差錢,而有的人則想要個物美價廉的創意,還有的人,想要好東西,卻不想付錢,總之,混了這麽幾年,對於各行各業的所有人,我隻能說見怪不怪了,好在也有比較謙和的客戶,做幾張平麵廣告,錢給的不多,合作的次數卻不少,公司也在盈利之中,這時候小白告訴我,本土的一個汽車品牌正在各處招聘優秀的廣告人才,對我們而言是個機會。


    我聽著心動,立即百度了相關內容,可是看完才知道,對方隻招廣告營銷策劃人員,不招合作夥伴。我和小白都挺失落,總覺得萬事皆有個特殊,決定過去試一試。


    小廣告公司難不難在創意,而是難在拉攏客戶,現在市場競爭那麽大,比我們規模大的廣告公司多如牛毛,當然要想法設法的結識客戶,好在小白口才好,這不,預約對方部門負責人,成功了。


    當然,這個張經理可不是一般人,據小白說,在預約成功之前,張經理曾拒絕過她三次,我本以為是這個人不好說話,可是聽小白解釋才知道,原來這人是想拿回扣。


    廣告行業,我們都是賺點小錢,結果尼?多家廣告公司圍著一個項目轉,給了誰,誰才能賺到錢,可人家憑什麽給你啊,難道你說你有才,切,沒好處的事兒,非親非故的,別人為什麽幫你。


    小白的意思是,這種事情很常見,畢竟人家是大公司,除去回扣之外,我們還能賺到不小的一筆錢,劃算。


    我聽了小白的話,在大富貴擺了一桌,盛情邀請張經理的到來。見麵之後我才明白,這人和人那,還真的不同,同樣是男人,黃總好色,張經理愛錢。


    場麵話說了不少,張經理又貪杯,我喝得頭暈目眩的,人家還跟我喝,說什麽愛惜人才。切,你那麽愛惜人才,還要回扣做什麽?


    我一邊鄙視這個男人一邊給自己灌酒,桌上就四個人,想兌點白開水什麽的,有點兒難度。沒一會,我就喝暈乎了。


    這會兒小白接了個電話出去了,我和張經理聊天,死扛著。


    “小袁啊,你們的情況我我已經了解了,隻不過……”瞧,說到點子上了。


    “張經理,你看,你夜以繼日的勞苦工作,太辛苦,”小白教我的高帽子,我現在說的比誰都溜,“我敬你。”


    這會兒包間門開了,小白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個男人,我眯了眯眼,仔細一看,這不就是梁文浩嗎?


    梁文浩看著我手中的酒杯,立即有些不悅,張經理對著這位意外來客有點兒悶,生怕壞了自己名聲。


    梁文浩笑了笑,說:“你好,我是梁文浩。”


    張經理看著我,我急忙解釋,說:“醫生,醫生而已。”


    梁文浩瞪了我一眼,接過我的酒杯,說:“抱歉張經理,我知道不該這個時候來接人,可的確不早了。”


    等等,這是要來壞事啊?


    張經理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還沒說話,就聽到梁文浩說:“你們王總也喜歡喝酒,上次在鐵娘子家中,可喝了不少……”


    這話聽著挺別扭,張經理臉色立馬變了,他看看我,又看看梁文浩,說:“梁先生說的對,太晚了,小袁……袁總監,要不喝了這一杯,我們就散了吧?”


    小白比我機靈,立馬嗅出了機會,端著酒杯走過去,笑著說:“張經理,你這怎麽就走了呢,合作的事……”


    張經理瞥了一眼梁文浩,擠出一個微笑,說:“要不,你們盡快弄出個方案來,給我送過去?”


    “好啊好啊,總監,咱們送送張經理。”


    張經理十分鬱悶的上了車,我和小白熱情跟他招手,直到那輛黑色寶馬消失在視線裏,我才舒了口氣。


    頭暈。


    小白看情況就溜,上了黑子的車就跟我說拜拜,我回頭去結賬,一頭撞到了梁文浩的心口上。


    “你這人怎麽不看路……”


    梁文浩擋著我,指了指手腕,說:“幾點了?”


    “不是還沒到十點嗎?”


    “你!”梁文浩瞪著我,說:“你看看你……”


    我從他身側走過,返回大富貴刷卡,看著賬單上的數字,頓時肉疼。


    出來混,沒一個容易的。


    梁文浩給我買了杯水,我兩靠在車窗上,七月的天氣,白天熱的像個烤爐,晚上卻涼風鋪麵,異常舒爽。


    我去洗手間把喝進去的酒都摳了出來,手裏握著礦泉水,對著來來往往的人發呆。


    梁文浩見我沒說話,手伸到了我的額頭,我第一反應就是避開,而後聽到他說:“沒醉啊。”


    “那個張經理怎麽了?聽到付姐的名字,好像很害怕?”


    “付姨和他上司王總夫妻兩的關係非常不錯,經常一塊兒打高爾夫。”


    “難怪。”我點頭,而後轉過臉來笑,說:“這麽說來,我手裏握了一大把好牌。”


    梁文浩扔給我一個大白眼,說:“差不多就行了,胃口不要那麽大,聽小白的再招兩個人,到時候應付這些人,也不必你親自出馬。”


    我沉默,而後轉移話題,說:“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了?是不是有消息了?”


    梁文浩無奈的看著我,說:“消息倒是有那麽一點。”


    “說說看。”


    “剛才還一副好死賴活的樣子,現在……”梁文浩有點兒不滿,見我正襟危坐,他咳了一聲,說:“曾子謙和前妻不是在國內注冊結婚的,據說是在芝加哥,他們的婚禮辦的也比較急,好像家人不大同意。”


    居然不是包辦婚姻?那和蔣天洋的情敵猜測可以否定了。


    “查不出前妻是誰嗎?”


    梁文浩白了我一眼,說:“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據說他暑假回國時認識的,女孩剛畢業兩人就領了證。”


    雖說是前妻,可聽著這消息,還是有點兒不舒服。


    “還有,房子的事兒,我也打聽到了一些,”梁文浩見我不說話,說:“聽說最初的房主並不是他,後來被買走了。比你拿房的時間要早。”


    比我還早?


    “還有呢?”


    “目前也就知道這麽多,”梁文浩臉上露出一絲不悅,說:“你眼光還真行,找了個這麽神秘的男人。”


    “你這是誇我呢?”


    “你覺得呢?”


    我看著梁文浩避開我的眼神,轉頭看向車窗外,頓時有些慚愧,說:“要不你別查了吧,萬一被他知道了……”


    “現在知道擔心我了?”


    我瞅了梁文浩臉上的神情,說:“肚子都吐空了,我請你吃東西吧?”


    梁文浩這才露出一個笑臉,說:“值班結束就過來了,正餓著呢。”


    我們一起去了小吃街,梁文浩也不嫌棄,叫了兩份涼皮,坐在藤椅上吃,隔壁就是關東煮,我去買了一份回來,甜辣醬,吃的我心情倍爽。


    梁文浩看著我,說:“這什麽?味道很好?”


    我點頭。


    “這個……我也來一個。”


    我想都沒想就給了他,等我察覺到他臉上的笑臉時,才意識到了一點——我們用了一副筷子。


    梁文浩在偷樂嗬,我將關東煮放在他旁邊,說:“都給你吧,我再去買一份。”


    他也不回話,我起身,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給我打電話的是袁小浩。


    我急忙接了電話,聽到電話那頭說:“袁小姐,我們好久不見了。”


    這聲音?難道是……


    “我弟弟呢?”


    “哦,你說這個小屁孩啊,他打碎了我一瓶82年的拉菲。”蔣天洋的聲音懶洋洋的,分明是在挑戰我的極限。


    袁小浩明明是去網吧打工了,怎麽會和蔣天洋扯上關係?


    “蔣總,小孩子不懂事,你多擔待,”我放軟了聲音,問:“你們在哪裏。”


    “袁小姐,我怎麽會跟小孩子生氣呢?這不是打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嘛?”


    拉黑了當然打不通了。


    “哦,我在凱撒會所。”


    我掛斷電話,拎著手提包就走,梁文浩急急忙忙的跟上來,問:“怎麽了?”


    我心底十分委屈,生怕袁小浩出事,勉強的說:“我弟在蔣天洋那裏。”


    梁文浩的表情也變了,他極力鎮定的看了我一眼,說:“你站在這裏等我,我去開車,我們一起過去。”


    我心底著急,見梁文浩眼神篤定,這才點了點頭。


    車子一路狂飆到凱撒會所,跟服務生報了包間號,他們就領著我們上去了。包間門打開,眼前一片迷亂,七八個男男女女坐在包間裏,正中央躺著的,正是蔣天洋。


    我迅速的搜索人群,這才發現角落裏坐著的袁小浩。


    還好,沒有受傷。


    我憤怒的走到蔣天洋的麵前,說:“蔣總,你的酒多少錢,我賠。”


    蔣天洋看著我,又看看我身後的梁文浩,說:“袁小姐,你覺得我缺錢嗎?”


    “蔣少,何必如此?”梁文浩從我的身後走過來,看著蔣天洋,說:“難為一個女人,不像是爺們幹的事兒。”


    蔣天洋聽了這話也不生氣,眼神不懷好意的落在我的身上,而後又看向梁文浩,說:“梁少,不不不,梁醫生,這是我和袁小姐之間的事情,你要插手?”


    “他……”


    梁文浩製止了我,看著蔣天洋,說:“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既然酒錢解決不了,蔣少,你覺得這事兒怎麽了?”


    蔣天洋看著我,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梁醫生,你這從部隊回來之後怎麽口味忽然變了。”


    啊?


    梁文浩不動聲色,拿著旁邊的一個酒瓶子,打開,而後伸到蔣天洋的麵前,說:“你說怎麽玩?”


    蔣天洋臉上一楞,說:“怎麽說咱們曾經也在一個大院住過,這樣吧。”


    蔣天洋說這話,就跟服務生使了個眼色,沒一會,服務生就端著酒走了上來,我一看,還挺有花樣的。


    蔣天洋端起其中一個酒杯,說:“這一杯,小杯威士忌放入大杯啤酒裏,叫原子彈。”


    梁文浩二話沒說,喝了,蔣天洋又跟服務生使了個眼色,說:“小杯啤酒放進大杯威士忌裏,叫中子彈。”


    梁文浩又直接喝了,我擔心他身體扛不住,剛準備上前,就被他攔住了。


    “四分之三的冰啤酒兌龍舌蘭,”蔣天洋拿起銀勺敲了敲,“潛水艇。”


    這個杯子比之前幾杯都大了些,然而,梁文浩還是一口悶了。


    “哈哈哈哈哈,梁醫生,你這是自從從醫之後,酒量見長啊,”蔣天洋笑著說話,又跟服務生擺了擺手,一時間,麵前出現了五六個五顏六色的杯子,他的手一點一滴的將這些酒混在一起,而後笑著說:“這個算是比較有意思的,航空母艦。”


    我氣的雙腳發抖,然而這一刻,梁文浩還是毫不猶豫的喝掉了。


    四杯混合酒下去,他顯然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然而他還是定了定神,說:“蔣少,現在我可以把弟弟帶走了吧?”


    蔣天洋瞥了我一眼,說:“行啊,弟弟你帶走,袁小姐,留下。”


    我聽著這話,自然知道這個家夥是故意挑釁,索性走到前去,指著蔣天洋說:“姓蔣的,你到底跟曾子謙有多大的仇,三天兩頭找我麻煩,我他媽現在跟他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蔣天洋看著我,嘴角終於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看著他笑的這麽奸詐,我掄起一旁的酒瓶子,往桌上一砸,頓時嚇了大家一跳。


    不過,我也就是給自己壯壯膽。


    “蔣天洋,我弟弟犯錯,自然是要賠禮的,你要是再得寸進尺,我就……”我說著話,將打碎的酒瓶渣往脖子上一亮,說:“鬧出了人命,咱兩誰也不好過!”


    蔣天洋看著我,說:“袁小姐,這梁少是你什麽人,你還得用命抵啊?”


    我看看已經醉了的梁文浩,說:“你管得著嗎?”


    蔣天洋笑著靠近我,用十分輕佻的語氣說:“該不會是你男人吧?那曾二哥呢?”


    “曾子謙當初睡了你老婆了還是抱著你兒子跳井了,我說了,我跟他沒關係!”


    蔣天洋哈哈一笑,目光忽然轉到我的身後,說:“二哥,你怎麽也來湊熱鬧了?”


    我慌張的往身後看過去,果然,曾子謙就站在那裏。


    不,他可能剛才就已經站在了那裏。


    這時候梁文浩忽然倒了,我慌張的去扶他,而後聽到曾子謙說:“不相幹人等都出去,我和蔣少有話要說。”


    包間裏瞬間沒了人影,袁小浩跑過來幫忙,我卻不敢看身後站著的那人。


    “二哥。”


    “帶他們出去。”曾子謙聲音平穩,命令袁小浩。


    袁小浩過來幫忙,我們兩人扶著梁文浩走出去,經過曾子謙身旁時,我用餘光看了他一眼,他卻徑直走向了蔣天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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