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時小洛。你還是女人麽。”樓添天疼的緊縮了一下眉頭。


    雖然剛剛時小洛隻是捏了一下立即就鬆了手。力道看著狠實際上也沒有用多少力。更是小心的避開了傷口。但是肌肉驟然間被壓迫。因為清理而又再度撕裂的傷口互相擠壓。那種疼痛還是十分的灼人。


    白了樓添天一眼。時小洛小心翼翼的將最後一塊玻璃碎渣取出。反複查看確定沒有殘留才放下鑷子。“難得樓總希望我憐香惜玉一點。”


    憐香惜玉。樓添天挑眉。好笑的看著時小洛惡狠狠地拔出酒精瓶的軟塞。暗自點頭。氣勢頗佳。不過內在嘛……


    “如果老婆喜歡女王的調調。我也不介意配合一下的。”完好的手勾起時小洛纖巧的下巴,輕聲軟語,數不盡的曖昧纏綿。


    臉一紅,手一抖。酒精瞬間倒了滿手。


    調侃不成反被調戲,什麽叫做惡劣。時小洛現在算是深刻的明白了。


    “你還嫩著呢。”看著一句話就露了原型的時小洛。樓添天笑的無比邪氣。


    臉上的神情扭曲了片刻。時小洛看著手上滴滴答答的酒精。忽然勾唇一笑。點點頭。十分謙虛的承認道。“嗯,我的確嫩著呢。”


    樓添天一愣。下意識的覺得不對,等到正式反應過來時小洛的意圖的時候,已經晚了。


    兩手交握,十指相扣。一隻寬厚溫暖,一隻纖細白皙,看上去十分的溫馨。當然這是忽略兩人臉色的情況下的結論。


    “舒服麽。”時小洛調皮的眨眨眼。語氣很誘惑。問題很曖昧,但是卻讓樓添天瞬間黑了臉。


    深吸了口氣,灼燒感漸漸退去換成隱隱灼灼的麻癢。樓添天聽不出喜怒的反問道。“滿足了麽。”


    臉上的笑容一僵一秒又快速的恢複正常。時小洛很自覺地將樓添天這比起自己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曖昧調調。自動的過濾成了自己愛聽的想聽的居然在你手裏吃虧了。我服了。


    “時小洛,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很……猥-瑣。”


    腦補被毫不留情的打斷。時小洛再度體會到了石化、龜裂。然後碎了一地的感覺。


    “嗯,現在不猥瑣了。但是,更傻了。”


    猥瑣,傻。


    猥瑣,傻。


    猥瑣,傻……


    腦中無限循環著這幾個詞。剛剛偷襲成功的快感頓時泯滅無蹤。


    事實證明。時小洛vs樓添天。其結果是絕對不言而喻的。


    但是且敗且戰。且戰且敗。說的就是一旦認了死理。撞了南牆也不知道回頭的時小洛……


    “反正我在樓總的眼裏一直都是蠢的。現在換了個詞。我還得感謝感謝樓總不是。好像傻比蠢程度要輕些是麽。”時小洛皮笑肉不笑的回敬了一句。低頭繼續給樓添天的傷口消毒、上藥。再用紗布一圈圈的包起來。動作雖然稱不上溫柔。但是也沒有再故意用力。隻能說是平常。


    樓添天看著時小洛。眼神幽幽卻充滿了趣味。活像是在看一隻被自己逗弄的炸毛了。卻礙著麵子硬是按捺下爪子獨自賭氣的貓咪。


    樓添天不說話。但是一直膠著在時小洛身上的眼神卻讓她渾身都不自在。這種不熱烈卻也絕對不容人忽視的目光。不出聲但是卻還是強烈異常的存在感。讓人想忽視都不能。


    “好了。我回辦公室了。保險起見你最好去醫院檢查一下。”飛快的說完。將東西一股腦的全部塞進急救箱。時小洛轉身就走。連停頓都沒有。


    樓添天也沒有著急著攔人。舉起被包紮好的右手端詳了一下。悠悠的問道。“你好像很熟練嘛。學過。”


    已經走到門口的腳步一頓。時小洛下意識的轉身回道。“沒有,隻是以前竺染為我打架出頭的次數多了,多處理了幾次。自然就會了。”


    “哦。”樓添天隨意的哼了一聲。不似肯定又不似反問的語調讓人摸不清楚他的真實想法。


    時小洛等了數秒沒有聽到下文。也就將樓添天詭異的態度拋到了腦後,“要是沒事我就……”


    “誰說沒事的。先把東西放好。然後過來。”瞥了眼時小洛。樓添天邊走回辦公桌。邊理所當然的吩咐道。


    目瞪口呆的看著樓添天堪稱瀟灑的穿上襯衣。時小洛發誓。她絕對沒有錯過他剛剛起身時那一瞥中暗含的戲謔。瞬間悔的腸子都青了。


    她要和樓添天這家夥講什麽禮貌啊。直接走人多好。


    正所謂,與天鬥其樂無比,與樓添天鬥其傻無比!!!


    雲海市西北部的南岩海,四周都是海外富豪臨海所建的別墅,一座比一座漂亮,奢華。其中,一幢屋頂全部由玻璃建成的別墅,十分搶眼。在月光的映襯下,玻璃表麵會折射出耀眼的光線,直接投向海麵,視野所及波光粼粼,發過來,又稱的別墅猶如一座水晶宮殿,美倫美奐。


    別墅裏,地方寬敞的不像話,成設如純皇家宮廷般富麗堂皇的房間。


    潔白的絲絨簾布從窗邊落下,錦被絲綢,頂頭是打開的天窗,睜眼就能看到夜空,房內的設計雍容華貴,卻又不限俗氣……


    輕薄的白色蠶絲被蓋著身子,時茯苓低著頭小鳥依人的窩在王詠懷裏,手指在他胸口處輕輕打著圈。她朝自己的大腿處用力一掐,擠出幾滴眼淚,吸著鼻頭,聲音哽咽道,“詠哥……今天,今天你老婆蔣薇來找過我了,她……她還企圖想讓把我們分開。”


    哼,蔣薇那個小賤人!


    也不知道是從哪兒知道她聯係方式的,今天把她約出來,還罵她時茯苓是個小三!真是好笑,要不是蔣薇她自己管不住自己老公,王詠又怎麽會爬到她*******呢?


    還暗示什麽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王詠。


    她時茯苓看起來像那麽笨的人嗎,難道她還不明白那個道理?


    現在離開王詠,她隻能得到一比小錢,但若是以後能嫁給王詠,那可就大不相同了。到時到她想要什麽有什麽,又怎麽還會在乎蔣薇給她這種小錢呢!


    王詠聽到時茯苓這話時,不由皺起眉,幽深的黑瞳裏燃起一絲憤怒的火光,“茯苓寶貝兒別哭,告訴詠哥那臭婆娘都跟你說了些什麽,詠哥是站在你這邊的,我會幫你的!”


    聲音磁性低沉,充滿了柔情,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


    這蔣薇真是該死,不想離婚也就算了。竟然還不要臉的敢找上時茯苓,也不知道那死女人對茯苓說了些什麽,害的她這麽傷心……


    哎,真是丟人!想他王詠在金融界也是一個赫赫有名,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可是在生活中,竟然連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被業界的同行笑死啊!


    “親愛的,你老婆對我說……說……”時茯苓說到這兒,故意停頓,哭的那可所謂是梨花帶雨啊。


    “那臭娘到底對你說什麽了?害你哭成這個樣子。”王詠眉頭越擰越緊,眼裏充滿了滿滿的疼惜。


    “她說她現在給我一大筆錢,讓我馬上離開你。可是我跟她說,我是真心愛你的,就算不能當你的妻子,就算……就算永遠都隻能以這樣的身份呆在你身邊,我也不想離開你!可是蔣薇一聽到我說不願意,她,她就……”


    說到這兒,時茯苓將頭埋在王詠胸膛,眼睛使勁眨啊眨的,哭的更加厲害了。


    而王詠聽到她這麽一說,也是憤怒加倍,十指不禁緊握成拳,額上青筋暴跳,“她就怎樣?她還對你怎麽樣了!”


    真是沒想到蔣薇竟然是一個這樣的人,他以前怎麽就沒看出來呢!


    以前和蔣薇在一起,雖然覺得她無趣,但好歹她也是個大家閨秀,為人善良,脾氣也還不錯。


    可是今天聽到時茯苓一說,徹底改變了他對她的看法!這蔣薇就是一個心腸歹毒,斤斤計較的女人,哪還能和賢惠扯的上半毛錢啊!


    王詠突然覺得,和蔣薇離婚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現在時茯苓才是他的真愛,這婚,他是離定了。


    “蔣薇她直接扇了我一耳光,還把滾燙的咖啡全都潑到我身上……她還說下次見我一次就打我一次。”時茯苓說到這兒,歎了口氣,言語裏滿是無奈和委屈。


    哼,就算蔣薇沒有對她做到這個地步,她也要這麽說。


    誰叫蔣薇擋住了她嫁入豪門的路,讓她不能和王詠結婚,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啊!所以在王詠這兒說說她壞話,也沒覺得有什麽對不起她的。


    “那娘們兒竟然還敢打你?!”提到這兒,王詠深邃的黑瞳裏立刻冒出了想殺人的火光,聲音也不自覺的加大了很多。


    蔣薇真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不知死活了!


    她明知道時茯苓是他王詠喜歡的女人,她還敢打她!這豈不就等於在間接打他王詠的臉嗎。


    “好了好了,茯苓寶貝兒別哭了~我向你保證,任何人都不能把我們分開,我是不會讓別人來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的!今天我就回家給蔣薇點教訓,順便叫她快點跟我離婚,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我們很快就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王詠眼裏充滿疼惜,大手輕輕拍打著時茯苓的肩膀,安慰的說道。


    對,他今天就再回去跟蔣薇那娘們提一次離婚!這次他幹脆把話說死算了,免得蔣薇對他們的婚姻還抱有一絲期望,一絲幻想!


    本來他對蔣薇還感覺有那麽點兒愧疚感,可是一想到她今天對時茯苓做出的這種事。那些僅存的愧疚感就一下子全沒了!


    這麽死皮賴臉的女人,他王詠還真是頭一回見到。


    王詠又對時茯苓說了一番安慰的話,兩人便在室內溫存起來。


    ………


    今天,是薑竺染的生日,而不巧的是傅九又在國外開一個研討會,所以她在和外麵請客慶祝完以後,就直接回家了。


    薑竺染梳洗完,換了睡衣,實在疲倦,關燈睡覺。累了一天,總可以好好休息了!


    本來睡得很安穩,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機響起來,自從和傅九在一起後,薑竺染睡覺就沒關手機。


    傅大少爺說,要能隨時聽見她的聲音,隨叫隨到。


    有一次半夜叫她,她關機了,傅九第二天差點沒把她仍下樓,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關過機。


    薑竺染迷迷糊糊的看了看鬧鍾,淩晨3點多,這時候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時候,誰這麽缺德打電話,打了一遍,她沒接,電話鈴聲又再接再厲地響。


    那首becauseofyou聽的江竹染煩躁,決定明天起來就換手機鈴聲。


    她模模糊糊地抓起手機。


    “喂,誰啊,現在都幾點了啊,有沒有道德?”薑竺染咕噥地說,鼻音很重,抱怨的聲音聽到某人的耳朵裏就變成了撒嬌的聲音。


    然而,某大少的心情依然不美麗。


    “暴力女,你怕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我上飛機前給你打了那麽多通電話,為什麽不接?”


    薑竺染一聽是傅九,稍微精神了一點,算了算時間,傅九恐怕是剛到意大利,剛下飛機給她打電話的。薑竺染很想吐槽,她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腦子也沒有那麽清醒,所以也是一通胡說。


    她說,“傅大少爺,拜托你成熟一點,我又不是給你戴-綠-帽-子,一次不接電話,又沒什麽了不起,這麽斤斤計較幹什麽。”


    聽到她這話,那邊的傅九深吸了口氣,立馬皺起了眉,“死女人,你要是敢給我戴-綠-帽,我回去就把你切八段!一刀劈了你……”


    薑竺染打了個哈欠,懶懶說道,“大傻麅子,你以為我是你啊,這麽饑-不-擇-食,我可是很有節操的好不好?”


    傅九自動忽略了前麵那個稱呼,先是一怒,轉而樂了。這丫頭迷迷糊糊的時候真好玩,他平日裏看慣了她那副“刻薄”模樣,心情一舒暢,前來接他的人都覺得鬆了一口氣。


    一下飛機,一開機,行李都沒拉就立馬撥電話找人。


    樓氏意大利經理都在心裏吐槽,傅少爺你是新婚怕老婆跟人跑了嗎?


    嚶嚶嚶嚶嚶,看來真沒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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