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小陳哥趕緊朝著胡老二那邊跑過去。一來到身邊,剛才離大老遠的看著他們已經夠恐怖的了,然而現在走近的時候,看上去更加的恐怖。


    因為他們並沒有完全的定在那裏,起碼眼珠子還是會動的。肢體也可以做出一些非常細微的動作。並且更恐怖的還不是這些,更恐怖是的從中間那個相對比較胖的工人的嘴裏麵,竟然還發出一些類似於女人一樣的聲音。


    但是在一旁的小陳哥卻不停的點著頭道:“是他們,就是他們,我們工地的那三個。可是……老盧怎麽了,他看上去怎麽像是變成一個女人?嘴裏麵發出來那些陰陽怪氣的聲音。”


    小陳哥口中說的老盧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被老胡定在中間的那個相對比較胖的那個家夥,額頭上掉了一塊肉的也正是他。但是就是不流血,或者說流的血很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楚裏麵粉紅色的血肉。非常恐怖。


    小陳哥這丫的說著就走上去要晃動他們幾個,立刻被胡老二製止住了。


    “別動!”老胡大聲嗬斥道,嚇的小小陳哥一個哆嗦。


    “你他娘的沒事別亂碰,出了事兒誰負責?”


    我也去問老胡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老胡走到這三個民工胸的正前麵,親自動手把他額頭上的黃符給撕下來了。(.無彈窗廣告)瞬間我們就看到,他把手中的黃符一撕下來,這個老盧立刻就又要朝著我們撲過來。不過旁邊那兩個依然還是無動於衷,隻有他自己一個人張著嘴要朝著我們撲過來。


    我跟小陳哥被嚇的趕緊朝著後麵退過去。


    但是站在他麵前的胡老二,依然還是一副非常淡定自若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早就料到了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就在他要撲過來的時候,嗖的一下伸出手中的桃木劍,直直的對著這個就要撲過來的老盧胸口的位置,然後這個這個老盧,在看到桃木劍馬上就又要碰到他的身體的時候,立刻停下來了。


    但是盡管這樣,我們看到,就在桃木劍要與他的身體接觸的時候,還是啪的傳來了一聲猶如爆豆一般的猛烈的爆響。頃刻間,麵前老盧胸口衣服的地方就爆開了一個口子,並且還緊跟隨著有一股青煙冒出來。


    嚇——


    嚇嚇——


    這個家夥站在那裏立刻就又憤怒的朝著我們叫了起來,一邊伸出手朝著我們這邊抓著,一邊猙獰的叫著。但是因為被老胡手中的桃木劍指著,所以他隻能衝著我們做著這些恐怖的動作,但是卻不敢踏進一步。


    因為隻要他朝前麵一踏過去,老胡手中的桃木劍就會再次觸碰到他的的身體上,法術的力量就會像天雷之力一樣的打在他的身體上麵。


    所以他一時隻能就這樣猙獰的看著我們,但還是不能走過來。就這樣掙紮了一會,不一會,就又恢複成一副像是女人一樣的樣子,那手指,那肢體動作。無不透漏出女人的姿態,雖然臉色還是一樣的慘白嚇人。


    我看到他的樣子雖然有些害怕,但是還是不禁的感到有些納悶,看來這個控製老盧的人道行沒有那麽深,不然的話早就開始跟我們拚個你死我活了。


    但是看著這裏的情況也不可能啊,因為這個宅子不上百年,起碼也有個八九十年的宅子了。


    一個百年的厲鬼,竟然會這麽弱?


    這個時候,站在他麵前的老胡卻目露凶光,對著這個變得像是女人一樣的老盧道:“你可以走了,從他的身體裏麵出來吧,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不要再到這裏禍害人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一愣,老胡冷不丁說的這些話嚇的我也打了一哆嗦。因為老胡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聲若洪鍾,麵色淩厲,猶如一個鐵麵無私的包公在詢問犯人一樣。老胡這是在跟誰說話呢,肯定不是在跟我們說話啊,因為跟我們肯定不會這樣說話呢。可是如果是在跟這個人說的,老胡知道他是誰?


    我跟小陳哥都瞪大了眼睛,同時還被嚇的汗毛豎立。因為老胡在一把這句話說完,仿佛就像是再次激起了一個已經平息的野獸一把。這個臉色慘白的老盧再次張開嘴,伸出手要朝著我們抓過來。


    老胡也不甘示弱。握著手中的桃木劍同時也朝著前麵又走了一步,這個睜大了眼睛瞪著我們的老盧立刻就也跟著後退了一步。老胡厲聲喝道:“王夫人,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已經死了,就別再禍害人了。我本無意殺你們,但是也請你們別再作惡多端!”


    什麽?王夫人?王夫人是誰?


    我頓時一頭霧水。看來老胡對這裏麵了解的比我要多得多啊。


    我仔細的盯著這個老盧,擔心他會再次出現什麽過激的反應,如果出現了我們立刻就開溜,帶著小陳哥。因為我不知道這裏麵的道道,所以說接下來的事情還是交給胡老二去對付吧。


    但是奇怪的一幕出現了,我們看到,剛一開始,當胡老二再次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這個老盧的表情依然有些過激,但是看著身體前麵老胡指著他的桃木劍,竟然克製住不再發作了,並且那種憤怒的氣息也正在一點一點的壓製下去,最後竟然撲通一聲,給老胡跪在了麵前。


    同時,從他的嘴裏麵竟然發出了一陣嚶嚶的類似於女人的哭聲。我趕緊探著頭朝著他仔細看過去,果然,這種哭聲果然是從他嘴裏麵發出來的,細細的,嚶嚶的。非常像是古代電視劇裏麵的那種大戶人家裏的女人的哭聲。


    而他現在的動作,完全也變成了一副女人的神態。那手指,那種抬起手來擦拭臉上淚水的動作。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女人的樣子。可是他的外表可是一個又胖又壯的粗獷漢子。


    說真的,如果不是在這種特定的情景之下,如果這隻是一出舞台劇的表演的話,那麽我會認為這個老盧的動作是十分滑稽的。但是在這裏,他越是這樣,我卻越是感到無法形容的恐怖。


    我忍不住的插道:“老胡,你怎麽知道他是誰?”


    老胡一擺手,示意我先不要打擾他,然後繼續看著這個突然跪在我們麵前的老盧。


    這個老盧用手指擦著眼淚,嚶嚶的哭了一陣子之後突然開口說起話來了,依然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聲嘶力竭道:“大人啊,求你救救我們家主子吧,我們被害了,被一個小人害了,我們家主子現在還被封在那裏的,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們了?”


    老胡臉色一沉:“你們家主子?誰?難道是王太守?他現在在那裏?”


    老盧身體裏麵的這個女人道:“在……就在樹林裏麵,剛才我們挖著那一片地方,我們家主子就是被壓在那裏的。是我控製著他們三個人,讓他們把我去挖我們家主子的。”


    什麽,原來他們挖的那個地方埋著的一個人,是我們麵前的這個老盧身體裏麵女人的丈夫,並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也是這一家的戶主。聽老胡的語氣說來還是一個不小官,太守的官職。相當於我們現在的市長了。


    老盧身體裏麵的這個女人這樣一說,胡老二立刻扭頭對我道:“木木,你趕緊過去那邊看看!”


    “我?”


    “廢話,難道讓我過去啊!”


    “好吧。”


    也是,除了讓我過去,也沒有別人了。因為老胡在看著這個老盧,而小陳哥也不可能太會過去。


    於是我雖然也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慢悠悠的朝著那邊樹林裏麵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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