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容華一早就在準備著吃食了,不僅是熱的,還是涼伴的,還是開胃的,小口,以及還有觀賞的花花草草,都在正廳裏準備了個妥當,也妝扮得儀態萬千,含羞帶層,臉紅紅的像是海棠花一樣嬌羞萬分。(.$>>>棉、花‘糖’小‘說’)


    晚歌拉著宛宛在觀賞菊花,時不時就教她二句頌菊的詩句,她也學得朗朗上口。


    何容華拍拍晚歌的肩,笑了笑說:“向五官,跟我來一下。”


    她點頭笑笑,摸摸宛宛的發:“宛宛在這跟嬤嬤看花,姐姐去一會就來。”


    到偏室裏,何容華拿出一逼金手釧給她,笑著說:“我看妹妹平日裏都無什麽飾物,皇上來用膳,也不能讓奴才們小看了妹妹。”也算是謝她,讓她感激著她。


    這是感謝她,晚歌不能拒絕,否則就顯得太清高了,如果皇上一生氣,何容華就會怨恨她,而她很難保證皇上不生氣,他的性子,她捉摸不到,當然也不能說連累何容華,她守在深宮裏二年多了,難得見一次皇上,這會兒,不是容光煥發嗎?皇上應該不會在那麽多人的麵前翻桌,這太沒有風度了,他來說吃飯,她沒有拒絕啊,而且還特是上報了,讓人準備著,她沒有做錯,他沒交待她要怎麽樣的。


    晚歌收下金手釧:“謝謝容華的賞賜。”裝作喜歡的樣子,戴在手腕上。


    她樂得封賜小呢?不用戴這個那個的,頭上重重的一點也不習慣,隻是隨意梳了個鬢在腦後,且絲緞係住,連安雪兒送的玉也沒有經常佩戴,她時常下廚,怕是撞壞了,到時就對不起安雪兒的一番心意了,昨天下午,還差秋月送了不少點心過來,她都讓湖青吃了,對甜食她沒有什麽特別偏好。(.)


    “妹妹,多讓公主來玩。”她輕聲說著。這樣,能見到皇上的機會就會多一些,而皇上來,向五官會向她上報,讓她有機會多見見皇上。


    晚歌眨眨眼,掩住眼光的歎意,笑著說:“晚歌知道,晚歌先告退了。”何容華啊何容華,她雖年輕,可是卻掩不住眼角的皺紋,那裏能和那些女人相比,別說景妃和姬妃的豔美讓人不敢正視了,就是秀女,比她出彩的不知多少,更別說還有那麽多的女人,她一直在做夢,一直還想著龍恩再眷寵,遲暮的美人,總是有些悲涼,皇上是那麽薄情又多情,對這個好,對那個好,可是一轉眼,又不見了,愛上他的女人,就是這樣,不能抓住皇上的心,就連夢也抓不住了,她萬不能愛上他的,要不然,今日的何容華,就是她的樣子,也許她還不如何容華呢?


    晚歌咬著唇步出何容華的側室,海棠花還是開得那麽豔麗,宮女都帶著輕笑,就連空氣中也是歡快的味道,她有些擔心會不會連累到了她們,雖然是周瑜打黃蓋,願打願挨,但是,她沒有說清楚,她不喜歡連累別人,事到如今,隻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花想容和李雙雙也打扮得漂漂亮亮地過來,先進去拜見何容華。


    宛宛跑了過來,戴著滿頭的花,拉著她的手問:“漂亮嗎?姐姐。”


    “宛宛好看,但宛宛把花都給采下來,那花就沒有生命了。”滿頭的菊花,菊花雖是隱世清逸之物,可是她不太愛,她不喜歡菊花,因為在醫院裏,最怕看到的就是菊花,她住院的那段時間,或多或少也愛了那些人的影響。


    宛宛垂下頭:“哦,那宛宛以後不采花了。”


    “宛宛真乖,花也有生命,宛宛采下來了,她就沒生命了,過不多久,就會凋零,然後就會丟棄。”


    “嗯,那折下來,花會不會痛啊。”她好奇地問。


    “會的,會痛,隻是沒有人聽得見,沒有人看得見。”


    宛宛將發間的花扯下來:“宛宛最怕痛了,怎麽辦,姐姐?”


    晚歌蹲下身,笑著攏她的發:“不怕,再給花兒澆水,花兒很快又會再長出一朵花。”


    “宛宛,你父皇來了。”眼尖的她,從正廳裏看見,守在海棠閣門外的龍幡,他又想故伎重演,一個人悄悄地進來。外麵卻早已有宮女跪了下去迎接。


    楚天帶著怒氣從海棠中的小石路走進來,直視著晚歌,眼裏,盡是怒氣和不滿,兩邊豔約的海棠更覺得他更個人那麽高大,讓晚歌有些膽怯了。


    她半彎腰:“臣妾叩見皇上萬歲。”連頭也沒有抬,就能感受到他逼人的氣息。


    何容華和李雙雙,花想容也在門口施禮迎接。


    “父皇,宛宛等你好久了,肚子都餓了。”


    楚天冷瞧一眼晚歌:“平身。”


    “謝萬歲。”四個女人才站起了身子。


    何容華臉帶笑容,又小心翼翼地說:“臣妾已備好飯菜,公主年紀小,不經餓。”這樣說,更能體現出她的體貼和賢慧。


    他冷厲如冰的眼光掃視了四個女人,每個人都心思各異地不敢抬起頭。


    宛宛拉著晚歌的手:“姐姐,宛宛肚子餓了。”


    那有那麽快,剛才還吃了糕點,宛宛就是喜歡接人家的話,皇上不出聲,她能先吃嗎?


    已備好飯菜,看來向晚歌還真的將他的話記在心裏了,讓何容華準備一切,他怒瞪她一眼:“周公公。”


    周公公不知從哪裏鑽出來,躬著身子恭敬地說:“奴才在。”


    “侍候朕吃飯。”何容華幾時變得那麽蒼老,那般小心討好的麵容,他有些生厭,早知是這樣,就不來了,好一個向晚歌,這次算他沒有說清楚。他走進正廳,滿桌是琳琅滿目的的魚肉,做工精細而討喜,色香味俱全,一聞就知道是廚子做的。


    他坐在正位上,左邊是何容華,右邊坐著先入一步的花想容,而李雙雙和宛宛就坐在晚歌的二邊,她隻要一抬頭,就能看到他冷峻的臉。


    他輕喝了口湯,這味道,和昨天喝的完全不一樣,他抬起眼,重重地放下湯勺,嚇得在座的人幾首都想跳起來。


    晚歌怕他一發火,將何容華罵一頓,趕緊說:“回稟皇上,這是禦廚做的鮮魚湯。”


    他冷哼:“好個鮮魚湯,什麽味道?”完全不一樣。


    皇上一怒,讓眾人也心驚膽跳,周公公小心地夾來各樣菜色,放在小碟中。皇上的禦膳,自是不同於尋常,就連蝦和蟹之類的,都會剝好殼來烹煮。再排得整齊,配上花色什麽的。


    桌上不是很大,楚天伸直腳,厭煩這裏的氣氛,卻不知踩到誰的腳,竟敢伸進桌子裏,一點規矩也沒有,正想借機發泄火氣。


    向晚歌卻痛叫了一聲:“好痛。”天啊,她正想悄悄地伸伸腳,卻讓一隻大腳踩到,那麽大,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的,他竟然踩著就不放,眉頭有絲痛快浮了上來。


    宛宛關心地問:“姐姐,那裏痛啊?”


    晚歌扯出一抹笑容,看到三個女人怪異的目光,抱歉地說:“晚歌打憂了,是晚歌的手有點痛。”


    宛宛點點頭,又叫了出聲:“宛宛知道,是父皇咬的,吹吹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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