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的說著,一雙銳利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我。[.超多好看小說]


    “伯父,我不知道當年在您的身上發生過什麽?我隻想告訴您,我早已不是小孩子,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而曉蝶會是我今生唯一的妻。”我信誓旦旦的說著,“我已經錯過了一次,不想再一錯再錯了,我明白那種差點要失去的滋味,那種痛我不想再承受一次。”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解脫了。


    “你很會花言巧語,難怪我的女兒會為你著迷。”他淡淡的說了一句,那和曉蝶如出一轍的清冷眸子裏看不出一絲情緒。


    “伯父,我想重申一遍,曉蝶之所以為我著迷,並不是因為我花言巧語,這個世界上會花言巧語的人很多,我對曉蝶的是愛,是疼寵,是嗬護,而絕不是如您所說的花言巧語。”我義憤填膺的說著,他竟然如此誣蔑我對曉蝶的情意。


    “準備什麽時候結婚?”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登時將我給說懵了。


    “什麽?”我傻呆呆的問了一句,突然好想聽不懂他說的話了,我的日文明明不錯的啊。


    “不是你說要娶我的女兒嗎?”看著我,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對對對”我立馬點頭如搗蒜一般,沒想到事情竟然這樣簡單就解決了。


    “不過,我有個條件。”他的一句話瞬間又將我的心高高的提起。


    “伯父,您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能做的唯有等待。


    “你和曉蝶的第一個孩子必須姓嚴,無論是男是女。”他一臉平靜的說著。


    “為什麽?”我不由得反問了一句。


    “因為木村無意於花氏企業,而我,不想讓花氏幾十年的心血毀在我的手裏。”說這話的時候,他一直緊盯著我的眼睛,因為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很顯然,他深諳此道。


    “好”我緩緩的應道,孩子嘛,多生幾個就是,況且,還有銘在,我不擔心縱橫會後繼無人,“還有嗎?”我又問了一句,相信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有”他微微的點了點頭,“在孩子長大成人之前,曉蝶必須承擔起花氏,因為這是她的責任。”


    “什麽?”我一下子楞住了,難道還沒結婚,就已經注定了我要過那種兩地奔波的日子?“花氏不是還有木村嗎?”一想起他,我的眸子裏頓時燃燒起一簇希望的火苗。


    “木村已向我提出解除會長一職,他誌不在此,我不好勉強。”他很平靜的說著,對答如流,顯然是料定了我會有此一問。


    “可是,曉蝶這些年一直做得是設計,對於管理,她實在是……”後麵的話我沒有說出來,曉蝶無疑是設計界的天才,但這不等同於在管理上她也一定是天才。


    “不是還有你嗎?”他輕輕鬆鬆的一句話,讓我再一次深刻明了“老狐狸”這三個字是怎麽寫出來了。


    “您的意思是說讓我入主花氏?”我試探性的問道,不知是該為自己高興,還是感到悲哀?


    “既然你很清楚曉蝶的喜好,想必你也不願意看她為一堆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聽說,女人一旦壓力過大,就會變得暴躁,而你不希望看到曉蝶變成那副模樣吧。”看著我,他輕輕的笑著。


    “對”明知道是請君入甕的把戲,可我卻不能不點頭。隨著這一個字的落下,我好想看到了以後疲於奔命的自己,這是一個無底的陷阱,可我還是自動自發的跳了進去,這樣算不算是自掘墳墓?


    “很好,我的女兒眼光果然不錯。”他輕輕頜首,讚許的點了點頭。


    “謝謝伯父的謬讚。”我微微的欠了欠身,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像被抽空了似的。


    “嗬嗬”他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婚禮舉行之日,就是你入主花氏之時。”


    “什麽?”我又一次目瞪口呆,不由得在心裏哀嚎,哪有這樣算計人的?偏偏我又反駁不得。


    “怎麽?你不願意?”他的眉頭一皺,那本來笑意盈盈的眸子也瞬間冷卻了下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不是”我連忙說道,“能不能再寬限幾天?”


    “什麽意思?”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全是一副風雨欲來的表情。


    “最起碼您也要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度蜜月啊,我可不想猜新婚就冷落了曉蝶。”我小聲的嘟囔著,如果這是我娶曉蝶所必須付出的代價,毫無疑問,這代價真是太大了。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吧!”點了點頭,他終於再次露出了笑意,而同一時刻,我的心裏卻在不停的哀嚎。


    “走吧,我們出去看看,這一季的櫻花開的格外的豔麗,就現在京都舉行完婚禮再走吧!”說完,他緩緩的站起身。


    “什麽?”我又楞住了,今天不知道是第幾次發愣,剛剛站穩的身子險些再次跌倒,心裏有一絲疑問卻慢慢的浮了上來,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為什麽我會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你沒事吧?”他伸出手扶住我的胳膊,一臉的慈祥。


    “沒事,腿麻了,就按您所說的辦吧。”說完,我輕輕的推開了和室的門,登時,一股幽香撲鼻而來。


    在那一樹的櫻花下,曉蝶笑意盈盈的看著我,再次見到她,我卻有了一種恍如重生的感覺。


    “曉蝶”我快速的向她走去,然後用力的擁住了她。


    “怎麽了?”曉蝶輕輕的拍著我的肩膀,“是不是我爸給你說什麽了?”


    “寶貝”我猛地抱起了她,“你爸爸答應我娶你了。”


    “什麽?”曉蝶一下子愣住了。


    我隻覺得曉蝶的身子一僵,同時,隨著我的一聲大吼,楓和洛也一起轉過了身,“你說的是真的?”曉蝶仍是一臉的懷疑。


    “我什麽時候對你撒過謊,難不成你還不相信你未來老公的話。”我得意洋洋的說著,然後淺啄了一下她的紅唇以示懲罰。


    “為什麽?”豈知,這個女人又傻呆呆的問了一句。


    “什麽為什麽?難道說你反悔了?”我橫眉冷對,在我簽下那樣“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之後,她要是再反悔,我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爸,是真的嗎?”她扭過頭看向那隻“老狐狸”,眸子裏有著濃濃的不理解,“那天你不是說……”


    “我說什麽了?我可什麽都沒說,趁著有人要你的時候,我得趕緊把你給處理了,省的天天在我眼前礙眼。”說著,他還衝我擠了擠眼睛,我很清楚他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我對那個“喪權辱國”的條約守口如瓶罷了。


    “爸”曉蝶不滿的喚了一聲,然後從我的懷裏掙脫,徑自走開了。


    “嗬嗬,這丫頭還知道害羞呢!”輕撫著那唯一的一小簇山羊胡子,他笑得無比的陰險。


    “嘿嘿”我幹笑了兩聲,什麽也沒說,等到曉蝶的父親離去之後,楓和洛將我一左一右牢牢拽住。


    “到底是怎麽回事?說清楚。”楓的聲音雖然一如既往的溫潤,可我仍然聽出了溫潤背後的火藥味,洛就更不必多說了,一臉活像要把我生吞活剝的模樣。


    “什麽怎麽回事?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嘍。”我裝傻充愣,自己的女人被兩個有婦之夫這樣惦記著,是個男人心裏都不會舒服。


    “別給我裝啊,小心我……”說著,慕洛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嗬嗬~~~”我苦笑的看著他們,“我還倒真想一死了之算了。”想到下半輩子我都要為花氏做牛做馬,我就覺得心裏比吃了黃連還苦。


    “到底是怎麽了?有那麽嚴重嗎?”這下連楓都有點沉不住氣了,拽住我胳膊的手微微有力,“趕緊說”


    “唉,一言難盡啊。”我長歎一聲,然後把我簽訂“不平等條約”的前因後果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聽完我的敘述,他們彼此對望了一眼,然後再次將目光射向了我身上。


    “就這些?”他們很有默契的一致問出了口。


    “就這些還不夠嗎?站著說話不嫌腰疼”我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就算是沒有兄弟情誼,至少也不能落井下石吧?敢情我還賺了個大便宜呢?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知足吧。”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楓淡淡的說了一句。


    “唉~~~”仰天一聲長歎,我竟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婚禮定在什麽時候了?”楓輕輕的問了一句,然後拉著我在一旁的竹椅上坐了下來,而洛仍是站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看著我,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我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的,我也不知道。”我苦笑的搖了搖頭,“老爺子的意思是想先在京都按照舊時風俗完婚。”


    “什麽?”楓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你又不是日本人。”


    “可曉蝶有一半日本人血統啊”我接了一句,看著那仍在一旁佇立不動的羅,我低聲的問了一句:“他怎麽了?怪怪的,我得罪他了?”


    “還能怎麽了?你不是明知故問嘛,他對曉蝶的心意你不知道啊。”說著,楓白了我一眼,一臉的若有所思。


    一時間,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隻聞耳邊汩汩的泉水聲和偶爾的鳥啼聲。


    “聽說義父把曉蝶嫁給你了。”不知何時,木村在我們的身後如鬼魅般出現,一點聲響都沒有。


    “是”轉身麵向他,我突然很想狠狠的揍他一拳,如果不是他的臨陣脫逃,我又何必受這樣的無妄之災呢。我不過是單純的想娶曉蝶當我的老婆,可是……


    “是不是很想揍我一頓?”仿佛會讀心術一般,看著我,他突然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笑,但我敢保證那絕對是幸災樂禍的笑。


    “沒錯”我咬牙切齒的說道,手指的骨節被我攥的“叭叭叭~~~”直響。


    “嗬嗬,這是你娶曉蝶所必須付出的代價,怎麽樣?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說著,他意味深長的瞟了我一眼,然後繞過小橋走到了我們麵前。


    “後悔?”我“撲哧”一聲笑了,“我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後悔’這兩個字。”


    “是嗎?但願如此吧”說完,他便不再看我,而是轉向了楓和洛。


    又是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我突然發現我對他的討厭裏又加上了一條新的理由,那就是故作神秘。


    那天下午的氣氛雖然不太融洽,但總算也是相安無事。晚宴的地點射在了這個古老的庭院裏,四周一片鬱鬱蔥蔥,泉水叮叮咚咚的聲音不絕於耳,空氣中有一股清雅的香氣一浪一浪的湧來。


    菜色很豐盛,可是我卻食不知味,總覺得木村的話裏有話,難道說這背後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想到這裏,心裏莫名的堵得慌。


    再過不到一個月就是老爺子的壽辰,他的意思是想雙喜臨門,讓我們的婚禮也在那天舉行,我二話沒說便應允了,其實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隻要能娶曉蝶為妻,讓我做什麽都行,從來沒有對一件事情如此執拗的我,這次算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


    婚禮在不停的忙碌中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可就在婚禮前夕,曉蝶不見了,一同消失的還有曉蝶的父親。


    “到底是怎麽了?老爺呢?”管家的額頭上已經有了一層密密的汗珠,“昨晚我還服侍他睡得好好的,怎麽今天一早便不見了?”


    木村的臉是前所未有的冷硬,如果有人想對義父不利,他不可能不知道,況且這麽多年,義父早已不再插手花氏的事情,按道理講,仇家不可能會找上他,何況,那些精密的報警係統並沒有給予警報。


    “少爺”看著木村一句話都不說,管家的一張老臉登時垮了下來。


    “沒事,你先下去吧,我派人去找,義父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他的回答斬釘截鐵,連我都不知道他的自信從何而來。


    等到管家退下後,我們四個人坐在屋裏麵麵相覷。


    “你怎麽看這件事?”轉身麵向我,他淩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我,我清楚他的意思,因為一同失蹤的還有我的未婚妻。


    “我想會沒事的,因為我的心裏異常的平靜。”我淡淡的說了一句,以往那兩次曉蝶出事的時候,我隻覺得心慌意亂的,做什麽都提不起精神,可這次,我絲毫沒有覺得這些。


    “你確定?”他緊追著問了一句。


    “我確定”我用力的點了點頭,而在同一時間,楓和洛也點了點頭。


    “隻是現在他們能去哪裏呢?何況還是在不驚動任何一個人的時候。”楓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也是我們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依稀間,她的馨香還在我的鼻間徘徊,可是現在她人卻不見了。直覺告訴我,他們或許隻是出去見見什麽人或者是去了什麽地方,但這樣一點消息都沒有,還是讓我心裏有一點忐忑。突然間,我的腦子裏浮現出了一個人影。


    “難道說是方美華?”我不覺得失聲出口。


    “方美華?”木村喃喃的重複了一遍,顯然對這個人的名字很陌生。


    “和她有什麽關係嗎?”看著我,楓接著問了一句。


    “還記得我們來日本的前一天,我打電話讓你們去我家嗎?那天早上方美華來過。”我淡淡的說了一句。


    “她又想幹什麽?”洛冷冷的問了一句,對於當初方美華對曉蝶做得一切,他始終是不諒解,如果不是我們的極力勸阻,想必早在方美華第二次綁架曉蝶的時候,他們便早已沒命了。


    “那天早上一大早,她便找到了我那裏,開口便要找曉蝶,說是要借一千萬,還說那是最後一次。”我安靜的回憶著那天的情形,然後把當時看到她胳膊上的傷一同說了出來,當然還包括曉蝶最後的歇斯底裏。


    “結果呢?”


    “結果她什麽都沒說,轉身便走了。”現在想來不由得為她擔心起來,那天沒有借到錢,她的老公會饒過她嗎?還有那一群放高利貸的會放過她嗎?


    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就在我們說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木村冷冷的插進了一句:“誰能告訴我,方美華到底是誰?”


    “她是曉蝶的媽媽。”我輕輕的說著。


    “你說什麽?”他的眸子瞬間瞪得老大,“她的媽媽還沒有死嗎?”


    “誰告訴你她死了的?”我不由得反問了一句。


    默默的搖了搖頭,他什麽都沒說。


    派出去的人一波又一波的出去又回來,終於在我們失望透頂的時候,一個去跑機場的人打來電話說,查到了曉蝶和她父親出國的記錄,而目的地正是h市。


    這個時候他們去了那裏,間接地證實了我的猜測,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雖然去的是兩個人,但回來的極有可能是三個人。


    時間就這樣在不停的奔波和忙碌中一天又一天的過去,在婚禮的前一天,就如同是他們莫名的消失一樣,他們再次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們將方美華一同帶了回來。


    “曉蝶”看著她,我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心裏突然酸酸的。


    “我是不是很傻?”在我的懷裏,她低低的問了一句。


    “不是”我輕輕的搖了搖頭,“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女人了。”


    “可是我還是去晚了,她瘋了。”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胸口熱熱的。這時,我才靜靜的端詳著方美華的那張臉,她雖然很安靜的靠在曉蝶的父親懷裏,不過那雙眼睛卻是茫然無焦距的。


    “美華,我們回家了。”我聽到了曉蝶的父親這樣小聲的對她說著,隨後,我看到了方美華的臉上漾起了一抹甜甜的笑,“回家了嗎?”她左看看右看看,當發現這麽多雙眼睛都注視著她時,登時又躲回了她的避風港裏。


    “回家了,真的回家了,這次絕對不會有壞人再來欺負你了。”我從來沒發現那老狐狸也有如此軟言細語的一天,看著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我不知道他們當初是為了什麽分開,可如今,在蹉跎了幾十年之後,他們終於又在一起了,也更加的讓我明白了,攜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八個字。


    是的,我們都應該憐取眼前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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