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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世傑坐在馬車裏麵,清清楚楚聽見殷子桭說:“葉姑娘上次不是說想學武功嗎?今天我剛好有空,來給你當個教頭。”


    葉紫靈吃驚道:“我那天隻是隨口說說而已,殷公子,您不會就當真了吧?其實您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像我這樣沒有任何習武底子的人,這樣的年齡才開始習武,那簡直是太困難了。”


    殷子桭不以為然道:“那可不一定哦。習武自然是自幼開始學習最好,但也要看天賦的,葉姑娘天資聰慧,又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隻要肯下苦功夫,想必學一些拳腳不成問題。”


    “可是……”葉紫靈著實為難,可又不忍拂了人家的好意,“可是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我想,習武不都是要一大清早開始練習的嗎?我看今天就算了,等哪天我有空了再說吧。”


    葉紫靈一邊十分委婉地推辭,一邊心想,這該不會得罪這位世子大人吧。


    殷子桭笑道:“無妨,隻要葉姑娘想學,清早傍晚都可以的。不過,葉姑娘是不該用晚飯了?”


    林世傑緊張地坐在馬車裏,想知道葉紫靈會怎樣回答。


    隻聽葉紫靈說:“是啊,韓夫人她們已經做好了晚飯等著我呢,其實,我是想說,如果殷公子不嫌這裏簡陋,那麽不妨和我們一起用飯。可是,我知道殷公子不太願意見到韓夫人母女,因此……”


    殷公子說:“那麽葉姑娘能否進去與韓夫人知會一聲,就說你今天不在家裏用晚飯了。”


    葉紫靈吃驚道:“那我在哪裏用晚飯呢?”心想難道這古代也和現代一樣,流行請女孩子吃飯?


    “有我在,葉姑娘豈能餓肚子?”殷子桭笑眯眯地說,“我想請葉姑娘去寒煙草舍品茶,不知葉姑娘可願意否?”


    寒煙草舍,是寧州城裏一家茶社兼酒樓,環境極為清雅,客人可以在裏麵品茶,用一些精致的小點心,也可以叫些菜肴湯羹,慢慢品嚐。當然,費用也是不低的,能在那裏消費的,非富即貴。就算是林世傑,寧州最大的木器行的少東家,也隻去過寥寥數次,而且還是為了和幾位身份高貴的客人談生意,才不得不破費的。


    而今天,殷子桭卻要請一個平頭百姓去寒煙草舍喝茶,葉紫靈不得不認真考慮一下這是為什麽了。要知道,“在寒煙草舍喝茶”,是寧州上層社會的說法,自然並不僅僅是去喝杯茶,聊聊天,而是要消費很多銀子的,很多客人甚至拿了銀票直接結賬,因為這裏麵的任何東西,都貴得令人咂舌。葉紫靈雖然沒有見識過,可是聽林世傑說過,知道那樣的地方,與自己無關。


    因此,麵對殷公子的熱情相邀,葉紫靈當然隻能選擇拒絕:“殷公子太客氣了,隻是紫靈一介布衣,實在不敢接受殷公子的盛情,還希望殷公子能夠諒解。至於習武一事,那天也實在是紫靈太過隨意,冒犯了公子,也請公子一並原諒。”


    殷公子臉上露出了很明顯的失望的表情。


    坐在馬車裏的林世傑倒是鬆了一口氣。他覺得今天這事兒真的不大好辦,好像自己下馬車去見殷公子也不對,坐在馬車裏麵不露麵兒也不對。其實在看到殷子桭第一眼的時候,林世傑就知道,按照規矩,自己應該立刻下車去給世子問安,就算不為了別的,隻為了人家如今是慶盛昌最大的客戶,就應該以禮相待。可是,不知為什麽,林世傑隻是坐在馬車上,沒有動,好在馬車在拐彎處,殷子桭並未看見葉紫靈是從這輛馬車上走下去的。


    林世傑隻顧著坐在馬車上揣摩殷子桭的意圖,卻絲毫沒有發現,一輛精巧玲瓏、裝飾華美的馬車停在另一個拐角處,車裏麵,一位容貌秀麗、氣度高貴的女子正在微微挑起簾子,和他一樣,注視著巷子裏麵說話的兩個人。


    殷子桭今天並沒有帶隨從來,因為是誠心要請葉紫靈,所以嫌他們礙事兒,全都給打發回去了。


    可是葉紫靈不知道是出於不開竅還是出於女子特有的羞澀與矜持,還是出於別的什麽原因,總之,任憑殷子桭怎樣誠心相邀,都隻是不答應。


    最後,殷子桭實在沒有辦法,而且院子裏的韓夫人看見天色已晚,飯菜都已做好,隻等葉紫靈回來大家一起吃飯,卻左等右等,不見葉紫靈回來。鑒於上一次的經驗,韓夫人不放心地換了件衣裳,準備出門去尋找。


    可是走出院子沒多遠,就看見了殷子桭,頓時有些尷尬,急忙施禮道:“民婦見過世子。”


    殷子桭之所以在巷子裏麵等候葉紫靈,就是不想看見貪官家眷,可人家貪官的家眷還是出來見到了自己,不由得大為掃興。他真的不明白,葉紫靈這樣精明幹練的一個女子,怎麽會和韓夫人母女三個攪在一起。當然他也派人打聽了一些大概,隻是不知道,葉紫靈是出於憐憫韓夢嬌將她救出林家的。


    葉紫靈對殷子桭笑道:“殷公子,韓夫人已經出來找我,我要回去了,殷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


    殷子桭掩飾不住滿臉的失望:“那……好吧。等改天葉姑娘有空再說吧。”


    然後騎著馬走了。


    坐在馬車裏的林世傑也鬆了一口氣,吩咐車夫繼續趕路。


    他並沒有看見,或者說根本沒有想到去注意,另一個拐角處,那輛精巧華貴的馬車也從巷子的那一頭離開了。


    …………………………………………………………………………………………………


    “世子,王爺王妃要見您。”殷子桭回到王府,換了衣裳,正準備用飯,卻見管家沈伯前來傳話。


    殷子桭答應了一聲,來到父王和母親的住所。一進門,就看見賀昭雲坐在母親的旁邊,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殷子桭因為不知道有人在暗中觀察自己,聽見了自己對葉紫靈的邀請,所以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沒太在意,而是依例給父王和母親問安,又向賀昭雲問了好。


    北平王神色嚴厲地說:“桭兒,你剛才去哪裏了?”


    殷子桭有些奇怪,父王從不與約束自己的行蹤,今天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突然問這樣一句話?


    一扭頭,看見賀昭雲一副洋洋得意的神色,不由得疑惑道,莫非是這丫頭在跟蹤自己?可是,自己並沒有注意到啊?


    於是殷子桭平靜地說:“父王,兒子今天就是去城裏各處隨便走了走,也沒有去什麽特別的地方啊!”


    “那你去過雲芝巷嗎不跳字。北平王哼了一聲,問道。這雲芝巷,自然是賀昭雲告訴他的。


    現在,殷子桭基本上能夠確定,應該是賀昭雲告狀無疑了。雖然殷子桭沒有親眼看見賀昭雲跟蹤了自己或者派人跟蹤了自己,可單憑著她這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就知道,準是她在搗鬼。


    殷子桭不覺輕輕搖搖頭。這個女孩子,竟然跟蹤自己,這還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嗎?


    北平王又問了一聲:“我在問你話呢,你到底聽見沒有?”


    “哦,父王。”殷子桭忙說,“兒子好像是路過了雲芝巷,今天去的地方太多了,兒子也記不清了。”


    “路過?”北平王妃也不滿地看著兒子,“真是僅僅是路過嗎不跳字。


    殷子桭已經百分之百地能夠肯定,一定是賀昭雲跟蹤了自己,否則,她怎麽會用這樣一種得意洋洋、潛伏多日終於抓到了賊偷兒般的眼神看著自己,嘴角還掛著勝利般的微笑。


    頓時,殷子桭忽然對這個自己從童年時期就嗬護著的小表妹產生了一種厭惡。


    他冷冰冰地看了賀昭雲一眼,然後才對母親說:“母親,兒子當然隻是路過那裏。”


    “還不說實話?”北平王無奈地看著兒子。


    本來,北平王已經做好了打算,如果兒子實在喜歡那位葉姑娘,那麽可以在迎娶賀昭雲滿一年後,將她納為兒子的侍妾。這個在明月王朝並不奇怪,一位王爺,除了王妃,總是還會有幾名側妃和侍妾的。當然,以後的事情,讓兒子自己做主好了,如果他覺得葉紫靈真的很好,那麽以後立為側妃也未嚐不可。但是,不管侍妾也好側妃也好,絕不能越過賀昭雲。


    因此,北平王夫婦正張羅著讓殷子桭帶著賀昭雲去歸塵寺上香拜佛,在那裏住上幾天,以便於兩個年輕人培養培養感情,可正在商量這件事兒,賀昭雲忽然哭著跑進來了。


    王妃再三撫慰追問,才知道,兒子殷子桭專程去了雲芝巷等候葉紫靈,還說要請葉紫靈去寒煙草舍喝茶。當然葉紫靈是沒有答應,可也將她氣得夠嗆,以至於一路哭一路回到了王府。


    聽了賀昭雲充滿委屈的訴說,北平王妃在暗暗埋怨兒子做事欠考慮的同時,也覺得賀昭雲不免太小題大作了一些。如果未來的北平王妃這樣的心胸狹窄,遇到一點點事情就要哭哭啼啼,那麽以後怎麽管理好整個王府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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