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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紫靈一看這位北平王世子這麽的平易近人,說話有這麽有趣,不由得也開心道:“殷公子想付銀子?那我就隻好笑納吧。”


    殷子桭忍不住笑出聲來,心說這葉紫靈果然有趣,若是一般的女子,哪裏會和自己這樣開玩笑?她們不是畏懼自己的身份地位,就是借著和自己有些親戚關係使小性子。就像那天,自己好心陪著賀昭雲出去騎馬,還考慮到人家是個女孩子,特意挑了一匹最溫順的馬給她。可人家非但不領情,還執拗地要和自己換馬。


    一想起來那天帶賀昭雲騎馬惡情形,殷子桭就心有餘悸。


    那天,賀昭雲非要換他的那匹烈馬來騎,他怎麽勸說都不管用,隻好將自己的烈馬讓給了她。賀昭雲不知為什麽,膽子突然大起來,猛的抽了那匹烈馬一鞭子,那匹烈馬本就被殷子桭剛剛馴服,烈性未改,突然捱了這一鞭子,立刻長嘶一聲,放開四蹄一路狂奔,而且不停地跳躍著,試圖將背上的賀昭雲摔下來。因為賀昭雲並不曾參與馴服它,它也沒將賀昭雲當做主人。


    賀昭雲這才害怕了,顫抖著聲音求救。


    殷子桭本來不想管的,打算讓她摔下來算了,受點兒教訓,以後不會這麽驕橫和任性。可又一想,若是真的摔壞了賀昭雲,父王和母親又要心痛好幾天,又要給表姑母道歉,又要自己陪伴賀昭雲養傷,恐怕得不償失,所以隻能騎著那匹溫順的白馬拚命追趕。


    可那匹白馬溫順倒是溫順,就是跑得不夠快,殷子桭隻好放棄騎馬,施展輕功,飛掠過去。還好,飛的比較及時,剛好趕上賀昭雲被那匹烈馬給顛簸地終於鬆開了韁繩。賀昭雲花容失色,再也顧不得千金大小姐的矜持,驚恐地大叫著,被烈馬摔倒了半空中。


    當然,沒有摔在地上,因為殷子桭接住了她,並且抱著她,穩穩當當落到了地上。而那匹被賀昭雲那一鞭子抽得野性大發的烈馬,似乎剛剛意識到知道自己闖了禍,或許隻是玩兒得盡興了,也老老實實停了下來,沒事兒似的啃著路邊的青草。如今正是陽春三月,北方的青草剛剛長出來,嫩嫩的,吃起來口感不錯。


    賀昭雲本來是要被嚇得暈過去的,可是忽然得救,而且還是被自己從小心儀的表哥被那樣一種曖昧的姿勢抱在懷中,頓時,她所有的恐懼煙消雲散,代之以女孩子特有的羞澀。因此,當殷子桭將她輕輕放開的時候,她紅著臉,理了理有些散亂的發髻,嬌嗔地對他說:“討厭!幹嘛將人家抱得那麽緊?”


    殷子桭哭笑不得,心說這位千金大小姐果然是心思難猜啊,剛才立刻眼看著就要摔個骨頭散架,可現在,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好像自己非救她不可呢。


    於是,殷子桭走過去牽住自己那批烈馬,一麵對她說:“好吧,下一次我絕對不會抱得這麽緊了,你想摔死就摔死,我絕對不會多管閑事的。”


    “你!?你……”賀昭雲本來以為表哥就算不理會自己的暗示,可也不至於如此冷淡,可是竟然好一頓搶白,弄得她頓時氣白了臉,“好吧,你不管就不管,我也不要你管。”然後賭氣自己要回王府。


    殷子桭也沒攔著,派了自己的隨從好生護送,然後自己去了那位同知朋友家中,因為兩人說好了今天要去郊外賞花的,順便,殷子桭也想再給這位朋友吹吹風,讓他在慶盛昌訂做家具,還打算說服他買一些木製小擺件。


    和大方幽默的葉紫靈一比,殷子桭越發覺得,與賀昭雲相處有多麽的頭痛,別的不說,單隻是那刁蠻無理的大小姐脾氣和偏生天不怕地不怕的膽量,這兩者加起來,就夠讓他提心吊膽了。


    葉紫靈看殷子桭表情有些發呆,不由得奇怪道:“殷公子!殷公子!您在想什麽呢?是不是以為我會獅子大張口,那一套兵器模型賣給你個天價啊?放心吧殷公子,我這個人向來童叟無欺,公平公道,不會因為您的特殊身份就胡亂要價的,反而,我打算將那套模型也送給您,希望您能向寧州的達官貴人們多多說些慶盛昌木器的好話。”


    殷子桭收回了思緒,笑眯眯地點頭道:“這沒有問題。葉姑娘,我發現,每次遇到你,你都會給我一些驚喜,要麽,就是在街上和人打架,要麽,就是被人不懷好意地跟蹤劫持,要麽,就是突然拿出來一些新奇的東西叫我大吃一驚。哎呀,如此下去,我都不敢再見你的麵了,萬一下一次見到你,你弄出更大的動靜來,或者給我一個更大的驚喜,我真怕自己承受不住呢。”


    葉紫靈心想,這位世子可真的太沒有架子了,於是也歡快地開玩笑:“那麽殷公子真該好好地去歸塵寺燒香拜佛,祈禱著佛祖菩薩保佑您,下次遇到我的時候,可千萬千萬不要發生任何意外哦。”


    然後和殷公子一起快活地大笑。


    殷子桭看著葉紫靈歡愉的模樣,不由得在心裏感慨道,若是一輩子都能與這個女子一起歡笑,這樣心無芥蒂地生活,那該有多麽幸福啊。又一想,若是與賀昭雲那樣一身驕嬌之氣的千金大小姐生活在一起,那自己整天什麽正經事也別做了,隻管看著她有沒有闖禍、隻管哄著她開心吧。唉——那樣的話,自己這一生還有什麽樂趣可言?


    同時殷子桭也更加想不通為什麽自己的父母會那樣喜歡賀昭雲,難道,僅僅是因為親戚關係?或者,因為自己小時候替賀昭雲受罰跪了兩個時辰,讓他們誤以為自己從小就喜歡賀昭雲?


    可是,那隻是因為自己不想作為一個男孩子沒有擔當罷了,當時的情形,已經惹得小皇子哭著去告狀,總是要有一個人來受罰的,那麽,誰最合適來受罰?賀昭雲?慧太妃?還是自己的母親?或者表姑母賀夫人?仿佛都不合適。殷子桭那時候雖然隻有十歲,可十分明白,當時他是唯一可以承擔起責罰的男子漢,因此義不容辭地被罰跪了兩個時辰。其實隻是出於男子漢的擔當,並不出因為他舍不得賀昭雲受罰。


    可是,當時他隻是個孩子,隻是覺得,事情過去就過去了,而且他根本不好意思喊痛喊累,隻能強忍著。所以每一個人都誤會了,誤以為他喜歡青梅竹馬的表妹,所以挺身而出,代表妹受過。當時連太後和皇帝都說,桭兒這孩子,真是重情重義,和他父親北平王一樣,等他到了成婚的年紀,一定為他和賀昭雲賜婚。


    殷子桭當時呢,雖然隱隱約約聽見了大人們再說這個,可一來小孩子也不懂,二來心思不在這上麵,三來即便是心裏明白也不好去和大人說明自己的心意。因此,這個誤會一直就延續到了現在。


    殷子桭懊悔不已,早知道惹出這麽大一個誤會來,不如當初就明說了算了。


    葉紫靈說:“殷公子,您今天似乎有好多心事啊?”心想人家世子很忙,自己也要趕時間去南記店鋪,大家都別浪費時間了,所以又說,“殷公子若是有事,那麽我們就回城去吧,剛好我也要去店鋪。”


    殷子桭這才從那段啼笑皆非的往事中醒過神來:“哦,是我耽擱葉姑娘的時間了,真是對不住啊。既然葉姑娘也要回城,那麽不如咱們一起走吧。哎!怎麽,你是騎馬而不是坐車?”殷子桭這才看見葉紫靈手裏牽著馬的韁繩。


    葉紫靈拍拍馬背,又親昵地摸了摸馬脖子上的鬃毛,說:“是啊,我整天忙得要命,騎馬當然比坐車要快多了。”


    “看來你和這匹馬很熟?”殷子桭心想,畢竟是邊關長大的女孩子,不像京城的那些大家閨秀小家碧玉,不要說和一匹馬這樣親熱,就是馬廄裏麵那個氣味,她們首先就要掩著鼻子逃出很遠。


    “好吧,那咱們就出發吧。”殷子桭飛身上馬,回頭含笑看著葉紫靈。


    葉紫靈的矯健靈敏絕不遜於他,而且因為是女孩子,顯得比他更加輕盈。


    葉紫靈一抖韁繩:“出發!”說話間,已經奔出去很遠。


    殷子桭不滿地趕緊加快了速度:“哎!我說你等等我啊!你不打算讓我給你介紹生意啦?”


    葉紫靈其實是心裏著急,因為這會兒與殷子桭說了好多話,已經耽誤了去店鋪的時間,今天,她的計劃排得很滿,若是耽誤一點,又要忙到半夜才能回家了。她可不想再被劫持一次,甚至考慮過要不要學點兒武功,以求防身。


    忽然靈機一動,這位北平王世子,不就是最好的老師嗎?可是,人家恐怕沒那個時間和興趣教自己,不過這沒關係,他手底下隨從侍衛將軍士兵一大堆,隨便找一個,就足夠把自己培養成一名女俠了。


    於是放慢了速度,對殷子桭說:“殷公子這是讓著我呢。對了殷公子,我想求你您一件事兒。”


    “什麽事兒呀?”


    殷子桭並不生氣,因為剛才葉紫靈縱馬飛奔的英姿,使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北平王妃,“什麽事啊?盡管說來。”


    “我想求殷公子幫我請一位教武功的師傅。”


    “你想學武功?”殷子桭詫異道,“怎麽突然想起來要學這個“”


    殷子桭心想,葉紫靈少說也有十七八歲年紀了,而且一看就是一點兒武功底子都沒有的,這麽大年紀,才開始學,恐怕夠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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