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的飛快,許華濃到最後,到底還是失去了方向。(.好看的小說


    雖然她這一路都算得上是小心謹慎,可陌生的環境還是讓她無法安心。


    禦花園講究的就是個層巒疊嶂出奇精巧,許華濃拖著裙擺走著,有些暗暗心驚。


    也不知這害她的是何人,這一次她心生疑慮小心防範,才是發現那婆子的些許破綻,若非她謹慎心起,現如今不一定是個什麽模樣。


    心下有些焦躁,手指無意識的擰著裙擺,許華濃麵色發涼:她出來的時間越久,越不安全,為今之計,隻有先回宴會或者是她住的別院才是。


    可是這一路走下去,卻渾然都找不到個地方,心裏存了幾分心思,許華濃卻是想要去尋個丫鬟來,但是卻怎得,都是找不到丫鬟。


    著四周怎的是一個人都沒得?


    正是疑惑間,卻突然聽見一陣琴聲。


    彼時許華濃站在一片花叢茂密裏,正穿梭在一條小路上,一轉頭,就看到了一個柵欄。


    柵欄?


    這柵欄建造的分外精致好看,但是在一片花園之中就顯得分外突兀,許華濃瞧了一眼,心下有些好奇,卻並沒有過去的意思。


    宮裏麵的事情太多了,讓人煩躁而又不安,唯獨一個能保護自己的方式,就是離得遠遠的,不管是什麽事情都不要摻和,不要過去。


    可是許華濃的腳還沒有抬起來,卻聽見一陣低沉的聲音:“近日,母妃可好?”


    這聲音,莫名的耳熟。


    竟然是那個大皇子?


    許華濃下意識的僵持住了身子,不敢動。


    不管接下來她聽到什麽,都是秘密,她不相信,這個時候她走出去,對方兩個人會真的相信自己隻是迷了路。


    “皇兒,你來的晚了。”


    一陣溫和的聲音落下,很柔軟,同樣,也帶著一點淡淡的惆悵:“母妃好久都見不到你了,現在想想,還是很惦記你小時候,總跟在母妃身邊的樣子。”


    “母妃不用擔心,馬上,這樣的日子就回來了。”


    大皇子的聲線有些發冷,帶著幾分寒意,落下來的時候鏗鏘有力:“他們欠咱們的,孩兒必定是要替母妃討回來。”


    “何苦這般?”那母妃歎了口氣,隻是有些無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大皇子沒說話,隻是冷笑一聲:“母妃能夠容忍的事情,兒臣不能容忍。<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罷了,我也勸不住你的,這些事兒你自己掂量便是,也莫要拿到我麵前煩心。”


    這意思,是讓這大皇子隨意去做了。


    “上一次我於你說的那個姑娘,你可是惦記的?便是禮部尚書的那個女兒,歲數也不大,與你正是相配的,而且,那姑娘又是個知禮數的,我看過兩回,很滿意。”


    那聲音裏果真都透出來一陣淡淡的滿意來,說完,那母妃還有些微微的埋怨:“這麽久,母妃都是不曾瞧見你一個孩子出世,又沒個妃子,母妃瞧著,不放心。”


    聽起來就像是母親嘮叨兒子一樣,並沒有什麽不妥。


    大皇子沉默片刻,隻是說了一句“是”。


    接下來的對話,就刻意壓低了聲音,許華濃什麽都沒聽見,幹脆也就不去聽――她本來也沒有多少心思去探聽這些,隻是不聽白不聽。


    聽那大皇子的意思,怕是這段時間都不安穩。


    思緒飄了很遠,許華濃甚至都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腰上傳來了一股力道,讓許華濃整個人都靠過去,下意識的頭皮發麻,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張俊美的臉。


    “夫人還要在這邊偷聽多久?”


    容瑾的臉上有幾分調侃:“難不成夫人還有這種癖好?為夫可是頭一次聽見。”


    許華濃彼時渾身冷汗,才是消散了些,卻是渾身都沒力氣,被冷風一吹,都跟著打哆嗦,瞥了一眼容瑾,頗有些埋怨:“你怎的是來的這般悄無聲息?可是嚇死我了。”


    “總不能打擾夫人雅興。”容瑾微微一笑,轉身帶著許華濃就往回走。


    兩人頗有默契的往回走,一路上誰都沒說話,左繞右轉,一直到走到了一個有人流偶爾走過的地方,兩個人才是都鬆了一口氣。


    轉過頭的瞬間,彼此都在眼眸裏確認了一個消息――今晚的事情,一句話都不能和外人透露。


    “容夫人!”卻是突然聽了一聲喚。


    王淼彼時從不遠處走過來,腳步有些快,臉上帶著薄汗:“姐姐這是去哪兒了?妹妹找你的都是找不到的,可是叫妹妹擔心死了呢!”


    許華濃心裏一顫,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邊的容瑾攔了腰肢。


    彼時王家姑娘麵帶豔羨的瞥了一眼,繼而小聲地衝著許華濃說道:“許家姐姐有所不知,今兒宴會上熱鬧的緊,張家姑娘和柳家姑娘爭吵起來了,後來柳家姑娘就落了水,有個丫鬟一口咬定說是張家姑娘衝撞了柳家姑娘,在外頭不可開交,牽扯了好幾個夫人呢。”


    偏生著瞧一眼,就看到許華濃呆在容瑾懷裏的乖巧模樣,王家姑娘有些話想說,卻也沒說出來。


    隻是心裏若有若無的有些豔羨,怕是隻有這一雙玉人,才是叫人挪不開眼睛的。


    彼時容瑾很許華濃說了兩句話,轉身就走,沒有過多流連,自然也沒有去看這位王家姑娘。


    王家姑娘到底還是個姑娘,雖然許華濃也在這的,但是讓外人看著也是不好。


    更何況是在皇宮內院這般等級森嚴的地方。


    待到容瑾走了,王家姑娘連忙靠近許華濃一些,壓低了眼眸,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那張家姑娘和柳家姑娘都是有希望做大皇子的妃子的,說是爭鬥的厲害的緊。”


    許華濃若有若無的掃了她一眼,隻是笑:“想那麽多做什麽,難不成你也惦記著那大皇子不成?”


    王家姑娘臉色紅了下,卻有些惱:“容姐姐可是不知道那,那混賬做了什麽!怕是日後我那點清譽也跟著毀了。”


    “瞧你這樣子,可不怎的擔憂。”


    許華濃瞥了她一眼,隻是調侃了一下,卻是壓低了聲音警告:“那張家姑娘和柳家姑娘,後頭可都是站著什麽人?”


    王家姑娘此刻臉色白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是那王家姑娘後頭是刑部的官宦,柳家是從丞相家走上來的路子,隻不過,現如今到了這種地步,卻也沒折騰出什麽亂子來。”


    說完,那王家姑娘有些謹慎的跟著許華濃說:“倒是有個相好的朋友跟我講,說是那柳家的姑娘可不是什麽好折騰的貨色,怕是這一次那張家的姑娘要吃虧些。”


    “慎言。”許華濃瞥了她一眼,卻也是怎麽在意這些事,她心裏惦記的,都是剛才自己被那人拐走的時候,前去的地方。


    王淼變也是不說話了,隻是心裏有些擔憂,跟了一會兒,卻突然瞧見許華濃彼時輕巧的轉過頭,一張嬌嫩的小臉兒帶著幾分淡淡的疑惑:“王家妹妹以往,可是跟這些姑娘熟識?”


    說的,是那些同樣參加宴會的姑娘。


    王淼倒是不怎得忌諱這些,也不因的自己的身份而自卑去,隻是搖頭:“倒是都不認識的,畢竟我不過就是一個身份不高的罷了,這一次過來還是勉強走了我姑母的路子,想著回去的時候,抬幾分身價去。”


    卻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那個人。


    手掌緊了幾分,王家姑娘的臉色卻越發紅了:坊間傳言大部分都是大皇子苛刻殘暴,二皇子溫和有禮,但是這樣一瞧著,卻又覺得不是。


    那大皇子,雖說冷漠寡言,卻也是叫人欣喜的。


    正是這麽想著,卻聽見許華濃輕巧的聲音:“倒是今兒宴會上,不曾瞧見過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母妃去,也沒有瞧見聖上。”


    “姐姐!”王家姑娘原本有些神遊的思緒一瞬間轉回來,甚至倒吸一口冷氣:“可莫要這般說。”


    左瞧瞧,右瞧瞧,卻是誰都瞧不見的,那王家姑娘才是壓低了聲音:“傳聞來講,說是大皇子的母妃不知怎得回事,觸犯了聖怒,叫聖上送到禦花園裏,又專門用柵欄圈出來一片地方,叫其永世不得出。”


    用柵欄圈出來一個地方?


    許華濃聽著皺眉,怎得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古怪,像是圈著什麽畜生似的。


    才是冒起來這個念頭,許華濃便是不敢想,皇家的人,稍微編排一下都是要人命的。


    “左右我進宮的時候,我姑母是這般叮囑我的,叫我莫要亂闖,說宮中禁忌頗多,不僅如此,還有很多事都藏在黑暗裏,不碰就就算了,碰一下怎得活得都不知道,到時候才是麻煩。”


    頓了頓,那王家姑娘才是歎了口氣:“姐姐可是不知道,我那姑母今兒回去,怕是要好生訓斥我一頓了,原本進宮來,就是想要提升點名氣,日後好尋個好夫家,怕是今兒被大皇子包進去的時候,便是什麽都毀了。”


    “你這小丫頭,擔心的說什麽,你姑母不清楚麽?”


    許華濃瞥了她一眼,倒是笑著拆穿她的小心思:“你啊,要真有那個心,想要攀附大皇子,可是莫要去求你的姑母了,省得到時候還給你姑母做出來什麽麻煩。”


    王家姑娘臉紅了一下,卻也懶得繼續惺惺作態,灑脫一笑,也懶得掩蓋:“大皇子是個好的,妹妹自然也是有野心,不過,便是身份不夠,怕是到時候惹上了麻煩罷了。”


    頓了頓,那王家姑娘臉色卻有些微冷:“不過,總是要試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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