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是不是馬上就要動湯劍,馮思哲心中還在考慮著。畢竟這一段時間老紀係的人出問題的幹部己經很多,如果現在在把湯劍拿下,那會不會有人說自己是打擊報複老紀係呢?如果真形成了這樣的一個觀點,那對自己未來發展不利的。


    為此,馮思哲實際上是真的猶豫,可是不拿下湯劍,那要把誰的位置讓出來給左兵呢?這件事情馮大少有些頭疼。


    這一會的左兵己經很激動,雖然他早就想過,馮思哲對自己的事情一定早有安排,不然就無法向左家交待,可還是沒有想到這麽快機會就來了。如果是這樣,那他一定要好好爭取爭取,畢竟四十三歲成為副省級和四十五歲成為副省級這對以後的發展可是有著很大的區別的。


    接下來的時間,馮思哲就沒有在理會左兵,他清楚對方需要消化自己剛才的那些話。


    “馮少。”段雲鵬看到馮思哲和左兵分開之後,就主動的端杯走了過來,然後像是在與其碰杯一般小聲的說了一句,“勢力不小呀。”


    “嗬嗬,與段老板怎麽相比?”馮思哲嗬嗬的笑著。


    聽著馮思哲叫自己段老板,段雲鵬不由裝做生氣一般的搖了搖頭,“我這個所謂的老板別人說說還好,可若是與你馮大少比起來,那真是不值一提。阿姨那裏動一動手指頭都比我的腰粗呀。”


    “哈哈。”聽著段雲鵬如此的自我詆毀,馮思哲嗬嗬的笑了笑,“我說段老板,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在這裏來給我上眼藥了?”


    “聰明,聰明呀,我就知道什麽事情也瞞不過馮大少,嗬嗬,我可是聽說了,唐盛集團要進軍東南亞的食品行業,你也知道的,我以前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國內,經過這些年的努力,在國內也算上是一號了,可終究是總在自家的地盤,實在沒有意思,也沒有挑戰性呀。所以我就想。。。”


    不等段雲鵬把話說完,馮思哲就接口道,“所以你就想借著唐盛集團的東風也去東南亞試試水是嗎?”


    “是極,是極呀。嗬嗬,還是馮少了解我。”段雲鵬嘿嘿的一笑,一幅奸商的嘴臉。


    “行了吧你,國內真的不夠你折騰的嗎?”馮思哲看著段雲鵬似乎很認真的樣子,不由就出聲問著。


    “那倒不是,隻是你也知道,在國內很多行業都有一定之規,而且很多行業基本上都被壟斷了,而這個時候我把錢放在哪一個行業中都難免會惹別人的怨氣,天天總是把精力與時間放在了內耗上,我感覺實在沒有什麽意思,所以我就想,是不是可以出去發展,那樣的話,我就不用顧慮那麽多,賺外國人的錢,話說那也是一種本事不是?”段雲鵬一幅國內的經濟形勢實在太複雜的樣子。


    聽著段雲鵬這一番話,馮思哲不由的沉思了起來。是呀,國內一些大的賺錢的行業經過這些年不斷的規範,早己經被壟斷,而連段雲鵬這樣身份的人都插不上腳,可想而知,那些大商人們就更是舉步唯艱了。本來促進市場發展的核心動力就是競爭,可是因為國內的特有色彩,確是讓這種競爭越發的不存在,可以說這絕對不是一種好現像,如果這樣持續的下去,那國內的經濟想大跨步,將會越來越難了。


    段雲鵬看半天了馮思哲也不說話,便以為人家為難,就又道,“馮少,其實我的要求也不是很大,就是想和唐盛集團合作,你也知道的,在這種跨國經商的範疇之內,我的經驗實在是太少,這一次主要就是想學習學習,賺不賺錢無所謂的。”


    馮思哲被這麽一說,注意力就轉移了回來。他看到段雲鵬是會錯了自己的意思,以為是自己在考慮長城集團是不是能和唐盛合作呢,這便搖了搖頭道,“段少不要誤會,你有這個想法,我自然會幫你說話的,可是能不能行我也不敢打什麽保票。哎,其實我剛才考慮的不是這件事情,我是在考慮全國的經濟大勢呀。”


    馮思哲本就是一句感概之言,可是聽在了段雲鵬耳中,確是全然的不一樣了。“哎呀,馮少就是馮少,一心係國呀,你的角度也是站的越來越高了,可以想像,用不了多少年,你將會站在那最高幾個位置之一的。”


    “嗯?”聽著段雲鵬先前說的話還靠譜,可是越說就越像是在捧自己,馮思哲便小拳一揮,打在了對方的肩膀上,“行了,段老板,你就不要給我上眼藥了,什麽全國大勢,隻是有感而發罷了。”


    “哈哈,你這個有感而發實在是太厲害了,一下子就站在全國的高度上了,我段某人是不服也不行呀。不過話說,你還真是有這個條件的,如果機會把握的好,占上一個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你可是現在全國最年輕的部級領導之一呀。”段雲鵬是笑歸笑,可是在說到正事的時候,確又恢複了一臉正經的樣子。


    段雲鵬這當然不是瞎說,他與馮思哲可謂是認識極早,那還是國家舉辦亞運會那年呢,他們就不打不相識的認識了,然後一直走到今天。兩人幾乎是一直合作的關係,也正是因為這種關係的存在,段雲鵬也在這些世家子弟之中脫穎而出,成為了明符其實的少爺首富。這其中自然少不了馮思哲的大力幫助。


    而通過這些年的彼此了解,段雲鵬也很是佩服馮思哲的為人處世之道,尤其是官場之上處處順風順水,平步青雲更是讓他敬佩不己,甚至就是父親有時候回家的時候也會偶爾的提一下馮思哲,說這個年輕人的前途不可限量。


    可以說,馮思哲如果正常發展下去的話,十幾年,最晚二十幾年之後,那站在中樞大位之一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之所以會占據之一,並不是占據主要的領導地位,段雲鵬沒有說,可是大家都清楚,那個位置似乎早就被定下來了。而至於這個位置會留給誰,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但不得不說的,基本上像這種事情隻要不出什麽大的意外,都是會順序接任的,至少從開國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過意外。為此,


    段少才說了一句那中樞大位之一,而非是最高的那個位置。


    馮思哲當然清楚段雲鵬話中是什麽意思了。隻是這種話,也許人家可以說,但他確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因為事情很可能會涉及到他,越是這樣,他在這方麵的議論和行為就越是要謹慎一些才是。“嗯,行了,我們不說這個了。段老板,在你沒有確定與唐盛集團合作之前,我看你是不是應該加大一下長城集團在我們都城省的投資呀,我可是告訴你,現在省裏可是有了很多對外來資金的保護措施和政策,隻要你有錢,來這裏一定不會吃虧的。”


    “得得,你又來了。”段雲鵬一看馮思哲又開始和自己說起都城省的經濟問題,便連忙的擺手,掛了免戰牌,在他看來,隻要這個話題一開,那他指定又要追加投資的。而現在正想把精力向國外轉移的段大少又怎麽會在把錢投在國內呢?所以,他是連忙的擺手就逃。


    馮思哲豈會讓段雲鵬得逞,這就準備追上去,而這個時候正巧的德興民走了過來,“思哲,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應該來的都來的,沒來的就是有事來不了,你是不是應該說幾句話了呢?”


    德興民可是這些wanku之中公認的老大哥,就是馮思哲也是非常的尊重,人家這樣一說,他便不想著在去找段雲鵬算帳,而是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好的,民哥。”


    馮思哲招手喊來了方小舟,告訴他可以準備開始了。


    方小舟無疑是今天聚會之中最為憋屈的一個人了。吃飯他買單,可是確沒有任何的話語權,甚至來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這一次大家會來這裏,就是因為他要給馮思哲賠罪,大家是做為一個見證人的。


    方小舟很不想要這樣的結果,可是他得選,被盧興業給坑了一把,現在他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那夥的了。


    馮思哲有了吩咐,方小舟隻能去辦,這便站在了大廳中最中央的集團,然後清了清嗓子。以往這般的場合他並不是沒有遇到過,而但凡有這樣的場合,基本上他都是做為主角,或至少也是站在光鮮的一麵,哪有像這次一般,竟是以賠罪人的身份出現呢。


    “各位少爺,各位小姐,請大家靜一靜。”在難說也要說,這是他今天必須要麵對的,如果過不了這一關,那更多的問題才會在等著他呢。方小舟是強挺著喊出了這麽一句。


    這話一喊出來,當即,全場之中就靜寂無聲,這一聲的確起到了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在他身上的作用,可是這一會做為喊話之人,原本的請客者,這一會臉上的表情確並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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