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賀與阿保一戰,看得陳化民、杜辰等人眼花繚亂,身形交錯,他們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棉、花‘糖’小‘說’)


    阿保雙手持刀,不知在身體何處還藏著幾把刀,陳化民對阿保很有信心;杜辰等人是見識過沈賀的手段的,但在此見到,內心深處還是震撼不已。


    阿保的名聲常人是不了解的,但在東陽的頂層人群中,這就是一個噩夢一般存在的人物。


    陳化民在地產業混的風生水起,不管是小千門在時的錢進,還是轉作正經生意的何衝,又或是外地來的過江龍,都沒有在房地產上插上一腳,就是忌憚阿保的存在。


    否則陳化民一個電話打到何衝那兒,何衝也不會立馬讓杜辰帶著一幫小弟過來給他城場子。陳化民雖然沒有發展地下勢力,但有阿保在,再厲害的地下勢力,也要賣他的麵子。因為你根本想不到,這個煞星什麽時候會出現在你的臥室裏。


    實力達到阿保這個程度,人數已經沒有意義。追殺他,你追不上;防備他,你沒有那個精力。隻要他不死,他就一定會讓你死。得罪這樣的人,實在犯不上。


    杜辰高看沈賀一眼,卻沒有想到阿保竟然戰他不下,這時他才意識到,何衝能當他老大是有原因的。單憑識人這一點上,他就遠不及何衝項背。


    這也怪陳化民沒有說清楚他要對付的人是誰,何衝更是忙亂了手腳,沒有問他要對付誰,否則他不拉著人手幹掉陳化民都算給他麵子了,又豈會讓杜辰帶人來圍堵沈賀呢?


    就在杜辰胡思亂想的時候,原本糾纏在一處的兩人分開了,原因則是阿保被沈賀在臉上狠狠地踹了一腳。


    這一腳,沈賀足足用了七成的力道,阿保的鼻梁骨都被踹平了,滿臉血腥,讓他整個人顯得更猙獰。


    “同級別對抗,殺意盛的確能夠影響勝負,但你和我差太多了,一旦我的氣息釋放出來,你的殺意就影響不到我分毫,我殺你,猶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沈賀淡淡地說道。


    他所欠缺的是實戰經驗,阿保的戰意和殺意,絕對是最佳陪練。可惜的是,他的境界太低,二人實力相差的太遠,等他黔驢技窮,自然就是落敗之時。


    說起來阿保的綜合實力比梁風、馮天還要差上一個檔次,和錢進在伯仲之間。但他戰意和殺意是特長,足以和梁風、馮天那個級數的人一較長短。


    當然了,如果是論暗殺手段,梁風死的幾率要占九成以上;若是正大光明的戰鬥,死的人一定是阿保。(.無彈窗廣告)


    梁風等人之所以避阿保的風頭,最關鍵的一點在於,他們找阿保不易,阿保找他們卻非常容易。


    阿保被沈賀一腳踹飛,讓陳為民的腦袋有些短路,衝著阿保大叫道:“阿保,站起來,快點殺了他!”


    杜辰拍拍了陳為民的肩膀,道:“陳先生,阿保不是他的對手。”


    陳為民打掉杜辰的手,道:“阿保不是他的對手,不是還有你們嗎?我讓你們來是看熱鬧的?還不給我上去殺了那小子!”


    杜辰搖搖頭,道:“陳先生,有一點我需要說清楚,你這次讓我們幫你對付的人,可是我們何老大的座上賓。就連我們老大對他都畢恭畢敬的,你讓我們對付他,會不會有些強人所難了?”


    “你說什麽?”杜辰的話讓陳為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這個消息比阿保敗在沈賀的手上還讓他震撼不已。


    麵前的那個小子竟然是何衝的座上賓,自己請何衝的人對付他,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杜辰再次開口,讓陳為民最後的一絲幻想也不複存在。


    “不可能!”陳為民大聲道:“這小子有什麽能耐,何衝會對他一個小子畢恭畢敬?”


    杜辰道:“陳先生不也看到了,你手下的王牌打手,在他麵前不也是手下敗將?”


    “不會的!”陳為民道:“阿保沒有敗!阿保,站起來殺了他,他不是你的對手!”


    阿保掙紮而起,沈賀這一腳的確刺激了他的凶性,此刻在他眼中,沈賀已經不再是對手,而是獵物!


    看著不死心的陳為民,和陷入瘋狂的阿保,杜辰暗暗歎了一口氣,心道:衝哥馬上就過來了,這個爛攤子還是讓他來收拾吧!


    事關沈賀和陳為民,杜辰還不覺得自己有能耐將這二人的關係調節好,是以看到沈賀之後,他就讓手底下的人將消息傳給何衝,然後在一旁靜觀其變。


    何衝接到消息之後愣都沒打,將手頭的事情全部交給洪天成處理,自己就跟被人踩了尾巴的兔子一般,帶著一個跟班,親自駕車趕過來。


    等何衝趕來之後,阿保也被沈賀廢掉了一身的修為,像隻牲口一般隨意地丟在一旁。


    按照沈賀一貫的行事風格,阿保這條小命是絕對留不住的。隻是這地方人多嘴雜,他倒不會急於一時。


    陳化民畢竟是一方巨頭,雖然形勢不利於自身,但還是能夠穩定情緒,快速分清目前的局勢。


    麵對沈賀一步步逼近,陳化民率先開口,道:“沈兄弟,這件事我想裏麵有些誤會,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不如借一步說話可好?”


    “不好。”沈賀道:“誤會是你的感覺,我倒沒覺得哪裏有誤會。倒是你那兒子,我會再去找他的。”


    陳化民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耐著性子,道:“沈兄弟,這件事你想怎麽了結?”


    沈賀道:“我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你兒子在外麵的那些混賬事我自然懶得理會,不過他既然將算盤打到我的頭上,這事兒就沒得了了。但是你還有一條活路可走,就看你上不上道了。”


    陳化民道:“你一定要如此步步相逼?”


    “爺我做事,一向如此!”


    “好好好!”陳化民連道三個“好”字,道:“算你狠!咱們走著瞧!”


    說完,陳化民就想抽身離開。不過他手底下的人卻沒有一個敢動彈的,而杜辰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杜辰,你想幹什麽?”陳化民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大聲問杜辰。


    “不是他想幹什麽,而是你想幹什麽!”何衝的聲音響起,隨即就見他黑著一張臉分開人群走過來。


    陳化民看著何衝,道:“何衝,為了一個小子,你竟然要和我翻臉?”


    何衝道:“難道你不知道,胡天可那小子的手是怎麽斷的?”


    陳化民一愣,總算是明白過來。


    “好啊何衝,你夠狠!”


    何衝搖搖頭,道:“不是我狠,是你太蠢。如果你能管好你那兒子,也不至於惹到不該惹的人。”


    陳化民也光棍的很,衝著何衝道:“說吧,你想怎麽辦?”


    何衝衝沈賀努了努嘴,道:“我可做不了他的主,有什麽話別和我說,按他說的來。”


    陳化民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栽在他那個惹禍不斷的兒子手上。


    不過再怎麽說,陳吉都是他的兒子,如果沈賀一定要他兒子的命,那他也不怕和沈賀、何衝撕破臉。他就陳吉這麽一個兒子,沒了兒子他要這些資產何用?要這條老命何用?


    “小兄弟,我陳化民就一個兒子,你非要他,何先生的麵子我不能不給,但你也要記住,人的麵子,終究是有限的!”陳化民索性光棍到底,一臉威脅地說道。


    沈賀笑嘻嘻地看著何衝,道:“你的麵子還真不值錢啊!”


    何衝老臉一陣尷尬,這種情況下,他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要人家兒子的命,等於斷了人家的後路,還不帶人威脅你兩句的?


    “陳吉必須死。”沈賀看向陳化民,輕描淡寫地說道。


    以沈賀目前的心性,他決定的事情沒人勸阻的了。陳化民的威脅自然也不會被他放在心上,如果能夠被外物牽動心神,那他也別想再修行一道上繼續走下去了。


    “小子,別欺人太甚!”陳為民怒喝道。


    沈賀看了何衝一眼,道:“房地產項目一項肥的流油,如果你和我說你沒興趣,我就讓孫家豪接手。”


    何衝立馬道:“別啊,我現在手底下要養活一大幫人,不在本地找點事情做,隻怕他們都要造反了。”


    “人交給你了,你自己看著處理吧。”沈賀淡淡地說道。


    陳為民這時候才意識到,他們在三言兩語之間,已經將他的企業和他的生死給定下了。


    “你們想幹什麽?你們這是土匪的行徑,是得不到好下場的!”陳為民一臉恐懼的叫道。


    當年他崛起的時候,對待他的競爭對手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他還清楚的記得,第一個被他禍害的家破人亡的對手,當初也是用這樣的行徑作為反擊,隻是當時的他沒有意識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麽快。


    何衝好歹也在商場上混了好些年,手底下自有一套班底。如果不是忌憚陳為民手底下的阿保,他豈會不插手房地產?


    現在阿保死了,陳為民這副德行的確不堪入目。


    眼下他兼並了三眼幫和小千門的地盤,再用些手段套了陳為民的公司不過是順手的事。


    東陽已經夠亂的了,沒有證據的事,別人如果栽在他的頭上,何衝也不會認的。出來混,誰手底下還沒有十個八個熟識的律師呢?


    這件事何衝直接交代杜辰去做,他則把沈賀拉到一旁,問道:“我說兄弟啊,你這惹事的功夫真是夠厲害的,誰不招惹,怎麽偏偏碰上了這條野狗呢?”


    說起來何衝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杜辰以及他手底下這幫人是他首肯之後才跟陳為民一起過來的,如果沈賀和他計較起來,他還真沒什麽好分辨的。


    沈賀哪裏看不出來他的心思,而且以他們的這種身份,彼此之間有交集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如果沒有交集才叫有事。


    “我要不找點事出來,你哪能有這麽大的收獲?”沈賀沒好氣地說道:“每年的分紅我要四成,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何衝立即笑著道:“放心,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沈賀開口要錢,這事情就好辦。對何衝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都不是事兒!如果沈賀不跟他拿錢,那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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