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我的生活出現翻天覆地改變的人並不是靈靈,而是念念。


    起初,我也不知為什麽,同樣是女兒,我對星星就沒什麽感情,老頭兒替我解釋,說這是因為星星代表著不愉快的記憶,這點我比較認同。他還說我這麽珍惜念念,還因為雖然我沒有低頭,但心裏其實對於讓蘇靈雨流產的事有抱歉,有補償心態,這點我覺得他在胡扯。


    可我很喜歡念念,見到她的感覺就像第一次收到了一個稱心如意的禮物似的。等她長大後,我再翻看她小時候的照片時,發現她當時長得也不過爾爾,比起星星其實要差了一些,可是在我眼裏,她是最可愛的,哪怕最後我有了茵茵,又有了兒子,都沒有變過。


    有醫生還特意給我分析過,說這是我的自戀在作怪,對此我也覺得她在胡扯。念念的確很像我,我相信她將來必定會成為一個非常理性的女人。雖然感性是女人的天性,但我認為理智一些可以讓女人過得更好,蘇靈雨之所以選擇我,就是因為太感性,念念一定不會這樣選男人。而與此同時,念念的身上也有我所沒有的善良,顯然她會比我有溫情。


    不過,這個丫頭也繼承了我不好的一麵,比如自負。


    我知道白癡是一個極度自卑的家夥,那麽我的自負或許正是由那自卑而來。我與他的一切都是相反的,我在生活中最厭惡的也是他那樣看似蠢笨,卻不老實,看似單純,實則冷血,善於背後捅刀子的人,我給這類人取了個代號,叫倉鼠。


    也正是因為有了念念,我才開始改變我的想法,認真地投入到這段婚姻裏。


    蘇先生說自己管教無方,於是範圍立刻縮小到了他的養子養女之中。不客氣地說,除了蘇靈雨,他所有的孩子都十分優秀,盡管那些人各有千秋,感覺特別像他的,卻隻有蘇靈雨一個人。


    範圍一旦確定,很快便有了眉目。這些人之間有種微妙的關係,他們既彼此競爭,又在這件事上團結一致。畢竟是別人的家事,我一個外人輕易也查不清楚。不過,盡管這是趟渾水,我卻也不是個傻子。


    早在出事之前的很久,我就已經有了預感,部署好了組織裏的事,確保一旦災難來臨,大部分人都不會出事。


    這件事我沒有告訴老頭兒,因為他肯定不肯,我也沒什麽辦法能夠說服他。但我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劫,不僅如此,我內心裏甚至有些期待有這一劫。小蘿莉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個漂亮的小傻子,不是我繞開問題,隨便哄哄就可以搞定的。我和她之間的關係要麽聚,要麽散。但不論聚散,我們之間最終都需要取一個平衡。


    見過蘇先生後,我幫他處理過一些小賬,他也對我不錯,介紹了一些關係給我。我路過時會去看他,要麽就致電問候,他的態度始終不錯。


    其實,我一直都清楚,蘇先生心裏應該也並沒有把我當傻子,他知道我心裏對這些事就算一開始不清楚,後來隨著事情越來越明朗也一定明白自己正在走入陷阱。而這種心照不宣並不需要戳破。


    他有病在身,行動的範圍很有限。而且小蘿莉太單純,即便把她架到那個位置上,她也隻可能是為他人做嫁衣的那個。她陰錯陽差到了我這裏,我又陰錯陽差始終沒有殺她,也不知該說她的命算好還是糟。


    雖然蘇先生沒有找我幫忙處理那些企圖殺蘇靈雨的“孩子”們,但我覺得他應該希望借我的手處理掉他們,因為那些到底是他的孩子們,終究有倫理在。而我惡名遠揚,也跟他們沒什麽親緣關係。所以我試著搞失蹤了一個,見他沒什麽反應,便一個一個做掉了,一直到他聯絡問,讓問留下他最心愛的那幾個。


    在精神病院時,蘇先生親自來看過我一次,盡管他沒有跟我對話,不過以他打身體,能夠親自來看我,也算是相當有誠意了。那時我忙著裝瘋混日子,精神方麵也的確受到了藥物不小的影響。隻知道他來了,記得他沒什麽動作,但對於他的神情目光等這樣細微的態度,已經失去了辨別的能力。


    其實預感到的不隻有我一個人,老頭兒和我媽媽都說過覺得蘇家在給設套子,他們甚至認為連靈靈也是圈套的一部分。其實,我知道她不是,我知道她很愛我,但那時我想我可能沒那麽愛她,我隻是愛她對我好,愛她給了我一個我想要的孩子,愛她即便知道我的所有依然這麽愛我的做法,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難再有一個這樣愛我的人。可如果說怦然心動,瘋狂迷戀,那似乎是沒有的,這不關乎她,而是關乎我自己,我是一個沒有能力去愛別人的人,因為我不完整。我以為,我之所以願意一步步地走入這個圈套,僅僅是因為我活得空虛,懶得掙紮。


    是的,我活得空虛,沒有追求。我的病越發嚴重了,腦子裏總是混亂無比,我甚至不能控製它企圖摔死我的孩子。從那時起,我就做好了決定以前也曾經想過要死,但總是有人勸我。所以,我恰好想要交代自己,我沒想過要繼續活著。


    一切都挺順利的,無論對蘇先生,還是對我。


    不過中間出了兩個差錯,一個是老頭兒決定用他的財產保我一命,之所以說它是差錯,是因為當年我的出生隻是一場陰謀,老頭兒愛他的產業勝過愛我,我的病就是證明,讓他晚年失去這一切,比讓他去死還難。


    另一個,是靈靈突然說她想讓我帶她走。


    這麽多年,我不曾善待過她,為她所做的聊聊幾件事也通通不值一提。她時常抱怨我,我也總覺得她煩。我不止覺得我根本不怎麽愛她,也覺得她也早就不那麽愛我。我知道她動了太多次離婚的念頭,我甚至想如果不是因為有繼承這件事,她百分百已經跟我離婚了。


    我沒想到她會要我帶她走。


    我的病是從這時開始好起來的,我的身體裏就像是有兩個房間,其中一個是我,另一個是鄰居白癡。因此當他慢慢消失時,我很快便察覺到了。


    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靈靈,因為那段時間時好時壞,我怕她開心後又是一場失望。


    那段日子的生活雖然不富裕,但很幸福,我從來沒有過那樣的感受,盡管依舊恐懼著殺手,可是那棟小房子讓我有了家。如果沒有鑽了蒲藍的圈套,想必我會那樣跟她過一輩子。


    直到我媽媽去世前,始終都對我複婚的決定不滿,跟靈靈的關係也始終較為冷淡。老頭兒則時好時壞,因為他和靈靈相處的時候比較多,不過,每當我覺得不太舒服時,他就會立刻露出敵意。


    其實,他們都搞錯了,我之所以進精神病院,並不是因為靈靈。那時我早已沒有了第二人格。


    那是一場交易。


    在那之前,我跟他通了話。


    他說:“把我女兒送回來吧,別告訴我,你想跟她這樣過一輩子。”


    我說:“我有一件事想求您。”


    他說:“我答應。”


    “您已經知道了?”


    “不知道,但她打給我哭。”他說:“那號碼是蒲藍的,我能猜到是什麽事。”


    我說:“對不起。”


    “我不會原諒。”他的語氣就同我第一次見他時一樣平靜:“無論你是為什麽而道歉。”


    我說:“我知道。我會讓她回去。”


    他沒說話。


    同的樣作為女兒的父親,我完全清楚他的想法,說:“我也會讓她對我死心。”


    他說:“你父母分別來找我,都說希望你能活著。隻要這件事你處理得好,我就會讓你活著。”


    我說:“隻要您能夠把這件事解決得漂亮,要我死也可以。”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靈雨什麽都沒有對我說。”


    我說:“她也沒有對我說。”


    即便是後來複了婚,隻要提起這件事,靈靈還是不高興,她覺得是我太愛惜自己的尊嚴。其實,作為一個總是需要用各種手段在極限環境下生存的人,我哪有什麽尊嚴?隻是我了解蒲藍,我知道他是個惡心的家夥。一張裸照不會結束,它是一個新的開始。他會拿著裸照繼續索要,直到他徹底滿足,哪怕有一天她死了,都不能阻止。這是我與他打了半輩子交道得心得。


    我懶得把這些話說給靈靈,因為我覺得她不會信。他在她麵前會花心思去偽裝,而他做生意的方式決定了他內心裏對於利益的看法他是個為了利益可以拋棄一切的人,當年蒲萄希望吸納他作為自己的助手,一直在資助著不被家族接受的他讀書,等他考上知名學府後,又主張接他回家,然而他一做大就翻臉,把蒲萄算計給了他的合作夥伴。


    當然,蒲萄也不過是以為他乖巧,又是個沒見過世麵的私生子,好利用又不爭財產,才提攜他而已。亞洲第一美女,**翹臀,火辣身材完美身材比例!!關注微信公眾號:meinvlian1(長按三秒複製)在線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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