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是美好的,事實是殘酷的,馮思哲和鄭德付的出現,讓他的一切想法落空,那他心中又怎麽能不恨呢,甚至他還想,若想達到自己的以前的目的,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想辦法讓馮思哲與鄭德付滾蛋,隻有要這兩個人走了,那還會空出來大把的位置,他在努力一下,主管一方麵的希望還是有的。


    鄭慶賀說了馮思哲的壞話,目的無非就是一個,那便是想辦法擠兌馮思哲和鄭德付,爭取讓他們早日離開。


    而現在大老板顯然對於這兩個人的到來也是非常不滿意的,這僅從不知天高地厚這一句話就可以看的出來了。而隻要大老板這一次不高興了,想來這兩個外來人想安穩的這裏呆著也是不現實的,要知道,這裏可是都城省,在這裏紀泉湧的話就等於是聖旨。


    “老板,明天上午要召開一個常委會,主要議題就是大家見見新同誌,您看。。。可以嗎?”鄭慶賀小心的問著。要知道以前是不是要召開省委常委會可都是紀泉湧說了算,那時候人家是sw書記,也有這個權力,但是現在他己經退了下去,隻有人大主任一個身份了,如此是不是召開常委會那按說不用在和他打招呼了。但是都城省的情況在這裏,他又必須要匯報,要麽說他這個省委秘書長也不是那麽好幹的。


    “這是應該的,你告訴朝起,明天我會去的。”紀泉湧點了點頭,有些工作還是要做的,盡管隻是表麵工作,可還是要做,不然傳到中央裏,那就是他不占理了。


    聽著大老板這樣說,鄭慶賀是連忙的點了點頭,“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第二天上午,都城省委大樓小會議室,在差九點還有五分鍾的時候,馮思哲和秘書尹風雷的陪伴之下來到了門口。


    尹風雷把手上的小本遞給了馮思哲後就恭敬的退到了一旁,以他現在的身份還不足以走進這個會議室,而在秘書中也隻有sw,也就是大家所說的省委第一秘才有這個權力。可是他心中清楚的很,隻要繼續跟著馮大少走下去,這一天早晚都會來的。


    馮思哲接過了小本後,就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個會議室代表著的是都城省最高的權力機構,所有有關都城省的大事件都會這裏開會解決,而這回也是他頭一次以一省之長的身份走入這樣的會議室中,他多少也有些緊張。


    在馮思哲推開門走進去後,會議室中己經有了不少的人,或也可以說除了sw書記許朝起和省人大主任紀泉湧之外,其它人都來了。


    本來,馮思哲也是考慮在離會議舉行還有兩分鍾進在來的,說起來他現在畢竟是省長,雖然前麵有一個代字,可仍然算是都城省的二號人物,他不應該來的太早,太早的話顯的沒有身份,太晚了那又說不過去。所以一般情況下他的這個位置都會挑最為合適的時機出現,可這一回他是第一次參加會議,還是來早一點吧,況且以他的年齡早來一點也是正常的,在常委會中年紀最小的也是快五十歲了,像他這樣還不到四十的,不用說在都城省,就是在全國也是十分少見的。


    馮思哲走進了會議室,馬上就把大家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但也就僅僅是吸引一下目光罷了,並沒有人說什麽話,打什麽招呼,這也可以看出來,都城省實際上對他還是有些排斥的。當然了,也不能說全都沒有動作,比如說常務副省長鄭德付就是主動的站了起來,向著馮思哲打了一個招呼。


    可是當鄭德付起身發現其它人仍然是應該幹什麽就幹什麽的時候,他的老臉不由一紅。有時候就是這樣,你給領導拍馬屁也要講場合,如果大家都無動於衷,而就僅僅你一個人在那裏拍馬屁,似乎就會些尷尬了,現在的鄭德付就是尷尬的站在那裏站也不是,座也不是。


    好在馮思哲及時的出聲給了他台階,“鄭副省長座下吧,以後就在一個鍋裏吃飯了,不用那麽客氣。”


    “是的,是的。”鄭德付嘿嘿笑著重新的座了下來。可以說此時他是非常鬱悶的,先是在昨天就職演講中被打亂了布署,本來準備的長篇大論沒有用的上,接著在拚酒之中最早一個喝多,就是現在他的肚子也還是非常的不好受,空腹之下喝那麽多酒這對他來講還是頭一次呢,而現在他的表現又被人看做是獻媚,可想而知,他心情能好到哪裏去呢?


    本以來從京都走出來了,到地方上任常務副省長,那便是大權在握了,可是現在他才知道,好似情況根本就不是這樣,都城省的這些幹部對他都不怎麽歡迎呢,不由的他在想著這一次從京都來到都城是不是正確了,如果現在還留在京都的話,至少還是有機會去選擇去哪裏的,可是現在,他還有這樣的機會嗎?


    在距離開會時間還有三十秒的時候,會議室外響起了腳步之聲,接著門被推開,最先映入大家眼簾的就是省人大主任紀泉湧,而做為sw書記的許朝起確是落後於這位前書記半步,一幅跟班的樣子走了進來。


    sw書記要落後於省人大主任半步,這種情況怕在全國之中也就隻能發會在都城省吧,由此可見,雖然現在中央任命了許朝起為書記,可實際上在這裏的掌權人依然是紀泉湧。


    相對於剛才大家對馮思哲的無動於衷,這一會紀泉湧進來之後,所有省委常委們都站了起來,當然了,除了馮大少之外。


    所有常委站起來迎接紀泉湧這己經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也可以說成是都城省的一種官場規矩了,更是大家長久以來形容的一種習慣。


    鄭德付在看到大家都站起來後,他也是習慣性的抬了抬屁股,可是當他看到馮思哲並沒有站起來的意思時,他不知道為什麽,屁股一沉他又重新的座了下去。他在想,即然馮思哲做為一個外來人,可以不用站起,那他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呢?


    剛剛座著的鄭德付隨意的一抬頭,正迎來了紀泉湧那非常嚴肅的目光,不知道怎麽的,他的屁股又瞬間的抬了起來,仿佛就像是座椅上有了釘子一般,讓他水能在安穩的座下去。


    這時一站起來,鄭德付的臉色便是相當的不好看,自己這是怎麽了,一會站一會座的,怎麽這樣的沒有原則性呢,要說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大領導,做為京都的原副市長,他平時見大領導和中央首長的機會可是要比在座的人中都高出很多的,按說他的定力應該是很不錯的,可不知道為什麽,一到了都城省之後,他的心就沒有一刻的安寧過,現在的表現正是反映了這種真實的現實。


    站起來的鄭德付在一臉的不好意思之中好奇的看了一眼一直穩座於椅的馮思哲,心中不僅想著,看來自己的定力還是不夠,看看人家,比自己還要年輕,但確可以無畏於任何的壓力,安座在那裏不為所動,就這個工夫,都夠自己好好學一陣的。


    紀泉湧的目光在看過了鄭德付之後又向著唯一沒有站起來的馮思哲身上看去。對這個年輕人,他並不怎麽看好,甚至還有些輕視。想不久之前,他還曾留馮大少在公安局中呆了一夜呢,那一次所謂的z紀委督察室真是铩羽而歸,很是丟了麵子。就因為這件事情,紀泉湧便看輕了馮思哲,認為這個年輕人無非就是背景有一些,運氣好一些而己,並沒有太多的真才實學。


    對一個人一旦形成了一種印像,那可不是輕易會更改的。就比如現在紀泉湧就在用目光向著馮思哲施加壓力,他相信隻要他敢抬頭,自己的目光就會迫的他站起來的。


    可偏偏的馮思哲早就識破了他的伎倆,他很清楚隻要抬了頭,那就應該站出來,哪怕是出於對老同誌的尊重也是應該站起來的。但就因為知道是這個結果,所以馮大少根本就不抬頭,我看不到一切,自然的你們就不能拿這個事情說事了吧。


    紀泉湧拿著目光盯著馮思哲足足有二十秒,這要是用武學打比方的話,那就是他己經出了狠招。可恨的是馮思哲根本就不接招,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動。這樣一來,這種看起來可傷人的招術就有如全打在了棉花上,一點著力點和效果都看不到了。


    會議不可能永遠的這樣持續下去,看著馮思哲並不接招,紀泉湧的臉上有了些許的慍怒,可是做了這麽長時間的sw書記,那養氣功夫也不是蓋的,他是知道什麽時候應該發火,什麽時候不應該發火的。就像在此時,他還是能很好的克製自己的脾氣,重新的座回到了椅子上。


    紀泉湧一座下,其它的省委常委們也是紛紛的重新座了下來。大家都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對於馮思哲的表現,很多人都有些不解,甚至還有些人在心中己經給馮大少判了死刑,在他們看來,敢於和紀泉湧較真,那至少在都城的工作是不好開展了,有些人心中己經開始為這個新來的代省長而默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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