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皺得更緊:“跟他有什麽好可問?”


    “逼近我老公已經跟他姐姐抱在一起了。”我說:“我不能失禮。”


    他瞥我:“看得倒挺清楚。”


    “現在可以交代念念在哪了嗎?”我可真是毫無人權。


    他還不依:“先說都問了什麽好。”


    “那你交代一下你為什麽抱她?”我真是煩透了。


    “哦?”他揚起眉:“繁念可不吃乳母的奶,看看這都幾點了。”


    “沒問什麽!”我暴躁起來:“我不是留奶了嗎!”


    “冷得怎麽給孩子喝?”他說得理所當然。


    “所以你喝了?”如果他真敢這麽說,那我一定笑話死他。


    他沒回答,隻說:“所以請你有一點身為母親的覺悟,乖乖回答我的問題。”


    “那你問。”神經病,急死我了。


    “問什麽好了?”


    “你好,好久不見,下一題。”我煩死了。


    他點頭:“他是什麽表情呀?”


    “沒什麽表情。“


    “那是什麽眼神啊?”他這個瘋勁兒上來還真嚇人。


    “沒什麽眼神。”


    “認真回答。”他陰陽怪氣地強調。


    “很平靜的眼神!”我怎麽記得他是什麽眼神!


    他冷笑一聲:“觀察得還挺入微。”


    我氣得不知該說什麽好。


    繁音沒再發問,而是點了支煙,沉默得吸了半支,終於發話:“她在隔壁。”


    我連忙起身熬出去,手腕卻被繁音拉住。他望了我半晌,問:“手還疼麽?”


    “多謝你關心。”我說:“不疼了。”


    他略顯牽強地笑了一下,鬆開了手。


    我連忙到隔壁去看念念。


    房間裏隻有一個女傭,而且她竟然睡著了,我連忙跑去看念念,幸好她還在,但小臉通紅。


    我不安極了,用手一摸,壞了!她發燒了!


    念念到現在從來都沒有病過,畢竟繁家那麽多營養師不是白請的。孩子病了不會突然發生,念念早晨走時還好好的,直覺告訴我這事不簡單。


    我連忙抱起念念朝繁音所在的房間跑去,幸好他還坐在那張沙發上,扶手上坐著個年輕女人。


    這賤人。


    我連忙跑過去說:“孩子病了!快去請醫生!”


    繁音一愣,隨後一把將那女人推了下去,起身說:“怎麽了?”


    “發燒了。”我忍不住抱怨他:“你們是怎麽帶的?”


    繁音皺起眉:“剛剛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發燒?”一邊伸出手說:“給我。”


    “不給!去找醫生!囉嗦什麽!”


    他沒吭聲,過去打電話叫醫生。


    我們都知道這不是尋常發燒,所以我害怕得心都抖了,如果我女兒出了什麽事,我一定要掐死繁音。不,我更應該掐死我自己。我剛剛就應該過來!


    繁音先聯絡了醫生,又聯絡了繁爸爸和韓夫人,接下來很快就回來了,說:“兩分鍾就到。她還燒嗎?”


    “嗯。”


    “別哭。”他的聲音也有點顫抖:“先把她給我,你的手在抖,我怕你摔到她。”


    “不要。”會不會摔她我有數,但我絕不能放開她。


    念念的頭上已經開始出汗了,我用手幫她擦著,感覺她的溫度高得嚇人。尋常人發燒已經受不了,這麽小的孩子怎麽經得起發燒?我的心抖個不停,幾乎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醫生終於來了。我連忙按醫生的吩咐把念念放下,檢查之後,醫生詢問我們孩子是否有感冒。繁音搖頭:“半小時前還沒事。”


    “症狀是感冒,但不排除被人下藥。”醫生說:“要立刻到醫院去。”


    那就趕快去,我們連忙往出跑,門卻突然被人打開,一群人走進來,竟然是繁爸爸和韓夫人。


    繁爸爸一進門就命令:“把他抓起來!”


    抓誰?


    我正詫異,那群人已經跑過去按住繁音。


    繁音的臉上先是詫異,然後便認罪一般,沒有說話。


    韓夫人則過來扶著我說:“跟我來。”


    我們一起把孩子送到了最近的醫院,醫生診斷說念念沒有中毒,是感冒而且有輕微肺炎。


    我和韓夫人都急得要命,生怕她扛不住。急救了一個多小時,她才穩定下來,眯著眼睛望著我,委屈得讓我心疼得不得了。


    念念睡著後,繁爸爸終於來了,問:“念念好點了嗎?”


    “好多了。”韓夫人問:“他怎麽樣?”


    繁爸爸歎了口氣,說:“一直都是音音。”


    我連忙問繁爸爸:“爸爸,是誰做的?”


    “是音音。”繁爸爸說:“他把念念抱到窗戶旁邊去了,今天天這麽冷,她又這麽小,一下子就病了!”


    “他為什麽這麽做!”


    “別急,看監控裏的動作像是第二人格做的。”韓夫人說:“以後不能再讓他接觸孩子。”


    “那你們把他抓到哪了?”


    “在心理醫生那裏。”繁爸爸說:“希望催眠他讓第二人格出來。”


    我簡直無法相信:“確定是他做的?”


    “嗯。”繁爸爸說:“監控錄像顯示隻有他進去過,而且女傭是被他切後頸打昏的。”


    我隻得沉默。


    “接下來繼續把他關到我家。”韓夫人說:“第二人格肯定是以殺死孩子來讓他崩潰,畢竟上一個孩子死的時候,他就已經精神崩潰了。”


    “不行啊!”繁爸爸說:“你剛剛才把他放出來,再關他,就算不崩潰也要崩潰了!”


    “那你希望他害死你孫女?”韓夫人瞪起眼睛:“上次是他要求我關他的!他自己心裏很明白,就是第二人格不明白!”


    繁爸爸咬了咬嘴唇,問:“這次還要關多久?”


    “關到他倆離婚,送走靈雨為止。”韓夫人看向我:“你願意嗎?”


    “願意。”沒孩子的時候我還願意糾結,畢竟那時我孑然一身,但現在不行,我必須保證念念的安全:“以前是我不對,跟您吵架,現在我願意對您道歉,隻求能以最快的速度跟他離婚。”


    韓夫人點了點頭,說:“別怕,我會關著他。”


    第二天一早,韓夫人就告訴我,繁音已經被她關起來了,而念念的病四天後才有了起色。


    念念在醫院呆了三周才能回家,但回來後依然很虛弱。因此我和繁爸爸都很辛苦,我也忙著照顧念念把別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


    這天晚上,我正哄著念念睡了。現在她總是睡不安穩,肯定是心裏沒有安全感,我也每天都緊抱著她,生怕她再有閃失,有時做夢還會夢到念念出事了,醒來時全身都被冷汗浸透。


    這天我也做了同樣的夢,難受到了極點。


    即將醒來時感覺自己聽到了念念的哭聲,我竭力張開眼,發現床頭站著一個人影。


    也不知為什麽,今天房間裏的窗簾拉得格外嚴,而平時常亮的小夜燈也完全不亮。因此讓我完全看不清這個人。


    我本能地抱緊了念念,但她依舊哭個不停。那個人影慢慢地爬上了床,朝我們爬了過來。我趕緊從床頭藏槍的小槽裏拉出槍,指向了那個人影。


    人影暫時停住。


    我不敢出聲,我們就這樣僵持著,孩子的哭聲讓整個氛圍更顯詭異。


    突然,人影倒了下去,一路滾到了地上。


    我雖被嚇到,但也明白這是個機會,連忙轉身拎起電話,撥通了繁爸爸的快捷號碼。他立刻接起來,我還沒說話,念念的哭聲已經讓他明白了,說:“等著!”


    地上的人影還在掙紮、卷曲、扭動,如同一條身負重傷的蟒蛇。


    我依然舉槍指著他,焦慮得期待著繁爸爸進來。


    直到他終於帶著人破門而入。


    燈光豁亮,地上的竟然是繁音。他雙手抱頭,不停地抽搐,嘴唇發白,也在顫抖。身上仿佛被澆了一盆水,濕得駭人。


    繁爸爸派人把他綁得像個粽子,問:“他傷害你們了嗎?”


    “沒有。”我說:“他怎麽回來了?”


    “不知道,我們沒決定放他出來。”繁爸爸對傭人說:“先把他關回我的房間。”


    傭人過去搬繁音,卻突然驚叫了一聲。我們連忙看過去,發現繁音已經口吐白沫,白眼外翻。


    我更害怕,抱緊念念,不停地哄她,希望她能安靜一點。可她依然哭個不停,她肯定是太害怕了。


    繁爸爸跑過去,解開他的繩子,傭人圍成了一團,我什麽都看不到。


    那邊安靜了大約三十秒。


    突然,繁爸爸低哼了一聲,傭人也亂作一團。


    我忙叫:“爸爸!”


    繁爸爸喘息了一會兒才回答:“沒事。”又過了一會兒,說:“找醫生。”


    我給醫生打了電話,他們過來給繁音打了鎮靜劑。


    繁爸爸派人把他綁在床上,坐在旁邊吩咐醫生:“檢測一下,看看他有沒有吸毒。”


    醫生點頭。


    我問:“爸爸,你為什麽要檢測這個?”


    “他的症狀像吸毒。”繁爸爸說:“我懷疑這小子背著我吸毒。”


    我問:“那如果吸毒會有什麽後果?”


    “沒精神病的人也能吸出精神病,何況他?”繁爸爸陰沉著臉說:“如果他敢吸毒,我就砍了他的腿,讓他乖乖在家裏當個殘廢,總好過當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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