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哢嚓-------”


    斷喉之聲很是低迷,但聲音卻也很嚇人。


    偷襲之人的鐵爪又向後一縮一拉,硬生生地將這兩名司機的喉管紮破、捏斷、並從脖子裏拉出來,動作極其殘忍野蠻,與狼人毫無分別。


    兩名司機無聲慘死,萎倒地上,血水激濺。


    那人雙手十指拉著喉管退出兩名司機的殘脖,雙手都是血淋淋的,各握一根破喉管。


    這兩名忽然襲擊梁仙及其兩名司機的人,便是盧氏兄弟。


    盧氏兄弟是八卦掌門的高足,武功之高,不在淩南天及路洋之下。當乞丐時間長了,心裏憋氣得很,難得有機會殺殺人,出口憋氣,出口惡氣。


    他倆關好鐵門之後,便爬樹躍牆,襲擊梁山,也聽到了梁山的話語。


    所以,他們兄弟倆人甚是憤怒,出手很重。


    不過,盧宗保因為長期乞討,知道的消息多,自然了解城中收保護費、魚肉百姓的兩大匪徒:鐵棍幫與大刀會。


    他們也知道梁山是梁麗娟的生父。


    所以,盧宗保隻是勒暈梁山而已。


    而盧宗英則對兩名司機不客氣了,而且這兩名司機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是鐵棍幫的匪徒而已。


    所以,他狠下重手,一擊致死兩名司機。


    盧氏兄弟弄梁山,殺了兩名司機之後,搜出兩名死屍上的錢、物、手槍,剝下兩名死屍身上的黑衣黑褲,便掀開胡同盡頭排水道的井蓋,將兩具被剝了衣服的屍體扔了進去。


    然後,盧氏兄弟他們倆人,搜搜梁山身上的衣兜,拿出了他身上錢、香煙,便學著剛才梁山等人的樣子,倚靠在車身旁,


    胡同口四名手持鐵棍的黑衣人,遠遠看不清胡同盡頭發生的血案,但是,一直見梁山沒發話,也感覺很奇怪。


    有兩名黑衣人便持棍走向胡同盡頭,想聽聽梁山有什麽指示。鐵棍幫與大刀會的惡徒,均是黑衣黑褲打扮,隻是手握的凶器不同。


    盧氏兄弟由黑暗處望明處看,自然能看清兩名黑衣人持棍走來,便各閃身靠圍牆的車身旁。


    待兩名黑衣人走近轎車的時候,盧氏兄弟又有車尾後閃身而出,也是出手如電,各自從後麵張臂,各自伸出一臂,勒住了兩名黑衣人的脖子。


    盧氏兄弟各自的另一手臂則是一扳兩名黑衣人的臉膛。


    “哢嚓哢嚓----------”兩名黑衣人脖子立斷,無聲慘死,隻是脖斷之聲很細微的響起。


    盧氏兄弟各自一手握住他們手中的鐵棍,緩緩萎身下來,將兩名黑衣人的屍體放在地上,也輕輕地放下鐵棍,再從黑衣人手身上搜出錢物,將兩名惡徒身上的黑衣黑褲剝下來。


    然後,盧氏兄弟也將這兩名光著身子的黑衣人,扔到井蓋之下。


    最後守在胡同口的兩名黑衣人,不見之前的兩名黑衣人回來,亦感覺奇怪,便也持棍走向胡同盡頭的周宅,結果是一樣的慘死。他們仍然被盧氏兄弟搜去錢物、剝掉衣服、扔到井蓋下。


    弄暈了梁山,弄死了兩名司機、四名惡徒,盧氏兄弟這才鬆了口氣,各自換上鐵棍幫惡徒的黑衣黑褲,手握鐵棍,扮成鐵棍幫的弟子,然後點煙,長長了吐了口煙圈。


    “大哥,你進去吧,拿兩件黑衣黑褲給三少爺他們更換,呆會,咱們就兵分三路,攻打市政中心和馬府了。今夜,咱們倆也玩玩槍,殺殺人,全方位展示一下咱兄弟倆的武功、槍法,可不能讓三少爺的那幫手下小瞧了。”盧宗保吸了幾口煙,便低聲對盧宗英道。


    “嗯!你盯緊點。別著了別人的道,大哥進去了。”盧宗英聞言,掐滅手中的煙,拿起兩套黑衣黑褲,便翻牆而入,並不去開鐵門。


    話說周宅後院裏,糟料棚下。


    “哇哇哇--------”梁麗娟身體胖,被勒脖子一會,喘息不過來,氣血不暢,胸悶異常,脖子一鬆,便作嘔了,吐了不少髒物出來。


    “哎呀,死胖豬,臭死了。吃那麽多東西,難怪你會發胖。瞧你這身體壯的,往後誰敢娶你呀?”猴子點亮小馬燈,看到梁麗娟嘔吐這些髒物,不由一陣惡心。


    於是,猴子又捏住梁麗娟的鼻子,冷嘲熱諷她一番,然後再用腳撩些糟料,將梁麗娟嘔吐出來的髒物掩上。


    “咳咳--------”


    猴子這麽去捏梁麗娟的鼻子,又讓梁麗娟喘息不順暢,咳嗽起來,直翻白眼,口吐白沫。


    “你怎麽知道我的真名?哦,死猴子,你怎麽泄露我的身份?”淩南天聞得韓丹稱呼他為“南天”,不由驚駭異常,但也驀然明白過來了,馬上伸手一擰猴子的耳朵,低聲喝斥。


    “三少爺,你不是喜歡丹丹嗎?哎呀,就告訴她也不無妨,我也是為你著想。你啥也不說,她怎麽了解你?又怎麽會喜歡你?再說,剛才在寓所裏,你想韓丹,想得直翻白眼,老望著天花板發呆,我也怕你悶出病來。”猴子卻振振有詞,自有一番道理,也不懼淩南天的責怪。


    “你們------呼呼呼-----胡說什麽?咦,吳誌剛?他----被你們勒死了?”韓丹聞得猴子之言,又羞又惱,於粗重喘息之中,低聲斥責淩南天與猴子兩人。


    她翻身坐起,卻見吳誌剛也躺在她身前不遠處,直挺挺的,宛若一具死屍一般,不由甚是驚駭,倏然心慌。


    淩南天急鬆開猴子的耳朵,側身一躺,抱著韓丹滾倒在地上,附耳而語,道:“丹丹,小聲點。我不抓住吳誌剛,又怎麽知道你會來周宅?丹丹,你也喜歡我,對不對?哈哈,你都稱呼我為南天了,真是親熱!我今夜就算為你而死,也值了。丹丹,我們走。今夜,我們就去暗殺馬彪,然後護送你出城,一場混戰下來到,可能我們會戰死,但是,你的同誌也會被驚動,明天就不會來劫法場了。丹丹,為了你,我真的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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