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隨身的刀給她:“人你殺不殺,你來殺我啊,向晚歌什麽時候你會變得這般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人都會變的,你要是不放我走,我就天天氣死你,你要是不給我東西吃,我天天殺你的畜生。”草願上有著數不清的牛羊。她將他的劍撿起,丟到火堆裏:“殺人是要償命的,我是不會做這種事。”


    他忍著,青筋暴怒,然後選擇狠狠地吻住她:“你這個女人,不要再逼我了。”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啪”的一聲,晚歌的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用力地咬著他的唇,讓他不得不放手。


    清脆的巴掌聲讓跟隨的契丹兵都看呆了,這個女人,居然敢打他們最崇高無上的王。


    從來沒有人打過他,包括他的父王和母後,這個女人,居然賞了他一巴掌,原始的野蠻讓他揚起了手。


    晚歌閉著眼,等著痛疼的到來,他那麽高大,一掌足以將她打暈。


    可是等了良久,依舊沒有落下,隻聞重重的歎息和無奈,帶著暴氣,他吼叫著:“將王妃送到賬裏,不許再踏出一步。”再睜開眼時,他已經帶著蕭殺之氣走遠了。


    她撫著胸口,才發覺自已真的很怕,唉,這次算她贏,可是連賬都不能出了,如何找吃的,隻喝那薄粥,真的會餓死的,該死的耶律烈啊,真想晚上一把火燒了他的賬蓬,為他破破財。


    餓了一晚,她頭腦都暈了,隻能喝著水,現在想出去弄點吃的也是不可能了,連帳門都不給出,又是一個華麗的牢籠,她歎著氣。


    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音,像是在割布一樣,晚歌顰起細眉,走進內室一看,竟然真的有一把刀在割著這帳蓬,她好奇地看著,卻看見一張似曾相識的臉,驚喜而小聲地叫著:“阿七。”


    “噓。”阿七割開鑽了進來,很快又將那割開的地方用什麽東西往裏麵粘住,不會讓外麵的人看出來。從包裏抱出二個包子:“娘娘,快吃點東西,我是來帶你逃走的,現在他們都出去打仗了。”


    要是不是認得阿七的臉,還以為她是契丹兵呢?晚歌往嘴裏塞吃著東西:“阿七,我們二個一起逃,妝成契丹兵是嗎?”阿七真的是厲害,也幸好沒事,不然她真的很愧疚。


    “娘娘。”阿七從包裏摸出一套衣服:“將就點,我們趁他們不在,逃出去,我知道從那裏回去可以避開他們。”


    “沒有將不將就的,這是逃命,耶律烈想要了我孩子的命。”吞下包子,人也精神多了,阿七將她的發弄好,然後在她的臉上塗塗抹抹,愧疚地說:“我到了二天就讓他們發覺了,娘娘對不起,阿七沒有完成你們的托負,阿七無論如何也要讓娘娘回去的。”


    “莫說這些,你受的苦夠多了,阿七,真的謝謝你。”她拿上衣服就當著阿七的麵褪下外衣裝著,裏麵還有著紅軟甲,說什麽晚歌也不讓別人脫了,身著契丹的衣裙,好是好看,不過,她不喜歡。(.)她太瘦了,穿著這衣服,看起來很寬大,看來還真是有模一樣,忍不住讚歎:“阿七,你好一雙巧手。”


    “娘娘。”阿七有些為難:“我們要騎馬回去。”


    她也歎了口氣,摸著肚子:“我想,這孩子要想生存,就得堅強,也算是命,不逃走,遲早連我也死在這裏。”騎馬會影響孩子,可是這也是逼不得已,隻能走一步,算一步,要是沒有了,也隻能說他不該存在。


    又從那個洞出去,阿七還是用東西暫時粘住了,不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二匹馬沒多遠,可是還有一隊隊的人馬巡邏著。


    壓低了頭,晚歌和阿七並肩行走著,這打仗荒亂的時候,還真沒有人理會他們,遇到二個詢問的人,都輕巧地打發走,騎上這馬,狠狠一揚鞭,就走到了閘口,守住那木欄的人攔了下來問:“去哪裏,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隨便出入。”


    還不讓出,真是急死人了,都到了這節骨眼,晚歌鎮靜地說:“我們是去戰場向王報告,王妃的孩子有事了。”她想,整個軍營的人都知道吧!因為沒有人會給她東西吃。


    那將軍遲疑一下,還是沒有放:“這事我們去報便成,你們且回去。”


    “不行啊,王妃有吩咐,讓我們一定快去把王請回來,出了什麽事,你擔待得起嗎?這可是王的事,你要阻止我嗎?好,你去,我們回去,向王妃說一說,看看王回來,是你們受賞,還是受罰。”


    那將軍氣得半死,知道王妃在王心中的重要,黑著一張臉:“放行。”


    終於舒了一口氣,朝馬狠狠地甩鞭往自由的天地飛跑去。後麵還能聽見那黑臉將軍的抱怨聲:“這些得勢的王八蛋,算什麽東西。”


    嗬嗬,真是高興,不算是什麽東西,黑臉將軍,回來夠你受的了,你們王對我不仁,我也不用對你們善良,攻戰定都,死傷多少,這筆數都沒法計。


    和阿七揚起鞭子催趕著馬往定都的方向而去,不走直接的戰場,而是往一則走去,那裏,是一個山穀。


    “從這裏穿過去,爬過那山,就是定都的地盤了。”阿七指著一邊的高山說。


    翻過去,那麽高的山,她一咬牙:“好。”


    可是一路上還是不斷有人送負傷的兵士回來,看到他們二個往一邊走去,喊叫起來:“有人逃跑了。”


    沒有料到的是,楚觀雲節節大勝,銳不可當,殺得他們直退後,連耶律烈都收兵退後,楚觀雲也不怕有詐,直直的帶人追殺過來。


    風太大了,都看見,那風中,如雲的黑發飄蕩而過,一轉馬頭,更多的人往山穀而去。


    馬蹄聲,將安靜的山穀吵醒了,鳥也紛紛四處亂飛著。


    棄馬而行,阿七拉著晚歌的手,一路上在雜草樹林中飛快地跑著,真到她真的無法負荷。


    “阿七,你快走,逃回去,告訴他們,不要再來找我了,孩子會死,我也會死,叫他們一定要忘了我。”


    “不行,娘娘。”阿七將她安置在茂盛的叢林下:“娘娘,你在這裏等著,阿七去引開他們,如果阿七沒有回來,娘娘一定要爬過山去。”不容晚歌拒絕,她身子一竄,往回走,要讓追兵引到一邊去,讓她有機會逃走。


    晚歌哀怨:“為什麽?總是要癱上我這拖腳的,還要死多少人,這些事才能理清,活著又是為什麽?總是看他們痛苦,總是死人嗎?倒不如死我一個,把所有的一切都平息。”摸上肚子:“寶寶,媽媽對不起你,你來的不是時候,你很堅強,睡得安穩,媽媽帶你去另一個世界。”


    “施主。”如塵如靈如夢一般的聲音,晚歌擦擦眼,以為自已看花了眼,可是的確,站在自已麵前的就是一個穿灰色道袍的慈祥婦人,她的臉上,帶著看透世間的笑,不知從那裏來,卻有讓人信息的力量。


    “施主與其死,倒不如好好活著,你緣不該絕,施主可肯隨老尼出家。”


    “出家?”晚歌歎息:“我經曆那麽多的愛愛恨恨,感情都深到骨子裏,大師說我能放下嗎?”


    她也歎息:“你本是根骨極佳,苦潛心修道,必有所獲,隻是你還是依然陷到愛海裏,放不下嬌嗔愛恨,你就要受這些痛苦,你我相見,也算是緣,且隨我來,此乃本道修身之處。”


    她走在前麵,晚歌也不害怕,扶著樹幹站起來,一手撫上肚子,跟著她走。


    越走是越靜,外麵的暄嘩什麽也聽不清,隻聞那淡淡的香味,讓人心曠神怡,一座遺世獨立的廟就在坐落在這裏,甚至是沒有路可行的。


    “你想擺脫這些痛苦,可你又不想傷害為你執著的二個男人,向晚歌,你隻能選擇一個,你選擇楚天,我就幫你把楚觀雲消失了,你選了楚觀雲,我可以幫你把楚天消失了。”


    是得道的仙姑,在這裏,靜靜地看著一切世界的愛恨癡纏。晚歌閉上眼,一邊是楚天的溫柔執著,一邊是楚觀雲的生死相拚,她不要消失任何一個,搖了搖頭。“我害寧願自已消失。”她真的寧願自已痛苦。


    道姑重重地歎著氣:“二個你都無從選擇,也說明了你本性善良,也罷,這樣你受些苦,可願意。有些事,隻能在自已最落魄的時候,才會發現本質的最美。”


    “隻要能解決這些紛爭,晚歌連死都不怕,何怕於受苦。”她鎮定地說著。


    道姑笑了:“你的愛,都是給予的,可這些愛,也許有人愛你的樣子,愛你的相貌,更甚者隻是愛你的性格和不同之處,當你這些沒有了,愛你的人,才是真正的愛你。”


    晚歌恭敬地拜下:“請仙姑多指示,晚歌是一介凡人,晚歌也想和心心相愛的人在一起,可相貌也許會讓晚歌看不清,他們愛晚歌,執著要晚歌的,是什麽?”


    仙姑端著一碗水:“你把這個喝下去,你就可以出去了,楚天,楚觀雲,耶律烈正都在穀外。”


    晚歌不疑什麽,端起水就喝下去,透心的甘涼,透心的甘甜,像是渾身充滿了力氣一樣,隻是有些迷惘,慢慢地從坐在大石上變成躺了下去,還能隱約聽見道姑的話:“過了這一關,你將得到你永遠的幸福,你的心不在徘徊,不在搖蕩,你也不會再有痛苦。”


    她陷入了甜夢鄉中,從一開始遇見十四之時,到楚觀雲,到皇上,每一幕都在眼前。


    醒來的時候,這裏那裏有廟宇,她睡了多久,竟像是清晨一般,從一邊的楓樹葉上,滴下的露珠,可以看出自已真的在這裏過了一夜,耶律烈呢?阿七呢?那道姑呢?都像是夢嗎?


    “晚歌。”深遠悠長的聲音在外麵響聲,一切把她拉回了現實中來,她不知道,道姑的意思,不過她知道,要她麵對的事,會來的,不經風雨怎麽見彩虹,她站起身,全身都是力量,左拐右拐的往山穀外出去。


    終於,她看見了,楚天和楚觀雲坐在馬上,耶律烈也對峙地在一邊,三人看著她,那契丹兵服的絕世美人。


    可是三人卻圓瞪著大眼,張開口,誰也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那樣眼睜睜地看著她。


    阿七從一邊竄了出來,驚叫著:“娘娘,你的臉。”


    “我的臉。”她輕笑著撫了撫,依舊是光滑,看來仙姑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傷痕,可是讓他們都那樣震驚,必也不會好到那裏去了。


    “鬼啊。”竟有膽小的人叫了出來,鬼,嗬嗬,怪不得三個男人都嚇呆了,原來,還真是愛她的容貌,她看著耶律烈,笑著:“你不是要我做你的王妃嗎?我跟你回去就是。”


    馬都嚇得直往後退,耶律烈的心,慌亂的像是幾十隻鳥在飛:“你的臉,大半都是紅色是,是不是受傷了,那裏流血了。”他希望是這樣,那麽美的一個玉人兒,如今是慘不忍睹。


    晚歌從阿七的包裏翻了翻,她的身上都帶著銅鏡,可以讓她看到如何變妝,從鏡中,可以看到,在右臉,大半都是血紅的東西,抹不掉,像是胎記一樣,那麽豔紅,恐怖,她笑了,原來道姑的考驗就是這樣用來考人心,能嚇怕誰呢?她挑挑眉:“怎麽怕了啊,不是說很喜我嗎?這不過是忽然生出來的胎記。”逼視著耶律烈,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馬往後退著。


    不是夢,真的不是夢,仙姑對她還是手下留情了,隻是豔紅的胎記,卻足以嚇跑這些見色起愛的膚淺之人。


    “晚歌。”耶律烈驚懼的叫:“我會請所有的大夫來治好你的臉。”


    她笑著,相當的妖魅,沒有一笑百媚生的姿色,甚至有些嚇人:“治不好了,無論是誰也治不好了,你不會介意吧!”人就是這樣,美的,笑起來就是一種媚惑,一種讓人窒息的美,如果醜的人呢?就是一種恐怖。


    耶律烈後退了,他怕了,那麽他就直接出局,這場遊戲,他玩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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