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傳令兵是沒有見過這樣吧,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直直地看著,真美啊,這麽美的一個女人,怪不得王要以身冒險將她抓過來了,比那個叫向儀的還要美上三分,比草原上的星星還要亮啊,讓人看一眼,便不想將視線離開,為她上山下海,又何妨呢。<strong>.</strong>


    晚歌皺起眉,那侍衛的目光看得她很討厭,直勾勾地看著,直到,耶律烈手中的鞭子揚起,帶著破風的聲音狠狠地甩在他的身上,才讓他吃痛地回過神來,跪了下去,不顧身上鞭子甩的地方流出了血,惶恐地說:“請王恕罪,未將定力不足,可是未將,這樣做豈不是有違了王的方法。”


    他眯起眼:“本王有三十萬的精軍,何懼於大月,現在他們紮營的不過是十萬兵士,如何擋我精銳之師。”


    的確是,他是有持無恐,將她作護身符,一到城外卻不歸還,那就是因為楚天心急,沒有調兵遣將,不然又會有一場硬仗要打,這一切,似乎是安排好了,宮中必有內應飛鴿傳書了。


    “阿莫麗。”他叫著,一個健康而高大的女人站在他的麵前微微一傾身說:“阿莫麗在,王有什麽吩咐?”


    “由你來負責晚歌好生照料她,如有任何差池,拿你全家人頭來擔保。”他毫不含情地說著。


    “是,王,阿莫麗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牽起晚歌的手往賬內的小室走去。


    晚歌無力地任她挽扶著,進裏室去梳洗。這麽寬大的地方,必是他的了,配備倒是齊全,什麽都有,奔波了幾日也著實是身心疲憊了,除了信任之外,她沒有任何一點把握,畢竟她是弱女子,這裏任何一個兵士都可以將她擒住,要想逃,還得先養好身子,蓄好精力。(.無彈窗廣告)


    黑暗中,似乎聽到有很多的人呼喊聲,很快又平息了,然後夢中,楚天的臉,一句一句深情地呼喚著:“晚兒,晚兒,怎麽辦,怎麽辦?我好愛你。”


    睜開眼睛,卻是靜悄悄的,微白的光線透射了進來,是淩晨啊這裏的氣候還真是冷到骨子裏去了,她身上已換上了幹淨而又美麗的契丹服,倒是挺好看的,淩晨是守衛最鬆的時候,也許可以在這個時候偷一匹馬逃走,可是逃到定都還不是一樣前功盡棄,那要逃到那裏呢?還是先逃了再說吧!再想下去,就真的等著變成這蠻子的妃子了,看他那麽高大,她都有點害怕。別說要做他的妃子,倒不如回到楚天的身邊,做個沒有靈魂的妃子。


    才步出小室,就聽見侍女偷偷講話的聲音:“王帶回來的女人真漂亮啊,比當年的月色還要漂亮呢?”


    “你瘋了,要是王聽到了,還得了,那可是不能說的,是我們前契丹王念念不忘的娘娘啊。”


    月色,月色,她想著,宛宛的母妃是月妃娘娘,據十四說,城裏有個酒樓就是皇上的,叫,對就叫做‘月色’難不成這二者是有相關聯的。她皺起了眉頭,再細聽下去。


    一個又說:“瞧月色娘娘的多漂亮啊,隻可惜,唉,隻看過一次,就沒有再看過了,算一算也有六年了吧!”


    另一個也讚歎地說著:“是啊,關內的女子還真漂亮,一個比一個好看,現在王帶回來的晚歌,以後也會是我們的王妃娘娘嗎?”


    “當然了。”嘻嘻笑的聲音。“不過這王妃可不簡單啊,昨天夜裏聽說有人想來搶人,幸虧我們英明的王,早就有準備了,還把那帶頭的人給打傷了。”


    打傷了,天啊,她的心,怎麽跳得那麽厲害,是楚天,還是楚觀雲,二個,無論是誰受傷,她也不希望。忍不住心裏的狐疑,她踏了出去,二個正在聊天的侍女嚇了一跳,蒼白著臉叫:“向小姐。”


    撫撫心中的痛,她故作平淡地說:“昨天夜裏有發生什麽事嗎?”她又衝動了,這下別想要逃走了。


    “沒有。”二個害怕的一致搖著頭,一臉惶然地垂下頭去。


    一個手中還拿著一卷畫卷,晚歌來了興致:“給我看看,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月妃娘娘嗎?”


    二人更驚了,卟地跪了下去:“我們什麽也沒有說,向小姐,我們是在清理箱裏陳舊的東西。”


    何必那麽怕,她又不會告發她們:“我肚子餓了,你們去準備一點吃的。”


    二個受驚的侍女也沒有發現對不對,也不曉得要留一個下來看著她,徑自一起往外走去,更好,晚歌撿起地上的畫,控出頭去看看有沒有人巡邏。失望地發現,到處都是人,而且還不止一批,唉。


    才伸回頭,背後就讓人一拍,她定睛一看,竟然是耶律烈一臉神采地看著她,一臉的笑意,有點藍色的眸子裏滿滿都是讚賞:“好美。”


    “你說我嗎?”低頭看看,還不是一樣的衣服,還是她,也沒有變啊,隻是頭上還戴著契丹人的繡帽,說實在的,不舒服,像是花環一樣,幸好是軟軟的,要不然她不扯掉才怪。


    “當然是你,我最漂亮的草原女神。”打心底發出來的聲音。


    真不好意思,讓他這樣誇讚,他的氣色真好,滿身像是蓄滿了力量一樣,有點像是混血兒的體格。而且今天打理過一番,越發顯各是越俊朗威猛,如果去午夜店做牛郎的話,這樣最受歡迎了,嗬,人家是契丹王呢?怎麽把他想到做牛郎去了,她忍不住唇角上揚笑起來。


    “笑什麽?”他的眼裏盡是溫柔,一手又想環上她的腰,卻讓晚歌輕輕地避開,展開手中的畫卷一看,驚叫出聲:“天啊,這是,這是誰啊?”好漂亮的一個女子,眉如遠山,眸來秋水,臉上盡是豔和秀交積的豐華讓人移不開視線,纖細的身子卻可以看得出,是關內的女子。


    如果是別人,他必定會大怒,竟然把這畫拿出來看了,可是她是晚歌,他日夜思念的人。他溫柔地說:“這是我皇兄的王妃,月色。”


    是嗎?月色,和宛宛如此的相似,叫她再不想到一起去也不行了,這其中又有什麽緣故嗎?


    “我帶你騎馬去?”他拉起她的手。騎馬是契丹人最喜歡的事,無論是男還是女老還是幼,都善於騎射,這也是契丹最得意最厲害的事。


    他是王,還是王,草原上飛起的雄鷹。可是她不要,他一腔的柔情她負擔不起。


    搖搖頭:“不要,我問你,昨天晚上,傷的是誰?”她想知道。


    “你關心嗎?”他挑眉問著。


    “你知道我的目的,我逃出宮,我不想和他們再有牽扯,可是你這樣做,非得就讓我牽扯上不可,而且我是不會回報你什麽的?我不喜歡你,你得到我,也是一個空殼而已。”並非就代表著她不可以知道他們是否安好的消息,離開,還一樣可以想念,不是嗎?


    他一笑,有些得意:“我六歲的時候,就是草原上最會騎馬的人了,當我十二歲的時候,草原上沒有馬是我馴不服的,你說我現在二十四歲的時候,還有什麽得不到的呢?”


    “不要把我當作馬,人和動物是不一樣的,如果這樣,錯得離譜了。”她別過臉,任他如何說,也不再理會他,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美麗,真的是錯了嗎?不想這樣,非得是這樣,昨晚傷的是誰,是誰啊,她想知道,可是知道了,她又能如何呢?苦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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