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這句話似乎說出來很容易一般,可實際上在左兵的心中確是做了很大的鬥爭的。


    開什麽玩笑,把一省之長抓了,把中辦主任的女兒抓了,這真的是一個巧合嗎?難道馮思哲不會解釋嗎?可人還是被抓了,並且都錄了像,很有可能己經播出去了,這就不能在單純的解釋為是巧合了。


    可是左兵雖然想到了這些,但是不是要說出來,他著實有些為難。他看的出來,這一次布局的人應該不會太簡單了,能知道馮思哲一舉一動,且還把機會抓的這樣緊,如果說沒有下一定的工夫,誰會相信。


    這就說明,在事情身後,應該是有一股子看不見的勢力在操控著一切的。而在沒有弄清楚對手是誰之前,最好的做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才是。就像是左兵做事這麽謹慎的人,更不應該下這是陰謀的斷言,因為這話一說,就等於他揭穿了那個背後之人,就等於他是站在了馮思哲一方的。


    若是換成以前,左兵一定不會說這句話,可是現在他確又不得不說,要說原因就是他己經放棄了太多的機會,像是馮係與紀係鬥的時候,他是不看好馮思哲的,可是最終人家還是贏了,現在想一想,如果當初他就能早一些站在勝利者的一方,現在他是不是應該得利了,甚至就是級別向前一步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的。


    想著自己足足五年了,沒有絲毫的進步,左兵的確是有些急了,而想改變這個情況,似乎他就做一些取舍了,而此時說出自己的觀點,若是說勇敢的站在馮思哲這一方,便是他的決定了,也可以說他是在賭。賭馮思哲可以破了這個陰謀,賭馮大少是最終的勝利者,如此一來的話,他才有可能會得利,才會更進一步。


    左兵突然間說件事情可能是一個陰謀,這話一落,苗紫涵不由長出了一口氣,她剛才可是一直在等著這個話來著,她生怕此時的左兵會說出另一番答案來,比如說這就是正常的行動而己,若是這樣的話,那就代表此人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出力了,若真是那樣,問題就大了。


    等於左兵不旦知道了馮思哲在京都被抓的事情,同時馮係還多了一個敵人,那就是左家。


    現在,馮思哲的處境需要左兵的幫助,可偏偏的是苗紫涵雖然官大他一級,確是不能命令他做什麽,如此隻能讓他自己選擇,好在結果還是另人滿意的。


    相對來講,賀莎莎確是不如苗紫涵能想到這般的多,他在聽了左兵說這可能是一個陰謀之後,就是臉色一變的問道,“即是如此,左兵同誌可願意幫助思哲嗎?”


    實際上賀莎莎這純屬多此一問了,即然左兵都把事情點破了,那他又怎麽可能會袖手旁觀呢?


    “嗯,那我就試一下吧,看看能不能有什麽改變事情的方法。”左兵考慮了一下說著。


    “好,好。”賀莎莎是連連點頭。


    “這件事情就辛苦你了,左書記。”終於,在賀莎莎身邊座著的苗紫涵開口了,而就是這句話一說確是讓那左兵渾身就是一震。


    他清晰的聽到了苗紫涵稱呼自己什麽,對於一省的組織部長而言,對級別的問題看的是極重的,按說她是不可能稱呼錯自己官職的,比如正常她應該管自己叫左副書記才是,可現在確是少了那個副字,這代表的什麽不言而喻了。


    左兵是一個聰明人,苗紫涵同樣是一個聰明人。正因為兩人都知道彼此,所以這個時候,苗紫涵才借用了這種隱諱的方式來提醒了對方,同時也算是一個承諾吧。


    對方給了承諾,接下來左兵自然就知道要怎麽做了。“好,我現在就打電話。”


    左兵是一個痛快人,即然人家都給了承諾,如果他還不知道要接下來要做什麽,那他就愧對他是左家人這個事實了。


    左兵的動作很快,拔通了一個新的電話號碼,“雷輝嗎?我是左兵,我現在有件事情需要你去辦,是馬上辦,速度辦,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好這件事情。”


    “京都市公安局副局長蘇辰與我們家思哲關係不錯,有事情可以找他。”一旁的賀莎莎突然間響起了馮思哲曾經說過,蘇辰這個人還是可以信任的,這時她便連忙的說了出來。


    左兵點了一下頭,然後衝著電話中說著,“雷輝,你可以找京都公安局的蘇辰同誌先了解一下情況,至於怎麽樣做,你自己看著辦,如果有什麽不清楚的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明白嗎?。。。。。。嗯,很好,你就不要睡覺了,現在就去吧。”


    。。。。。。。。。。。。


    一晚上的時間,一場陰謀形成了,一場對峙陰謀的辦法也相繼形成。


    時間終於迎來了第二天的早上,一早還不到八點,張耀揚就開車來到了京都公安局,昨天晚上和祖廣打了一架後,他回去換了衣服,又冼了一個澡,就有些累了,便睡著,這一覺就到了天亮,想到還有大事要自己來辦,他還要當場放了馮思哲,表示一番誤會,所以他很早就趕來了。


    張耀揚來的時候是抱著很大信心的,可是當他一進入院中就感覺到不對勁,因為他突然間發現,自己安排在這裏的兩位警員不見了。


    正好看到一位路過這裏的同事,他就上前問道,“小宋和小孫你看到了沒有?”


    “啊?看到了,他們正在局裏喝茶呢。”那位警員恰巧從大樓裏走出來,而正好看到了這兩人,所以便隨口回答著。


    “什麽?喝茶?”一聽到這兩人竟然不在這裏守著,而是去喝茶了,張耀揚的臉色就是一陣的鐵青,這兩人也敢不聽自己的話,難道是不想要這份工作了嗎?


    看著張耀揚的臉色很不好看,這位同事就關心的問著,“張隊長,你怎


    麽了,不舒服嗎?”


    “我沒事,你忙你的去吧。”張耀揚此刻哪裏有心裏去和同事說些什麽,轉頭這就大步向著辦公樓而去。


    那位警員同事看自己一番好心,可是人家根本不理解,不由就搖了搖頭,都說張耀揚霸道,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的呢。


    張耀揚此時哪裏有心情想別人會怎麽看自己呢?他就是大步的來到了辦公樓,而在這裏正好的看到了正座於那裏喝茶的小宋和小孫,似乎兩人還很愜意的表情一般。


    “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讓你們兩人在那邊守著嗎?你們怎麽跑這裏來喝茶了呢”一看到這兩人,張耀揚就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隊裏的人竟然不聽自己這個隊長的了,他感覺到個人權威受到了挑戰。


    “啊?”一看到是隊長來了,兩人連忙是起身,然後打頭的小宋連忙匯報著,“隊長,不是我們要過來的,是祖廣命令我們在這裏呆著的。”


    “什麽?祖廣的命令?”一聽又是這個人,張耀揚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怎麽有權命令你們,什麽時候他三大隊的隊長可以管到我們二大隊了?啊”顯然,他對於小宋的回答很是不滿意。


    小宋被罵,心中也是委屈的夠嗆,是,你是二大隊長,你出身又好,自然不怕那祖廣了,可是我們隻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孩子,好不容易謀了這麽個差事。外人看起來倒是威風,可麵對你們這些領導的時候,我們算個屁呀,哪一天不是小心伺候著,是生怕弄一個不好,回頭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我們容易嗎?剛才祖廣說這裏他們接收了,兩人就準備離開的,可是為了給張耀揚一個交待,這才留下來的,話說他們可是一晚上沒有睡覺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可是現在剛一見麵就迎頭被一頓臭罵,他們心中當然會有些不平衡了。


    “怎麽回事,說。”張耀揚發了一頓火之後,心情算是多少平靜了一些,便再一次出聲問著小宋與小孫。


    還是小宋主動回答著,“情況是這樣的,七點一到,祖廣隊長就來了,他說我們可以離開了,這裏他們接收了。我們當然不會這麽容易就走,說是奉了您的命令,可是接著祖廣隊長就把蘇辰副局長抬出來,說這是局裏的意思,同時還給我們看了一份件,上麵的確蓋著局裏的公章,還寫著昨天晚上所抓的人由三大隊處理,我們兄弟兩這才無奈的離開,可是又怕隊長來了不知道情況會怪我們,所以一直就在這裏等著你了。”


    小宋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意思是在說,應該抗爭的我們都抗爭了,可是沒有辦法,人家手裏可拿著局領導的批示,他們還能怎麽做?


    張耀揚倒是不去在意小宋的表情,反之確是問道,“你們說這是局裏的意思,還有局裏的公是嗎?”


    “是的,這個我們可不敢撒謊。”小宋與小孫皆是認真的說著。


    “渾蛋,憑什麽?人是我抓的,自然就應該由我來處理,局裏憑什麽下這個決定?不行,我要找祖廣算帳去。”似是在與別人說,又似是自言自語,張耀揚在講完了這些之後,便邁步向著三大隊的辦公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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