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奶’‘奶’說道:“嗯,沒事了隻要秀琴把那些東西保存好就行了,四十九天之後,自然事成。”


    秀琴阿姨拿著的那些東西?


    何‘奶’‘奶’他們還給秀琴阿姨什麽東西了?


    他們這些的對話就像是在說著他們行內的行話一樣,所以即使他們現在說的這樣的處之泰然,我也依然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什麽。至於談論的什麽內容,隻有他們知道。但是有一點,肯定是跟我有關的。


    何‘奶’‘奶’這樣說完之後,我‘奶’‘奶’臉上那凝重的表情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才緩緩的張開嘴對何‘奶’‘奶’說道:“那……好吧。”


    然後進起身又去屋子裏麵了,什麽也沒有說,不知道去幹什麽了。


    不一會就出來,但是這一次他出來的時候手中拿了一個小手絹。非常熟悉的小手絹。因為在我兒時的記憶中,每當‘奶’‘奶’去屋子裏麵拿這樣的小手絹的時候,那就說明是去屋子裏麵給我拿零‘花’錢來了。


    果然,‘奶’‘奶’拿著手絹坐在了凳子上,然後一層一層的把手絹打開。我看到手絹裏麵整整齊齊的卷著一些零錢,有一百我的,五十的、二十的,甚至還有五‘毛’的,一看到這個情景的時候鼻頭就忍不住的酸了起來。


    有剛才這種的一直繃緊著神經的心情立刻變成無法名狀的難受。不是為別的,就是為了我‘奶’‘奶’的這一個動作。雖然我不知道‘奶’‘奶’這時候突然拿錢出來幹什麽。但是我已經給了她兩萬了,她‘花’錢的時候還是這麽的舍不得。


    這不是小氣,這是他們那一代人在平常的堅固歲月中養成的生活習慣。勤儉持家慣了,所以不管在什麽時候,或者不管再有錢了,在‘花’錢的時候都要一分一‘毛’的核算一下。絕不揮霍、絕不‘浪’費。


    但是緊接著,當我看到我‘奶’‘奶’把手中的錢遞給了何‘奶’‘奶’的時候,立刻就驚訝起來了。


    何‘奶’‘奶’立刻就問道:“姐姐你這樣做是什麽意思,趕緊拿回去。”


    我‘奶’‘奶’:“妹子,老姐也沒有那麽多錢。你幫我們老方家辦事辛苦你了,所以這點錢先拿著。一點心意了,也不多。”


    我心中釋然,原來是這樣。我‘奶’‘奶’這是按照我們當地的習俗做的,當一戶人家請當地的大仙過來辦事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表示一下心意。看來我‘奶’‘奶’雖然老歸老,但是在辦事方麵還是一點也不馬虎的。


    何‘奶’‘奶’肯定不會要我‘奶’‘奶’錢,本來這件事情也是當初的老黃托付給何‘奶’‘奶’做的。老黃是何‘奶’‘奶’動了感情的人,而老黃跟我爺爺又是至‘交’,我爺爺的事情就是老黃的事情,我爺爺的心願就是老黃的心願。所以轉過來,何‘奶’‘奶’肯定就會把我們家的事情當做她的事情親自來做的,從這一次就可以看出來了。


    所以他們兩個推回來推回去,何‘奶’‘奶’最終還是沒有要我‘奶’‘奶’的錢,最後坐下來之後,何‘奶’‘奶’再次說道:“姐姐,還有其他事情沒有,如果沒有其它事情了我們就走了,這段時間沒事了讓木木多注意休息,到了那幾天的時候別讓他‘亂’跑了就,讓他呆在家裏麵就行了。


    還有我‘交’代你的事情每天按時去做,不會有其它的情況發生的。”


    “嗯,我知道。可是……”


    當何‘奶’‘奶’再次說這些的時候,臉‘色’又恢複成了之前那種嚴肅的樣子,說實在的,我的心裏麵也比我‘奶’‘奶’還要發愣。有一連串的問題。並且越是這樣,越是不安。因為這一切比我想象的要詭異的多。


    難道真的就這樣就結束了嗎?


    我一點也不這樣認為,相反來說我的心裏麵卻是越來的越壓抑了。在剛才我一直圍繞著一個東西轉圈的時候這種不祥的感覺就出現了。


    因為如果我真的就這樣毫發無損的就這樣把他們要做的事情給解決了。那麽他們何必每件事情都要隱瞞著我,每一件事情都不跟我講實話。


    並且最重要的一點是,胡老二已經非常明確的對我說過了,他們口頭上一直是說給我改命什麽的,其實並不是。而是打著給我改命的名義在做著另外一件事情,但是他卻不能跟著說。隻是一直強調著讓我離開這裏。離開我‘奶’‘奶’。


    所以綜合著之前種種的情況來看,這件事情都不可能這樣隨隨便便的就結束了。


    於是我認真的觀察著他們每一個人的臉‘色’,努力的尋找著任何一些對我有用的蛛絲馬跡。


    果然,緊接著我就看了一幕讓我更加心跳的情況。


    隻見我‘奶’‘奶’就這樣愣了好大一會,還是忍不住的問道:“大妹子,真的沒有其它辦法了嗎?你看看還有其他方法沒有,我怕到時候我會舍不得的。”


    在一說到著這裏,我看到我‘奶’‘奶’突然低著頭抹起來了眼淚。眼眶在這一瞬之間就濕潤了起來。情不自禁的,無法控製的。


    這個細小的動作立刻就被我發現了,我趕緊上前問道:“怎麽了‘奶’‘奶’,你怎麽了?”


    但是這個時候何‘奶’‘奶’卻主動的對我說道:“木木,你先回避一下,你先去你‘奶’‘奶’的屋子裏麵吧,我跟你‘奶’‘奶’說些事,等一會我們會叫你的。”


    啥?讓我先回避一下?


    我有些不理解,於是我抬頭去看我‘奶’‘奶’的意見,但是我‘奶’‘奶’的意見卻跟何‘奶’‘奶’的一樣了,點點頭對著我道:“嗯,木木,你先離開一下吧。”


    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為什麽他們總是一到這樣的時候就讓我離開,這不是明擺著肯定有什麽對我不好的事情不想讓我聽到。最後我還是離開了。起身去我‘奶’‘奶’的屋子裏麵。


    但是雖然進到了我‘奶’‘奶’的屋子裏,我還是繃緊著神經,一進去就豎起耳朵聆聽了起來。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即使我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卻還是不能聽清楚。隻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些何‘奶’‘奶’對我‘奶’‘奶’說的話。


    但是即便是這樣,我能感受到她們在說的時候也是很小心的,她好像是在說什麽等她回去之後,盡量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還說一些什麽這段時間會盡量找其他辦法幫助我‘奶’‘奶’的……


    最後不行的話就還把我帶走,讓我這段時間跟著她住一塊。


    我忽然頭皮就麻了起來,不管之前我聽得那些是不是真的,但是最後一句我卻聽清楚了,那句實在不行的話就讓我再跟著她過去住一塊……


    一想到這裏我的頭發立刻就忍不住的豎立起來了,跟她住一塊,那真的是太恐怖了。我一想起當時跟她住在一起的那幾天全身立刻就是發‘毛’的。到現在在我還沒有‘弄’明白,當時在樓頂上出現的那個跟她一模一樣的,被我砍斷了一隻手的‘女’人到底是誰。


    並且為什麽何‘奶’‘奶’對那件事也不聞不問。從後來的我一會躲著她,到後來我們又遇到一塊了他也不跟我提這件事。


    不過這句話卻又恰恰的說明了,這整件事並沒有真正的結束,他們口中所說的什麽已經結束了而是說給我聽的。還有更令人擔憂、更令人恐怖的情況肯定還在後麵。隻是他們還在瞞著我,所以我這段時間就更要多加小心了。


    在送走了張師傅、何‘奶’‘奶’他們之後,屋子就剩下我跟‘奶’‘奶’我爸、還有秀琴阿姨了。


    茶幾上麵的那些為白‘奶’‘奶’準備的五品隻供依然還整齊的擺在上年,牌位前麵香爐裏麵的香火也正在徐徐升起。按照張師傅當時答應的情況,這些東西要在我爸的屋子裏麵擺上一個月。一想起來那個家夥每天都要來這個屋子裏麵收這些貢品,心裏麵就‘毛’‘毛’的,幸好我不在這裏住著。也希望不要嚇著我‘奶’‘奶’他們。


    我故意的問我‘奶’‘奶’:“‘奶’‘奶’,接下來沒有什麽事情了吧,我想去胡老二那裏住一段時間,我有點想去他那裏了。”


    我還沒有一說完,我‘奶’‘奶’立刻就拒絕道:“不行,不能去那裏。木木,這段時間你就呆在家裏麵,哪也別去,聽‘奶’‘奶’的話,好好陪著‘奶’‘奶’。”


    “嗯,那好吧。”我假裝不情願的應道。


    現在的情況還沒有‘弄’明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結束了,就算是讓我現在去胡老二那裏我也不會去的。我不是傻子,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於是說完之後我就又對我‘奶’‘奶’道:“‘奶’‘奶’,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去那個院子裏麵了。我有點累了,想去睡一會。吃飯的時候你去叫我就行了。”趁著這個機會,先趕緊離開這裏。


    “嗯,好,那你先過去吧木木。”‘奶’‘奶’一答應,我就趕緊離開了。


    我回到我‘奶’‘奶’的院子裏麵當然不是休息的,而是有我自己的事情。因為我覺得這個時候很有必須給胡老二打一個電話旁敲側擊的聊一下。因為當時我跟他通電話的時候,他在裏麵的口‘吻’一直都是極力阻止我,不要讓我再繼續在家裏麵的待下去的。不要讓我做那個何‘奶’‘奶’他們口中所說的為我改命。一直都是想要對我再多說一些什麽卻不知道什麽原因不能說出來的。


    而現在我已經做完了,所以我覺得我這個時候我再跟他聊這些的時候他應該就會在給我說一些什麽的。說不定就是一些對我有用的線索。


    然而我剛到‘奶’‘奶’的屋子裏,正準備去撥他的電話的時候,這家夥的電話卻主動給我打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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