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聽不懂了:“是他忽然管我借筆,我就順手借了那支給他,如果不是你說,我都不知道他是誰,害到了他,是我不好,對不起。”


    “沒事沒事,我當然知道您沒必要專程害那樣一個廢物,隻是站在我的立場上還是需要感謝您。”李虞笑著說:“真的太謝謝了,我不好解釋原因,但真的太感謝了。”


    掛了電話,我覺得滿頭霧水,便打給繁音,告訴他這件事。


    他也沒明白,說要打聽一下。聊完這件事,他又問:“在做什麽?”


    “睡覺呀。”我說:“我好困。”


    “噢。”聽聲音好像是他打了個哈欠:“我也有點困。”


    “那你能找機會休息一下子嗎?”我說:“你最近也一直沒休息好。”


    “沒事,我喝幾杯咖啡。”他說:“我突然好想吃我爸爸煮的意大利麵,你讓他做一下,中午給我送來好不好?”


    “好。”我問:“現在嗎?”


    “越快越好。”


    餓成這樣了?他平時不是不在家吃午餐麽?我忙問:“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


    “沒什麽不舒服。”他說:“就這樣,快點。”


    “好。”我說:“你真的……”


    “還有,眼藥水用完了,你在哪買的?”


    “挺遠的,我去的時候幫你帶去。”


    說完便掛了電話。


    我先去找繁爸爸跟他說繁音要吃他煮的意大利麵,繁爸爸納悶極了,說:“他想幹嘛?我煮得又不好吃。”


    “而且要得很急。”我說:“問他是不是病了,他也說沒事。”


    “唔……”繁爸爸糾結了一下,明顯沒能想出什麽所以然,便說:“也許隻是想爸爸了吧?”


    我幫繁爸爸一起煮意大利麵,發現廚師又在剝燈籠椒,忙問:“爸爸,今天中午又吃辣的?”


    “嗯。”繁爸爸說:“音音總說他最近嘴巴裏沒味道,身上還冷,想吃點辣的。”


    “音音說的?”我問:“小甜甜?”


    “沒有呀,就第一人格。”繁爸爸問:“怎麽啦?”


    “他還抱怨來著,說你明知道他辣吃多了就眼睛不舒服。”


    “因為是他自己要求的,我就忘了。”繁爸爸拍了一下腦袋,說:“這家夥今天怎麽這麽多事兒?自己不能照顧一下自己嗎?還要吃我煮的意大利麵,搞得跟個孕婦一樣。”


    看來是小甜甜要求的?我覺得這事不單純,便想著要問問繁音,也要抽空看看家裏的監控,是不是小甜甜出來了?


    繁音正在白道的公司。我到時,他正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我一過去,他立刻坐了起來,眼裏放著期待的光,揉著肚子說:“餓死我了!”


    “拿來了。”我把繁爸爸煮的兩份全都放到桌上,剛起身倒了杯水,轉身就發現繁音已經吃上了。這種狼吞虎咽完全不符合他的一貫作風。


    我也坐過去,挑了一叉子,媽呀,真酸啊,好難吃。


    繁音吃得急,卻吃不了多少,吃了幾口就說飽了,靠到了沙發上。


    我問:“感覺好一點了嗎?還是很難受嗎?”


    “嗯,累。”他揉著腦袋說:“我媽說,因為那男的太窮,還背著所有人把裏暖暖的肚子搞大,搞得李家得把跟蘇家好好的婚約退了,所以李家沒人喜歡他。這個表弟跟他感情特別好,考這個學校也是他跟李暖暖提的。李虞可能是謝你整了他。”


    “那錢剛剛已經到賬了,我拿著嗎?”


    “拿著吧。”說這幾句話的功夫,他就已經打了許多哈欠,眼淚狂流。


    肯定是因為輔導我太累了,而我今天考完試,也考得還行,他一放鬆,就開始累了。


    我連忙過去坐到他身邊,摸摸他的頭,確定真的沒發燒,便說:“要不你先睡一下,有什麽事我替你做。”


    “沒事。”他揉著頭,說:“算了,我就睡一會兒,你有事叫我。”


    我便幫他拿了毯子,展開時他就已經睡著了。這真讓我心裏怪不安的,畢竟繁音從沒這樣疲倦過。


    一個半小時後才有人找繁音,我本來想叫繁音,奈何他太累了,怎麽都叫不醒,隻得讓這名高管把文件放到辦公室。


    不一會兒,阿昌又來了,我倆一起連叫了好久,繁音終於張開眼睛,疲倦地問:“怎麽了?”


    “今晚要接貨。”阿昌說:“按規矩,您現在得去請晚上行動的兄弟們吃頓飯。”


    繁音便點了點頭,由我扶著,吃力地從床上爬起來,說:“靈靈回去吧。”


    “我陪你去吧。”我說:“你這樣不行。”


    他搖了搖頭,按了一下我的頭,說:“都是一群老流氓,見到你指不定怎麽惦記。”


    “那你是不是感冒了呀?”我說:“請醫生來給你看一下好不好?”


    他可能也覺得自己的狀態很有問題,便同意叫醫生來。


    公司醫務室的醫生很快就來了,給繁音做了個簡單診斷,說:“應該隻是受涼,要注意休息跟保暖。如果開始發燒,就一定要去醫院了。”


    我問:“沒有其他反應嗎?中毒之類的?”


    “中毒不可能。”繁音說:“除了你的眼藥水,我沒接觸過外麵的東西。”


    “我的眼藥水一直都在我包裏,而且我都滴了那麽多,如果有問題,肯定早就有了。”我說:“可你現在的樣子讓我好擔心,要不然咱們再到醫院去看看?”


    “今天沒空,等我晚上回來吧。”他摟了一下我的腰,柔聲說:“回去吧,別擔心了。”


    我隻好回了家,跟繁爸爸說了一聲,到監控室裏去看監控。


    最近我隻有晚上在這邊,白天也不跟繁音在一起,所以完全沒想到繁音白天回來過,不過都是第一人格。


    視頻上也很少出現米雪,真是納悶,她都不出門麽?


    整個下午,我一直都在看這些視頻,隱隱覺得有哪裏不對勁,而且就在這些視頻裏,卻無法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而我完全描述不出來。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


    是繁音。


    他說:“我九點鍾去醫院,你也來,我可能就是得病了。”


    “怎麽了?”我忙問:“你快跟我說說,哪裏不舒服?”


    “還是想吃意大利麵,我爸煮的那種。”他的語氣幾乎是有氣無力的:“你也知道,他煮得很難吃,酸不拉幾的。”


    “對。”我說:“那你還覺得累嗎?”


    “嗯。”


    肯定是什麽東西中毒了,我問:“眼藥水的瓶子還在嗎?會不會是裏麵被下了藥?”


    “檢驗過了,沒問題。”他說:“應該就是我身體出問題了。”


    現在距離九點還差一個小時,我不敢貿然告訴繁爸爸,先收拾著出了門。


    到醫院時等了十幾分鍾,繁音便來了。可能是因為完全沒得到休息,他的臉色更疲倦。我連忙過去扶住他,阿昌也在他身旁護著,怕他拿不穩拐杖。


    進醫院後,噩夢來了:急診醫生先看過,把我們送去看內科,內科又轉消化科,又轉腦科,傳染病……一直檢查到淩晨四點,片子拍了許多,檢查做了無數,全醫院隻差兒科和婦科沒去過了,卻都說繁音一切正常。


    正當醫生們準備開會研討繁音是否被人下了新型病毒時,婦科醫生怯怯地問:“請問,太太是不是懷孕了?”


    “我……”他一說我才想起:“不知道,但我應該檢查一下了。”今天應該是我這個月經期的第三天,的確沒有來。


    繁音一聽這個就來精神了,推著我說:“快。”


    現在有了也就一個月,這麽小隻能先用早孕試紙,的確是陽性。


    繁音高興極了,醫生卻問:“太太是不是沒什麽妊娠反應?”


    “是沒有。”懷念念時我的反應不算重,而且來得很晚。懷第一個孩子時似乎也沒有很嚴重,我說:“我好像都沒什麽太嚴重的反應。”


    醫生便笑了,說:“新型毒品的可能性畢竟很小,我推測繁先生現在的情況是妊娠反應。”


    繁音愣住:“再說一遍?”


    “我認為是妊娠反應。”醫生不怕死地說:“您的症狀很像。”


    “你瘋了吧?”繁音果然黑了臉:“我可是個男人!”


    “是,但雖然是低概率事件,可類似情況的確存在。”醫生說:“孩子的父親因為情緒激動等症狀,體內激素改變,出現類似目前妊娠反應的情況。如果是這樣,您就不用太擔憂,隨著您的情緒穩定下來,症狀會慢慢消失的。”


    繁音黑著臉,沒有說話。


    我忙問:“這麽說我接下來就不會有反應了嗎?”這感情好耶!


    “不一定的。”醫生搖頭。


    出來後,繁音依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對院長說:“一定是有人下毒。”


    “是。”院長說:“但咱們的病毒庫裏沒有這種病毒,我建議您還是查一下激素……”


    “不要鬼扯!”繁音瞪了他一眼,又扭頭用眼睛瞪我:“站著幹什麽?走!”


    “去哪啊?”


    “回家睡覺!餓死我了!”他拄著拐杖轉身走了。


    院長又拉住我,說:“新型毒品的發現和研究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但檢查激素成本很低,希望太太可以勸勸先生,妊娠反應是有可能在父親身上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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