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語被傅冰月的話語弄得一頭霧水,傅冰月道:“你去收拾收拾,明日便回京城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輕語出去後,窗戶又開了。


    “閣下似乎特別喜歡窗戶。”傅冰月放下書:“我馬上就要走了,想來閣下在這裏住著也安心。”


    舒雲澤坐了下來:“傅姑娘,你明知我傷勢好了之後就會找你們皇帝報仇,為何不告訴他我住在這?”


    傅冰月眼睛眨了眨,道:“你找誰報仇,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我隻知道你叫舒雲澤,至於來曆,經曆,與誰有什麽深仇大恨,都與我無關。”合上書,繼續說:“哪怕是你要殺了皇帝,也是你的事情。我不過是給你地方住的人,銀貨兩訖。說句難聽的,不過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舒公子,你不用把我想的太偉大。我才沒有那麽多閑工夫去告訴大理寺卿告狀。你大可放心。”


    舒雲澤還是頭一回聽傅冰月說這麽多話,唇角一勾,突然靠近道:“你就不怕我為了報仇先把你殺人滅口麽。”


    傅冰月神色不變,依舊清冷道:“你大可試試。”好像有什麽依仗一樣。


    舒雲澤悻悻回身:“你這小丫頭好沒意思,感覺什麽事情都與你無關一樣。”隻認錢不認人也不知道是像誰,他可沒聽說傅學士有這個愛好。


    傅冰月目光重新回到了書上。第二天一早,便乘著車回到了京城傅家。舒雲澤沒有出門送行,隻是聽見傅冰月乘坐的馬車聲漸行漸遠,隻身走進傅冰月的閨房。


    盤膝坐下,額頭上的圖案愈發鮮紅。


    大越三十七年,三位君王同時收到來自舒雲澤的信,內容大致都是狠狠地威脅了一番,要他們洗幹淨脖子等著被宰。


    一時間人心惶惶,就連傅學士都聽到了風聲。


    “女兒啊,你夏天去宅子避暑時有沒有見到什麽怪人?”傅學士愁眉苦臉的問。


    傅冰月認真的想了想,搖搖頭。在她看來,舒雲澤不過就是一個與她有一筆交易的普通人而已,哪裏有什麽怪異。


    傅學士揉著額頭,長籲短歎的進了書房。當晚傅冰月的房間迎來了以為不速之客。


    “舒公子,你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有種叫做門的東西嗎?”傅冰月臉色非常不好看。


    看見傅冰月臉色一沉,舒雲澤突然心情就好起來了。他悠哉的坐下來,說:“難得見到傅大小姐臉色不大好,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


    “舒雲澤,這是京城,不是傅家外宅。”傅冰月冷冷道:“你剛剛給三位君王發了消息,現在就迫不及待來京城自投羅網?”


    舒雲澤一臉坦然:“傅姑娘是在擔心我嗎?”


    “我隻是怕你拖我下水。”傅冰月毫不留情的戳破舒雲澤的自我幻想:“不管你有什麽目的,請離我遠點。”


    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壁反倒激發了舒雲澤的好勝心,隔三差五便來打擾佳人一回。傅冰月也不客氣,不是在窗戶上塗膠水就是放銀針。二人漸漸陷入這種樂此不疲的鬥法裏。


    離著舒雲澤送出的警告信已然三月有餘,京城飄起了白雪。舒雲澤又一次翻窗進來,帶著些許冷氣。傅冰月的房間裏早就燒起來炭火,舒雲澤靠過去暖暖手,道:“你這裏冬天還真是冷啊,我都要凍僵了。”


    傅冰月依舊倚在床榻上看書,身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棉毯。見他到來頭也不抬道:“你可以去南辰,那裏四季如春。”


    舒雲澤反到是嘿嘿一笑:“遲早要去的。”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簪:“你看看這個怎麽樣?”


    傅冰月略略掃了一眼:“雕刻生硬,毫無美感。倒是可惜了這塊好玉。”


    舒雲澤摸摸鼻子,聲音低了下去:“這是我去找師傅教我,我親手雕琢的。”言語裏帶著幾分委屈:“你不喜歡就算了。”


    “等等。”傅冰月放下書,伸手拿過玉簪,說:“行了,就當是你給我的謝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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