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慕君被岩狼的這番話給堵得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了。不過他身邊的突然冒出了一個衣著還算整潔青年男子,眼睛太過於狹長,總給人一種陰柔至極的的感覺。


    “命可失,禮不可違!這是我等所追逐的目標,也是我們日常的行為標準!”


    對於這個陰柔男子的這些話,其餘的人也是紛紛的附和,覺的很有道理。


    聽到眾人都這樣附和自己,這個陰柔男子心裏麵自然是非常高興的,因為平常的時候,自己在這裏根本沒有什麽地位,充其量也隻不過是個二流的角色,可是現在在向來他們馬首是瞻的慕君公子都吃了一個癟,不敢言語。那麽這個時候,他說上這麽一句,那是多麽的引人注目,這也是極大地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岩狼以及王淩剛想開口,可是卻沒有想到那個被王淩用黑色的沙塵包裹起來的精瘦男子卻不斷的掙紮了起來,可他的嘴都被堵了起來,所以也隻能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到底在說些什麽,倒是讓人聽不清楚了。


    不過在此時此景之下,這個人掙紮成這樣,估計應該不是覺得那個眼睛狹長的陰柔男子說的那番話非常的好的意思。


    不過那個陰柔男子,可是不管這麽多,他擺出了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笑滋滋地說道“看到沒有,祿維兄也是極力讚同我的觀點的,他這種舍生忘死的氣概,實在令我等欽佩。”


    可當這個月男子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個被沙子捆綁起來的祿維卻掙紮的更厲害了起來。


    那個陰柔男子看到這個頓時來了勁,,還想說上些什麽,不過卻是突然被慕君給伸手打斷了,“李生,趕緊退下,勿要多言,現在唯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祿維給營救下來。”


    那個陰柔男子一聽這話頓時變不高興了。因為之前的時候,他所講的就是要守身取義,雖然是別人,當然,也正因為是別人,可是慕君說這話,無疑是將他給徹底的反駁了。而且他十分相信慕君有這份能力,別的不說,單單說他在這個群體之中的絕對權威,那就不是他李生能夠媲美的。


    但是,應該也有一搏的可能,所以這個李生是打定主意,不能夠讓慕君得逞,於是他順著慕君的話說道,“慕君公子在這人群之中,我們唯你馬首是瞻,你說的話,我們自然是遵從的,可是在此時此景之下,我想我們更應該對我們的前輩所遺留下來的寶貴的文化遺產,也是對於我們大道修為的一種捍衛,也是對我們精神的升華。”


    慕君公子聽到這句話卻不由自主地長歎了一口氣,這倒不是說他沒有辦法來反駁了,而是因為他已經從王淩之前的一些動作之中看出了一些的端倪,雖然,看似剛才的那種攻擊是無差別的,但是如果其他人能夠細心觀察的話,在他們這群人中其實除了他有能力抵擋一番之外,其他人根本沒有什麽希望。而且那種灰黑色的沙塵非常的怪異,雖然看起來不多,但是卻給人一種難以依靠人力抵抗的錯覺。


    但是,待到灰黑色的沙塵散盡之後,可是就是這種連他自己都感到比較棘手的東西。卻是有另外的兩個人幾乎可以說是完全的避免啊,他絕對不會相信這隻是巧合而已,當然,這個眼睛狹長的陰柔男子就是其中之一。


    “李生,你可知道為什麽你來了這麽長時間,雖然與其他人相處的還算不錯,但是卻沒有一個真心的和你結交的呢?”慕君公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而李生聽到這些話之後,渾身猛然顫抖了一下,他突然感覺到好像有種大禍要臨頭了的感覺一般。而也就是在於這一刹那間,他突然覺得他或許真的不應該得罪慕君公子這個強大的人物。


    “老祖宗遺傳下來的寶貴的文化遺產,我們自然是要繼承的,也是唯一的目標,你之前說的沒錯,對於這種精神財富的繼承是符合我們的大道追求的,但是,我們不是真正的修行儒道的人群,我們走得也隻不過是仿照儒道的修行之路的一種贗品,雖然我們應該學會舍生取義,匡扶大道。但是我們更不應該忘記,在老祖宗的傳承裏麵,有一條非常重要的規定,那就是我們人類身為萬物之長。高級的生靈,我們受命於天,替天行道,可是老祖宗同樣也是強調過的,我們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們自己傷害自己都應該深刻的反思這是不是符合道義的,更何況是我們現在卻選擇棄他人的性命不顧呢?這樣去做,又與那些盜匪有什麽區別呢?”


    聽到慕君公子這樣說,其他人也是突然轉變了風向,紛紛點頭表示讚同,似乎是在一瞬間的功夫,所有的人都像是牆頭草一樣倒戈了。而那個陰柔的青年男子的臉,也是瞬間就變得煞白了起來。他突然發現自己無論如何的辯駁,都沒有辦法拿出足夠的證據來反駁慕君公子,他在感歎對手強大的同時,也是感到一陣陣的悲涼


    慕君公子看到李生,隻是微微張了張嘴也沒有說話,他就知道這個人應該又是一個被自己幹倒的人,心中也是微微有些竊喜的。雖然他總是一副清淡,給人一種風輕雲淡的樣子。但是隻要是人,就避免不了會有七情六欲,當然,這也是人之常情。慕君環顧眾人,大部分人都不敢與他對上眼睛,不過當他看到另一個與李生差不多整潔但略顯樸素的人的時候,倒是略顯詫異的,這時候心中卻是微微一動,暗道,“對了,差點把這小子給忘了!本來這幾天應該是我的主場,你們兩個怎麽能夠搶占了我的風頭。”


    慕君眼珠一轉,對著在的人群後方的一個一個樸素的青袍書生說道,“張生,我知道你素來與李生交好,我也是知道你可能會對我說的那些話。有些人不讚同,不過咱們在這裏已經交流學習了好長時間了,所以如果你有什麽疑問,不如現在直接的提出來,畢竟我們向來都是要互相學習,互相促進的嘛!”


    聽到慕君說這話,張生感覺到這個慕君不是以前他所設想的那種高貴人物,又好像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小人,不過披著一件號稱是君子的外套罷了。


    同時他現在也是有些生氣,當然氣的不是對不上慕君的問話,而埋怨李生要不上隨便的上前搭話的話,可能也不會連累自己受這無妄之災,隻要自己與這個李生看起來好像真的是相處的非常好’可是那樣,隻不過是因為長輩們有一些聯係,所以他們現在小輩,一些彼此之間的走動也得是比較多的,而在這算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兩人容易彼此結成黨派,雖然這裏說是一個學習知識的清雅之地,但是我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任何一個人都不是簡單的能夠相與的。這一他們兩個在一起之後。雖然沒有什麽太大的收獲。也沒有獲得太大的名氣。但是比那些在文淵榜上排在後麵的人。要好的很多,估計呀,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會被這個慕君給盯上了吧?


    但是張生也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麽話?來反駁慕君說的話都非常的在理、非常的有條理讓他的對手感到非常的無力,因為這件事情最關鍵的地方,就是現在被那個身穿著漆黑披風,上麵紋飾著精美的金色紋路的神秘青年!當然,這個青年也並不神秘,其實他們在不久之前還在門口的位置調戲過這個人呢?


    “其實,我覺得慕君公子說的很對,我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過,以前有一種修行門派,他們修的是佛法,而他們所講求的也正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雖然我並沒有徹底的參透這裏麵的奧義,但是我知道他主要說的就是人命非常寶貴,行善非常重要。而且現在被束縛的,並不是我們自己,所以我們無論做什麽選擇,可能都與我們無關,甚至可以堅持我們的大義凜然。但是對於被困頓的生命卻是一種褻瀆,一種陷害。如果我們選擇了弘揚我們的正義與大義凜然的話,那麽我們可能會被附上一個殺人凶手的名字。”


    慕君公子聽到這話,剛開始的時候還感覺這人還挺不錯的,審時度勢,會站隊,是一個值得培養的人才,培養的話有可能會成為自己的一個心腹,可是,到了後麵的時候卻又搬出了一個遠古時代的,所謂的佛修,雖然其中觀點自己也有耳聞,用在這裏也沒有錯,但是結合他說的,再加上後麵的話。倒是感覺讓他把所有的人給貶低了一遍,雖然心中不快,可是偏偏又無可辯駁


    慕君公子雖然雖然心中的活動非常的複雜,但是他的臉上卻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持著一份雲淡風輕。


    慕君斟酌了一下之後,正打算說上兩句,卻被一邊已經有些不耐煩地岩狼給打斷了,“喂,我說你們幾個搞清楚好吧!現在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裏,你們在那裏逼逼逼啥呢?有什麽好說的,說什麽大道理,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突然聽到這話,倒是沒有人再上去接話了。因為之前的血淋淋的例子,就擺在自己麵前。雖然這些人之前都表現的一副受教了的樣子,但是心裏麵還是有另外的一番心思的。因為沒有一個人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出人頭地。


    看到眾人的反應,雖然慕君對於岩狼的那些話感到非常的生氣,但是轉過頭來一想,他卻又對眾人的反應,感到異常的滿意了。因為那這樣一來,自己又再一次的確定了自己的地位,保證了自己的絕對主導,可能在這文軒閣之中就僅僅是次於文軒公子了。。


    “既然閣下的始終都不肯告知名諱,還有如此隨便的出手傷人,那麽這些事情,我想閣下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了,雖然我們看起來隻是一群文弱書生,但是我們也是修煉者,我們修行之人講究的就是身體力行,所以,在修為上也不可能會差到那裏去,如果閣下實在是拿不出令我們滿意的答複的話,那麽我們可能會讓閣下付出一點代價!”


    “喲合!聽你們這些迂腐的意思是,要打算動粗嘍,真是難得呀!難道是文的不行,要來武的了,不過就你們這幾個的小身板兒……”


    岩狼用手摸著自己的下巴,一臉鄙夷的看著對麵的幾人。


    “這就不勞煩你費心了,我們修行之人要是身體不行,怎麽能夠在這條路上走的足夠遠呢?雖然我們追求的大道不同,但是我們儒道的修為之路,也是講究文武雙修的,何況我們始終以追求君子境界為目標,而古時的君子講究的就是文武雙全,特別是射與禦兩藝,鄙人不才,雖然說不上精通,但是在這兩方麵還是略懂一二的,至於其他的一些拳腳術法、劍術之流也不過是不入流的東西罷了!”


    岩狼聽完慕君的話後,心中卻是更加的鄙夷了,雖然這話聽的好像真的是在這,自我謙虛,可是讓外人聽了,總會有一種這個人是在裝模做樣的感覺,於是岩狼反剛準備嘲諷一番的時候,卻沒有想到還沒有等到他說話,王淩就非常不耐煩的說道。


    “我說你們幾個到底煩不煩呀!趕緊來給小爺讓開,小爺的耐性是有限的,你們一口一個文軒公子不接待男客,難道他就真的不接待嗎?也不拍拍自己的腦門兒想想,是你們沒見過,還是自己胡亂猜測呢?這對的起你們的一肚子墨水嗎?切!”


    “哈哈,閣下終於開口說話了,我還真以為閣下是惜字如金呢?”慕君公子溫和的笑著說道,不過那笑容在王淩看來,卻是那樣的陰沉小,“閣下,你可能不知道,雖然文軒公子沒有明確的告知,但是,在文軒閣也是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文軒公子是不會在他的私人居所招待男性客人的,就連平日裏,我們靠近都會受到責斥,所以,你對我們說是文軒公子招待你來的,並且從文軒閣中都算是禁忌的地方出來,結合之前得到了一些消息,感覺你未必真的是受到了文軒公子的招待,可能有什麽其他的不為人知的目的。所以,我們將你攔下來,也是屬於對文軒公子以及對文軒閣安全的負責。這多次的的跟你重申,也隻不過是想希望你能夠認認真真的踏實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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