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弟子合起來也就那麽幾人,真對抗起來,唐門必然不會吃虧,但是損失慘重在所難免,而且這幾人個個身法飄逸,真要來躲在暗處騷擾暗殺,唐門恐怕永無寧日。[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幾番權衡之下,唐震天還是選擇隱忍一時,坐待時機。


    可這一事件,便成了唐門的反對者的話柄,與世人的笑料。


    連陰冥幽都不敢惹,碰上了梅虛若該怎麽辦?


    夜風悠悠,將奢靡的香氣吹得恍恍惚惚,隻讓人們在若隱若現中感覺那條河邊還有尋歡作樂的所在。爆竹嘶鳴,炸碎,喜慶的氣氛一時間到了*,卻終要退去,終要去麵對人世間的喜怒哀樂,沒有人可以逃脫。


    馬一鞍尾隨許久,穿過人群,熙熙攘攘的大街,漸漸遠離金陵城區,轉入一片山野之中,這兒正是紫金山。


    夜風悠悠蕩蕩,輕輕拂過樹枝草葉,低低的沙沙聲,伴著一輪寒月掛在冷枝頭,不帶絲毫感情地看著不遠處人間煙火。那到底是金陵,到底是熱鬧,到底是風花煙火最迷離之地。<strong>.</strong>到底值得上天偶爾眷顧!


    馬一鞍蜷著腰,一步步躡行著,他雖然練了二三十年外功,但藏身本事似乎還不錯,至少前頭那個褐衣漢子似乎沒有發現也似。


    隻是馬一鞍心中奇怪,紫金山上枯榮大師夜晚似乎不喜歡有人打擾,與其說枯榮此人是個佛門弟子,不如說此人是個借佛門之名躲避仇家追殺的江洋大盜。雖然住在廟宇裏,但脾氣卻隻收斂了一點。若是大半夜惹著他休息,恐怕打擾者的結局好不到哪兒去。但是那褐衣漢子似乎徑直往那月光下的黃牆紅簷去了。


    “此人不想活了麽?還是藝高人膽大?”這馬一鞍到了此處也是猶豫不前,萬一被枯榮那酒肉和尚發覺了,不知是什麽下場。所謂富貴險中求,馬一鞍的少林長拳已經練到極致,若是在盛年不看一次高手出手,恐怕一生都難有進境。


    想到此處,他繼續低了低腰,向前走了一步,而抬頭之時,卻不見了那褐衣漢子!馬一鞍猛然睜大眼,眼前是一片空地,這一眨眼功夫,他能到哪裏去?


    “你不該來。”這是馬一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之後,他就感覺背心一麻,整個人登時沒了知覺,隻有一片黑暗當頭壓來,似乎是,凡人不可承受的黑夜!


    出手的是那個褐衣漢子,馬一鞍沒有看走眼,這個漢子的武功的確很高,但是馬一鞍也萬萬沒有想到他的武功高到了這種地步。馬一鞍這一聲長拳功夫在整個金陵也是數得上號的,竟然連對方怎麽出手都沒有看到。


    “嶽施主,遠道而來,又是為了那人麽?”此刻,寺廟中一個聲音緩緩傳出,如同暮鼓晨鍾,洪亮,卻不給人煩躁之感。不知是廟中此人內功修為頗高,還是佛法已然參悟到那種地步。


    “否則,我來找你這個酒肉和尚作甚?”那褐衣漢子扶住馬一鞍,將他放置在樹下,微微笑道,他說得也不重,然而似乎有把握寺廟裏那人能聽清一般。


    “三五年了吧,以那人武功,若是在人世,怎會不鬧得世人皆知?”廟裏似有老僧苦笑,悠悠傳來,聽得人不由一歎。


    “當日雖是唐家高手齊出,伏擊陰冥幽,牽連到與陰冥幽同行的他,然而此人輕功之高,唐震天的暗器都未必摸得到他,隻怕不會輕易遇難。而且,若是他被確認遇難??????”這姓嶽的褐衣漢子悠悠道,“隻怕聯手你我之力,也不能抹平這降至的罪孽。”


    “阿彌陀佛。”那老僧隻說了這一句,似乎也沒什麽更高明的辦法了。


    “罷了罷了,五年之約到今年元宵便期滿,隻剩下十五日了。”那褐衣漢子長歎一聲,轉身離去,隻剩下古刹和古樹下不省人事的人。


    馬一鞍醒轉之時隻見得了一個禪字橫亙在頭頂,香燭的味兒悠悠鑽進鼻孔,有種身疲心靜的感覺。


    “施主,你可算醒了。”一個小沙尼捧了一杯茶水到他麵前,“師父說讓你醒後喝下這杯醒神湯,否則,對日後習武不利。”馬一鞍掙紮著起來,他本身筋骨強健,卻不知為何,此時有種脫力之感,想來是昨晚那個褐衣漢子所為。


    “今日是初幾了?”馬一鞍接過茶水對那小沙尼道了聲謝謝,之後問道。


    “已然是初二了,師父說今日施主該當還有俗事,醒轉之後自可離去。”小沙尼微微一笑,今日是雨花台武會,馬一鞍一聽,忙打個激靈。這萬千武林窮漢中的一員,對於有份糊口的行當似乎還是萬分在意的。


    “師父今晨臨走前說有人送了你一份大禮,但是半月內動武不要用全力,否則反傷自身。”那小沙尼上下打量了馬一鞍幾眼道。


    馬一鞍皺了皺眉,到底還是應承下來,他練了小半輩子外家功夫,但也知道枯榮這般說法是有人在他體內送了一股對於他來說算是雄厚的內勁,他也明顯感覺丹田一股鬱結之氣,不知如何宣泄。


    枯榮沒當麵告訴他是因為怕他追問,那個褐衣漢子來頭太大,送進馬一鞍體內的這股內力在江湖上可以說是足以一舉震動,因為牽扯較大,所以就是枯榮的身份,在發覺馬一鞍體內有這股內力後,也不敢當麵說,生怕牽扯。


    馬一鞍離開時已然將近午時,而到雨花台時更是已然烈日當頭,便是如此,雨花台仍是圍了千把人,在雨花台邊搭個木台,南北兩側皆是雨棚,現下倒起了遮陽的作用,裏頭的都是金陵城中的大商戶來這裏挑選武師的。大會從正午開始到了現在還是沒一個武師上台,不耐心些的都已然是哈欠連天了。


    說來這擂台上沒什麽人上去,擂台下百千武師卻是紛紛議論,便就是沒一個想上去拔了頭籌。


    薛絨在一旁抿口茶水,對身邊的一個白衣青年說道:“今年的武師倒是一個有衝勁的都沒,讓人等得好生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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