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不忍,終是扶住了他微踉蹌的身子:“我並不想負你,如何分,你一直是堅強的對嗎?你是威風凜凜,聞風喪膽的四王爺,你能站起來的,而他,他比較需要我。[]”她小心地說著。


    搖著頭:“晚歌,你直說你比較愛他,這裏,心這裏,好痛。你的話,比契丹的刀斧,比契丹的弓箭還要鋒利,一字一字的要將我心刺穿。”


    她低下頭,一句話也說不出,她是比較愛楚天,隻是,她也不想這樣傷害他,他看似堅不可摧,卻是那般的脆弱,如冰一般,一擊即碎,明媚的陽光,還是照不進他的心裏。


    “如果。”他看著她的臉:“如果皇兄不愛你了,你會跟我走嗎?晚歌,你認真回答我一次,我再也不逼你了。”他幽深的眼神看著她,不容她逃開。


    誰也沒有打破這平靜,也沒有逃避,過了良久,晚歌閉上眼,點點頭。


    風中,有些聲音傳來,柔柔和和,楚天真的會改變嗎?淩然的到來,會帶給她驚還是喜呢?她是那麽絕世聰明,關於她的事,她都多少有耳聞,那麽多才的一個女子,是為了什麽而進宮,為了皇上的愛嗎?還是為了複仇?


    淩然很快就贏得了宛宛的歡心,又開始變回那個愛笑愛玩的宛宛去了,隻是淩然眼中的敵意,讓晚歌無法和她成為朋友,就連皇上,在她做了幾章對皇宮,又退敵之計後,對她也刮目相看,禮遇有加,其中還有什麽,她不太清楚,隻是淩然是來者不善,似乎要有取代她地位的意思。


    楚觀雲在得到她的承認後,並沒有再逼她,而是留在月城的府中名為療傷,實則是不回定都。


    自他們走後,定都變得那麽不堪一擊,軍報一陣快過一陣,他借傷,沒有再去,而朝中的大將,幾乎都是楚觀雲的同袍,並肩作戰的生死好友,連楚天也頭痛,不知淩然用什麽法子,總之,就隻有她能解決一樣,很多的大將都去定都抗契丹了。所以楚天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那麽少,才坐下沒多久,就被淩然請走了。


    皇後也快要生產了,偶爾隻出來走一走,三月二十,是楚天的生日,普天同慶,他也把政事放下,別說朝中的文武百官,中午就可以開宴,酒來杯往,晚上,在建章宮中,也大開宴席,局時就是後宮的妃子們參加,早幾天,每個人都在準備著禮物,她不知要準備什麽?他什麽也不缺,做什麽針線活的,她也不懂,她更不能像淩然一樣,將外蒙王子說服,送上永世臣服交好之契約書,也不能擊退契丹,她深知道,這些混亂都是因為她而起,他忙,她可以理解,隻是她真的無法幫助他。


    就連安雪兒,也聽說送上珍貴的不得了的千年靈芝,花想容,送上壽比天齊的繡桃,萬年鬆之類。


    聽起有人敲門的聲音,她輕笑:“淩小姐,請進。”


    她看著晚歌切著水果,奇怪地問:“晚妃娘娘,你準備什麽禮物送給皇上,讓淩然一早就好奇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也沒什麽?是晚歌為皇上做一個蛋糕而已,淩小姐,你隨便坐吧!”湖青送上茶。


    她含笑站在一邊:“晚妃娘娘,我真的是佩服你,你懂得很多,像什麽也會做,皇上對晚妃娘娘的湯,更是深記在心裏。這蛋糕想必也是極品了,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世上竟有她不知的,真讓她好奇啊。


    晚歌將水果放在一邊:“晚歌才佩服淩小姐一身本領,能文能武,謝謝你一直在幫皇上。”


    她坐下,喝了口茶說:“幫助皇上,是淩然應該做的,我姐姐不在皇上的身邊了,我能幫的,就盡力而為。”


    她說的那麽光明俐落,像是地義一樣:“月妃娘娘一定很賢惠,也很多才?”


    淩然今天穿得很漂亮,英氣十足,又不失女性的嬌柔:“當然,我姐姐月色可是當年大月朝第一美女,我長表姐是先皇的寵妃,表姐和我姐姐要好,隻是在宮中生活煩悶,就經常召我姐姐進宮,姐姐和當年的太子,也就是皇上,一見鍾情,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如果當時沒有皇後,那麽我姐姐,就是不二人選。”


    現在給她說這些,而楚天都是避而不說,她一笑:“後來呢?”


    “姐姐心高氣傲,清白的身子給了皇上,可是並沒有將自已的心也給皇上,後來,姐姐就逃出來了,我比較喜歡四處走,姐姐就帶著我,到處走,外蒙的風光,契丹的毫爽我們都見過。”


    “我想知道的是,在契丹發生了什麽事?”晚歌看著她,她倒是好,話挑好的說,關於月色的事,她也知道一些,在契凡必是遇到了什麽事?甚至是有了契丹王的孩子,她能確定,宛宛不是楚天的女兒,宛宛的五官,和耶律烈那麽相似,月色的對不起,大概就是她背叛了楚天的感情,而楚天的偏執,她不是沒有見過。


    淩然淺喝了口茶:“也沒什麽要緊的事,不過是契丹王發現了姐姐的身份,扣留在契丹,而皇上對姐姐多鍾愛,不顧一切的把姐姐給搶回來了。”向晚歌真不是簡單的女子。


    “皇上即然那麽愛月妃娘娘,那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麽他要親後掐死你姐姐呢?你不恨嗎?是我,我會恨的。”淩然恨的是什麽目的,可以看得出,她的眼裏沒有恨。


    她一笑:“相信皇上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最好不要提起,你不覺得對今晚的事情更有興趣嗎?青鸞鳥能聞出,誰的身上有那天香的味道,也許是你料想不到的人。”


    “這並不代表什麽?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不過我可以確認,皇上愛的是我,我對令姐也沒有什麽介意的,誰沒有過去,在他以前的生命裏,我沒有參與,我的過去,他也沒有插手。”他很尊重她,並不會一再地去逼問她和楚觀雲和十四之間的事情。


    這倒是讓淩然刮目相看:“你真的很特別,讓淩然真是佩服,皇上那麽喜愛你,並非沒有理由。”隻可惜,她和她不能成為朋友,否則也是樂事一樁。


    她笑笑:“說你佩服我,我更是羨慕你,在宮中來去自如,何等的瀟灑。”她是籠外鳥,而她是籠中鳥,各看有各的好處,這種自在的日子,她是沒有辦法得到的。


    “晚妃娘娘,皇上來了。”湖青笑容滿麵地說著。


    才剛說完,就看見微醉的楚天在周公公挽扶下走了進來,繡金線的靴子在毛毯上那麽耀眼,他也不避淩然,從後麵抱住晚歌,就在她耳邊親了親:“晚兒,朕一早就想著你送什麽禮物給朕了?”


    那酒氣,讓晚歌顰眉地推開他的頭:“淩小姐在這裏呢?”


    “淩然叩見皇上萬歲。”她巧笑語嫣地說著,她知道,那裏才堵得到皇上。


    “無妨,淩小姐是我們自已人。”他要讓她也知道,他隻愛晚歌,不要晚歌煩心他是不是還想著月色。


    他的酒氣讓晚歌心裏一緊,醉液湧了上來,惡心地推開她往一邊洗手盆裏吐。


    楚天一喜,從後麵抱住她,接過湖青的濕巾子給她擦擦嘴,還親手送上溫水讓她瀨口才興奮地說:“晚兒,你是不是有了,這真是送給朕最好的禮物。”


    “不是啊,你身上的酒氣好臭,明知道晚兒不喜歡,你還老是這樣。”她抱怨著,卻推不開她。


    他掄起衣袖聞聞:“朕還特地換了衣服過來,上了一些青香,並不濃啊?”他也舍不得讓她不喜歡這味道。


    “淩然先告退?”她笑著,笑意卻沒有深到眼底,一抹眼光,輕描了下晚歌的肚子,瀟灑地步了出去。


    他喜歡從背後緊緊地抱著她,將她整個人抱起來輕著圈子:“晚兒為朕生個太子,好不好。”


    “皇上。”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真怕摔下去:“臣妾轉昏了。”這種事那能說生就生的,她現在沒有刻意去避孕,但是天意吧,她也至今無孕,雖然這個時候,懷上他的孩子,是有防著淩然最好的時候。


    她的臉白裏透紅,瑩潤晶透,皺是可愛,看得他又偷了幾個吻:“晚歌,不知道這肚子裏麵,是不是有了朕的骨肉,剛才晚兒還吐了,不行,明兒個,現在,讓禦醫來瞧瞧。”


    天啊,他還真是草木皆兵,晚歌的臉一紅:“天,那有這樣的,禦醫來瞧,如果沒有,臣妾豈不是羞死了。”


    “誰敢說半句廢話,朕讓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他多想啊。


    “你啊,我給你準備了個小蛋糕,過生日,就吃蛋糕,是晚兒的習慣了。”她從小桌那邊打開玉瓷盤,上麵小小的蛋糕,布滿了各樣的水果,看起來很香,很誘人,比過年做給宛宛吃的還要香。取了小勺子,挖一勺送到他的唇邊:“試一試,新鮮出爐的蛋糕。”


    他細細地品嚐著:“真好吃,晚兒做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做什麽都好吃,可是朕舍不得你的手碰到水。”


    讓她甜到心坎裏去了,她輕輕地說:“祝你生日快樂,這句話一定聽了很多次了,聽怕了吧?”


    “不,晚兒說什麽朕都喜歡聽,朕好奇怪啊,晚兒,為什麽你總是會沒有會的,晚兒你看的是什麽書啊,朕找來看看,朕要從書裏,了解到你,通到你的腦子裏麵去。”總是做出人意料的事,而她總認為是理所當然。


    “皇上,吃飽了沒有?”她壞笑著。“你知道蛋糕還有什麽樣的用處?”


    他不解地看著她,打個飽隔:“什麽用處?”


    “嗬嗬。”她看著他笑,迷得他神魂顛倒,雙手去抓了些往他的臉上糊上去:“就是用來砸人,你上當了,哈哈。”


    “好啊,你,敢糊弄朕。”他一手製住她的腰,一手抓住些蛋糕:“朕非讓你看看厲害。”


    隻是左看右看,那麽美麗,讓他下不了手:“為什麽你對朕下得了手,朕就不想讓這些糊上你的臉。”


    “臣妾可敢。”一哈他的胳膊,將將剩下的往他臉上按下去。


    一手抹淨蓋住眼的蛋糕:“向晚歌,你不要讓朕抓到了,朕非饒不了你。”


    “別過來啊,別過來。”繞著椅子,她飛快地跑著:“臣妾要叫救命了。”


    “叫吧,隻有朕能救你。”


    “皇上,我不玩了,晚兒累了。”好耍賴地蹲在地上。


    他指著臉蹲在她的麵前:“你把朕弄成這樣子,你叫不玩了,朕不是吃虧了?”


    “皇上跑一陣,不是消了一點嗎?再不動運,隻怕你會長小肚子。”都不知他怎麽保持的,什麽山珍海味沒有,人家周公公吃了個大肚子出來,他倒是保持得很好。“防患於未然啊。”


    “朕有沒有小肚子,晚兒不是最清楚嗎?難道晚兒想再驗證一下,來吧,朕由你虐侍。”


    她臉紅地笑著:“皇上,不是啦?閉上眼睛,賞你一個吻。”


    他聽話地閉上,湊上臉,隻是滿臉的狼狽,那甜膩膩的樣子讓晚歌又想吐,惡心地一幹嘔,趕緊捂住嘴又跑到盆邊幹吐。


    他真的很驚喜:“晚兒莫不是真的有了,還有什麽比這個禮物更要好呢。”


    “應該不會吧!”她喚來湖青,侍候著他洗淨臉,那興奮的臉神采亦亦,雙目傳情地看著她。


    她也忍不住看著肚子,這裏不會有個小小的孩子來報到吧!天啊,孩子,那是不是她要做媽咪了。


    “朕太高興了。”他傻傻地笑著。


    刮刮他的臉:“別高興的太早,是不是還是一個未知數呢?再過些時候也就能確定了,最好不要鬧的宮裏人盡皆知,莫得到進候臉丟大了,晚歌連出門也不敢了。”


    “朕依你,朕要做父皇了。”看著她警告的臉,他壓下興奮說:“低調,低調,朕明白,朕隻是偷偷高興一下。”


    “你啊。”她真的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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