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無彈窗廣告)我不走,我怕你遭到暗算。你知道嗎?我哥哥老罵我是老古板……”林逸鳳搖了搖頭,又落淚了,說著說著,又說漏了嘴。


    她本想說“我哥哥老罵我是老古板,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心上人,準備嫁給你的。”可是,當她說到“老古板”時,發現自己說漏嘴了,登時羞得滿臉通紅,趕緊伏頭於陳衝大腿上,全身發熱,很不好意思。


    “老古板”三字,本是她與林逸龍經常鬥嘴,說習慣了,兄妹之間倒沒什麽,可在心上人麵前說這個,那就顯得有些粗俗了。


    她急急閉嘴,不敢再說下去了。


    “嗬嗬……那我來幫你解決這個大難題,保證呆會你就不是老處女了……”陳衝聞言,心頭大樂,對她為自己的擔心與關愛,也很是感動。


    他不想談沉重的話題,一把托起她的臉,伸手去摸她的玉峰。


    “別……不要……有人來了……”林逸鳳登時意亂情迷,芳心狂跳,俏臉都紅成豬肝色了,趕緊推開陳衝的手,起身小跑而開。


    “淩先生,吃飯了。”林逸鳳本是隨便找個借口,隨便說說有人來了。但是,真是有人走來了,是洪興堂的弟子,混入劇組中的一個小夥子,捧著一個盒仔飯。


    “嗯!你勸勸林小姐,想法讓她盡快離開這裏。下午,我打倒奧巴巴之後,片場可能會有混亂情況出現,我一個人,方便逃跑。如果多一個人,我就等於雙手被縛住了,有力也施展不開來。(.棉、花‘糖’小‘說’)還有,你要幫我保管好我的那根鋼棍,在澳門無論多長時間,我都用得上的。”陳衝接過盒飯,趕緊吩咐那名兄弟,讓他去勸林逸鳳。


    然後,他打開盒飯,一邊吃,一邊起身往回走,回劇組去,回化妝間去。


    “嗯!聽你勸,我先走。你呆會想法告訴淩先生,我會先去美國舊金山等他,我會陪他一起浴血生死,營救苗靈秀。你們幾個人,一定要確保淩先生的安全。”不遠處的一株大樹下,林逸鳳聽了那名洪興堂弟兄的勸,感覺很有道理,同意離開澳門,馬上回香港。


    她又千叮萬囑那名兄弟,要求洪興堂混進劇組的弟兄,務必保證陳衝的安全。


    然後,她便小心翼翼地繞樹林而行,走後門而出。


    在她的保鏢秘密保護下,她走出了何三金公園,趕回香港,簡單收拾,便領人上了飛機,趕赴舊金山,找林逸龍會合,等候陳衝的到來。


    陳衝補好妝,看看時間尚早,便走進屬於自己的、獨立的、臨時衛生間裏,關上房門,坐上馬桶上,合眼養神。


    大戰在即,他倒不擔心奧巴巴,他相信自己的智慧。


    他心裏在想:我昨夜沒回東華大酒店居住,武惠生等人肯定會懷疑我另有居住地,而上午在片場之中,梅花普稀豔、安琪兒又對我親熱了一下,如果武惠生或是阮朗茹的其他密探發現了這個情況,肯定會懷疑我昨晚夜宿安琪兒的公寓。所以,下午打完之後,我不能再回安琪兒的公寓了,我得想法逃離險境。


    怎麽逃?公園裏全是阮朗茹的密探。


    哦,對了。月島櫻花來了,我得找她去,表示單獨接受她的采訪,找一處賓館,然後吩咐洪興堂的弟子敲門進來,我與洪興堂的弟子對換衣服,或者,我化妝成月島櫻花的模樣,離開那處賓館。


    想到此,陳衝又在馬桶上坐不住了,趕緊起身,拉開房門,叫來洪興堂的弟子,讓他故意放風出去,下午拍完戲之後,要單獨約見月島櫻花,談談一些事情。


    他知道,有月島櫻花作陪,阮朗茹也好,或是武惠生等人也罷,肯定不敢輕易放冷箭、打黑槍來要自己的命,他們必怕既誤傷月島櫻花,也怕醜事曝光。


    消息傳開,月島櫻花欣喜若狂,其他新聞媒體的記者則是喧嚷起來,問洪興堂的弟子,為什麽隻有月島櫻花才可以單獨采訪“淩誌聰”,要求一起采訪“淩誌聰”,並圍向劇組,湧向化妝間。


    洪興堂弟子緊急向陳衝匯報。


    陳衝傳話:今天拍戲會較累,先接受月島櫻花的采訪,稍後幾天,會陸續接受其他記者的采訪,談話內容全然不同,保證所有新聞媒體都有獨家新聞。


    他這番話傳出之後,這才平息了眾多娛記的浪潮。


    擺平了新聞記者這件事,陳衝又回到衛生間裏,關上房,坐在馬桶上休息,養精蓄銳。


    下午三點。


    圍搭建起來的布景之內,中央是一張長寬各兩丈、高兩米的擂台,四周是工作人員及坐著身穿滿清長袍的群眾演員,外圍是新聞記者。


    幾台吊機吊著著幾組攝影機,分別是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由上而下,或是平衡拍攝《鐵橋三》這部電影的最後一場精彩打戲:陳衝對決奧巴巴。


    擂台掛著一副對聯。


    上聯是:拳打四洋威震天下。


    下聯是:腳踢五洲雄霸全球。


    橫批是:橫掃東亞病夫。


    這副對聯是陳衝所書。


    當然,他不是嘲笑國人,而是為影片中的“俄國大力士”的囂張氣焰作烘托。


    他的字跡剛勁有力,字體瀟灑大方,霸氣十足。


    擂台下正麵,扮作民女的“蘭珠格格”阮朗茹混入人群觀戰,但是,卻一直抬頭望著擂台上的那副對聯。


    她俏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時紅時白,時明時暗。


    她的眼神迷離起來,心頭有些迷茫。


    她心裏暗道:淩誌聰也真是一個奇才,他的字灑脫飄逸,體骨厚重,端莊英武,體象有度。觀其書法,真有一種“壯士拔劍、四顧蒼茫”的慨歎。


    可見,此人心中是有遠大理想的,他不會是一介武夫、更不會是一個戲子那麽簡單。


    可是,他為何甘心就這樣做一個小特工呢?


    他是為了日後的高官厚祿?


    不對!


    憑他《中途島》與《鐵橋三》的片酬收入,他往後什麽事情都可以不做,就可以衣食無憂,就可以安享一輩子的榮華,又何苦來當這個時時都會生命危險的小特工呢?


    難道,他還有別的目的?


    難道他不僅僅是大陸派來監視我的特工人員?


    他另有身份和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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