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收了這筆錢,這就變成了生意,按規矩,我就必須得殺了她。可是明明有幾次,我都已經讓她處在馬上就死得邊緣,可那白癡既不激動也不憤怒,絲毫沒有打算出來阻止的意思。好多醫生推測,說我應當是一個工作狂型的人格,沒有感情,可我倒覺得正好相反。有時那個該死的第二人格,才真像個冷血動物。


    所以我最近已經不再對這個計劃抱有希望,何況還有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一個能夠被人出資一億美金來殺的人,她的價值至少不會低於這個數。


    搞不好,我娶回來的是醜小鴨呢!


    早在見到蒲萄之前,我就已經聽過她的豔名。


    她很會賺錢,經營能力一流,她也非常有魅力,小蘿莉是個美女,但終究還是太仙了,少了些人間煙火。蒲萄就不同了,她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散發著動物一般最原始的性感。在玩膩了那個笨仙女之後,我終究還是喜愛這種又聰明,又壞,又性感的女人。


    蒲家姐弟早有計劃到這邊來發展,他們財大氣粗,又需要到我,這筆生意談成,對每一個都有利。我早就得知他們在接洽一些價格便宜的小家族,但並沒有主動去自薦,他們遲早得找到我,那時我會根據他們最近的做法而提個高價。


    接下來都一段時間,我發現阿昌給我找來的女人水準高出了不少,阿昌去調查,才知道這些女人是被蒲萄送來的,因為阿昌並不是第一手,自然沒有立刻發現。


    蒲萄這麽做無非是為了找一個借口來找我,我想跟她上床,自然欣然應允。


    這是我第一次見她真人。


    雖然是個人皆可夫的女人,但她穿著端莊,談吐成熟,比起蘇靈雨那種小朋友,高下立判。


    我跟她約來幾次麵,然後度過幾個美好的夜晚。最近我總是跟小蘿莉在一起,她什麽姿勢都不會,明顯並沒有認真看過羅嫚傳給她的學習視頻,總是像條死狗,我確定她真的爽得不行,所以這不是我的問題,她就是悟性太低,就是太懶。所以,再是山珍海味也該吃膩了,何況她絕稱不上山珍海味,不過是一道鮮湯而已。


    蒲萄就不一樣了,她是我這幾年見到的技術很好的女人,很會伺候人,如果不是涉及的金額太大,我都要險些原諒她和她弟弟對我的冒犯了。


    這天被老頭兒叫去他家時,見他正教星星彈鋼琴,他很嚴厲,每當星星彈累了想休息時,他就立刻板臉。


    我在門口看了一會兒,他便看到了我,示意星星自己先練,笑眯眯地出來找我,說:“正好,爸爸正想見你。”


    “幹什麽?”


    “我前幾天去了你家裏,覺得你的裝修有點舊,重新裝修一下吧。”


    “幹什麽?”


    “把靈靈接回來呀。”


    “叫得真親。”


    “都結婚這麽久了,把她接回來。”他說:“我看你成天鬼混,前幾天又搭上那個老鴇。我怕你把靈靈氣跑,回頭娶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靈靈多好,你這樣對她,她還舍命救你,是個顧全大局的女人,我要捍衛她的地位。”


    我說:“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


    “你總是喜歡那種人盡可夫的東西。”


    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說:“你對星星好點吧。”


    “我對她哪裏不好?”


    “學個鋼琴而已,又不是什麽嚴重的事。”


    “對你不是,對她就是,她將來是要嫁人的,哪能沒有一門拿得出手的才藝?”老頭兒說:“何況女孩子的生活會很艱難,放縱隻會害了她,對她管教得嚴一點,也是為她好。”


    我說:“管成一個就像蘇靈雨那樣隻會發傻的賢妻良母麽?”


    “那你不是一樣喜歡?”


    “我喜歡?”他瘋了吧。


    “喜不喜歡你都娶了。”老頭兒說:“我怕星星嫁不到好人家,她不是那種硬氣的女孩子,我看得出來。”


    “那怕什麽?”我扭頭問阿昌:“準易已經十六歲了吧?”


    “是的。”


    “不錯,”我說:“既然並不硬氣,不如就就近嫁給準易好了。”


    這句話是我隨口一說,當然,也不排除我確實有這種心。我不在乎它竟然實現,可並沒有想到,竟然一語成讖。


    老頭兒先叫我去陪他喝下午茶,咖啡喝到一半,女傭拎來一個食盒,老頭兒讓她放到桌上,說:“你去趟醫院。”


    “我已經沒什麽事了。”


    “去看靈靈,她還在醫院躺著,整天問你。”


    我問:“不去行麽?”


    “不行。”他認真地說:“對她說幾句體己的話,這次是你自己處理得不幹淨,讓她跟著白遭罪,同樣的事就算換成阿昌你也得道歉,沒道理專對她那麽差勁。”


    我說:“她不是為了我受得傷,您可別硬往我身上攬。”


    “不是你是誰?”


    “白癡。”


    “白癡也是你,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娶她也不知懷著什麽心思,反正跟我以為的不一樣,我勸你別做這種事,第二人格非常喜歡她,一旦她出什麽狀況,第二人格出問題怎麽辦?”


    老頭兒有點急了。


    我來了興致:“您怎麽知道第二人格非常喜歡她?我可什麽都沒感覺到。”


    “什麽都讓你知道還了得?”他白了我一眼,說:“雖然治病是醫生的事,但你自己必須配合,不能扯醫生的後腿。”


    “喔。”


    “去看她。”他指著食盒說:“帶上這個,就說是你特地做的。”


    我揭開蓋子看了看,沒說話。


    進醫院前,我把那食盒丟進了垃圾桶。當然,我人都去了,多一隻食盒無妨,隻是那裏麵的東西恐怕是老頭兒親手做的,我才不要拿來丟臉。


    之前的一筆生意沒有處理好,不單被條子盯上,也被對方報複。當然,這其實是可以接受的風險。但麻煩就麻煩在白癡上次沒有及時滾蛋,而我最近覺得很累,所以一直是沉睡狀態,待我醒來時,情況已經亂七八糟。


    我不否認我的這條命是蘇靈雨救的,不過我覺得她想救的是白癡,她不是為了我,我謝謝她,但並不因此而感動。


    她受傷比我重,我到醫院時,她剛醒沒多久。醫生給我講解了她的病例,她身上的血被換了一遍。


    也是因此,她的臉上完全沒有血色,這讓她原本瑩白的膚色顯得有些透明。


    我沒有去關注過他們都怎麽跟她解釋我的病,但我知道她必然早就明白我,哦不,她的白癡老公不正常。


    想想也覺得她挺偉大的。


    對方是個瘋子,談感情的基礎是至少雙方正常,瘋子哪有什麽愛情?


    雖然醫生說我沒有所謂的“感情”,可是我也不是沒有同情心的人,此時此刻,見到她滿身紗布的可憐樣兒,想想她曾救我一命,論道義,我也應該給她個機會。


    我告訴她,我不是她的良人,我建議她離婚,因為這樣可以減輕她所受到的傷害。


    這句話是真心的,我想過要停止這場利用,因為我已經預感到,它恐怕並不會如我想象得那樣大獲全勝。


    可是她沒有答應。


    當時我覺得是她自己在送死。


    可是,很多年後,當我被關在精神病院被一群醫生以治療之名行虐待之實時,總是會想起這件事。


    送死的又何嚐隻是她一個?


    話我說完了,她不同意,我也就懶得再關注。


    忙了幾天生意後,蒲萄約我,我們見了麵。


    因為見麵時間是晚餐,我們順便去了我的一棟私宅,那裏和我家以及白癡的小破房子不一樣,那張床上躺過無數的女人。


    她照例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使我連日來的鬱結都散了一大半,然後她從皮包裏掏出一樣東西,說:“我上次見你身上淤傷很重,特地帶來了我們家祖傳的藥油。”


    “祖傳?”


    “對,”她解釋說:“我們家祖上是宮裏的禦醫,這藥油用來活血化瘀,非常有效。”


    我忍不住笑:“我還以為你們家祖上是寫聊齋的那位。”


    她笑了,“你真會開玩笑。”


    我接過藥油,那瓶子上沒有標簽,裏麵的液體顏色像極了琥珀。


    看著怪惡心的,我拿起遙控器,打開窗,然後將它甩了出去。


    她一愣,隨即笑了,手掌撫著我的手臂,柔聲說:“你不要生氣,是我不對,對不起。”然後在我的注釋下慢慢地滑了下去,握住了我。


    她的嘴巴有點偏大,顏色也稍微暗淡了些,她依然如每次一樣嫻熟。


    我低頭看著她,眼前卻忽然出現了小蘿莉的那張臉。她那種臉皮薄的小女孩當然不肯做這種事,但事實上她的嘴巴長得非常美,我總是忍不住想親一親。而且她的眼神正如老頭兒所形容,單純並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我特別想知道,當她如蒲萄現在這樣的角度和姿態來看著我時,會是怎樣一番美景?


    這天我踢開她,叫她滾,然後讓阿昌找了幾個金發碧眼的洋妞兒。


    一晃又過了一陣子,老頭兒突然打電話來,語氣頗為急迫,“靈靈怎麽不在醫院了?你把她攆走了嗎?”公告:筆趣閣app安卓,蘋果專用版,告別一切廣告,請關注微信公眾號進入下載安裝:appxsyd(按住三秒複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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