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穿越會來那麽久,現在都過年了,雪還飛著,她窩了那麽多天,而十四一早就進宮來陪著她,她原本又想抱頭睡一天,晚上聽雪聲,隻是十四不允,在旁邊彈了首風瀟瀟,易水寒之類士氣高揚的曲子給她聽,有著不把她吵醒不罷休的氣勢。[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她抱著被子咕噥著,宛宛也加入了十四的行列,要想賴著不起,是不可能的了。


    “算我怕了你們了。”她坐起身:“一早就不放過我。”


    “真擔心你睡那麽多,還睡得著,今兒個過年,皇兄和皇上下了令,對詞兒,對上了,就照上麵的賞銀子,晚兒,為我掙點銀子去。”十四尋來她的鞋,她總是亂麽,也不許宮女進她這裏收拾著。


    宛宛坐到一粒珍珠,笑盈盈的遞給十四:“原來十四叔叔沒錢用啊,這個珍珠給你拿去,以後到宛宛的聽雪宮裏來吃飯,我養著你。”


    “嗬嗬。”晚歌抱著宛宛滾倒在毛毯上:“小東西,給你講幾個故意,竟然學會養小白臉了。”


    十四搖著頭:“一粒珍珠,宛宛就想把我給買下了。”


    晚歌拍拍他的頭:“你就乖乖一點啦,以後就是我和宛宛的奴隸,這裏的珍珠誰撿到,就算是誰的。”


    湖青端來水讓她擦臉,她走進一間內室去更衣,瀨洗。


    一身清爽出來的時候,眼前的景像沒讓她吃驚,滿地爬的是十四,而宛宛,她撿起她串得長長的珠子,全掛在脖子上,幾乎讓她站不起來,還得意地說:“姐姐,這就是珠光寶氣吧!宛宛是不是發財了。”


    “是啊,重不重啊,全送給你。”


    宛宛頭都抬不起來:“不要,十四叔叔,不要撿了,姐姐說今天做蛋糕給我吃,很好吃的哦。”


    吃都沒有吃過,也不怕拉肚子,將她脖上的珍珠取下來:“呆會隻能說好吃,不能說不好吃。”難得過年,不拂了他們的興。十四捧著滿手的珍珠抱怨地叫:“晚兒,你總是亂丟,也不怕踩到了,要是摔痛了你可別哭。”


    “是不是有隻公雞在叫啊?”她一個頭二個大。


    “我要吃雞腿。”宛宛大聲地叫:“要吃很多東西,還要姐姐給紅包,父皇說,長輩都會給的。”


    點點她的額:“看來是一個小守財奴了,連姐姐也不放過,借著過新年,大發利是。”越大是越鬼靈精一樣。


    喚來湖青,準備好那些東西,還有個下手,她隻要吩咐就好了,十四一力承擔,到蒸熟的蛋糕,也放上水果什麽的,少了很多的東西,聞起來,居然還很香。


    “好好吃哦,有點酸酸的,又甜,有蜂蜜的味道。”宛宛坐在桌邊,大口地吃著。


    這時湖青抱著大束的福壽竹進來,翠綠的葉子很惹人喜愛。


    她恭敬地說:“晚妃娘娘,這是安昭儀讓人送來的竹子。(.好看的小說”


    “真漂亮。”沒想到的是,她還這麽有心,她自已的事都理不清的,甚少過去看她。“幫我準備些東西去送給她。”禮尚往來還是要的,就連花想容也送了不少繡的東西來,各宮各院都有,她也不太打理這些,讓湖青看著回禮。


    周公公又進來:“晚妃娘娘,皇上在建章宮設了宴,請娘娘過去用膳。”


    “我要去。姐姐陪我去。”正在吃蛋糕的宛宛抬起頭,翼求地看著她,這可是今天來的目的,父皇說,無論如何要纏著姐姐去建章宮,不然就要罰她抄經書,誰叫她那天居然睡著了。


    “去吧!”十四看著她:“生活總是要開始的。”她不能總是這樣困著自已,很讓人擔心的。


    她點點頭,周公公欣喜地說:“謝謝晚妃娘娘不讓奴才挨罵,奴才馬上去回複皇上。”


    是啊,她總不能一輩子這樣困在這裏,不敢麵對,就是逃不了,心裏更是不坦然。


    “湖青,你送些鮮果子去給安昭儀吧!”孕婦要多吃些新鮮水果,補充營養。


    湖青應允卻說:“晚妃娘娘,安昭儀最近病了,也幾天沒起床,連禦醫也束手無策。”


    她皺緊眉頭:“我去看看,十四,你帶宛宛先過去吧,我去換件衣服去雪閣瞧瞧就過去。”


    安雪兒不是把自已保護得好好的嗎?怎麽病了呢?她不想理會的,可是畢竟曾經安雪兒在她最為難的時候,收留過她和哥哥,她披上雪狐披風,帶著一行宮女往雪閣而去。


    雪閣還真是暖,甚至有些熱,脫了大衣還能覺得透不過氣來一般,秋月扶著安雪兒出來,穿著厚厚的衣服,倒也看不出她的肚子有多大。隻是氣色真的很差,臉上臘黃臘黃的,一點也沒有被時的冰肌玉骨之氣,眼神也變得渾黃,是在房裏悶太多了,也不開窗透透氣,濃濃的是花香味吧!


    “向姐姐。”安雪兒病怏怏地叫。臉上硬是扯出了笑,歡快地說:“要你來看我,真是過意不去,秋月,快去將雪閣最好的茶奉上來,讓向姐姐暖暖身子。”


    “雪兒,怎麽會變成這樣?氣色差多了。”她心疼地扶著她坐下。“聽說你病了,這時候可不能生病。”


    安雪兒搖搖頭:“向姐姐,雪兒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心悶,也吃不下東西,整天沒有力氣一樣,連禦醫也來瞧過了,隻是說雪兒身子氣短心虛。讓姐姐操心了,大冷天的過來看我。”


    “你莫不是緊張過頭了。”她皺起眉:“多出去走走才是啊。”


    這時秋月小心的奉上熱茶,在安雪兒的背後放上軟枕說:“晚妃娘娘,我家小姐就是不出去走,悶壞了自已,吃不下東西,也硬逼自已吃下去,好幾次,奴婢都看得要哭了。”


    “秋月,我們何分主仆,不用生份,雪兒,這樣下去不行,你狀態太差了,出來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對身體也有好處啊。”似乎老了幾歲一樣。


    “我這身子,還是不能亂走,宮裏的事非,我的確是怕了,再有一點意外,我怕承受不起,還在這小閣中安份一點,天也氣怪冷的。”她羞怯地笑笑。


    並不是你不去惹,就沒有了,躲在這裏,風雨就不會來了嗎?握住她瘦骨淩然的手,隻覺得歎息,付出這樣,值得嗎?他還是不愛她。她忍不住問出聲:“雪兒,你累嗎?”


    安雪兒搖搖頭:“向姐姐,不累,我值得,為皇上生下皇子,雪兒覺得受再多的苦也值得,對不起向姐姐,也許雪兒不該說的,皇上那麽寵愛向姐姐。”她有點抱歉。


    揚起一抹笑,晚歌淡淡地說:“沒事,我不想再對他介懷了。”愛讓人變得真是肓目,她似乎有些了解他了,他總是小心翼翼,又怕傷了她:“過新年了,出去走走吧!”


    “雪兒恐怕不能陪姐姐走,最近老感到頭暈暈的。”她手輕按著腦子。


    喝了幾口茶和點心,陪安雪兒閑聊一會,精神欠佳的安雪兒也極力奉陪著,她正要告辭,門卻讓人輕輕地吹開,一陣冷風吹了進來,將一室暖暈之氣吹散,帶來風雪的味道。


    回頭一看,竟是楚天,他高大的身軀站在門口,三人忙著施禮。他點點頭:“我來接你去用膳。”


    “皇上。”安雪兒有些緊張,用手理了理發,連站都要站不穩一樣,雙眼渴盼地看著他。


    隻是他的眼裏,容不下她,他眼裏隻能看到向晚歌的存在,讓安雪兒滿心的落寞,也沒有說什麽。


    “雪兒,你好好休息吧!改明兒再來看你。”心情還是讓他影響到了,那撲鼻而來的花香,濃得有些邪氣,她也沒有分清。“秋月,好好照顧雪兒。”她反而不想走那麽快了,為什麽他要來接她,她不會走嗎?這樣會刺激到安雪兒的,她現在那麽虛弱,多希望他陪在身邊啊。


    安雪兒壓住心裏的苦澀:“謝謝皇上和晚妃來看臣妾,臣妾病容莫驚嚇了皇上和晚歌。”就在眼前,懷著他的孩子,而他竟然一眼也沒有看她,錯了嗎?錯了嗎?秋月扶著她進內室,揭開的簾子讓晚歌看到紅豔的花,心裏有些了然了,原來竟是如此,隻是今天時候有些不對,待明兒叫秋月來問個清楚。


    了走在前麵,她並沒有坐上他的車輦,而是堅持要走著去建章宮,所以他也沒有坐,屏退下人,路上,隻有他和她。她打著絲綢小傘,壓得很低很低,不讓他看見她的臉容。


    一路上,隻能聽見二個呼吸的聲音,吐出來的氣,在宮中彌漫著,像是火煙,讓人如臨仙界。


    他一手扔掉她手中的傘,傷痛的眼看著她:“晚歌,你怨我吧!說出來心裏舒服一些,不要這樣。”


    他不走,她做妃子的自然也不敢走,她的眼眸沒有躲閃,依舊看著他:“皇上,臣妾不敢怨皇上,皇上做事,自有皇上的道理。”


    “晚歌。”他心痛得一抽一抽:“我寧願你帶著恨。”也不要像是相隔千裏一樣的陌生人。


    “臣妾不敢有恨。”她身子一轉,讓她抱住,在她的耳邊,他沉聲說著:“世上最大的距離,就是我站在你的麵前,你不知道我愛你,才會傷了你,告訴我,應該怎麽做,才會把這些距離去掉,我真的很愛你,晚歌。”


    “臣妾要的,皇上不給。”她淡淡地說著。


    他放開了她:“晚歌不要逼我。”他逼得好痛。


    他當然很痛,外憂,內患,還鬧情變,家亂,這一切緣由都是他是皇上,他無法選擇,她固然是自私,寧願逼他們,也不要他們逼她,撿起風吹走的小傘,依舊壓住自已的眼,不讓他看出眼裏的心疼,對不起,這是對你最好的選擇,不然你會更疼心,也不想你和觀雲之間手足相殘。


    抽走她手中的傘,他看到的依舊還是那淡笑而沒有感情的眸子,他失望了,搖搖頭,走在前麵,長長的歎氣聲在空中化作是空氣,和雪一樣飛散。


    皇後出的對詞兒,讓後宮的女人都爭相議論,其中又以上官婉兒最為出風采。他是想提起她的興致吧,隻是她沒有那個表現欲了,坐在他的左手邊,安份地坐著,宛宛也感受到了那沉悶的氣息,讓十四帶著去玩。


    姬妃也來了,帶著一身的光彩和嬌貴,輕輕的施禮之後坐在景妃的旁邊,她似乎很春風得意,滿臉的嬌紅之氣。


    他夾了些她愛吃的鮮筍到她碗裏:“多吃些,越來越是瘦了。”


    “皇上真是關心晚妃娘娘,臣妾也喜歡吃那個酸筍啊,最近就愛吃酸。”姬妃嬌笑著說。


    晚歌的筷子差點就滑了下來,鎮定心神又沒再理會她,她永遠瞧不起這樣的女人,哥哥愛的是她那一點啊。


    景妃一笑:“是啊,還愛睡呢?想必你鞠球的心願要圓了。”


    楚天揮揮手:“向護衛,你過去侍候著姬妃娘娘。”


    為什麽要哥哥去,連姬妃也有點驚,很快地隱住了,扯起難看的笑說:“謝謝皇上,臣妾說笑而已,看到皇上對晚妃娘娘這麽關照,臣妾吃醋了。”


    他一笑,有些冷邪:“向護衛,還不過去侍候著。”


    向晚清也不敢違令,心裏不安地走了過去。


    晚歌看著皇上,想看穿他,知道什麽?打的是什麽主意。卻迎來他的目光,他笑笑:“晚妃終於有些興致了。”


    不安啊,不安,這裏頭又有多少人摻合進去了啊,她想洗腳上田,哪怕是傷他,似乎有著讓她要臣服的東西了。


    她並沒有出聲,而是靜悄悄地看著,他高興於她的些微震驚,連喝了幾杯美酒,甚至想貪看她的醉態,或者能打開她的心防,他親倒了杯酒給她:“陪朕喝二杯。”


    晚歌輕看他一眼,他眼中有著不懷好意,也不推拒,接過慢慢地嚐喝著,這樣吃飽了喝,才不會醉人。


    這時景妃也持著酒杯笑著說:“臣妾也敬晚妃娘娘一杯,祝晚妃娘娘身體健康,明麗動人。”


    她點頭,楊公公接過奉給她,她笑著舉起:“謝景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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