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另類的幫襯,大姊頭的小道消息讀的品級有多大?問十個人,估計有九個人會愕然以對。


    事實上,皇子伴讀曆來是一項殊榮,至於太子伴讀則更是為人搶破頭的好事,至於這品級則早就被人丟在腦後了。


    而作為新晉隨侍的親衛,盛允文著實被李賢和李敬業等人相處的情形給嚇了一大跳——這彼此比試的時候真刀實槍也就算了,居然平時說話也是百無禁忌!“六郎,這回相撲大會,你可是差不多賠了一百萬錢。”


    此時此刻,程伯虎便攬著李賢的肩頭,嘿嘿笑了一聲:“想不到你這麽精明的人,也會有賠錢的時候!”對於程伯虎的譏嘲,李賢卻麵不改色心不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好半晌,這才似笑非笑地回敬了一句:“多虧了伯虎你,我把這一次的錢都贏回來了。”


    聽了這話,程伯虎薛丁山登時麵露不解,而李敬業屈突仲翔,則同時感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彼此對視了一眼便悄悄退後了一步。


    而李賢笑眯眯地摩挲了一下下巴,繼而語出驚人道:“因為伯虎你輸了,我贏了我五哥十萬錢,贏了七弟五萬錢,再加上臨川長公主和那些叔叔伯伯,總共也至少贏了一百多萬,算起來還是略有盈餘。”


    見程伯虎兩眼瞪得老大,他便想到那一天故意挑唆著一群皇親國戚打賭的情形,不禁異常快意。


    這隻是第一次,所以還未能做大,以後要是有第二次第三次,他非得開上一個大賭局不可。


    話說回來,這次還多虧了盛允文爭氣。


    否則若是程伯虎贏了……雖然心有餘悸,但他麵上卻盡是促狹的笑容。


    程伯虎好容易醒悟到自己成了李賢的賺錢利器,立刻氣惱地怒吼了一聲。


    而李賢壓根不理他,自顧自地走到盛允文跟前。


    見這家夥完完全全呆若木雞。


    他遂舉手在眼前晃了晃,然後便眨了眨眼睛道:“所以說,老盛你這回拔得頭籌。


    可是讓好些人輸了錢,以後走路可得當心點,別讓人家使了絆子!”麵對這種話。


    盛允文簡直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他可比不上李敬業等人不是國公之後就是將門之後,盛家並非頂尖的士族出身,自盛彥師死後更是家道中落,如今雖然他投了天子眼緣,畢竟仍是無足輕重之人。


    倘若這位沛王一席話讓那邊幾位惱了……“老盛!”他正胡思亂想,卻不防有人扳住了自己的肩膀,回頭一看竟是程伯虎。


    還不等他出口分說什麽,程伯虎就拍了拍他地肩膀。


    滿是同情地告誡道:“以後和六郎打交道你得提防著點,否則被他賣了都不知道。


    話說回來,我要是你,就得向他要分紅。


    要不是你贏了我,能給他贏回那麽多錢?”“沒錯。


    該拿的好處一定得拿,六郎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倒手賣人!”李敬業忽然也插了進來。


    旁邊的屈突仲翔也在那裏連連點頭。


    而薛丁山雖然有心替李賢說幾句好話,忖度自己這勢單力孤,幹脆就閉了嘴。


    看到那邊三人圍著盛允文嘀咕個沒完。


    心性純良如他這般人,頓時認真考慮起通風報信地可能性。


    要不是李賢幫忙,他能順利奪得美人歸?李賢壓根沒去想過盛允文被人調唆壞了,李敬業是李績的孫子,程伯虎是程咬金的孫子,屈突仲翔是屈突通地孫子,即使是薛丁山,老爹薛仁貴如今還是左武衛將軍,自然不是家境已經破落的盛允文能夠比的。


    再說了,與其說是李敬業他們給他李賢抹黑,還不如說是另類地幫襯,這幾個家夥,嘴裏是一套,心裏又是另外一套。


    話說回來,他這個小***,按照通行的說法,是不是該歸為沛王黨?君子不黨,隻可惜這年頭若是真的做個孤家寡人,隻怕日後連一撮灰都剩不下來。


    優哉遊哉地回到了自己的書房,自有宮人送上了熱茶點心,抬手打發了人之後,還沒等他舒舒服服享用下午茶,外頭忽然就響起了猛烈的敲門聲——這哪裏是敲門,根本就是砸門!要不是他下了門閂,估計人早就自個衝進來了。


    不消說,除了程伯虎這個粗莽漢,絕對沒有別人!他滿心無奈地起身開門,還沒質問過去,一句話就當頭而來:“趕緊趕緊,那位惹不起的姑奶奶來找你,我們誰都招架不住!眼下是敬業在那裏應付,我就不奉陪了!”話音剛落,程伯虎便一陣風似的溜得無影無蹤。


    姑奶奶?屈突申若?說起來,自從那晚上的尷尬經曆之後,屈突申若似乎好些天沒有在她麵前出現了!李賢很是納悶地提腳出去,來到了冷泉殿後頭那一塊空地,他卻愕然發現,場中劍影紛飛,屈突申若竟是正在和李敬業比試劍術。


    若說這是普通地比試也就罷了,偏偏這位大劍刁鑽,全都取人要害,他可以肯定,隻要一個不留身上非多幾個窟窿不可。


    這又不是有深仇大恨,用得著這麽恐怖麽?他正疑惑的當口,隻見屈突申若忽然收劍而立,端的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神態卻有幾分嚴厲:“你這劍術既然是師傅親傳,原本差不到哪裏去,可是,偏偏少了幾分神韻和氣魄。


    劍乃百兵之首,若是隻得其形不得其神其意,那佩劍也不過是裝飾擺設罷了!師傅讓我轉告你,三日之後考你劍術,倘若再不能過關,以後你就不用學劍了!”見李敬業麵如土色失魂落魄地走開,李賢不禁嚇了一大跳。


    李績平日給他的印象從來都不是嚴師,怎麽這下子對李敬業那麽嚴厲?比起李敬真李敬猷兄弟,李敬業已經算是好學上進了,用得著這麽逼迫?三天……這種領會劍意劍神的勾當,若是不能一下子頓悟,就是三年也未必來得及!“師姐,你這是……”屈突申若這才轉過身來,隨手回劍歸鞘,又捋了捋額前亂發。


    她今日穿地是一身胡服,淺黃色窄身短袖衫子再配上一條淺黃色馬褲,用銀簪束起的秀發上更是戴了一塊襆頭,看上去利落颯爽,宛若男子。


    見李賢臉上盡是納悶,她便微微笑道:“你別看師傅平日對敬業並不十分嚴格,但期望卻著實不小。


    玉不琢不成器,看過昨日那場相撲之後,師傅已然下了決心,此番可是言出必行。”


    李賢卻仍舊為李敬業捏了一把汗,此時忍不住嘟囓道:“可是,這三天時間也太短了。”


    “差隻差臨門一腳而已,好了,這事情用不著你擔心!”屈突申若沒好氣地搖搖頭,見四周隻有幾個親衛,便幹脆拉著李賢來到了一邊地樹下,硬是按著他坐了,這才意味深長地問道:“你可是和老賊頭作了一樁買賣?”那個老賊頭怎麽那麽沒信譽,這種事情也好拿出去亂說!李賢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在心裏暗自大罵了一番,這才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隨即順勢反問道:“老賊頭說,師姐你雇了他查新羅人那邊?可查到了什麽有的沒的?”屈突申若曬然一笑,旋即在李賢身邊親昵地坐下,饒有深意地在他臉上瞧了好一陣子,她方才壓低了聲音道:“據老賊頭打探到地情況來看,行刺劉仁願的多半是新羅人。


    大約是不忿我大唐當初沒有順手滅了百濟,反而讓他們和百濟盟約,沒有擴充他們的勢力,所以才有這嫁禍之舉。


    這事情你先前大約也猜測過,雖說如今拿到了憑據,但暫且先不提。”


    說到這裏,她微微一頓,抬頭望了望不遠處的幾個親衛,見張堅韋韜拉著盛允文避開了去,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上回我和賀蘭遇到你、欽陵、金明嘉那一次,在陳記鐵鋪那裏遭襲的情形,你還記得麽?據我這些天查下來,刺客確實有兩撥。”


    這句話聽在李賢耳中可謂是非同小可,想當初欽陵和金明嘉一前一後,都說刺客是來行刺自己的,這讓他直到現在都摸不著頭腦,想不到竟然真的有兩撥刺客!既然先前行刺劉仁願的刺客幾乎是新羅人無疑,那麽,所謂想要行刺金明嘉這位新羅善城公主的,難道也是她自己安排好的?“沒錯,新羅如今就是要迫使大唐進兵海東,所以才會演了這麽一出苦肉計!”屈突申若見李賢臉色數變,順勢又補充了一句,“至於吐蕃,祿東讚如今雖然是國之大論,但地位卻不是那麽鞏固的,針對欽陵的行刺倒可能是真的。”


    “那個隻知道誇誇其談的小子,人家用得著來行刺他?”李賢正欲答話,便聽到頭頂傳來了一個不以為然的聲音,立刻抬頭往上頭望去。


    茂密的樹冠中,隻見賊頭燕三赫然蹲在其中一根樹杈上,臉上掛著賊賊的笑容,甚至還有閑心朝他和屈突申若招了招手。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立刻把這個家夥揪下樹來——這麽神出鬼沒的,倘若他不是正正經經規規矩矩地坐著,讓老賊頭看見豈不是大大不妙?眼見屈突申若已經把手搭在了腰間,燕三頓時知道這玩笑再也開不得,三句並兩句把昨晚聽到的事情解說了一半,他便道了一聲“下回收尾帳”,幾個起縱就溜之大吉,留下大樹底下一對男女麵麵相覷。


    武唐攻略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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