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房間去了,這裏的信號不是特別好,但是網已經打開了,好像是著急做什麽,匆匆忙忙的就進了房間了。”


    梅妮最近對於夏之初的態度好了很多,變得溫柔一點,語氣也不再是硬邦邦的,聽起來倒是挺舒服的。


    “倒是想看看他在做什麽。”


    “我這裏已經沒什麽事情了,你去忙吧,我自己逛逛……”


    夏之初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裏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寧靜,但又沒有小蟲子的煩惱倒是讓夏之初安心一些。


    走回她的房間梅妮已經將她的東西都收拾規整好了,她這個人沒什麽特別的脾氣,也沒有怪異的習慣,隻要她看著整齊就好了。


    夏之初坐在床上,忽然想到了那天夜裏一位護士小姐送來的鮮花還有一封很短的信。


    她忍不住又再一次拆開來看看。


    裏麵的話讓她有些疑惑,但是總是對於那個稱呼,那個字體有些眼熟,那種熟悉感讓她很不安,所以這件事情她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說,隻是一個人研究了那個紙片好久。


    她這幾天一直將它貼身放置,那種感覺很奇怪,明明她不知道對方是誰,甚至對於那個名字都會很陌生,但是卻有一種想要掩蓋它的衝動。


    這幾天頭痛會變得頻繁起來,有時候昏昏欲睡在什麽地方她都會不知道,醒來卻是被樓添天安撫著的。


    她不自覺的就會想到那封信,信件打開會有一種很奇特的香味,她知道那香味,聖羅蘭的鴉片香水,不是她多麽懂香水,而是那個味道那麽霸道辛辣,實在記憶猶新。


    到底這個女人喜歡鴉片香水還是她需要讓封信帶著鴉片的誘惑。


    但是說到底她竟然有些喜歡這個味道。


    親愛的妹妹:


    你還需要多久才能夠蘇醒,那個男人還沒夠你看清他的假麵,別傻了,我們都在等你呢。


    你親愛的姐姐,雪寂。


    那麽簡短的一個信息,卻是讓夏之初十分的恐慌,那是一種來自心中深處莫名的一種恐慌,而且她很熟悉,熟悉那種語氣,熟悉那個字體裏麵帶著的幾分桀驁。


    “我到底是誰?那一年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感覺整個都不對勁兒了。”


    她背部的傷愈合的非常好,那個被稱為穿白大褂的屠夫,其實是叫陸晚庭,倒是個很詩意的名字,隻是他覺得有些娘氣所以不喜歡別人這麽叫他,說他是個穿白大褂的屠夫,因為他其實是做屍體解剖的法醫,不過後來覺得無聊就來解剖活人。


    他下手一向比較凶殘,但是縫合技術絕對一流,他跟肯尼斯一內一外都是樓家禦用的醫生,隻不過肯尼斯是乖巧型的,他是暴躁型的,故而常常看到的都是肯尼斯而已。


    她的頭又有些痛了,雖然醫生已經給他開了一些藥,但是每次都還是很痛,吃了也沒有效果,但是隻要疼的睡過去了就也沒什麽事情了。醒來之後便也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陸先生,我的頭總是會痛,不知道為什麽,你開的藥還是沒有效果。”


    夏之初真的疼的很難受,她沒有跟陸晚庭說她其他的病症,隻是跟他提了一下她反反複複的這個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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