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木木很聽話的,沒有惹大事,隻是用匕首在淑妃的臉上畫了一刀,還讓大將軍把我的尿當作茶喝了而已。”小男孩眨巴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可愛之極。


    “恩,不錯,有進步,娘親吻你一下,當作獎勵吧。”雲曉說完便在小娃子的額頭上印了個響亮的吻。


    “我不要,你說過,我聽話的話會帶我去找爹地的,我要爹地嘛,我要爹地!”木木在雲曉的懷裏不住的撒嬌。


    正在這時,外麵有人進來了。


    “皇後,請喝。”一模樣清秀的宮女低著頭手裏端著碗補品,腳步輕盈的走進來。


    雲曉冷冷的看了她眼,沒有說什麽,拿起碗便喝下去了。


    清秀的宮女用餘光看著雲曉完全喝下去後才端起空碗離開。


    那宮女一走,雲曉便把口中的東西全都吐出來,然後提起氣,將肚子裏剩餘的那些殘汁也給逼出來,再吃了些自製的清腸的藥才停下來。


    木木在一旁沒有說話,娘親每天都要上演這麽一幕,他都已經麻木了。


    雲曉的眼底閃著寒意,那些藥裏其實都加了料的,喝了之後,身上的內勁便會使不上來,但對人身體卻沒什麽傷害。而習風則一直說她是身體虛,需要每天不斷的進補,其實隻是怕她恢複了武功,跑了而已。而且這藥裏麵還加了其它的成份,他擔心自己記起以前的某些事情,便在藥裏麵加了其它的料。


    “我們走。”雲曉抱起木木,來到了一個衣櫃的前麵立住,然後輕輕的暗動了下按鈕,那個衣櫃居然移開了,然後後麵出現了一個暗道。


    木木安靜的待在雲曉的懷裏,沒有出聲。


    雲曉抱著懷裏的寶貝,進去後,外麵的櫃子馬上又恢複了原狀。


    地道裏一男一女兩道亮麗的風景站立在她的對麵。


    “你們辛苦了。”雲曉對著眼前的兩個人柔柔的一笑。


    這兩個人正是何宇和伍月。


    “我不苦,小姐才苦。”伍月激動的看著雲曉,臉上的狂喜之情全都溢於臉麵。


    她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她的小姐了,若不是雲曉暗地裏傳信給她,她至今都不知道原來她的小姐還活著!


    四年前,雲曉離開的那個晚上,習風便安排人將她房間給燒毀,等到燕孟和雲英趕到時,房間裏隻有一具早認不出樣貌的女屍了。


    自從接到雲曉的信後,何宇和伍月便開始行動了,派頂級工匠手在南昌國的皇宮周圍偷偷的挖了地道,這條地道很長,可以直接通到城外。


    一行人邊說邊走,何宇跟在她們身後,看著神彩不變的雲曉,臉上也漾起了久違的笑容。


    “咳咳!”某小p孩很不爽的哼了兩聲,這群人居然全都把他遺忘了!


    何宇和伍月這才注意到雲曉手裏抱著的娃娃。


    當他們看見這娃子後,第一想法便是,“這娃子太漂亮了!簡直是縮小版的花無殤!”


    任誰一看都知道是誰的種。


    “你叫什麽名字?”何宇看他這麽漂亮,忍不住用手去捏了下他的臉。


    “漂亮叔叔,你好帥啊,木木喜歡你。”木木從雲曉懷裏探出頭來,看著眼前的男人。


    何宇臉上的笑意慢慢擴大,從雲曉懷裏將他抱過來,讓他在自己的懷裏待著,輕輕的摸著他的腦袋,哄道,“你要是喜歡叔叔,叔叔以後每天都陪你好不好?”


    “好!”木木聽他這麽說,更加開心了。


    一路上,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回到了西楚。


    旭王府。


    花無殤呆座在屬於他和雲曉兩人的房間裏,靜靜的仰望著天空。


    已經四年過去了,他一直都不相信燕園的那具死屍是雲曉的。這四年來,他從未間斷過對她的尋找,可是每次都是失望而回。


    這麽久了,仍然沒有半點蹤跡……


    禦風站在門外,看他這副模樣,隻有輕輕的搖頭苦歎……他終於明白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王妃在王爺心中的地位,雖然他不喜王妃,可是,這幾年下來,眼看著王爺越來越消瘦,越來越孤僻,他不禁希望王妃能突然活過來,這樣王爺就不會每天都這麽痛苦了。


    “小冰,別跑啊!等等我!”


    一群人進了城後,木木就強烈要求自己走路,結果看見小冰一個勁的往前衝,他便在後麵拚命的追。


    隻知道追進了一個王府,又一直追到了一個房間才停下。


    “讓你別跑,你不聽,小心今天沒有牛肉你吃喔!”木木從地上將小冰拎起來,威脅著她。


    全然沒有發現另一雙眼睛一直打量著他。


    “我們走吧,待會兒娘親看不到木木會生氣的。”木木說完便轉過身子往門外走去。


    “哎喲,好痛啊!”孰料一頭撞到了一個不明的軟物體上。


    “他大爺的,誰tm沒長眼睛啊!”小家夥眼睛都沒抬便開始罵人了。


    待抬起頭時,才發現一個非常帥的男人目光灼灼的審視著他。


    咦,這個男人好眼熟啊?


    為什麽他用那樣的目光看著自己呢。


    木木心裏滿是疑惑,不過娘親告訴過他不要和陌生人走得太近。


    “叔叔,你為什麽長得這麽像我啊?”木木搖晃著腦袋天真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終於還是問出來了。


    花無殤激動的看著他,這個孩子三歲大點吧,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


    “你娘親呢?”花無殤雙手撫住小男孩瘦小的肩膀,認真的問道。


    “我娘親……我娘親當然是跟我爹地在一起啦。”本來是準備說娘親在後麵的,可是這個人問的問題太奇怪了,一開口就問娘親,難不成想和娘親告狀?說他私闖民宅?


    他可不怕,娘親身邊還跟著一個漂亮叔叔呢。


    花無殤頓時臉色怔住,原來他有爹了……


    “怎麽了叔叔?你臉色很難看,是不是生病了,我娘親說過生病了就要看醫生哦,看了醫生就不疼了。”木木的一張小臉慢慢的湊近他。


    花無殤愣住。醫生?這是什麽詞,好像隻有他的雲兒經常說些他聽不明白的話吧。


    看來最近是太想念她了,什麽事都跟她聯係在一起了。


    小冰一個勁的亂竄,蹦到了花無殤的麵前,剛剛因為所有目光都被這小男孩吸引住,所以沒看見她。


    沉下的心又開始不平靜了,身體開始不住的顫抖,好像失去已久的寶貝即將複得。


    “誰讓你小子亂跑的啊!被壞人抓走了怎麽辦?這幸好是沒跑丟。”身後傳來了某女無良的大罵聲。


    花無殤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手有些顫抖,眸光看向門口處,終於看到久違的人。


    一個箭步衝向前激動的抱住了她,一滴淚水滴到了雲曉的臉頰上。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不管她有沒有忘記他,不管她是不是要殺他,反正,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放手了。即便是用最卑鄙的辦法,他也要將她留在身邊,即使是禁固。縱然她會厭惡自己,他也不會放手。


    雲曉任由他抱住自己,感覺有說不出的溫馨甜蜜,心裏那空落的一角終於填滿了。


    此時此景,某寶卻很不識趣的夾在了兩人中間,把他們分開來。


    一雙靈動清澈的眸子疑惑的看著花無殤道,“叔叔啊,你為什麽要抱著我娘親啊?你有沒有錢啊?沒有錢是不可以抱的哦,我娘親可不是免費的。”


    “噗!”雲曉如果此時嘴裏有東西,肯定會馬上噴出來。


    花無殤眼角狂抽,抱起地上的小不點,“以後要改口了,不能叫叔叔,要叫爹爹。”


    木木眼神微動了下,兩隻小手攀上了他的肩頭,充滿稚氣的道,“首先啊,你看你胡子邋遢的,就像個遭老頭樣兒,醜死了,衣服還皺巴巴的,又窮,以後怎麽養我和娘親啊,才不要你做我爹地。”


    天哪,居然有人敢說又醜又窮!


    花無殤嘴角輕抽,果然是他的種!


    “那你說怎樣才肯叫爹爹?”


    木木認真的看著他,像個小大人般的答道,“首先,你要去整下容,把自己變漂亮些,娘親不喜歡醜男喔,還有,你要有很多很多的數不完的錢。”


    何宇和伍月進來時就看到這麽滑稽的一幕。


    “何叔叔!”木木一看見何宇進來,連忙從花無殤的懷裏跳脫出來,撲到了何宇的懷裏。


    “還是何叔叔好,人又帥,而且身上也不像某人臭哄哄的。”


    木木在說到臭哄哄三個字時,眼光意有所指的瞥了眼花無殤。


    其餘人全都愣住,再看向花無殤時,才發現以前那個風度翩翩,俊逸出塵的旭王居然變成了個滿臉胡子邋遢的大叔!


    雲曉深深的看著花無殤,這四年來,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


    花無殤尷尬的看著雲曉,悶了好久,才悠悠的吐出一句話,“別丟下我,我馬上就去洗。”


    倏地一下,人就沒了,直接消失在原地。


    木木一雙圓嘟嘟的眼睛瞪得老大,那是什麽武功啊!心裏充滿無限向往,連忙拉扯著雲曉的裙擺急切的問道,“娘親,爹地使的是什麽功夫啊!我也要學!”


    雲曉閃了閃神,這病秧子武功恢複了?也是,不可以常人的思維難衡量他。


    禦風心裏卻是默默的歎著,幸好王妃回來了,不然,他每天又得被王爺逼著和他過招了,最近王爺的武功愈發恐怖嚇人。這幾年裏,王妃不在,他要麽就是發呆,要麽就是對著他舞槍弄劍。若王妃再不回來,他保不準備自己的腦袋還能安然的待幾天。


    伍月眼皮跳了跳,果然是孩子心性,花無殤僅僅使出了一招就讓這小家夥認爹了,也太容易被收買了吧!


    還沒幾分鍾,花無殤就再次出現在眾人眼中,一身雪白錦衣,襯得他原本如詩如畫的容顏更顯俊美。宛如仙人之姿。


    木木張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嘴巴張成了個o型,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道,“你是剛剛那個胡子邋遢的老頭嗎?”


    話剛出,就感覺到了花無殤身上強烈的威壓,連忙改口,“爹地啊!原來你這麽帥,木木要抱抱!”


    還沒等人開口,小家夥就已經自己跳到花無殤懷裏了,然後使勁的在他懷裏蹭,咂巴著小嘴道,“爹地,你剛剛那是什麽武功啊,教木木好不!”


    一雙天真燦爛的眼睛充滿希冀的看著他。


    花無殤眼皮輕抬了下,假裝思索了兩下,低聲問道,“剛剛是誰說我又醜又窮的?”


    “沒有人說啊,一定是爹地你聽錯了,誰敢說爹地醜,木木第一個不饒他,你看我爹地人這麽帥又多金,府裏的仆人這麽多,誰敢說您呢,那不是有眼無珠嘛。”一雙稚嫩的小手在花無殤的衣襟上來回柔搓著。


    “噗!”眾人笑噴。


    看來這娃完全遺傳了他爹娘的優良品種。


    瞎掰的本事比之雲曉有過之而無不及。


    “恩,那好,如果以後你表現好的話,那爹地便考慮考慮教教你,若表現不好,免談。”


    父子倆在這裏討價還價的,居然把眾人全都晾在一邊了。


    “臭小子,和你何叔叔出去玩吧。”雲曉終於忍不住用手拎起了他,直接甩到了何宇懷裏。


    何宇溫柔的護著懷裏的小不點,帶著這個拖油瓶離開了。


    伍月和禦風全都退出了房間。


    雲曉呆呆的看著花無殤,雖然他臉上仍有著疲憊,可是依然掩不住他的絕世風華。


    花無殤也呆呆的望著她。


    兩人居然一時間都忘了說話。


    空氣靜的噎人。


    終於雲曉忍不住了,慢慢的走近花無殤,用手托起他的下巴,勾唇一笑,挑逗地道,“大叔,彈首曲兒吧,奴家悶得慌。”


    花無殤的呼吸越來越重,看著朝思暮想的人兒就在眼前,有說不出的衝動,再被她這樣一挑逗,渾身的欲火被點燃,一把握住她捏在他下巴上的手,然後打橫抱起,輕輕的放在床上,迅速把她壓在身下,勾魂的一笑,“為夫我隻賣身不賣藝!”


    大白日的,房內滿園春色關不住……


    “我好想你。”花無殤靜靜的擁著雲曉。


    “想我什麽?”雲曉勾唇輕笑。


    “想你的一切”


    “不害臊”


    “我是你夫君,為什麽要害臊”


    “什麽時候嘴皮子練得這麽厲害了?”


    “沒有。”


    “你根本就沒有想我,快說,我不在的時候,找哪個野女人了?這麽快就繳械投降了。”雲曉撇撇嘴眼光掃射了下男人的某部位。


    “嘭!”花無殤一張臉竄得飛紅,抽了抽嘴,委屈的道,“你冤枉我。”


    “那你說怎麽回事?”雲曉不依不饒。


    “我是……我是……我是禁欲太久,一下子激動了啊……”花無殤終於還是無限委屈的說出來了。四年啊!他可是禁欲了四年!忽然想到了什麽,小心冀冀的開口問道,“你不是失憶了嗎?”


    雲曉偏頭看著他,不悅的道,“你真希望我失憶了?”有些人,有些事,一輩子都難忘卻的。那是紮根在心底的事物。


    俗話說得好,情到濃處最難消,他心裏深深的愛著她,她又何嚐不是一樣?


    小冰當時中了蠱不說,牙齒裏也被習風萃了毒。她知道小冰的心能毒世間萬物所有的毒,可是她當時若任由他將小冰的心挖出來救她,她會記念一輩子的。何況,習風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人,他若知道小冰的口水能解一般的毒,定也會知道她是世間少有的珍稀寶貝,也會知道她的心能解所有毒,怎會那麽輕易的放過她呢?


    四年前,她跟著習風走,不過是權宜之計。不光為了解除小冰身上的蠱,更為了解除自己身上的毒,隻要自己在他的身邊,習風便不會任由她身中劇毒而置之不理。


    雖然,她很討厭那個邪裏邪氣的人,可是當時除此之外,已無他法。


    “咚咚咚!”一連竄重重的敲門聲終於打斷了屋內兩夫妻窩心的閑話。


    雲曉起身開了門。


    “雲兒!”燕孟和雲英激動的站在門外。


    “爹,娘。”雲曉甜甜一笑。


    一群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臉上全都染上了幸福的笑意……


    “王爺!不好了,皇上急召!”本來很溫馨的一幕,卻又被人打斷了。


    花無殤冷冷的看著拎著聖旨前來的小太監。


    雲曉心裏突了的跳了一下,什麽事非得傳聖旨?


    花無殤拿起聖旨,看都沒看,準備進宮。


    “我和你一起去。”雲曉攔下了他。


    “好。”花無殤牽起她的手一起到了皇宮。


    花明東臉色深沉的坐在禦書房,看見雲曉的那一刻時,臉色明顯的緩和了下,很快就又沉了下去。


    “剛才邊關來報,北燕國這次和南昌國一起突襲,大批的軍隊已經到了都城外了,兩軍隊全都集到了梧桐關,馬上就要開戰了。”花明東大至的講述了下情節,臉上的焦急之色愈發明顯。


    雲曉心也沉下去了。


    居然這麽快,她剛到西楚,習風的大軍就追到了邊境,應該是早就已經預某好了的。


    這麽短的時間內,怎麽辦?


    而且兩軍還一起前來。


    “現在馬上能調用的有多少兵馬?”花無殤沉聲問出。


    “現在已經有五十萬人在梧桐關了,其餘的人馬可能要過個一兩日才能趕到。”


    “對方一共多少人?”


    “兩百萬。”花明東聲音沉重不已,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花無殤眼眸愈發幽深不見底,渾身散發出可怕的煞氣。


    這些日子都怪他太頹廢了,居然讓敵人鑽了空子,到現在才知道。


    “我們先去看看。”雲曉沉下心來,靜靜的思尋了下。


    花無殤點了點,兩人一起離開。


    梧桐關上,雲曉凝著眸子,看著大軍中尤為突出的兩個男人分別各自坐在金鑾駕上。


    習風在看見雲曉出現的那一瞬間,臉上終於有了些緩和,輕柔的對著雲曉道,“皇後,隻要你跟著朕回去,朕馬上撤兵。”


    “本王想你搞錯了吧,她是本王的王妃,何時成了你的皇後?”花無殤冷眸含殺。


    “朕這麽多戰士都在這裏,很多人都見認識皇後的,你們大聲說,她是不是你們的皇後?”習風從金鑾駕上站起,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雲曉。


    “皇後!皇後!皇後!”所有將士全都高聲呼喊起來,應和著他。


    花無殤深深的看了眼雲曉,一抹疼痛染上了心裏,這幾年,她到底如何過的?


    是他的錯,讓她深陷敵圍,自己卻一直未發現,還每天借酒消愁,如果多個心眼,派探子去南昌國查探下,也不至於和他的雲兒分散這麽久。


    習風也是一直看著雲曉,眼瞳陰晴不定。


    雲曉揚聲一笑,笑的燦爛,回視著他,“我從來都不是你的什麽皇後,那不過是你的自欺欺人罷了。”


    習風的一張臉徹底沉到底,如三九的冰寒刺骨。


    “其實,你也沒多少時日可以活了。”雲曉聲音輕悠悠的。


    習風身子一震,警惕的看著她。


    雲曉身後突然多了一個人。


    漠言。


    花無殤疑惑不解的看著漠言,他記得兩個月前,他已經離去,去捉拿漠氏家族的叛徒漠然,那麽他安然的出現在這裏,便說明漠然已經被他拿下?


    漠言從懷裏掏出一隻簫,放在唇邊,悠揚的簫聲響起,習風捂住自己的肚子,卻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雲曉。


    雲曉勾了勾唇,她不過是在他的吃食裏偷偷的下了些料,她下的可不是蟲子,她沒那麽傻,那樣做隻會打草驚蛇。她下的不過是還未成形的幼蟲粒,那些蟲粒和佐料般大小,根本就分不清。


    她這人從來都是有仇必報的,習風三番五次的對她下毒,又將她強製的留在身邊,她不好好的修理他一番,都對不起自己了。


    “你肚子裏的蠱蟲已經長大,這種蠱蟲比起你母後對我下的蠱蟲王可是要厲害一百倍的,這可是特意為你從西域選來的毒蟲之王,慢慢享用。”雲曉唇角勾起魅笑。


    花無殤將她的頭扳過來,霸道的宣示著他的所有權,“從今往後,隻準對我笑。”


    雲曉的笑意僵在臉上,這個小氣的男人!


    燕洪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隻要他們聯合攻破西楚,他就能分到一杯羹。


    習風麵色駭人,努力支撐著身子才未倒下,朗聲怒道,“進攻!片甲不留!”


    “住手!”一聲厲嗬,燕凡突然出現在燕洪的金鑾駕上,手中執著刀。


    “你要做什麽?!”燕洪一張老臉滿是怒色。


    “你若是希望我活著,就撤兵。”燕凡麵無表情的道。


    “好!你真是朕的好兒子!”燕洪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雲曉托起下巴思忖,這幾年裏,北燕那邊的消息還是時不時的就會傳入她的耳,那些小宮女雜碎時,她便靜靜凝聽。據說這北燕皇將北燕皇宮整個清理了一遍,所有的皇子和公主都屠殺了,隻留下燕凡一個人。


    當真是夠狠心的,縱使其餘的皇子公主們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但養了那麽大,多少應該會有些感情的,他卻沒有,可見他心性涼薄。


    不過,還好,他至少留下了燕凡。至少人性還未完全泯滅,對自己唯一的骨肉手下留情,想來,他不能仁道,便不能再繁育子嗣了。所以,這帝位定是為燕凡留的。所以,對他一個人防不勝了防。


    燕凡深深的看了眼雲曉,手中的刀鬆開,而是在他腦袋上輕輕拍了一掌,燕洪便直接昏過去。


    “聽我命令!今日若有一個人敢對西楚國動手!立刻斬殺!”燕凡不客氣的下令。


    北燕的將士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該進還是該退。皇上已經下了命令,違了聖旨便是死罪。可是皇上現在已經暈過去了,雖然燕凡對皇上不敬,可是他是皇上唯一的子嗣,注定將來北燕的皇位該他坐。這樣一來,他們也是不敢輕易得罪他的。


    “哼!”習風忍痛冷哼一聲,厲斥道,“南昌的將士聽令!將西楚國的這些小將全都殺死,一個不留!”


    “是!”南昌國將士士氣高漲,當前鋒,衝到了對麵。


    花無殤一聲令下,兩方的戰士廝殺在一起。


    “北燕將士聽令!轉向攻打南昌!誰能取得南昌皇帝首級,封威猛大將軍!”燕凡朗聲道,然手下的將士卻是沒有一個動手,不知該如何是好。


    眼眸一沉,手中的長刀對準近身站著不動的小將士砍去,小將士悶哼一聲,當場斃命。“不聽從命令者,殺無赦!”


    燕凡的這招起到了震懾作用,幾個將軍不敢再怠慢,紛紛領頭和南昌的將士廝殺在一起。其他小將們見主將都反向了,於是紛紛倒戈相向。


    習風原本忍受著蠱蟲之苦,現因這陡變,心中血氣上湧,一口鮮血凝聚喉嚨噴射出來,痛苦的倒在地上。隻覺得渾身上下有無數個鑿子在鑿他,將他的身體鑿了無數個洞,仿佛能看見他的生命在慢慢的流逝,眼前慢慢的模糊。


    花無殤冷然一笑,從侍衛手裏取來弓箭對準習風的胸口精準無比的射去。


    習風還來不急呼救,整個人便跌下了鑾駕,身子抽搐了幾下,倒地而亡。


    南昌國的將士見北燕和西楚國聯手,他們已處下手,現在皇帝又戰亡,更是亂了軍心,剛開始廝殺沒多久,便自亂陣腳,亂成一團。


    不一會兒就舉了白旗,投降。


    這場戰爭北燕和西楚大獲全勝。


    一個月後。


    西楚和南昌合並一國,國號改為大曆。花明東禪讓皇位,花無殤無任何阻攔的當上了大曆的皇帝。


    第一件事便是整頓蕭氏一族。男的廢了武功,流放千裏。女的被發配到軍營,做軍妓。連蕭太後都免不了做軍妓的命,不堪受辱,自溢而亡。


    而原南昌國的何太後還有習遠均被賜以絞刑而死,死相慘烈。


    花無殤的風頭一時無兩,許多女子都因為崇拜他而期盼著能見到他一麵,甚至是嫁給他。


    有些貴族的小姐為了能得到他的一顧居然自眨身份到皇宮去做宮女,目的顯而易見,隻為盼得他一顧,獲賞龍恩。


    隻可惜但凡那些動了這個心思的,下場全都是滿門抄斬,從此以後,迫於他血腥殘忍的手段,再也沒有人敢去招惹他了。


    而雲曉也成了整個大陸上的一個傳奇。


    傳說她寵冠後宮,夜夜迷得帝王不早朝。


    傳說這個陰冷暴栗的皇帝,把僅有的溫柔給了她一人。


    傳說她就算想要天上的月亮,帝王也不會眨一下眼睛,想盡所有都會為她尋得……


    三歲的小不點蹲坐在椅子上,撅著小嘴巴。


    “木木怎麽了?”雲曉見他有些悶悶不樂,便上前把他抱在了懷裏。


    “娘啊,是不是爹地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啊”木木眨巴著眼睛看著雲曉。


    “當然啦,你問這個做什麽?”難道他還缺什麽嗎?


    “半個江山,我要買娘親!”木木眼睛放出精光,酷酷的看著她。


    既然爹地的所有都是他的,那麽他的江山也就是他的了。


    “寶貝,你買娘親做什麽?”雲曉不解的看著懷裏的小蘿卜頭。買誰不好,便要買她,難道她最近陪他還少嗎?


    “陪木木睡覺!”木木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這……”雲曉一隻手忤著下巴思量,恐怕有難度。


    “不說話就當娘親答應了!”木木故意曲解。


    “我不同意!”花無殤黑著一張臉進了房。


    “爹地,那麽多女人等著你陪睡覺,為什麽偏偏和木木搶娘親啊!”小不點一臉委屈哀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爹爹就要你娘親一個人,而且你娘親隻能是爹爹一個人的。”花無殤抑起好看的下巴,咧嘴一笑。


    “何叔叔就和木木睡覺,你不樂意,木木就帶著娘親和何叔叔一起睡覺。”花木木不滿的反抗。


    花無殤臉迅速變黑,直接從雲曉懷裏拎起來丟到了門外,然後啪的一下關上了門!這個吃裏爬外的家夥!


    某小可憐蟲在門外強烈的抗議,可是房內卻無人理,漣漪一片。


    本書完。


    (謝謝親們一路的支持!)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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