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花崗石壘的講經台高大堅固,壘成的目的就是給虛彌禪師講經之用的,盡管從建成到現在已快有幾百年了,但是虛彌法師真正降臨宣法卻沒有幾次。這一方麵是西冷帝國的人信奉佛教的不多,另一方麵虛彌禪師閉關日久極少出門。所以說今天還真是個大日子,當然,是個看熱鬧的大日子……


    秦嗣摘下黃金大錘一搖一擺地向前走去,來到台下抬頭一望,隻見陽光耀眼卻看不清台頂動靜,這講經台也實在是高了點。秦嗣低頭打量了一下坐在台階上的那些和尚們,見他們一個個垂頭閉目口中念念有詞根本沒人抬眼看他,於是不滿地咋咋嘴道:“媽的!打架便打架了,弄那麽多花樣幹嗎?”


    這時候就聽見一個低沉蒼老的聲音傳進了耳朵:“施主,請上到台頂來吧!”


    秦嗣抬頭又向上望去,還是啥也看不清,不過他知道那是虛彌禪師在和他說話,於是點點頭道:“行!看在你年紀大的份上,老子就上去會你!”說罷兩腳一蹬地高高躥在空中,幾個起落已經來到了台上。這時候就聽見台下一片掌聲響起,那些看熱鬧的西冷百姓卻都使勁拍著巴掌,顯然他們認為秦嗣的動作很帥。


    “嘿嘿!”秦嗣笑著向四周百姓點點頭,然後轉身衝虛彌禪師道:“喂!老和尚!老子上來了!”


    虛彌禪師睜開雙眼看了看秦嗣,忽然微微一笑輕抬右手道:“施主請坐!”


    “坐?”秦嗣一愣,心想這不是來打架的麽?坐啥呀,低頭一看,果然,虛彌禪師麵前放著一個蒲團。


    “媽的,坐就坐,老子倒要看看你耍什麽花樣!”秦嗣心裏想著便走過去在蒲團上坐了,然後將手中兩把黃金大錘重重地往地上一放,“砰!”地一聲,堅硬的花崗石麵上被砸出了兩個大坑。


    虛彌禪師笑眯眯地打量著秦嗣忽然點了點頭道:“唔,不錯不錯。”


    秦嗣一翻白眼道:“啥不錯啊?”


    “施主相貌堂堂天庭飽滿地格方圓,臉色紅潤雙目有神,氣宇軒昂精神抖擻,身材魁梧骨架清奇……(以下省略250字)”


    秦嗣頭一暈,慌忙扶住身旁的錘子,他定了定神一擺手道:“停停停!你他娘的到底是幹啥的?算命的還是說書的?”


    “老衲乃寶華寺方丈虛彌是也,此番來到西冷國隻為尋找秦施主,因為……(以下省略250字)”


    “得得得!”秦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我知道了,你就是為了你那徒弟空性還有通天道長來的,就這麽點事兒你要說那麽多話嗎?”


    “老衲認為凡事皆有前因後果,今世的事情都乃前生注定,今世的相逢都乃前生修來……(以下省略250字)”


    “媽的!行了!”秦嗣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伸手一指虛彌禪師破口大罵道:“你個老禿驢!來尋仇便尋仇了,唧唧歪歪嘮嘮叨叨說那麽多幹嗎?”


    “施主請勿動怒,老衲說這些話無非是想說明一個問題……(算了,不寫也知道是多少字了)”


    秦嗣又坐回了蒲團上,因為站著實在太累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秦嗣擺著手。


    “是嗎?”虛彌禪師的臉上又露出了和藹的笑容,“施主您領悟老衲的意思了?”


    秦嗣一擺手道:“你他娘的先別說話,聽老子說完!”


    “是!”虛彌禪師笑眯眯地點點頭。


    “你的意思是被人欺負了不一定要還手報複,但是一定要把道理和對方說明白,是不是?”


    “是!”虛彌禪師還是笑眯眯地點頭。


    秦嗣撓了撓頭皮大嘴一咧道:“你他娘的真賤啊……”


    “老衲隻想告訴施主,這世上萬般恩怨都可以以仁愛來化解,就比如……(唉,無數字...)”


    秦嗣打了個哈欠,他剛剛一個瞌睡睡醒,“完了麽?說完了?”


    “是!”虛彌禪師臉上的表情很是興奮,他覺得說的很是過癮。


    “這樣……”秦嗣伸出四個手指頭道:“你用四個字說出你想表達的意思,四個字,多一個字老子一錘子就把你拍扁,行不行?”


    虛彌禪師微笑著點點頭。


    “說吧!“秦嗣黑著臉握住了身邊的錘子。


    “以德服人!”虛彌禪師一個字一個字地念道。


    “以德服人?”秦嗣歪了歪脖子,他忽然笑了起來,“敢情你來這裏是想以德服我吧?”


    “正是!”虛彌禪師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覺得我服了沒有啊?”秦嗣捏了捏手中的錘子。


    “施主雖然殺心深重但卻頗有慧根,若是能就此遁入空門立地成佛當真是善莫大焉……(這裏應該省略掉500字以上)”


    “當——!”一聲脆響,就看見虛彌禪師一頭栽下高台,象個圓圓的肉球一般一路滾了下去,“吧唧!”他那大光腦袋紮進了台下泥地裏。


    “嗡——!”人群裏爆發出一片驚呼,誰也沒想到秦嗣和虛彌禪師在台上聊了那麽久看著象是和好的樣子,卻又被他一錘子給打了下來。


    “**你個賊禿!唧唧歪歪浪費老子那麽多時間!老子今天不好好揍你一頓老子以後就不姓秦了!”秦嗣罵著從高台上一躍而下,那虛彌禪師剛剛爬起身,秦嗣又是一錘子砸下,沒想到虛彌禪師兩手往胸前一合,嘴裏不知道念了什麽咒語,瞬間身體四周出現了一道金黃的光圈,秦嗣的錘子砸在光圈上就聽得“當——!”一聲巨響竟然反彈了出去,而光圈裏坐著的虛彌禪師也是身體搖了搖,顯然是被震得不輕。


    “媽的!你他娘的不是說打不還手嗎?”秦嗣罵道。


    虛彌禪師盤腿坐在地上微微一笑道:“老衲並沒有還手啊,老衲隻是布了個金剛圈而已,為的是……”


    “好了好了!”秦嗣連連擺手,“你他娘的啥也別說了,你給老子坐好就行了,金剛圈是吧?老子今天不把你這圈圈給打爆了老子以後就跟你姓了!”


    “施主!出家人無名無姓……”


    “閉嘴!閉嘴!”秦嗣暴跳如雷將兩手大錘掄圓了“當當當!”一通狠砸,再看那金剛圈內的虛彌禪師已是東搖西晃,但是他嘴裏還在不停地顫聲念著:“施,主!暴,力,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報,複,隻,能,播,下,更,深,的,仇,恨,種,子!所,以我,們,要,以,德,報,怨!以,德,服,人,啊……”


    “噗——!”終於,在秦嗣砸了將近幾十大錘之後,虛彌禪師一口鮮血噴在了金剛圈上,他停止了嘮叨,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後抬起頭望著秦嗣微微一笑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當——!”秦嗣又是一錘子砸過去,虛彌禪師兩眼朝上一翻仰麵朝天倒了下去,他被砸得背過氣去了。


    “操!”秦嗣恨恨地罵道:“見過賤的,可沒見過你這麽賤的!老子手裏若是提了二斤豆腐你說以德服人也就算了,反正他娘的豆腐又砸不死人!”說到這裏他轉身衝那高台上一看,隻見虛彌禪師帶來的那些弟子們個個都端坐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麵前發生了什麽事情。“操!全一個鳥樣,還不如原來那個空性有點血性!”秦嗣啐了一口唾沫轉身就走,等他走遠了那些和尚才站了起來向虛彌禪師跑去,敢情他們不是在以德服人,而統統是在裝傻。


    見秦嗣把虛彌禪師暴打一頓大搖大擺地回來了,藍宿的臉又開始抽筋了,他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虛彌禪師會不還手,正納悶時,就見秦嗣黑著臉走到他身邊道:“小白臉,是不是很失望?”


    “呃……”藍宿驚恐地望著秦嗣,見他殺氣騰騰的模樣不知道他會對自己幹什麽。


    但是秦嗣忽然咧嘴一笑,做了個鬼臉道:“老子今天以德服人,不和你這小樣兒計較!“說完,秦嗣轉身向他那群活寶走去,一邊走一邊喊道:“走咯!咱以德服人去!”


    “秦嗣!啥叫以德服人呀?”嬌嬌開心地喊。


    “你想試試嗎?”


    “想啊!想啊!”


    “那好!老子現在打你一巴掌你不準還手,也不準哭!你得笑,你得說謝謝!”


    “呸!你當我是賤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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