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他們的麵前,眼底飽含熱淚,嘴唇顫抖著,紅著眼眶說,“呦呦,副總裁,我是安暖,我回來了。”隻有在他們兩個人麵前,她才不由自主地放下鎧甲和武器,毫不設防,成為最初的那個安暖。


    薄璽目送著她離開,扭頭抱歉地對葉淮南和孫芃說道,“不好意思,她雖然已經貴為聖羅莎皇家學院最年輕的講師,這次的中國之行也因為這裏是她世界巡回演講中的一站,但是,她的心性還是那麽單純可愛,有的時候會忘記自己身在什麽場合。”


    孫芃道,“一定是因為皇儲的寵愛,秦小姐才能保以這份性情,淮南,你說是不是?”她扭頭看向自己的未婚夫,可是,他卻沒能像往常一樣隨時捕捉到他的視線,因為他的眼睛在不由自主地追隨著秦安暖的身影,她的心微微一動,卻不動聲色。


    “安暖,你這個死丫頭,你好狠的心啊,一走就是六年多,一點信息也不給我們,我們時時為你擔心,擔心你的……”呦呦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腹部,她知道此時不是聊這個的時候,她便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安暖。


    秦安暖也用力地,用力地抱緊了她,在國外的這些年,她從來沒有停止過想念這個好朋友啊,“呦呦,對不起,對不起讓你這麽擔心!”


    “你不告而別,又杳無音信,我都快被你氣死了!可是,今天看你,這麽漂亮又這麽矚目,大家的目光都注視著你,你落落大方,充滿自信,我一點都不生氣了,我現在好高興啊安暖。”


    兩個人互訴衷腸,又哭又笑的。


    葉然站在她的對麵,眼圈不禁微微發紅,眼前的女孩,已經褪去那年的青澀,美麗,大方,言談舉止之間透著成熟自信。


    這是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歲月給了她最好的成長。


    秦安暖自林呦呦肩膀上抬頭,當看到他時,他揮了揮手,輕鬆地說,“hi,好久不見了。”


    他的口氣,仿佛安暖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安暖和呦呦分開了彼此,眼睛裏流出眼淚說,“是啊,副總裁,真的好久不見了,都……七年了吧。”


    林呦呦抹幹了眼淚,悄然地退至一邊,給他們一個獨處的空間。


    在秦安暖和葉然說話的時間裏,薄璽已經與總理進行了短暫的交談,向總理傳達皇室對這段婚姻的祝福。


    “是啊,有這麽久了,我曾經因為不知道你會過著什麽樣的生活而天天責怪自己,為什麽明明那天察覺到你有不對勁卻跟自己說不要多心、常常想要是那天再回頭找你,你就不會走了吧。”葉然輕笑著,眼底卻不由流露出一絲苦澀。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當初因為怕沉溺在副總裁的嗬護裏會舍不得離開,所以才打算不辭而別的。至於後來的事,並不在我的計劃之內。”


    “那個孩子呢?”葉然望著她如今平坦的小腹,聲音低了一些問道。


    說到孩子,她的目光柔和了許多:“他是個男孩子,我在國內生的他,名字叫做暄,秦暄。但他剛出生的時候心髒不好,醫生還說他活不久,我都走投無路了,那個時候薄璽找到了dr衛,dr衛替暄治好了病,他現在和健康的小孩一樣,本來這次要帶他回國的,但是他每年的這個時候都要陪著國王和王後去挪威度假,所以,才沒有跟來。”


    “原來,還發生過這樣不幸的事,好在都好了,你現在過的這麽好,我再也不用擔心你了。”葉然開始明白秦安暖為什麽會跟薄璽走了,也明白為什麽當年他到醫院找劉醫生問,卻並沒有找到她生產的資料了,一定是薄璽為了保護她才這樣吧。


    “副總裁,你呢,你過的好嗎?薄荷她……在我出國後不久也回來了,她……”


    “抱歉,我要先離開一會了。”但是葉然似乎不想再和她說什麽,打斷了她的話,微微點頭,再轉身離去。一轉過身,他臉上疏離冷漠的表情頓時瓦解了,心裏仿佛被針紮過,疼得快要呼吸不過來。


    秦安暖看著他走遠的背景,心裏感到很難受,很難受。


    “你不知道,這些年副總裁他有多擔心你,有多懊悔當年放你走掉了,他常常在你們最後一次見麵的餐廳裏喝的酩酊大醉。你想不到吧,他流眼淚的樣子,我卻看到過好多回,他現在的心裏肯定很不平靜,才會這樣的。”呦呦走了過來,看著葉然在那邊和其他人舉杯,談笑風生的樣子,心痛地說道。


    秦安暖的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下來。


    林呦呦見狀,說,“看看你,我剛剛還說你完全變了個人,卻還是這麽愛哭,定婚禮馬上要正式開始了,你是皇儲身邊的人,肯定也是媒體的焦點,快去洗手間補個妝吧。”


    *


    洗手間。


    秦安暖望著鏡中的自己,看了好一會,深深地呼了口氣,才終於從包包裏拿出化妝盒,對著鏡子開始補妝,然而她一抬頭,看到鏡中的一個身影,頓時猛地嚇了一大跳,手裏的化妝盒啪的一聲丟在地上!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葉淮南站在她身後,正用那冰寒的眼神緊鎖著她,那神情仿佛要把她吃了似的!她猛地轉過身來,嘩啦一聲,包又掉在了地上,頓時所有的東西亂七八糟地掉了一地!


    “呦呦呢?她不是在外麵嗎?”


    葉淮南不說話,緊抿著無情的薄唇,看著她,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而她無處可逃,手緊緊抓住身後的洗漱台,指甲都快翻了過來!


    她臉色不由地變得蒼白,嘴唇哆嗦著。


    葉淮南突然一把用力用力將她拉入懷中,她一個輕呼,柔軟撞上他那堅硬的胸膛,他再一個猛地向前一步,雙手放在洗漱台上,將她牢牢地困在這一小小的空間裏,令她動彈不得。


    “你想幹什麽?葉總裁,你該和你的未婚妻孫芃小姐交換訂婚戒指了!”


    她下意識地,雙手分別張開五指,橫在兩人的身體中間,防止他更近一步靠近她,卻不想,那掌心卻意外地緊貼上他滾燙的兩邊健碩結實的胸肌,看似襲胸一樣,她連忙想要收回手,他的上半身卻再往前傾,再向她靠近,她隻好又將收回的手,貼回他的胸肌上,被迫感受那強有力的心髒跳動,臉不由得通紅。


    他捏住她的下巴,扳回她避開的視線,惡聲惡氣地說道,“我不是要你徹底消失嗎?你又回來幹什麽?”


    她聽著和六年前同樣地說辭,眼眶發熱地回視著他,不甘示弱地說道:“憑什麽你要我消失我就消失,我的生命是我自己的,不屬於任何人包括葉總裁你,所以,請你以後對我收回這句話!”她說完,驕傲地迎視著他的,心髒卻撲通撲通跳得好厲害!


    葉淮南唇角輕揚,“這種話,是薄璽教你的吧,好像一個可笑的奴隸,勢要翻身做主人。“


    他把她比作一個奴隸!她氣得臉紅說,“對!是他教我的,他讓我知道原來我可以這樣活!他讓我知道我能成為更好的自己!!我不用在你麵前低下頭才敢說話!!”


    葉淮南那本來陰冷的眸子,驀然變得更佳森冷,他突然一手按住她的頭,“那他教過你這個嗎?”嘴唇朝她的貼了上去,毫不客氣地吻著,在她的嫩唇上蹂躪,她用力的緊咬著牙關,他用著百分的力量要迫她張開嘴來,她感到嘴唇都被他磨破了!


    他的另一隻手則來到她的背後,靈活地將暗藏的拉鏈扯下,露出一大片美背,那肌膚柔嫩白皙的如同牛奶,她感到背後一陣冰涼,頓時猛地瞪大了眼睛,手伸到背後想要拉起拉鏈,但手卻被他死死按住,動彈不得。她瞪圓了雙眼死死地瞪著他,“葉淮南,你瘋了嗎?你今天訂婚!”


    “訂婚?”他從鏡中看著她的背,體內升起……


    大掌貼在她的背上遊移著,探入……聲音帶著磁性。


    “你放開!”秦安暖終於慌了,她左右扭動著頭,避開他的索取,但是他用著足以使她窒息的力量將她壓在身下,直到他暫時滿足的才稍微剛開一些,那霸道傲慢的眼神盯緊了她,用著幾分得意的語氣說道,“看到了吧,秦安暖,無論薄璽把你變成什麽樣,你都是我的那個秦安暖,承歡在我身下,緊張,害怕,不要以為自己成了最年輕的講師,辦著全球的演講,你就忘記這一點!你的身上永遠有我的烙印,誰也抹不去!”


    聽著他這些話,秦安暖氣的直發抖,她粗喘著氣,故作鎮靜地冷笑了一聲,嫌棄地抹了一把嘴唇說道,“葉總裁也沒有變過嘛,還是一樣的……無恥。”


    “你……”她明顯厭惡他地動作和神情令他感到十足的惱火,但是,他馬上又冷笑了一聲,往前傾身,那堅硬的胸膛又撞上她的柔軟,他挑釁地一直盯著她,從她身後的抽紙盒裏拿出一張紙巾,手捏著她的臉,製止住她的頭亂動,動作粗魯地抹去她唇上那大紅色口紅,讓那嘴唇恢複了原本的蜜桃色。


    他說道,“還學會牙尖嘴利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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