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四人手足無措,半路殺出個逆天尊者已經夠意外。中了血毒的靈均怎麽也突然爆發了?他們施法前每個人都確認活靈均至少昏迷三天。


    不到六個時辰就醒了?他哪來的力量?


    天雷滾滾,整個玄天宮陷入恐慌。門人早已聚集在一起等待命令。


    玄天進入鏡中,整個天照鏡由靈均的八道分神維持。她則將吳尊的天眼通光芒引導到雲朵上。此時的小靈均猶如一條魚沉睡在雲朵之中。


    “你是誰?好親近。”玄天突然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


    轟,自己回到了劫後六千年?巨樹,雲朵,稚嫩得聲音。這正是頻繁出現在自己夢境中的畫麵。


    她怎麽會還有夢?不知道。每次陷入深度修煉時總會被這個聲音驚醒。“你又是誰?為什麽打擾我修煉?”


    “我就是我,現在是一條魚,之後還會變成其他東西,直到化形成人。”


    變成其他東西……玄天雙目欲裂。“你之前是什麽?”


    “什麽也不是,從無中來,向有中滅。你是第一個陪我說話的人,我很喜歡,授你玄天大道。”


    玄天呆滯了,這是自己的記憶。被封印或者抹去的記憶。“我怎麽稱呼你?”玄天真有請教之意。


    “你想怎麽稱呼我都可以。萬法有宗,或許你穿越時空就是為我取名而來。”小靈均仿佛知道不少。


    玄天模糊了時空的界線。甚至不知道這是記憶還是正在發生的事。如果是記憶為什麽他會知道自己穿越時空;如果不是,玄天大道自己早就會了啊。“認識你的人都叫你靈均。你能推算出將你帶入塵世的人是誰嗎?他才是給你取名的人。”


    “我已經在塵世。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將失去能力。”小靈均的話震懾了玄天。她驚呼:“你是道?”為道日消,除了它還有什麽能變化萬物?


    “我討厭道,它太自以為是。”小靈均突然生氣了。


    討厭道……說的好輕鬆。你是與道平齊的存在?“你不是道是什麽?”玄天不知該怎麽形容自己的驚訝。


    “它演化萬物,我隻做自己。你們的探知到此為止。順便露一手給你們看看。”吼,靈均的好戰是天生的。


    靈均一聲吼,震蕩蒼穹,驅雲逐雷。


    安靜了。玄天的結界消失,吳尊雙眼緊閉。警幻仙姑不知道夢到了什麽,正在癡癡地笑。花十三和北風等人靜靜地站立著。


    “頭好疼,該死得血毒。”靈均模模糊糊地坐直。咦,身上的劍傷完全好了。他揮了揮胳膊。呀,突破了。


    “哈哈,就知道我死不了。”他對剛才的事完全沒有記憶。


    北風放下懷中的吳尊,走到靈均麵前。“恭喜靈兄離巔峰又進了一步。”


    靈均暴跳,“北風!呃,你怎麽也玩神秘?”再看周圍,呼,不得了。好多強人。他滿臉堆笑,“我們都是老朋友,不用這麽埋汰我。好歹你們也露個臉啊。”


    “唉,沒臉見人。”北風很是失落,剛才那稚嫩的聲音是誰發出的?不用猜也知道。八個牛皮哄哄的聖者居然敵不過劃破時空的怒吼。


    修煉界就是這麽現實,聖者怎麽可能滿足尊者的要求?何況他們關係也不是很好。靈均攤手說道:“你們沒臉見人,我豈不是要自刎謝罪?”


    花十三卻緩緩抬手,準備摘下鬥篷。北風和靈均同時驚呼:“不要。”呃,相視一笑,怒火中燒。


    我做了你們家兩代的第三者……靈均頭大無比。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麽孽!


    花十三低聲說道:“我想試試。”她的確該試試,屬於自己的雷劫消失了。


    “等等。”北風說著幻化成巨劍懸於花十三頭頂。


    花十三猝然停手:“你……”


    “不見你傾城容貌,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北風有時候就是這麽膚淺。


    靈均撓頭踟躇,“你們該不會都在逃避天機劫吧?”


    嗬嗬,你總算明白了。眾人真不知道該說什麽。玄天也幻化出來。“我們五人合力,能阻擋你的無妄劫。”嗖嗖嗖,五大聖者同時立於花十三頭頂。


    好親近得感覺。靈均有點莫名其妙。她又是哪個熟人?前世沒認識幾個女人啊。


    呼,花十三的鬥篷摘下了。東樓內頓時充滿了醉人的春意。靈均隻覺胸口突然堵塞。手指花十三咬牙說道:“你,你……第三次。”


    轟!他摔倒了,第三次被媚倒。北風狂吐一口老血,“該死的天雷。”他真心希望天降神雷劈死靈均。


    “嗬嗬,靈均你又敗了。”花十三美美一笑。


    “大概,我們的劫難都消除了。”玄天長舒一口氣。


    北風暴怒。“玄天,你居然拿我媳婦做實驗!”他一把撤掉自己身上的罩衣。真沒有天雷。


    呼呼呼,玄天宮三大護法。警幻仙姑口中的師伯,師兄,師姐都摘下罩衣。


    眾人目光一致看向玄天。“你怎麽還沒摘下?”


    “我習慣了。天機劫已消,你們也走吧。”玄天沒有摘下罩衣的意思。


    花十三蓮步盈盈,繞著玄天。“你還沒告訴我們靈均的秘密。”他媚暈靈均可不是僅僅是一時興起。


    “你回去問那孩子,或許他比我看到的還多。”玄天對吳尊也很好奇。他的天眼通怎麽會有如此威力?怎麽會和靈均的真力遙相呼應?


    “我想知道你的那一份。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花十三的話沒有說完。她突然發不出聲音。


    “說聯合是給你們麵子。別以為我不敢殺你。再不走我就留下你兒子。”玄天發怒,當真恐怖。時空凝結,殺氣盈天。


    花十三已經得到了自己的答案。“聯合之事,等你玄天宮獨自對抗陸地的第一次攻擊再說吧。消息傳的會很快。嗬嗬……靈均留給你。”


    嗖嗖嗖,北風,花十三帶著吳尊眨眼間消失。


    “我的白雪……”警幻仙姑迷迷糊糊呼喚著。


    玄天怒道:“給我滾回靈岩反省。”她一揮手,警幻仙姑嗖地一聲飛出東樓。


    “白雪,啊,不,師父。”警幻仙姑還想說話人已重重地落到自己的靈岩前。砰,整個山穀被封閉了。“白雪……”


    “師父,他怎麽辦?”一位中年男子恭身問道。


    玄天擺了擺手:“你們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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