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驅趕著馬車,在一家酒樓門前停下,和乾祚一起跳下馬車。


    “白先生,馬車已經買到我們直接出城出發就可以了,還逗留在城裏幹什麽?”乾祚問道。


    白先生轉身看了身後的乾祚一眼:“這一路上,我們路過的很多地方會沒有吃的,我倒是無所謂,你難道不吃不喝。”


    乾祚心裏一緊,尷尬的笑著。倒也是,如果沒有吃的,餓肚子的感覺是很不爽的,乾祚以前是深有體會。


    乾祚和白先生坐在二樓上,白先生告訴乾祚可以隨便點,乾祚也沒有客氣,一口氣點了十幾個菜,有的菜,乾祚連聽都沒有聽過。


    酒足飯飽之後,白先生吩咐店小二在弄幾斤牛肉,還有酒,乾祚揉著肚子,在旁邊認真的聽著,看來經驗還是很缺乏,這要趕路連吃的都想著帶,這到路上沒有吃的餓死了可就冤枉死了。


    酒是用牛皮袋裝著,肉用紙包著,白先生吩咐乾祚帶著這些東西,付過銀子就下樓,十幾斤的東西,乾祚拿起來毫不費力,這也是乾祚這一年在集訓營的訓練起到的效果,要是以前,乾祚也是能拿動的,但是會很吃力。現在乾祚舉三百斤的石鎖,都不是問題,何況這十幾斤的東西。


    下了樓,來到馬上前,白先生示意乾祚上車,乾祚跳上馬車,馬車的車麵距離地麵也就一米多一點,乾祚一躍,很是輕鬆的就站在馬車上,白先生驅趕著馬車,在城裏又置辦了些被褥,之後,白先生就直接驅車,直接向城門處趕去,很快就到了城門口,乾祚看著那高高的,氣勢磅礴的城牆,城牆上有著處處傷痕,表示著他的年代久遠,有些青石磚上長滿的苔蘚,有些青石磚已經有了裂痕,乾祚看著合州城,要離開了,這是乾祚長這麽大見過的第一座大城池。乾祚看著漸漸遠去的城牆影子,心裏聯想翩翩。


    古樸的青石路上,青石板的棱角看起來很光滑,青石板接縫處長滿的苔蘚,彰顯著這條青石路的曆史與歲月同樣的悠久。


    一輛馬車在青石路上不緊不慢的行走著,車轅上上坐著一個八九歲的少年,少年嘴裏叼著一根稻草,懶散的趕著馬車,煞是悠閑。馬車的車轅上坐著的,正是乾祚。


    白先生在出了合州城不遠,就讓乾祚出來趕著馬車,乾祚無奈,隻能充當著馬夫的角色。馬車已經趕了十幾天的路了,一路上馬車的速度一直是不緊不慢。白先生也一直沒有催促乾祚,趕了十幾天的路,乾祚和白先生也就剛剛進入青州境內。


    青州緊鄰著合州,青州比起合州,不管是在經濟上,還是麵積上,都要略勝一籌。乾祚出了合州城之後,一直向南行進。要到哪裏,白先生沒有說,現在的速度要走多久,乾祚也不知道,乾祚每天除了趕路,就是趕路,偶爾遇到客棧也會下去吃飯,置辦些幹糧之類的。不過在趕車的途中,乾祚對土的感悟,也由以前的模模糊糊,進步到現在的隱隱約約,有時候,乾祚感覺到身體周圍的土屬性元氣充斥著身體,不過也就驚鴻一現,等乾祚在想找到那種感覺,卻怎麽也找不到。


    乾祚也曾問過白先生,白先生的回答讓乾祚聽了想吐血:“時機未到,等時機到了,你自然而然的就會領悟到土元素。”這不是和沒說一樣,還什麽高手,乾祚的心中一驚,開始後悔,還不如呆在集訓營裏。


    十幾天後,乾祚在路邊看到了一個石碑,待走近乾祚看到是石碑寫著“青州”兩個大字,石碑上長著青苔,青苔上有一些灰塵,表示著這個石碑很久沒有人動過。


    “白先生,我們馬上就要走出青州,青州過去有是什麽地方?”乾祚向車裏喊道。


    “你問那麽多幹什麽,在往前走你就會看到界碑,你是不認識字嗎?”白先生不耐煩的聲音傳來,乾祚再次忍住吐血的衝動,默默的趕著馬車。


    約莫半個時辰後,乾祚就看到另一個石碑,乾祚還是不緊不慢的趕著馬車,走過石碑的時候,乾祚掃了一眼石碑,石碑上刻著“賀州”兩個大字。賀州,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乾祚心裏想著。


    馬車在青石路上緩緩的行走,馬車上的那個少年眼睛微閉,可能是睡著了吧。事實上乾祚也真的是睡著,趕車這活,看似輕鬆,其實也是個苦差事,先不說馬車的車轅坐久了屁股會疼,就是一路上搖搖晃晃,和馬車的顛簸,時間久了,渾身都疼。躺在馬車上,雖然身體也會疼,但是相比一直坐著,身體能稍微的減少一點疼痛,也能伸展一下酸疼的四肢。


    “乾祚,到賀州沒有。”白先生在馬車內問道。


    乾祚一個機靈,坐起身來,嘴裏趕緊回道:“都進入賀州一個多時辰了。”


    白先生掀起馬車的簾子,坐在另一邊車轅上,道:“乾祚你進去,後麵的路,由我來趕車。”


    乾祚心裏一鬆,胸口呼出一口氣,如獲大赦。一鑽進馬車裏,乾祚倒頭就睡。


    搖搖晃晃的,好像還有馬蹄聲從乾祚的耳邊傳過,乾祚沒有理會,繼續蒙頭睡覺。這一路上乾祚真的累了,一睡起來,就真的不想在起來。


    乾祚掀開馬車的簾子,白先生站在遠處,望著一條山穀,原來馬車已經停在了一條山穀外麵,什麽時候停的乾祚不知道,乾祚輕輕的走近白先生身後,問道:“白先生,我們不走了嗎?”


    白先生沒有回答乾祚,還是站在那裏,身體紋絲不動。乾祚碰了個釘子,灰溜溜的跑回馬車,坐在車轅上發呆。


    一個時辰之後,白先生向乾祚走來,乾祚趕緊打起精神。


    白先生走到馬車跟前,看著乾祚,然後道:“我們就在這條山穀裏住下了,可能會很久。”


    原來到了,我說怎麽不走了。乾祚向四周看看,山穀外麵蔥蔥鬱鬱的樹木挺立,山坡的表麵也是一片綠色,草被幾乎覆蓋了整個山坡。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攀沿著向山穀裏麵延伸。


    白先生動手解下馬車:“乾祚,你牽著馬匹,拿上馬車裏的被褥,我們進穀。


    乾祚牽著那沒有一絲雜毛的黑馬,被褥綁在馬背上,向著穀內走去,走了一會,乾祚看到一個殘破的石碑,石碑隻有一多半,斜著從中間處斷裂開來,上麵的一半早已不知蹤影,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源字的輪廓。源字下麵是個穀字,“源穀”,乾祚心裏想著,不可能隻是源穀兩個字,肯定還有字,隻是上麵的石碑不見了,乾祚也不知道這個山穀的全名是什麽。


    乾祚也沒問白先生,也沒打算問,一路上,乾祚碰的釘子多了也學乖,白先生不願意說,他就不問,省的挨罵。


    “這山穀,叫桃源穀,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裏。”白先生對著乾祚說道。


    乾祚有些驚訝,心中暗想:“我這次沒打算問,白先生主動告訴我,這可真是.......。”


    乾祚跟著白先生繼續向穀內走去,山穀的兩邊稀稀鬆鬆的長著桃樹,這個季節,桃花都已經落了,樹上掛滿的桃子,桃尖鮮紅,看的乾祚直流口水,不過乾祚沒敢伸手去摘。


    在向前走,山穀裏麵的桃樹多了起來,桃樹的距離間隔都在兩米左右,顯然是人工種植的,山穀的中間,有條小溪嘩嘩的流淌著。乾祚不知道這是不是白先生種的,白先生以前肯定是來過這裏的,但是,是不是住在這裏,乾祚就不得而知。


    在向裏走了一段山路,乾祚看到了一棟茅屋,茅屋已經因久沒人住,一邊的支柱已經倒塌。茅屋坐落的地方地勢平緩,很是適合搭建茅屋,看來以前的主人也是看到這裏地勢平緩,才選在這裏搭建茅屋。


    “好了,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茅屋裏。你去把馬綁在樹上,和我一起動手把茅屋重新搭建,今晚我們還要入住。”白先生吩咐著。


    乾祚走到最近的一棵桃樹跟前,把馬綁在桃樹上,然後走到茅屋前麵,不知道該做什麽。


    “你去穀裏麵找一些手指粗細的樹枝,兩米長短,多找點樹枝。”白先生看到乾祚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繼續吩咐道。


    乾祚沒有說話,轉身想山穀裏麵走去,桃樹的樹枝肯定不行,能長到兩米的樹枝,都比較粗,而且,分叉比較多,彎彎曲曲的,搭建茅屋肯定不行,隻能找別的樹了,乾祚一直向山穀深處走去,白先生看著乾祚的背影,嘴角微翹,轉身推開了茅屋的木門。


    很快乾祚就背著一大捆樹枝回到了茅屋前,乾祚也不認識這是什麽樹的樹枝,不過,能完成白先生交代的任務,管他什麽樹枝。


    在白先生和乾祚的共同努力下,一個多時辰,茅屋就煥然一新。


    以後,這裏就算是家了,乾祚在小溪邊洗了把臉,然後雙手捧起小溪裏的水,送進嘴裏,這水,可真甜。站在小溪邊,乾祚聽著嘩嘩嘩的水流聲,看著滿山的蔥蔥鬱鬱,心底無比的欣慰。


    這裏,安個家也不錯,有山有水有鮮桃。


    ps:看在確定努力碼字的份上,各位大大多推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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