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鬼果林?”李婆子震驚的差點挑起來,手裏的野菜掉到地上,“你們。[.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你們……你們這段日子都是在那邊挖的?”


    “恩,祖母,我知道您會說些什麽,那些不可信的。”雲小妞冷靜地安撫道,“況且我真不明白為什麽叫一座山林叫這個名字,再說了,這幾天在山裏轉悠,並沒有碰到什麽。


    “你,你就是倔強。”李婆子穩定住情緒,嚴肅地指責,“真出了事,後悔都來不及了。以後可別再去了,你幹爹也真是,近三十歲的人了,還不知道輕重,等他從鎮上回來,可得好好說說。”


    “祖母…”雲小妞拖拉著語氣,頗有些無奈,“真是太迷信了,我就沒見過什麽鬼,世界上哪裏有鬼哦……”聲音卻越說越輕,越說越覺得沒有說服力,畢竟自己不就是一縷魂魄麽?


    “這些事情,還是信得比較好,出事了事自己遭殃。”李婆子完全不讚同雲小妞的觀念,“以後你別再去采野菜了。”


    “哦……”看到李婆子的嚴肅的眼神,雲小妞無奈地點點頭,這種事情爭執也沒用。“可是,祖母,為什麽那邊叫鬼果林呢?”


    “這個啊,我也是聽人說的,沒有親眼見過。”李婆子眼神有些迷離起來。


    “什麽?快點說嘛。”雲小妞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慢悠悠,邊燒著柴火,邊催促道。


    “你這性子……”李婆子雖然有些抱怨,但卻帶著寵溺的眼神看著雲小妞,“鬼果林其實指的是一些藤蔓的植物,你別開這藤蔓,把整個鬼果林的樹木纏死了,後來就開始結果子了,果子成熟後是血紅血紅的。聽村裏的老人說,那是專門養那些吸血的惡鬼的,慢慢地那邊就成了禁區,很少人往那邊走了,每年八九月份,西溝就會流出血紅的水,很是嚇人的。”


    “血紅的果子?”


    “恩,小妞,不是祖母嘮叨,以後可千萬不要去那裏啊,要是冒犯了那些惡鬼,可不得了啊。”


    “哦”雲小妞點點頭,心裏卻越來越好奇了,別又像龍鳳鎮的石林,隻是因為不知道而產生的害怕而已。


    “好了,別想整個了,你幹爹到鎮上接恩公,怎麽還沒回來?”李婆子看了看天色,“軒兒跟雪兒也硬要跟著去,盡湊熱鬧,別又像那天天黑好久才到家,讓我擔心不已。”


    “應該不會,我想他們快回來了。”早上出發,現在都要吃晚飯了,再說就是接人而已,但雲小妞總覺得心裏不舒坦?似乎有什麽要發生一樣。


    “小妞姐,小妞姐……”二人正說著,李浩軒就跑進了院子,焦急地叫道……


    “回來了,幹爹呢。”雲小妞趕緊把手裏的柴放進門裏,站起來朝正向廚房跑來的李浩軒問道。


    “小妞姐,小妞姐,不好了,你快點出來……”李浩軒慌張地看著雲小妞。


    “怎麽了?什麽大不了的事,慌慌張張的?”李婆子叱責道,“好好說清楚。[.超多好看小說]”


    “這,這不好說嘛。”李浩軒眼神閃爍,看了自己祖母一眼,又轉向雲小妞,“小妞姐,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祖母,我去看看吧,您別擔心。”雲小妞拍拍手裏的柴灰,然後走出了廚房。


    “籲籲”二人還沒走到院子門口就聽到馬蹄聲,然後看到馬車慢慢駛進了院子。


    “幹爹,出了什麽事麽?”雲小妞看到王大郎沉著一張臉,跳下馬車,連忙上前問道。


    “嗯……”王大郎對雲小妞輕聲道,指了指馬車,叫道,“雪兒,快下來吧。”


    “爹爹,哥哥睡著了。”雪兒伸出雙手,讓王大郎抱下馬車。可雲小妞看到雪梅的雙手,差點驚叫起來。


    “幹爹,這是怎麽回事。”雲小妞抓著雪梅的手,怎麽滿手都是血?


    “不是雪兒的。”李浩軒站在雲小妞身道。


    “幹爹,裏麵到底是誰?”指著馬車,雲小妞著急地問道,看樣子裏麵應該是個受傷的人?可幹爹應該不是多事的人啊,難道是認識的?還有怎麽沒有見大叔和那男孩?


    “是一位跟小妞姐差不多大的小哥哥。”雪梅搶先道。


    “是跟恩公一起在藥鋪休養的那位小哥哥。”李浩軒補充道。


    “什麽?”雲小妞大步跨上了馬車,撩起布簾就跨進去。真的是那神情冰冷無比的小男孩,此刻雙眼緊閉,臉色蒼白,靜靜地躺在馬車裏的一邊,胸腔微微地上下起伏,顯示此人還有著生命跡象,慢慢往下移動,雲小妞看到男孩腹部靠胸腔骨處插著一把箭,箭已經被削去了大半,還剩下箭頭插在肉裏,傷口周圍的血已經凝固了,看來雪梅雙手的血應該是為男孩堵住傷口流血沾上的。


    “幹爹,必須馬上把箭頭取出來。”雲小妞退出馬車,皺著眉頭道。


    “嗯,在路上不方便處理,我隻能弄斷一截,而且箭頭有倒刺,不好處理的。”王大郎愁眉道。


    “小妞,出了什麽事?”李婆子坐在廚房門口,看著一堆人圍著馬車,不禁問道。


    “祖母,等會再跟你解釋。”雲小妞朝李婆子著急地回複,然後連忙轉身,看著雪梅和李浩軒吩咐,“雪兒,你趕緊去把手洗洗,然後把祖母的剪刀和燭火拿到幹爹屋子,軒兒,你到外麵采些野蒿,盡量采些葉片和梢頭,趕快拿回來搗成碎末。”


    “好。”雪梅跟李浩軒異口同聲地答道。


    “小妞,我來抱他到我屋子裏。”王大郎看了看院子四周,察覺並沒有人注意,才對站在馬車上的雲小妞道。


    “好。”雲小妞點點,心裏卻無比擔心,那位大叔到底在哪裏?幹爹又是怎麽遇到男孩的?可眼前最要緊得是把箭頭取出來,盯著男孩身上的箭頭,倒刺啊……到底是誰這麽惡毒?


    “小妞,我去端水來。”王大郎把男孩放到床上後,然後轉身離開,在門口處碰到雲小妞道。


    “恩。”雲小妞點點頭,跨進房門,來到床邊,上前正準備解開男孩的腰帶,察看傷口。


    “小妞,你在幹嘛?”李婆子扶著拐杖,站在房門口,看到雲小妞的動作後,叱喝道。原本是想來弄明白這幾爺子到底在幹嘛,想不到看到小妞正去拉人家的腰帶,震驚之下,不由得大聲喝道。


    “祖母,你幹嘛啊!”雲小妞轉身,看著臉色不佳的李婆子,無奈地道,“嚇死我了。”


    “你一個清白的姑娘家,剛剛在幹嘛?”李婆子一拐一拐地來到雲小妞身邊,看到雲小妞不以為然的表情,眼神不由得一沉,“以後是要嫁好人家,你這樣,以後怎麽得了啊!”這丫頭真是,完全忘了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數了。


    “祖母啊,沒這麽嚴重啦,他還是個小孩子嘛。”雲小妞歎了一口氣,雖然知道祖母是為她好,可是真的有些受不了這裏的封建思想,何況這個男孩最多不過十二三歲。


    “男孩?”李婆子呲之以鼻,“大戶人家男子哪個不是十一二歲的時候,房裏就安排了人。”


    “啊!不會吧?”雲小妞驚歎道,這個世界也太瘋狂了吧,斜眼看了眼男孩,根本是個小孩子,什麽都沒長成熟嘛,這些做父母的也太著急了吧!


    “不是祖母說你,有些男女分寸還是謹記的好。”李婆子看到雲小妞吃驚的表情,也陡然想起她早已失去了記憶,語氣不由得緩和下來。


    “小妞,大娘。”王大郎端著水走進來。


    “大郎,小妞不懂男女之別,你也不懂麽?”李婆子突然語氣很衝地向王大郎問道。


    “呃,大娘,怎麽?”王大郎陡然愣住了,不明白李婆子為什麽突然向他發火,隻是疑惑地看了看雲小妞,難道自己離開這會,發生了什麽?可那小兄弟根本動不了啊。


    “祖母,這事不怪幹爹的,是我自己心急了。”雲小妞拉著李婆子撒嬌道,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王大郎道,“幹爹,等會你用幫這男孩取出箭頭吧。”


    “嗯!當然!”王大郎點點頭,疑惑地看著雲小妞,怎麽小妞的語氣怪怪的?這屋子裏就他一個大男人,當然是他自己取了,頂多軒兒回來,幫幫忙。


    “嗯,哦,我先去看看雪兒拿的東西。”雲小妞整個臉通紅,原來他們都沒準備讓自己幫忙啊,看到幹爹的眼神,雲小妞不由得一陣害臊,怎麽老忘記自己現在隻是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女孩呢。


    “小妞姐,剪刀和燭火在這裏。”雪梅看到走進來的雲小妞叫道。“白布也在這裏。”


    “嗯,你真乖,知道等會要包紮一下。”摸摸雪梅的頭,端起準備好的東西出了房門。


    “以前我看過大夫包傷口的。”


    “雪兒,你看到血不害怕麽?”想到她下馬時沾滿血的雙手,雲小妞不由得問道。


    “那位哥哥很勇敢的,一直看著血不斷的流,也不喊痛,聽說血流幹了,會死的,我不要那位哥哥死。”雪梅仰起頭道,“軒哥哥都不敢哦。”


    “雪兒最勇敢了。”雲小妞嘴上讚歎,可心裏卻想著那男孩看著自己流血不喊痛的摸樣,不知道那時,那雙寒冰般冷淡的眸子會不會透露些許情緒?


    “小妞,你跟雪兒呆在外麵,取那男孩箭頭的事情就交給你幹爹。”李婆子接過雲小妞手裏的東西道。


    “哦。”看到這個架勢,自己是別想進屋了,哎,祖母真實但有過頭了。看著屋子裏忙碌著為男孩清洗傷口的王大郎,雲小妞不由得道,“幹爹,等會一定要把剪刀在火上烤烤才能用。”


    “烤烤?”王大郎回頭不解地問道。


    “恩,消毒的,止血的藥我會準備好,等會讓軒兒拿進來,到時候用酒洗洗傷口處,再覆上藥就好。”


    “聽小妞的,總沒錯。”李婆子看有些迷惑的王大郎道,“趕快取出箭頭,我看男孩很難受,你看,眉頭皺得如山坡一樣!”說著山前,坐在床前的凳子上。“我先幫你準備東西。”


    “恩,傷口清洗好了就可以慢慢割開箭頭周圍肉,然後箭頭就能被取出來了,隻是不知道這男孩受不受住。”王大郎看著男孩蒼白的臉色,不由得擔憂地道。


    “這也是命啊!小小年紀,不知道是多大的深仇大恨,被這樣對待。”李婆子也感歎道,“等會要是被疼醒了,我會顧著的,你盡管顧自己的,盡量短時間取出來,免得時間長了遭罪。”


    “嗯。”


    “小妞姐,取箭頭,會不會很痛啊。”雪梅撐著腦袋和雲小妞坐在門前的石梯上,歪著頭問道。


    “痛吧。”雲小妞本能的回答,可是痛到極致時就麻木了,一個麻木的人怎麽能感覺到痛,不知道那男孩有沒有痛的感覺。


    “我也覺得痛。”雪梅點點痛,“有一次我手指被劃傷了,好痛好痛。哥哥好勇敢哦,都沒有聽到哭泣聲。”


    “男孩子才不哭呢。”李浩軒一手拿著野蒿,跨進院子聽到雪梅的話後不由得辯解道。


    “可軒哥哥怕痛,裏麵的小哥哥都不怕,比你勇敢。”


    “誰說的,我隻是嚇到而已。”李浩軒決口不承認,自己怕痛,哼,小丫頭越來越無視自己了。以前他說一句話,雪梅哪裏敢反駁啊,都是裏麵的小哥哥害的。


    “好啦,軒兒,我來掐葉子,你去拿缽來,搗碎後你快點拿進去。”雲小妞拍拍李浩軒的頭,拿過野蒿道。


    “哦。”雖然有些不甘,但李浩軒還是移動腳步向廚房走去。


    “小妞姐,野蒿能止血麽?小哥哥流很多血呢,取箭頭時會流更多的。”


    “恩,所以雪兒以後可要小心點,不要碰到,流血很痛的。”


    “恩,好。”


    “軒兒,快點拿進去。”雲小妞把磨碎的野蒿遞給李浩軒道,心裏擔心不已,怎麽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真想進去看看,可又怕惹祖母生氣。“進去看看裏麵的情況,讓幹爹一定要用酒洗傷口後再包藥,知道麽?”


    “恩,知道了。”


    李浩軒進去了片刻仍然沒有出來,雲小妞有些按耐不住了,到底裏麵怎麽了?正準備起身時,就看到王大郎端著一碰染紅的水走了出來。


    “幹爹,怎麽樣?沒事吧。”跟在王大郎後麵,雲小妞著急地問。


    “恩,沒事了,箭頭已經取出來。”把盆裏的水朝水溝倒掉後,轉身道。


    “沒事就好。”雲小妞鬆了一口氣。


    “小妞……”王大郎放下木棚,語氣有些凝重,“這位小兄弟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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