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把馬維久嚇壞了。那女鬼跑上後山去不要緊,問題是女鬼上的可是李倚露的身!後山上黑咕隆咚的,這可如何找去?雖然知道這地生人不熟的地方,要找回李倚露不好找,但總不能眼看著李倚露迷失在後山上吧?


    馬維久心裏隻想著找回李倚露,也顧不了難找不難找了,摸黑就往屋後而走去。畢竟是不熟悉地方,馬維久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屋後去。其實,這屋後是兩條小路的,一條彎彎曲曲通往後山,另一條是繞到屋後雞欄去的。


    通常情況下,那女鬼是從屋裏逃出來的,又急促往後屋跑去,不是往後山跑去,難不成又繞回雞舍去被人捉不成?所以,馬維久連想都不用想,就往後山的那條小路走去。才走到山腳下,不遠處,果然出現一條灰白色的影子,正搖搖晃晃地從後山上往回摸呢!


    馬維久一見,估摸著那女鬼往後山上去也不是很情願,新鬼,離屍身又遠,魂魄的力量就得減弱,所以跑了那麽幾步,見沒人追來,就轉身往回走了!哎呀,真是謝天謝地嗬!等下她走近來,無論如何也不準她再往後山上跑去的了。


    於是,馬維久一個閃身,藏到旁邊的草叢後麵,隻等李倚露走近來,就飛身撲出去,攔腰把她跑住,死也不會放手的了!看這女鬼拖著自己這麽個在男人,她還能去得哪兒?注意拿定,馬維久就一動不動躲藏在草叢後,盯住那影子,晃悠著走近來。


    也許是天實在太黑了,那影子也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得非常不利索。雖然女鬼生前是本地人,但畢竟上的是外地的李倚露之身,神和體不夠配合,走起路來自然就沒那麽默契,也就不出奇了。


    這時雨水停了下來,但因為是在下半夜,天色也沒見就放晴,四周圍仍然黑壓壓的。好象雨後還起了一陣薄霧,把周圍遮蔽得朦朦朧朧的,什麽也看不清,隻能見到個大概。馬維久從草叢後麵探出頭去,那影子左右飄忽著,漸行漸近。


    馬維久就忍不住有些激動,李倚露不被女鬼驅上後山上去,已經是阿彌陀佛了。現在轉身返回來,真是機會難得、千載難逢,一定要衝出去就把李倚露抱個正著,還得不鬆開手!否則附著女鬼的李倚露受此驚嚇,就不會再折返回來了!


    眼看著那影子晃蕩著走近來了,還似乎有些趔趄,站不穩!馬維久抓住這個時機,牙一咬,不顧一切地半垂著頭從草叢中衝了出去。嘴裏還大喊道:“好你個女鬼!再不從我女朋友身上下來,老子跟你沒完!”


    說著,馬維久已經張開雙手,把那影子攔腰抱了個實。不料,那被抱的影子張口叫喊的時候,竟然嗡聲嗡氣的不似個女孩!馬維久抱著那腰肢也特粗!沒有往常摟近去時那種小蠻腰的感覺。


    “幹什麽幹什麽?這三更半夜的,想嚇死人是吧?還嫌這裏鬼不夠多嗎?要真把我嚇死,恐怕你們更加鬥不過我了!”這一長串的囉嗦說話後,馬維久也聽出來了,那人不是什麽女鬼上身的李倚露,而是剛才不見了的黃天平!


    “天平大哥,是你?不是,你剛從後山上下來?你沒見到李倚露往後山上跑嗎?”馬維久弄清楚這影子是黃天平後,非常著緊地問道。


    “李倚露往後山上跑?她幹嗎這三更半夜的要往後山上跑啊?我要遇上李倚露就不會那麽孤單了!這晚上的山上,還真不是人上去的,好象到處都有鬼魂遊蕩的樣子,還真嚇得人膽戰心驚的。”黃天平嘟噥道。


    “什麽?你沒見著李倚露?那她去得哪兒?”馬維久不敢相信地說。聽得黃天平說沒見著李倚露上山,馬維久的大腦裏就立即閃現出第一次,李倚露往屋後麵跑,也沒有上山,就猜到她又返回屋子裏去了。


    “快,她可能又跑回屋子裏去了!真他媽的,真是計不怕舊,隻要有人受!看起來這女鬼狡猾啊!”馬維久一麵說,一麵拉起黃天平往屋子裏跑。


    進得屋子,隻見鄧發堅扶著搭骨師,正戰戰兢兢的,見了黃天平和馬維久兩人,就用手指指裏屋的棺材,“剛才,那附了身的李倚露又跑回來了,一進屋來,就飛快的跑進裏屋,一跳,撲進了棺材裏了!”


    黃天平和馬維久聽得如此說,就順著鄧發堅所指的裏屋看進去,暗淡的燈光下,隻看見李倚露兩條腿伸在棺材的外麵,也不知是死是活,黃天平與馬維久也顧不上問鄧發堅為什麽不去救人,兩人硬著頭皮走進去抓住李倚露兩條腿要把她拖出來。


    李倚露滿臉黑氣,呼吸似有似無,全身軟綿綿的動也不動,被黃天平和馬維久兩人拖出半身到棺材外,鄧發堅走近來,從供桌上抓了一把香灰,拍到李倚露的鼻孔裏,李倚露一個激淩,翻了翻眼白,從棺材裏走下來,趴在地上就大口大口的狂吐起來,那些帶血的生雞肉全都吐出來了。


    李倚露自己一看,作嘔得再次吐了一通,才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這時,搭骨師也趕了過來,看傻眼了。馬維久一看李倚露半死不活的樣子,就把氣發到搭骨師身上了,一把拽住他的衣領,質問起來,“你不是說,今天晚上保平安嗎?李倚露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馬維久發起怒來的樣子確實挺恐怖的,搭骨師被他捉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還是黃天平通情達理,掰開馬維久的手說,“這也不能全怪搭骨師,他也是按常理來推算的。但鬼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按常理出牌,我們還是看看現在怎麽辦吧?”


    馬維久這才不依不饒的放開搭骨師,那鄧發堅走近棺材前往裏一瞧,女鬼的屍體依舊綁在柳木上,紅繩完好無損,倒是在肚子的地方抹著幾縷血跡,而且衣冠不整,顯然是被李倚露撲進來壓的。


    鄧發堅頓時頭皮發麻,回過頭來對馬維久說,“看來我們搞錯方向了,這鬼根本就不是女屍,而是她肚子裏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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