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祚向那張桌子走去,人好多,乾祚憑借著健壯的身體,硬是擠進來。這裏畢竟是棋社,稀奇的地方,文人呆的地方,乾祚總不能把人都推開,那樣太不禮貌。


    桌子上散落的擺著幾顆象棋棋子,沒有人坐下來下棋,全是站在旁邊看的,乾祚那個尷尬,媽的,老子擠了半天,還以為裏麵有什麽棋道高手,想進來瞻仰尊榮,擠進來竟然全是站在旁邊看的,沒有一個下棋的人,乾祚有種想破口罵人的衝動,不過最後還是忍住,這裏畢竟是棋社,文人聚集的地方,斯文,記住,要斯文。


    乾祚失望的退出人群,一把拉住還在看熱鬧的楚邪:“你看什麽呢看,不就是個破殘局,你是沒見過殘局。”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殘局倒是沒什麽,可是這擺殘局的人,可就大有了來頭了。”楚邪解釋道。


    乾祚疑惑的看著楚邪:“大有來頭,能有什麽來頭,我就不信這落峰城裏還有比你家來頭更大的。”以乾祚在楚府的觀察,這楚家在落峰城裏應該是很有實力的家族,楚邪嘴裏說大有來頭,乾祚還真有些不信。


    “這個你就要聽我慢慢給你說了,這落峰城裏,有四大家族,我們楚家算一個,做的珠寶生意。還有另外三家,分別是做綢緞生意的肖家,經營茶葉的劉家。還有一個,那就是沐家,沐家生意就做的大了,鹽、鐵,隻要是賺錢的生意,基本都有涉及。”楚邪說到沐家的生意,乾祚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


    楚邪看到乾祚的表情,沒有一點意外,四大王朝,鹽、鐵之類都是國家統一出售,私人根本就不敢涉及,沒想到這落峰城的沐家,竟然敢涉及這些生意。


    “這沐家,難道和皇室有什麽關聯。”乾祚猜測道。


    “你還真說對了,沐家的這些生意,都是皇室允許的,不然他就是在膽大,也不敢和一個國家作對。”楚邪酸酸的說著,接著道:“這沐家,祖上是開國皇帝的左膀右臂,為汴王朝立下過汗馬功勞。汴王朝立國之初,沐家的先祖就是開國元勳,官拜大將軍,統帥汴王朝幾乎一大半的兵權,開國皇帝更是視為知己。不過沐府的這位祖先,很是明智,深知功高震主的道理,等汴王朝大局定下,他就辭官隱退,更是上書開國皇帝,他沐家的子孫後代,不得入朝為官。開國皇帝幾番挽留,奈何沐大將軍去意已決,皇帝最後封沐家一個世襲的侯爵爵位,並承諾,隻要汴王朝還在這片土地上屹立一天,就永不削爵,落峰城就是沐家的封地。”乾祚聽楚邪說完,也就明白為什麽沐家可以這麽超然。


    乾祚眉頭一皺,不對,就算是開國功臣,國家也不可以允許買賣鹽、鐵之類的。


    楚邪似乎看出了乾祚的疑惑,笑了笑道:“沐家剛開始的時候也沒有做鹽、鐵這些生意,沐府的哪位祖上死了之後,沐府也就慢慢的淡出了曆史,家族因為沒有經濟來源,眼看著就要落魄,開國皇帝的曾孫,也就是汴王朝的第四代皇帝,一次微服私訪,來到落峰城,看到沐家的狀況。感歎的道:“沒想到這才百年左右,沐家就沒落成這樣了,為了保持皇室的名譽,那位皇帝回京之後,下了一道命令,把落峰城封給沐家作為封地,在皇室的允許下,可以涉及一些官方的生意。”


    乾祚恍然大悟,哪位皇帝也是怕後來人心寒,曾經是王朝的元勳,手握大權,為汴王朝立下無數功勞,皇帝不管是為安撫他人,還是皇室的名譽,都不能讓沐家沒落。就這樣,才有了沐家的超然。


    “這沐家背景這麽大,怎麽會允許落峰城還有你們其他的幾個家族。”乾祚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沐府也不能太霸道,畢竟還要做做樣子給皇室看看,不過沐府幾百年來,一直都沒有做過壓迫其他幾個家族的事情,似乎我們做什麽他們都不在乎。”楚邪笑著,看來乾祚對這裏門的門道是真的不懂。


    也對,有皇室給撐著,就是在多幾個家族也沒什麽,你在蹦躂還是在人家的勢力範圍內,想收拾你隻是眨眼的功夫,這沐府恐怕根本就沒把其他幾家當過對手。


    “那麽這殘局是沐府的人擺的。”乾祚這才想起殘局的事。


    楚邪詭異的一笑:“我告訴你,這殘局是沐府的小姐擺在這裏,每個月沐小姐會在這陌上棋開擺一副殘局,如果能破解這殘局,沐小姐就會請破開棋局的人到府上一敘。還有,沐小姐也會在這裏和人對弈圍棋,如果能有幸勝的一子半子的,也可以被沐小姐請到府上一敘。”


    乾祚看著楚邪的表情,果然如此,原來是衝著美女來的,這家夥。


    乾祚正在想著這沐小姐到底長什麽樣,這時候棋社裏熱鬧起來,熙熙攘攘的議論聲響起,乾祚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沐小姐馬上就會出來,不知道今天有沒有人能破解沐小姐的殘局,或者在圍棋上贏個一子半子。”


    乾祚看到身旁的楚邪,楚邪的樣子很激動,好像已經期待已久。“沐小姐馬上就會出來和人對弈,去看看,沐小姐不但才智過人,而且武功非凡,去年就聽說是外功的極致,不知道現在是什麽境界,看來應該都進入內功高手之列了。”楚邪興奮的說著,完全沒有感覺到身旁乾祚的變化。


    乾祚表情驚訝,內功高手,這沐小姐不知道今年多大,看楚邪的興奮的表情,估計年齡不大,應該是同齡人。乾祚心裏暗想:“我達到內功之境也是機緣巧合,甚至九死一生才得到地涎靈果,沒想到這沐小姐也是內功高手,原本以為他自己就夠幸運的了。這人比人,氣死人。”


    乾祚正在想著命運的不公,這時候棋社裏一間房門打開,一陣淡淡的香味飄蕩在整個陌上棋開的二樓,房間裏走出幾個侍女,十七八歲,個個都長的花容月貌的,看的乾祚心裏也不由得蕩漾起來。那幾個侍女出來之後,在一張桌子上麵放下一副圍棋的棋子,黑白各一盒:“小姐,棋子以放好,您可以出來,。”


    “嗯。”悅耳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


    門簾幽幽的揭開,先是透過門簾的縫隙,看到一個身影,有種驚鴻豔影的感覺。那身影踏著緩慢的步履,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仿佛若輕雲之蔽月,飄颻若流風之回雪。


    乾祚看著那身影,愣愣的站在那裏,眉目如畫,膚若凝脂。不過乾祚隻是一愣神的功夫就恢複了正常,站在乾祚身邊的楚邪就不一樣了,呆呆的,癡癡的看著那輕移蓮步的身影,就差口水沒有流出來。乾祚拉了一下楚邪的衣服,楚邪回過神來,看著乾祚嘿嘿的幹笑。


    沐小姐走到桌子前,輕輕的坐下,乾祚這才仔細的觀察著沐小姐,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係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嬌媚無骨勾人魂魄。


    “今天是我們小姐一個月一次以棋會友的日期,各位公子,你們想與我們家小姐對弈,就請各自對弈,決出最後的勝者,那個最後的勝者才能和我們小姐對弈。”沐小姐的侍女在棋社裏宣布規則。


    棋社裏的人,都在找著空桌子坐上,楚邪也趕緊找到一張空桌子坐下,對著乾祚道:“你就先和我下,咱倆下慢點,等他們剩下二三個人的時候,我在贏你,這樣我就不用和前麵的那些人在對棋。”


    乾祚一怔,這楚邪原來是這麽想的,不過乾祚也沒說什麽,開始和楚邪下棋,楚邪執白子,乾祚執黑子,楚邪還美其名曰:“別說我不讓著你,我可是讓你先走的。”


    一個時辰過去,棋社裏下棋的人慢慢少了,看的人卻多了,輸了的人看贏了的人繼續和別人下。贏的人還要繼續下去,直到最後一個勝者出來才能和沐小姐對弈。不過這中途乾祚好像在沒有看到有人上來,看來棋社想的也周到,這要是二樓的人剛絕出個勝者,從下麵上來個人是不是還要繼續對弈,那這勝者贏了還好,輸了豈不是很虧。


    楚邪手裏拿著棋子,在棋盤上麵比劃了幾次,舉棋不定。乾祚和楚邪的桌子周圍也站著幾個觀看的,不過沒有人吭聲,看來這裏都是文明人,都知道觀棋不語的道理。


    乾祚看著楚邪手中的棋子,心中好笑,“你想贏我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乾祚小時候喜歡下棋,乾祚的父親棋藝就非常的高,乾祚每次都贏不了父親,所以在下棋上麵,乾祚小時候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不過就是這樣,乾祚始終還是贏不了父親,後來對下棋懂的越多,乾祚越知道父親的可怕,父親的棋藝,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非常人之能。所以乾祚的棋藝,在父親麵前可能不算什麽,不過在外麵,也算是個大師級別的了。隻是父親後來去世,乾祚心中隻想著修煉,修煉,早日有能力報仇,對下棋的興趣就淡了許多,到後來就在沒動過棋子,這次是楚邪讓乾祚下棋,不然乾祚不會和別人下棋,乾祚現在心中也慢慢的把楚邪當朋友,才肯下棋。


    楚邪的棋子,還沒有落下,乾祚隨意的觀看者四周,“嗬”棋社裏已經沒有幾個人還在下棋,大部分人都在觀看,乾祚看到遠處還有一桌,再就是他這裏一桌了,算了,找個機會輸掉算了,我又不打算去做沐府的座上賓,就讓楚邪這小子去得了。


    楚邪的棋子終於落下,乾祚看了一眼,不錯,楚邪的棋藝還是不錯的,不過和乾祚比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差距,乾祚落下一子,露出了個破綻,不過這個破綻要露的顯而不見,在走個幾步,和前麵設下的破綻才會連在一起,這樣讓人觀看起來,不會以為乾祚是故意的,不然楚邪知道乾祚在讓他,可能會生氣。


    楚邪放下一顆白子,乾祚又隨意的落下一顆黑子,楚邪正要思索,觀看的人群裏傳來聲音:“楚邪,就你這樣,還想和沐小姐對弈,你看你現在都已經不行了,你趕緊認輸滾蛋吧。”


    乾祚眉頭一皺,哪裏傳來的聲音,真煩。看了一下說話的那人,是剛才乾祚觀看的那一座,他們兩下完就剩下乾祚和楚邪這一桌。那說話的人,也是十七八歲,長的倒還不算太差,但和帥也不沾邊,看穿著,家世應該也不錯,敢嘲笑楚邪,乾祚雖然對落峰城還不是很熟悉,但是估計除了楚邪說的做綢緞生意的肖家和經營茶葉的劉家的人,再沒人敢這樣。


    楚邪也皺著眉頭:“劉超你趕緊滾遠點,我下棋和你什麽關係,難道你是想找打不成。”


    劉超站在那裏冷笑:“怎麽,下棋不行就想動手打人了,打就打,以為我怕你,你下棋倒是和我沒什麽關係,不過你這一桌是這麽多人裏的最後一桌,而我就是那個等著你們這桌結束和我做最後對決的,你說我還不能催促你一下嗎?”


    楚邪還沒有說話,乾祚看著人群中的劉超,比劉超的表情更冷:““你難道不知道下棋不語真君子的話,我們下棋,你在這裏吵什麽,聒噪。”


    劉超這才注意到乾祚,看著乾祚道:“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這樣和我說話,信不信我讓你在落峰城裏消失。”


    在劉超的心裏,楚邪敢和他爭執,那是楚邪有楚府做後台,而現在不知道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小子也敢教訓他,劉超能不生氣,在他的心裏,他們是高出普通人一等的。


    “這是我楚府的客人,有我楚府在一天,我就不信你敢把我們楚府的客人怎麽樣。”楚邪毫不示弱。


    劉超還想嗬斥乾祚,這時候沐小姐的侍女喊道:“別在這裏吵鬧,這裏是棋社,你們要吵鬧道外麵,我們這裏是專門提供棋友交流的地方。”


    劉超看到是個丫鬟,正想發怒。


    沐小姐走了過來,看著劉超:“劉公子,還請息怒,我的丫鬟不懂事,看到劉公子在這路吵鬧,就忍不住過來阻止,還請劉公子見諒。”


    “哪裏哪裏,是我過分了,忘了這裏是棋社,還請沐小姐海涵。”劉超看到沐小姐過來,趕緊換了一副笑臉,言語很客氣,不敢有絲毫的怒容。


    “那劉公子就和我一起觀看他們下完這局棋。”沐小姐看著乾祚和楚邪還在下棋,笑著對劉超道。


    “這是我的榮幸。”劉超欣喜的回答,很難想象,剛才還怒氣衝衝的劉超,看到沐小姐馬上就變的笑容可掬,文質彬彬。


    劉超看著棋桌上的楚邪和乾祚,當看到乾祚的時候,眼中冷光四射。


    ps:沐小姐粉墨登場,各位大大多給推薦,這樣乾祚才有動力把沐小姐推到。嗬嗬,玩笑玩笑,我這是玄幻小說,不是yy小說,逗大家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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