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快速的往嘴裏扒拉了兩口米飯,便起身擦了擦嘴說道:“媽我吃飽了,你先吃吧,我收拾一下去工作室了。”


    說著蘇蔓就走到沙發處拿起包包,一轉眼卻見蘇年揚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驚詫的喊道:“媽,爸還沒走啊。”


    蘇媽媽一聽到她的聲音,不由輕聲歎道:“他還沒醒呢,我怎麽叫他走啊,而且他醒了一看見你,又得朝你要錢,別管他了,你去上班吧。”


    “可是我不在,一會兒他醒了要是再耍酒瘋怎麽辦?你一個人也弄不了他啊。”蘇蔓秀氣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輕咬著紅唇擔憂的看著蘇媽媽。


    蘇媽媽坐在椅子上衝著她擺擺手,喝了一口排骨湯,無所謂的說道:“你放心去吧,看不見你,又沒有喝酒,你爸他還沒那麽不可理喻,就算他又要打我,我還會跟昨天一樣讓他打不成,現在是白天,我可以出去叫人啊,你快上班去吧。”


    聞言,她看了看地上摟著毯子睡得香甜的蘇年揚,扭頭瞧了瞧正在吃飯的蘇媽媽,見她又衝著自己擺手,不由無奈的點點頭,拿起包就往外走去。


    待蘇蔓走到玄關的時候,蘇媽媽突然又出聲叫住了她:“你今天怎麽去?跟小禹一起還是自己開車?要不還是自己開車吧,免得又耽誤小禹。”


    一聽到她說自己開車,蘇蔓伸出去打算開門的右手微微一個哆嗦,眼底也是劃過絲後怕,勉強的笑了笑,“好吧,我讓容禹送我,最近確實不太適合開車。”


    蘇媽媽見她想和容禹在一起,也沒再說其他的,隻是點點頭囑咐道:“那你就按時下班,別老是讓人家等你。”


    蘇蔓淡淡的笑著,“好的啦,我知道了,不會讓他等我的。”


    話落,不等蘇媽媽回應,徑自開門出去,關門之前還衝著蘇媽媽做了一個鬼臉,卻見她正一臉無奈的搖著頭。


    因為是對門,所以蘇蔓都不用來回跑了,直接就走到對麵的敲門,敲了好一會兒卻不見他來開門,眉頭輕輕一皺,拿出手機撥打他的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喂?”一道熟悉卻嘶啞的聲音響起,讓蘇蔓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的嗓子怎麽回事?怎麽啞了?”


    容禹在那邊輕咳了一聲,聲音裏帶著一絲絲虛弱:“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你生病了?”蘇蔓一聽他說不舒服,臉色一變,擔心的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頭疼,嗯……我想睡覺,不聊了。”容禹壓低了聲音輕聲的說著,到了最後甚至是帶了一點呢喃,話落不等蘇蔓說話,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聽著耳邊嘟嘟的聲音,蘇蔓一臉擔憂的看著房門,隨後突然眼睛一亮,拉開包的拉鏈就在裏麵翻找了起來。


    她記得容禹當時剛搬過來的時候,好像有給過她一把鑰匙,說是隨時歡迎她去騷擾,隻不過那時候兩個人還沒有確立關係,所以她就將鑰匙隨便一扔,不知道是不是在包裏。


    “怎麽沒有呢?”翻了好一會兒,蘇蔓也沒找到,巴掌大的小臉小蔓皺在一起,一臉苦惱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蘇蔓轉身打開自己家的門,就往自己臥室裏跑去。


    蘇媽媽正在廚房裏刷碗,聽到開門的聲響連忙出來看看,一出來卻看到蘇蔓的背影,不由疑惑的喊道:“小蔓你怎麽又回來了?忘了拿什麽東西嗎?”


    蘇蔓一進臥室到處翻找著,聽到外麵蘇媽媽的喊聲,手下動作不停,隻高聲回答道:“我找一下鑰匙,媽你有沒有見過跟咱們家鑰匙差不多的鑰匙啊?”


    “鑰匙?什麽鑰匙?家裏的鑰匙你沒帶著嗎?”蘇媽媽走過來打開門,看著她的動作一臉驚疑。


    蘇蔓一臉焦急,見書架上沒有,又拉開桌子上的抽屜翻找著,頭也不抬的說道:“唉呀,不是我們家的鑰匙,是容禹家的,我記得他給我了啊,怎麽找不到呢。”


    蘇媽媽被她說的更加迷糊了,卻見她正焦急的翻著東西,把書架上的書弄倒了都顧不上拾起來,嘴裏嘟囔道:“這個毛毛躁躁的性子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改改,你看你弄得這一地的東西……”


    正在蘇媽媽嘮嘮叨叨的時候,蘇蔓在抽屜裏的最角落找到了一把鑰匙,不由驚喜的叫道:“終於找到了,太好了。”


    話落,轉身就要往外跑去,看了一眼正在地上給她收拾散落在地的書的蘇媽媽,快速的說道:“媽媽,我先出去一下啊,你先別管了,等我回來收拾。”


    蘇媽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往外跑去,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她就已經奪門而出。


    蘇蔓跑到容禹的門前,把鑰匙塞進去往右一擰,正好打開了門,她連忙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並且順手關上了房門。


    “容禹?”知道他不舒服,蘇蔓刻意放輕腳步躡手躡腳的在房間裏走著,嘴裏小聲的喊著。


    隻是別看從外麵看上去,容禹和蘇蔓的家一摸一樣,一進門卻大有乾坤,盡管蘇蔓已經來過一次了,卻在看到諾大的房間時還是忍不住感歎了一下。


    她站在玄關,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張長方形的原木歐式桌子,看著這張桌子,她突然想起來和容禹剛重逢時的那段時光,他隻用了三雙w家鞋子和一桌子好吃的就把她給收買了……


    隻是此刻顯然不適合去懷念,蘇蔓快速的略過桌子往裏走去,一邊走一邊輕輕的小聲喊著容禹的名字,卻始終沒有聽到他的回應,不由心裏有些慌亂。


    走過那些房間,她才突然發現竟然沒有找到臥室,最後還是她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打開看了一下,才在最裏麵的房間裏發現躺在床上的容禹,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被被子蓋住的容禹。


    “容禹?”蘇蔓把門小蔓關上,往床的方向靠近,一邊靠近一邊輕聲喊道。


    聽到她的聲音,那被子下麵的包微微一動,隨後一道虛弱的聲音帶著鼻音:“嗯?”


    蘇蔓上前把被子掀開,就見容禹躺在床上臉頰通紅,平日裏深沉的眸子此時卻滿眼迷蒙的半閉著。


    “啊,你的頭好燙,你發燒了容禹。”蘇蔓見他臉色通紅,擔憂的摸了摸他的額頭,卻被燙了一下,不由驚聲道。


    容禹已然是燒的有些迷糊,聽到她的聲音也隻是哼唧了兩聲,本來半閉著的眼睛再看了一眼她後,又緊緊的閉了起來。


    蘇蔓一臉擔憂,胸口更是沉甸甸的,輕微的泛著疼痛,她掏出手機撥通了心雨的電話,在那邊接起的第一時間率先說道:“心雨,我是小蔓,容禹現在發燒了,我今天上午恐怕沒辦法去上班了,我想請假照顧他。”


    “哦哦,沒事,你在家好好照顧容禹吧,”心雨一聽蘇蔓話裏的緊張擔憂,輕聲安撫著,又想起今天在保安室裏聽到的事情,不由開口說道:“我今天聽保安室裏的人說,容禹昨天一個人爬了十六層樓梯,汗流浹背的,都沒顧得上擦汗就又往停車場跑去了,可能是被風吹到了。你給他買點退燒藥,吃了藥應該很快就會沒事了。”


    蘇蔓一聽到心雨後麵的話就是一愣,卻顧不得想,連忙應了下來,隨後又聽心雨安撫了兩句,便掛掉了電話。


    一掛斷電話,蘇蔓就跑出臥室,打算在容禹的家裏先找一些退燒藥讓他吃下去,隻是容禹的家裏實在太大了,房間也那麽多,她根本就不知道急救醫藥箱在那裏,又放心不下容禹一個人在家,最後隻能給蘇媽媽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幫忙從家裏找一點退燒藥送過來。


    等待蘇媽媽送藥的時間內,蘇蔓從臥室旁邊的洗手間裏先將毛巾打濕,放在容禹的額頭上麵給他物理降溫,又跑到剛剛路過的廚房想找一點白酒,翻遍了整個廚房卻什麽也沒找到,最後隻得再回到臥室裏守著容禹。


    又過了幾分鍾,蘇蔓第三次換手帕的時候,蘇媽媽打來了電話,她將毛巾疊好放在容禹的頭上,連忙接起電話。


    “喂?媽,你來了嗎?”


    “我敲了一大會兒的門了,你沒聽到嗎?”蘇媽媽語氣裏帶著急促,顯然也是很著急容禹的情況。


    蘇蔓一聽她在門外呆了好久,不由一拍額頭,歉意的說道:“媽媽不好意思,我忘了跟你說一聲了,容禹這邊特別大,你敲門我壓根就聽不見,我這就去開門啊。”話音一落,她立馬拿著手機往門口跑去。


    打開門,果然蘇媽媽正站在門口,手裏提著一袋子藥,見到她立馬抱怨道:“你神經粗就算了,怎麽耳朵也這麽不好使?”


    蘇蔓被蘇媽媽說的一臉委屈,也不能怪她耳朵不好使啊,臥室在整個房子的最裏麵呢,距離門口都差不多有一百多米了,怎麽能聽到敲門聲啊。


    隻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她從蘇媽媽的手裏接過退燒藥就往廚房走去,而蘇媽媽則跟在她的後麵,卻被別有洞天的‘容宅’弄得一愣,誰來告訴她為什麽容禹的房子這麽大?


    這還不算,等蘇蔓倒好水拿著藥往臥室走去的時候,蘇媽媽才真正明白了為什麽她剛才敲了那麽久的門,蘇蔓都沒有聽到的原因了。


    見蘇蔓一隻手將容禹的腦袋支起來,另一隻手費力的往他嘴中喂藥,蘇媽媽連忙上前幫忙,兩個人一起合作,好不容易才把藥喂進了容禹的肚子裏。


    蘇蔓整理著他的衣服,拿著毛巾給他擦了擦嘴角的水,又掖了掖被角,方扭頭看向坐在一旁的蘇媽媽問道:“我爸呢?還在家裏睡覺嗎?”


    蘇媽媽一聽到蘇蔓的問話,想起蘇年揚,眉頭輕輕皺起,搖了搖頭,“沒有,他剛才醒來見你不在,就走了。”


    蘇蔓似乎不太相信蘇年揚如今竟然這麽好說話,一臉懷疑的看著蘇媽媽,“他沒跟你鬧騰?就這麽走了?”


    “鬧是肯定鬧了,不過比起昨晚好的不是一點半點。”彎了彎眉眼,蘇媽媽笑著安慰她道。


    就知道是這樣,蘇蔓撇了撇嘴角,在她心目中,那個曾經和藹可親的爸爸早已經消失不見,隻剩下如今這個喝酒賭錢無一不精,動不動就愛打人,有好比沒有的父親。


    蘇媽媽看出她的想法,也隻是輕輕一歎,卻不知道要怎麽說,盡管蘇年揚以前確實很好,可是他現在也確實很可惡,而且要不是他賭博輸錢輸的家裏揭不開鍋,當初她又怎麽會不得不把二丫送給孤兒院?明明二丫是有爸爸有媽媽的啊!


    越想,蘇媽媽的心中就越難過,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看著蘇蔓說道:“那你先在這裏守著小禹吧,我回家去收拾收拾,順便給你們煲個湯,他喜歡吃什麽?”


    蘇蔓一聽說要煲湯,就搖了搖頭,輕聲道:“媽,要不你就別煲湯了,他不喜歡吃口味太重的飯菜,隨便炒兩個菜就行。”


    “那好,我中午給你們做好就送過來。”蘇媽媽點點頭,便轉身離開。


    待她走後,蘇蔓坐在床邊靜靜地望著容禹睡熟的麵容發呆,她還記得今天給心雨打電話請假的時候,心雨最後說的一段話,容禹昨天竟然爬了十六層樓梯,她又回想了一下昨天在停車場碰到他時,他是一臉麵無表情的,而且頭發好像確實是有些濕意的,都怪她反應遲鈍,怎麽都沒有發現呢……而且昨天的風也比較大。


    這般想著,蘇蔓心裏一陣愧疚,肯定是沒有打通她的手機,所以容禹擔心她,卻沒在工作室裏找到她,收到驚嚇了,又被風一吹,自然就感冒了。


    “唉……”蘇蔓歎息一聲,小蔓握住容禹寬厚有力的手掌,就這樣仔細的守著他不言不語。


    而此時皮埃爾正開著蘇蔓的車子來到工作室所在的大樓,把車子停到停車場後,他便上了樓,打算找蘇蔓把車子還給她。


    誰知一推開工作室的門,卻沒有看見蘇蔓的身影,隻有簡紛紛,琦琦,小玉等人,還有一個自從他來了中國還沒見過一麵的季相思。


    “蘇呢?她今天沒來嗎?”皮埃爾看著季相思疑惑的問道。


    季相思一見到他,登時眼睛一亮,聽到他的問題後,卻是搖搖頭,一臉的不知情:“我也不知道,我今天一到工作室就沒見到她,不過皮埃爾先生,你什麽時候來到中國的?我都沒聽任何人說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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