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詩詩身處在一個包廂內,周圍熱鬧非凡,屋頂垂掛著幾串氣球,氣球上垂下來幾條彩帶,粘著一些晶瑩的彩紙,地上也散落著彩紙和彩帶,巨大的液晶電視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將整個房間映射得五光十色,電視機前一男一女拿著話筒在電視前高歌,男的俊秀,女的豔麗。<strong></strong>一群男男女女圍坐在一起玩著桌遊,聽著現場演唱會,時不時為高歌的男女喝彩一番,現場一片的喜慶氣息。


    可淩峰卻感受不到楚詩詩任何的快樂,悶悶不樂地拿著一杯飲料獨自坐在角落,整個人都散發著寂寞的氣壓,顯得和整個氣氛都格格不入。


    “詩詩,你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家裏人了,可我們也想啊。大過年的,我們這群出門在外的z國兒女不能和家人團聚,但我們有朋友,有同學,這也是我們今天聚在一起,舉辦這次新年派對的原因啊。來,跟我們一起玩吧!”一個樣貌帥氣的男生走上前來對楚詩詩道,一副標準的紳士模樣,正是之前在高歌的男生。


    一聽這男生的話,淩峰瞬間明白了。楚詩詩的父母工作忙,整日東奔西走,沒空陪楚詩詩過新年也實屬正常。


    雖然男生表現的很好,可淩峰還是能感受到楚詩詩心裏的一絲厭惡,不過楚詩詩並沒有直接嚴詞拒絕,而是極力的壓著心裏的不快。


    在國內,楚詩詩可以依仗自己的背景,對別人無所顧忌,可如今在國外,能在這裏的基本都是有大背景,或者大學問的,也不是她輕易能夠招惹的人。


    “對不起,我就不去了,你們玩吧!”楚詩詩扯出一絲牽強的笑意道。


    “詩詩,來吧,你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一樣,把整個氣氛都降低了。要不你唱一首歌吧,我們還沒聽過你唱歌,你長得這麽漂亮,相信唱歌也一定很好聽。”一個女孩上來一同勸道,女孩是屋內唯一一個外國人,大眼睛厚嘴唇,一頭金色的長卷發很是迷人。


    “姐姐,你唱一首吧!鈴一也沒聽過姐姐唱歌,想聽姐姐唱!”鈴一糯糯地聲音在一旁想起,兩隻小手撒嬌的搖了搖楚詩詩的臂膀。家裏沒人,楚詩詩自然帶著鈴一來參加派對,之前也一直呆在楚詩詩身邊吃著冰淇淋。


    見一向護著楚詩詩的貼身小保鏢鈴一也同意了,金發女就更大膽了。外國女孩都很熱情,女孩沒有什麽淑女一說,更別說紳士分度了,話一說完,就拉著楚詩詩要強行把他推到電視前。


    原本在表格的女孩被迫趕下台,麵露不爽地被擠在了一邊,和那紳士男站在一起。


    見楚詩詩要開唱,淩峰也有些小小的期待了起來。和楚詩詩相處的時間本就不唱,淩峰還真沒有聽過楚詩詩唱歌。


    遠在海外的楚詩詩一開始怎麽也不肯上去,可心裏突然有種莫名的感受,好像有一個聲音在期待著他的歌聲,那期待就好像有種魔力,讓他無法拒絕。<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但他能感覺到,這個聲音就是出於那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夢中的人,而他又怎麽也想不起來的人。之前都是迷迷糊糊,可這一刻,楚詩詩卻感覺得非常清晰。


    心有所思,行動上就沒有太多的堅持,在半推半就下,楚詩詩恍惚中就站在了電視機前,話筒也被塞進了手裏。


    “詩詩,你要唱什麽歌?我幫你點!”金發女問道。


    “你是誰?”還沒完全從自己的思緒中退出來,楚詩詩清晰的感受到那個隱藏在腦海中的人,喃喃自語了一句。


    原本這是楚詩詩暗自問自己的一句話,可聽在金發女耳中,卻成了一首歌名,迅速的把歌名輸入。


    “是景甜的那首嗎?”外國女孩問道。


    “恩?”終於被喚回神來的楚詩詩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以為是確認的外國女孩立馬確認了歌曲,悠揚的歌聲在包間內回蕩開來,被音樂的旋律徹底拉回神,楚詩詩這才發覺自己已經站在了電視前,手裏拿著話筒,而歌曲也已經在稀裏糊塗中確定開始了。


    歌也算是自己點的,楚詩詩這個時候也隻能是硬著頭皮上了,一雙美眸看向麵前的電視屏幕,楚詩詩感受起了音樂中的節奏。


    短暫的前奏之後,原版歌手的聲音配個著音樂就響了起來,楚詩詩沒有跟上節奏,一頓手忙腳亂的跟唱起來。


    這首歌算是偏門,楚詩詩稀裏糊塗的點了,這也算是第一次聽,自然也不可能跟得上節奏和旋律。


    見楚詩詩連最基礎的旋律都跟不上,房間裏的人頓時都掩嘴偷笑了起來,其中之前在飆歌的女孩更是笑得充滿了得意和嘲諷,濃濃的粉蛋施在臉上,隨著她的一笑,皺出一層厚厚的粉底,嫣紅如血的紅唇囂張的咧著,配上那瘦如幹柴一樣的身段,妖異的就像是白骨精在世。


    “詩詩,你這是在唱歌嗎,我怎麽感覺像進了菜市場一樣!我看你還是下來,別再汙染大家的耳朵了!”白骨精訕笑道,說著往旁邊紳士男身上依靠,柔柔地聲音帶著毫不掩飾地得意,道:“皮特,等一下還是我和你合唱吧!我覺得剛才我們唱得很好,簡直是天籟,我們就像是天生一對!”


    麵對白骨精赤果果的表白,紳士男淡淡地一笑,回道:“好,不過還是等詩詩先唱完吧!我覺得詩詩唱得還挺好的,雖然節奏有些亂,至少聲音還蠻好聽的!”從始至終,紳士男的眼睛都一直緊盯著楚詩詩,沒有低頭看白骨精一眼。


    看到這裏,淩峰也算是看明白了。這紳士男應該是對楚詩詩有想法,而白骨精看上了紳士男,對楚詩詩因愛生恨。


    而事實也正如淩峰所料,楚詩詩剛到學校報到的那天,紳士男就對楚詩詩一見鍾情,驚為天人!並且額迅速的對楚詩詩發動追求,無奈楚詩詩對紳士男一直都是不理不睬,不過這反倒激起紳士男的占有欲,對楚詩詩一直是窮追猛打,而這也讓正在倒追紳士男的白骨精心中生恨。


    雖然早料到以楚詩詩的條件,不管在哪身邊肯定少不了追求者,情敵定然是軍團級別的,可淩峰看著紳士男,還是有種想立刻上去宣誓主權的衝動。


    “皮特,我沒聽錯吧,她這樣也算是好!”白骨精嗤笑一聲道,說著回神去聽楚詩詩的歌聲,想找些醜態給紳士男認清現實,可這一聽,白骨精瞬間愣住了。


    經過了短短一分鍾左右的適應,楚詩詩已經掌握了歌曲的節奏和旋律,可以基本跟唱上去。柔和的音質就像是潺潺流水,配合著音樂流淌入人的心田滋潤人心,勾起人的回憶,讓人隨著歌聲回曲中意境。


    歌聲進入了聆聽著的心,或者說是聆聽著通過歌聲走進了歌手的心裏世界。


    就旋律而言,這首歌還算是過得去,隻是歌手的聲音和旋律並不是怎麽相配,楚詩詩的聲音正好適合這首歌,而且歌曲的意境也正好符合楚詩詩,就像是歌詞所唱:你是誰,你是誰,溫柔的後背!


    那心中的疑問,那心底莫名的悸動,瞬間透過歌聲釋放了出來。


    動聽的歌聲中帶著疑問,傷感,還有一絲心跳,楚詩詩不知不覺就把整首歌都唱完了。


    音樂漸漸隱去,包廂內一片的寂靜,所有人的都看著楚詩詩,可眼裏已經沒有了嘲笑,而是充滿了不可思議和疑問。


    “啪啪啪……”一陣掌聲打破了現場的沉靜,鈴一放下鍾愛的冰淇淋跑到楚詩詩的跟前,歡快地道:“姐姐,你唱得好好哦,比那白骨精唱得好聽多了!”


    鈴一的話立馬讓白骨精整張臉都黑下來了,可又無從反駁,麵對楚詩詩的天籟之音,她自愧不如。


    “詩詩,你唱得真的是太好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不但人長得漂亮,唱歌也很好聽。”金發女也終於從震驚中緩過來,興奮地跑到楚詩詩麵前一番讚美,有了她的帶頭,其它的人也紛紛起身鼓掌。


    熱烈的掌聲持續一段時間後,在金發女的手勢下又靜了下來。“詩詩,剛才聽你唱歌很有感覺,就好像你真有一個神秘的白馬王子,想到你始終不肯接受皮特的追求,我想著不會是真的吧?”待得現場安靜下來,金發女一副饒有興趣的八卦模樣問道。


    楚詩詩轉身看向金發女,電視的光從她身後映射出來,配上她淡淡地微笑,美的像下凡的仙女。


    “我想應該是有的吧,可我不記得他是誰!”楚詩詩回道,話到最後笑意變得有些苦澀。愛著一個人,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這是何等的悲哀!


    楚詩詩的回答也把所有人都說懵了,什麽叫應該有!什麽叫不記得!這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


    “半年前我出了一次很嚴重的意外,進行了一次開顱手術。”不等金發女追問,楚詩詩主動招認道,“手術之後,我喪失了手術前大約兩個星期的記憶,雖然隻有短短的兩個星期,可我總感覺自己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心裏空蕩蕩的。我問我爸媽關於那段記憶,他們都說沒什麽特殊的。直到最近,我的夢裏總是出現一個人,我看不清他的臉,也聽不到他的聲音,隻是一個模糊的身影,可知覺告訴我,他就是我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詩詩,或許這一切都是你的幻想,是你想多了!”紳士男一臉人畜無害地笑著勸道,可笑容背後卻是濃濃的陰鬱。


    “不會的,因為我每次想要努力地去看清那個人的臉,就會犯頭疼,而且我當我把這個人的事情告訴若男姐的時候,他眼神躲閃,回答的也是支支吾吾,明顯有事瞞著我!”楚詩詩有些激動地道。


    “那你沒有追問?”金發女問道。


    “我當然問了,可他就是不告訴我,這不,今天原本應該是除鈴一以外唯一一個陪我守歲的人,如今也逃我回家了。”楚詩詩有些氣惱地道,說完又立馬換上一臉的堅定,接著道:“不過就算他們不告訴我,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最近我發覺隨著時間推移,想他的時候頭疼的程度有所減輕,相信想起他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了!”


    楚詩詩對夢中人的執著讓他感到濃鬱的危機。必須趁楚詩詩沒有想起來之前追到她,至少也要淡化他在楚詩詩心裏的地位!這是紳士男心裏瞬間就有了的注意。


    “就算那個人對你很重要,也不代表就是你的白馬王子啊!兩個星期的時間,能賠償出多少的感情?”紳士男有些焦慮地道。


    “愛得或許和時間有關,但也不代表時間短了就愛得不夠深了!”楚詩詩反駁道。


    “可現在都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他為什麽還不來找你?你失憶了?難道他也失憶了嗎?又或者,他可能再那次意外中就死了,不然伯父伯母為什麽要瞞著你!”紳士男繼續質問道。


    紳士男的一番話讓楚詩詩無言反駁。對啊!一個月了,他為什麽不來找他?難道真的已經死了?想到死亡,楚詩詩的心裏陡然一涼,好像墜入了冰窟,凍徹靈魂!


    “你壞人,哥哥才不會死!而且哥哥最喜歡姐姐了,他是為了姐姐才暫時離開的!”就在這時,一旁的鈴一終於看不下去紳士男的挑撥,怒聲道。一張小小的嘴唇撅著,都能當衣架了!


    被鈴一的聲音驚回神,楚詩詩微微一愣,緊接著立馬反應過來。“對啊!鈴一也是在我醒來後才出現的,很可能就是在失憶的那兩個星期認識的。”一番喃喃自語之後,楚詩詩頓時眼前一亮,俯身抓住鈴一的肩膀,激動得質問道:“鈴一,告訴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你剛才說得哥哥是誰?”


    突然被楚詩詩抓著質問,鈴一這才發現說漏了嘴,一時不知所措了起來。


    看著退縮的鈴一,楚詩詩當即想追問下去,可注意到鈴一頭頂的鴨舌帽這個時候鼓了起來,激動的臉色頓時一凝。


    鈴一會狼變,這事情楚詩詩是知道的,而且經過半年來的觀察,鈴一狼變的第一特征就是長出一對狼耳朵,這也是楚詩詩給鈴一戴上鴨舌帽的原因,此刻咬鴨舌帽異常的鼓起,說明剛才鈴一情緒的激動很可能已經開始了狼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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