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體巨樹上掛滿了這樣的果子,果子裏卻包裹著人,每當有風吹過就會響起成片成片的風鈴聲,在場的每一個人絕對不會把它當做悅耳的風鈴聯係起來。


    連長冷汗直流,望著暫稱呼為人鈴的果實,說道:“這些...人會不會就是以前失蹤的那些?難怪都出不來,都被做成...這...這副模樣....造孽喲。”


    我心裏也有些戚戚,接下來我們這群人也會不會被包裹在裏麵,然後掛到樹上去?我出神的想著,一滴液體滴到我額頭上,冰涼涼的,趕緊摸指頭上,液體呈琥珀色,一看就知道是那些人鈴滴下來的,頓時心裏一陣反胃,趕緊往使勁甩了甩,卻聞到指頭上傳來一股異香。


    非常的好聞,就像是某種食物的甘美。


    甚至有種忍不住想要舔一舔的衝動,張遠見我的怪態,連忙輕喝了一聲:“竹子,你在幹嘛?”


    聞聲,我打了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立即將指頭在衣服上擦了擦,腦子裏卻炸開了鍋,那液體居然有著如此誘人的味道,難道這些包裹著的人鈴其實被做成食物的?


    一想到這裏,我雞皮疙瘩立即起了一身。


    突然身後傳來岩石滾落的動靜,一下子把我們給嚇了一跳,轉身一看山壁那邊,一聲貓兒詭異的嘶叫,立即打破了我們的沉默。


    “它們追來了!”賀苗一拉槍栓,端起步槍叫道:“撤退,朝高處撤!”


    話音剛落,槍聲乍起,一連串子彈梭梭的向影影綽綽的矮小影子打過去,子彈卻像陷入泥潭般。我扶著連長快步走了幾步,轉身扣了幾槍,見沒效果,幹脆使勁拽著連長胳膊往巨樹下麵過去,那裏地勢要高一點,有利於構造防禦線。


    爬到上麵,順著樹身跑出十來步,不知不覺手電竟然照到一扇古樸莊嚴的青銅門,門高四五米左右,呈拱形,上麵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這突然出現的青銅門出現的古怪,但現在誰也沒工夫去管它,見門側兩邊有銅環,立即大喜,叫道:“班長,老張!退回來,這裏有門兒。”


    隨即去拉動銅環,使勁拽了一下,發現很緊,拖出來一小截銅鏈上同樣滿是鏽跡,門卻紋絲不動。我望著那扇門,再次奮力一拽,還是無功而返,那邊賀苗和張遠小跑過來了,這裏卻無法打開。


    著急之下,連長走到青銅門的另一邊,說:“你娃咋就不長眼,這邊不是還有一個銅環的嘛,來咱倆一起拽拽。”


    光線太暗,又不懂門兒的情況下,居然犯了這麽個錯誤,不由老臉一紅,當即就和連長一起喊著號子,蹬著樹皮使勁往外一拖。


    那生鏽的銅鏈拉出來簡直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震的滿臉通紅,手臂上青筋直鼓,才聽到吱嘎一聲,青銅門兩扇門扉發出沉重的響動,慢慢朝內打開。


    稍有鬆力,青銅門就往回閉合,於是大叫道:“班長,你們快進去!”


    跑過來的賀苗和張遠也不問這麽回事,火燒屁股似得一股腦兒的衝進門內,連長呲著牙道:“我倒數,一起往裏衝。”


    “好!”我雙手緊著銅環,雙腳擰了擰地上的岩石。


    連長咬著牙艱難的倒數著,就聽‘一’字出口,我倆同時將手一鬆,拚命開始向回閉合的門縫一衝,及時的閃了進去,我朝地上一滾,卸了力道,這才喘著氣從地上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忽然從即將關閉的門縫裏也閃了進來,突如其來的一下,把張遠猛的撞到在地上,我瞬間炸毛了,衝過去就踹上了一腳,頓時那人影給蹬到了地上,張遠翻身起來操著槍就要來上一發,可突然臉一下呆了。


    嘭!


    青銅門重新關上。裏麵陡然間死寂下來,我納悶張遠怎麽傻愣著,於是想代勞,剛舉上槍口,他突然像貓被踩了尾巴一樣,炸毛般的叫了一聲,向後摔倒,指著不遠趴著的黑影。


    黑漆漆的樹洞裏不是那麽好視物,我讓賀苗也把手電打過去,才看清地上趴著的那個身影,白花花的一團肉色,好像是個赤裸裸的人。


    賀苗衝我打了一個手勢,我立即會意,對準槍口移著步子來到一側,如果那地上的人有何異動,立馬掩護班長退開。


    賀苗抓著槍托當棍子用,上前捅了捅,好一會兒都沒反應。於是衝我打了眼神,他雙手抓緊槍托使勁兒一挑,將那人翻了一身。


    乍看一眼,我和班長賀苗連退幾步,立馬捂住嘴,差點嘔吐出來,就連隔遠一點的張遠和連長也把眼皮給合上。


    地上那是人不錯,但隻能說是模模糊糊的人。


    整個臉部五官幾乎是融化了,就連露出的肌肉紋理都有了相溶的跡象,鼻子也塌陷了進去,眼眶隻留下黑洞洞的兩個眼窩,整張臉上還有某種透明的粘液在緩緩滑落,讓人感到詭異的是,死屍的嘴角上揚,似乎臨死的時候都是在笑。


    這笑容.....我腦子轟的一下亂響,立刻就想到之前遇到龐誌時,他臉上帶著的詭異陰森的笑意。


    這臉部漸溶的死屍會不會是他?


    片刻,賀苗檢查了一下屍體,臉色很不好的說:“是龐誌,左手臂上塊傷疤,他以前說過,那是在北京的時候與一個二世祖打架留下的。”


    連長頹然一退,坐到了地上,背上的齊建國屍體也跟著滑落在地上。看來這次的打擊對他非常的大,一連死了兩個人,而且其中一個是有背景的。


    龐誌雖然與我們不大對付,但終歸是一個班的戰友,一起扛過槍,一個屋簷下睡覺的,就算沒有多大的悲傷,卻心裏到底是不舒服,一時間悲觀的氣氛籠罩在我們頭頂。


    是繼續前進,去尋找逃離龍泉鄉的出路,還是扛著槍與外麵的未知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死亡競賽?


    良久後,連長解開了係在腰間的繩子,把齊建國搬到與龐誌一起排好,筆直的站在兩具遺體前,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我不是一個好連長,錯誤的決定,葬送兩位好同誌.......對不起.....”


    連長滄桑的眼角滑出兩道淚痕,滾燙的淚珠滴落下來,哽咽著,我抱著槍蹲在他麵前,隻聽一聲聲“對不起”呢喃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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