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小片樹林,地上雜草並不茂盛,零散的落葉覆蓋在上邊,顯得地麵空間更加緊張。


    晨光透過樹葉的縫隙鑽出來,雜亂直接的投射在地上,那些雜草仿佛沙漠裏看到綠洲,拚命的想擠開頭頂的落葉,貪婪的沐浴陽光中。


    “嘩沙沙...”


    一陣微風吹來,樹林中央地上的落葉仿佛受到驚嚇一般,匆匆移動屁股躲到一旁,露出下方鮮嫩的雜草。


    雜草的腰肢輕輕被壓彎下來,似乎在做伸展運動,活動下筋骨。徒然,微風之中出現一股白霧,這股白霧圍繞雜草流轉一圈,原本嫩綠的雜草,仿佛被瞬間抽走了所有生機,整體變成灰暗色,同時有一層薄霜,粘附在死灰草葉上,顯得僵硬而脆弱。


    “哢嚓”


    終於,一隻灰白色的腳掌緩緩飄落下來,踩在死灰草葉上,冰冷僵硬的草葉幾乎是一觸就碎,斷裂成截截葉末,掉進雜草中消失不見。


    白骨精掃視了周圍一圈,神念仿佛一張大網,甩手拋出,期望網個盆滿缽滿的回去。


    來回審查了三遍,白骨精定睛在前方十米處一棵梧桐樹幹上,她輕盈的飄飛過去,看到斑斑點點血漬在樹幹上,血斑已經風幹,但一絲血腥味仍然逃不過白骨精敏銳的嗅覺。


    不一會兒,她又找到一處血斑,卻在地上,至此蹤跡全無,任她如何探查也無從效果。


    “嗬嗬...,逃的挺快的。拜佛人,咱們有緣再見嘍!”


    白骨精輕笑著,但雙眸中的淡漠,看不出任何笑意。隨後,她腳尖輕點,化為一道纖細粉末衝向天際。


    然而,就在她離去的地方,有兩名女性從始至終看著白骨精所有的舉動,她們舉止隨意,踩在腳下的枯葉發出'哢擦哢嚓'聲響,甚至一名年齡較小的女孩還在白骨精麵前仔細端詳了一會兒。


    這些,白骨精從始至終都不曾發覺過,仿佛她與這兩名女子處在不同時空,隻是她們能看到自己,卻無法發現對方的存在。


    “小姐,她說的拜佛人是什麽意思?”年齡較小的女子問到。


    這兩名女子,小的看起來精靈古怪,稍大一點的卻顯得嫻淑靜謐,卻正是範亢在風月城碰到的司徒晴與小玲兒兩人。


    司徒晴道“好了玲兒,他估計快要醒了,我們去看看吧!”


    二人轉身走出三步,周圍的樹林、雜草、枯葉瞬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草地不遠處有一條小河,由遠方連綿起伏的山脈上順流而下。在小河旁有處竹屋,上麵爬滿了藤草。竹屋周圍種植著些許花草,深吸口氣,整個肺腔都感到香甜。


    這山,這水,這草,還有靜雅的竹屋,都顯得極為安詳。


    來到竹屋前,一名青衫老者正躺在竹椅上,手搖紙扇,嘴裏哼著小曲,銀白色的胡須不時被微風吹拂起來,為這裏增添了少許的氣感。


    “大伯!他怎麽樣了?還沒轉醒嘛?”司徒晴問道。


    那老者睜開微唅的雙眼,目光柔和而慈祥,隻是在眼底深處,卻透出一股清澈,仿佛一小塊晶瑩的瑰寶。


    “嗬嗬,那小子身體損壞極為嚴重,幸好我們及時救助。...隻是,若想轉醒,還需要幾個時辰,他傷的太重了!”


    老者又道“小晴兒,好久沒聽見你彈曲兒了...”


    小玲兒俏皮道“哼!爺爺曲子談的出神入化,還要我家小姐代勞,羞羞羞”


    那老者也不生氣,笑道“哈哈哈...,小玲兒!這你就不懂了,老夫我琴談的雖然不錯,但較之小晴兒還是差那麽一絲韻味,所以老夫還是不獻醜的好!”


    “大伯既然想聽,那晴兒隻有從命了!”


    司徒晴扶過有手腕上的一塊玉鐲,憑空出現了一台古琴,她席地而坐,頷首略微思考一番,便雙手撫弄而上。


    ......


    範亢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片刺眼的陽光,他順勢上舉右手,擋住光線。他覺得現在很舒服,柔軟的床鋪,溫暖的陽光,淡淡的香爐散發著迷人的氣味,這一切都讓他感到舒暢。


    可是,我這是在哪?


    範亢腦袋中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眼前看到的是翠綠竹節搭成的房頂,左邊有個竹椅圍成的竹桌,地麵也是翠竹,他能確定自己現在在一處竹子搭造而成的房子裏。


    可是,我這是在哪?


    窗外傳來一股悠揚的古琴聲,琴聲溫婉靜雅,大調小調來回穿插,顯示彈琴人手指上的功底。音曲曲折蜿蜒,卻又靈動飄逸,空靈飄渺之感油然而生。


    範亢聽著曲子,竟察覺到神識有了一絲凝練,這讓他甚是驚奇。


    可是,我這是在哪?


    範亢起身下床,原本不堪的體內已經完好如初,且精力充沛,渾身舒散,推開門一股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頓時,精神為之再振。


    他看到了一老兩女,他不再想自己在哪了,因為撫琴的司徒晴徹底吸引了他的眼球。


    微風中,司徒晴身著藍色褶裙席地而坐,在這片草地上她似乎起到了點睛之用,裙子與綠草相互襯托。


    她修長的雙手仿佛歡快的精靈,在琴弦上來回跳動,時而撥弄,時而掃弦,時而點觸,動作優雅而輕柔,其中又夾帶著些許俏皮,一切都顯得極為順暢。


    看到這些,範亢有種錯覺,眼前變的恍惚起來,時空在此時似乎有些扭曲,另一種畫麵與眼前的草地、河流、參差開來。一邊是眼前的事物,一邊憑空出現了二十一世紀的高樓大廈、鋼鐵洪流。喧鬧與靜謐兩種不同的空間中隻有一點教人看起來很契合。


    那是兩道曼妙的身影。


    喧鬧空間中身穿短褲、亞5麻襯衫身材高挑,紮著馬尾的女孩。她嘟噥著嘴巴,眉眼略微下垂,雙眼透出古靈精怪的微芒,顯得有些皎潔的味道。她的兩腮稍微鼓起,似乎在生悶氣,看著她便教人忍不住就想捧在手中小心翼翼的安撫。


    她叫司雅嵋,是北京人,當時正在廈大讀二年級,而範亢也是在一年級時認識的她。


    靜謐空間中,便是眼前撫琴的司徒晴。


    兩人長的簡直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但一個溫雅,一個調皮,唯一的共同點便是兩人嘴角都掛著些許俏皮的笑容。


    看到這個笑容,恍惚中的鋼鐵洪流不見,兩女嘴角的俏皮笑容逐漸融合,範亢眼前隻剩下司徒晴一人。


    她,依然在撫琴。


    “臭小子看什麽呢!沒見過大美人彈琴嘛?”


    範亢剛回過神,隻覺得耳朵被一隻溫潤的小手捏住,耳根似乎要裂開了,耳軟骨被擰的發出'咯吧'聲,一種撕裂的疼痛感竄上心頭。


    範亢想擺脫這隻手,但使出渾身解數都無濟於事,隻能順著對方的力量跟著過去。


    “誒誒誒!臥槽!你輕點,快扯下來了。”


    範亢叫囂著,疼痛感不但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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