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一月心裏在咆哮,心痛在肆虐,可她卻知道自己不能這時候上去,如果情緒失控,tomi的計劃可能全都白費了。(.$>>>棉、花‘糖’小‘說’)


    但這是一種多麽錐心刺骨的感受啊,心愛的男人就在眼前,可她卻感覺彼此相隔萬裏之遙。這就是所謂的“咫尺天涯”嗎?


    這看似短短的距離,卻是兩人無法逾越的。她隻能帶著孩子,眼睜睜地看著他和靳楠有說有笑的,她還要假裝沒事。


    桐一月的心在滴血……


    靳楠其實早就注意到桐一月了,她此刻故意挽著tomi的手,很親熱的樣子:“沈阿姨,您可要說話算話,將來要是我們結婚了,您就來喝杯喜酒,那可是我們天大的榮幸。”


    沈蘊梅一輩子都被人捧慣了,聽到靳楠這麽說,她也挺愉快的,自然是一口應承得好了。


    但tomi就沒有表現出很喜悅的神情,還是那麽淡淡的,他心裏在暗歎……今天什麽日子啊,桐一月怎麽會帶著孩子出來了?她現在恐怕是渾身都在冒火吧?


    可既然她沒有衝上來當場發作,說明她的腦子還有幾分清醒,她應該也猜到他是為了什麽會接近沈蘊梅的。


    tomi那麽精明,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在桐一月進來一會兒之後他就發現了。


    沈蘊梅最後走的時候是帶走了雞血石的,用一個金屬箱子裝著,她的保鏢提著,她就喜笑顏開地離去。


    臨走時還不忘對杜芹芹說了一番客套話,意思是謝謝警方派人來保護。


    杜芹芹當警察也有幾年了,她對沈蘊梅的身份很清楚,今天能平安無事地過去,她也是鬆了口氣。


    沈蘊梅一行人走了,杜芹芹卻還沒有離去,她隻是叫兩個同事先走,而她卻是……


    桐一月正在給孩子講著什麽,孩子似懂非懂地點頭,但也顯得很有興趣的樣子。


    突然杜芹芹走過來,打斷了桐一月。


    桐一月一聽到杜芹芹的聲音,這心裏就咯噔一下感到不妙。


    “杜警官,有事啊?”桐一月平靜的語氣,可實際上也透著一絲不耐,因為被人打斷了說話嘛。


    杜芹芹穿著便裝,清秀的五官,眉間一股淡淡的英氣,挺直的身姿,氣質出眾,但是一開口就公式化的口吻:“你出現在這裏,是巧合嗎?剛才……沈蘊梅,你應該知道吧,她身邊的那個年輕男人,長得跟你老公有幾分相似的,你見了,就不會好奇嗎?”


    這杜芹芹不愧是警察,目光十分敏銳,可桐一月也不傻,聞言,露出一抹悵然之色:“那個人,我認識,他叫tomi,我們公司跟他有生意上的來往。(.棉、花‘糖’小‘說’)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也很驚訝,甚至誤以為是我老公,但事實上,他隻是長得相似而已。”


    桐一月這是假話,是為了敷衍杜芹芹的,可是在說的時候,她無奈和惋惜的情緒卻是真的。


    杜芹芹犀利的眼神看著桐一月,不放過她的每個表情……其實杜芹芹早就調查過了,知道tomi與龍庭集團有生意來往的,她就是故意試探一下桐一月,因為她也對tomi的來曆有懷疑。


    “連你都說不是,我也隻能姑且信一信了。”杜芹芹低頭看了看兩個孩子,眸光變得略柔軟,還衝著孩子笑了笑。


    桐一月沒想跟杜芹芹多談,牽起孩子就要走,杜芹芹突然冒出一句:“那天在警局我給你的提議,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我說過,任何時候,隻要你想到什麽線索,都可以直接找我。”


    桐一月蹙起眉頭,她真不願在孩子麵前談這些,寶寶可聰明著呢。


    “嗯……”桐一月淡淡地應了一聲就走開,不再理會。


    寶寶嘟嘟囔囔地說:“月月認識那個男的嗎?他跟你男票長得像,可不可以叫他陪我們玩?”


    桐一月這心啊,猛地就痛起來,一股酸脹感往上冒……如果可以,她多想立刻就告訴孩子實情,但她不能。這種煎熬,太痛苦了。


    綿綿也可憐巴巴地望著桐一月,搖著她的手,乞求地說:“我好想爸爸……爸爸走了好久都沒給我們電話,也不回來,是不是爸爸不要我們了?”


    大人會因為看到tomi而想起翁析勻,小孩子也一樣的。


    孩子比大人的心理更脆弱,平時對爸爸的想念都很濃厚了,今天見了tomi,孩子哪裏還能安靜得了。


    桐一月蹲下身子,輕輕摸摸孩子的腦袋,溫柔地安撫:“爸爸最愛你們了,怎麽會不要你們呢,他現在工作的地方太遠,要打電話很不方便的,很久才能打一次,所以,咱們再等等啊……還有啊,那個長得跟爸爸相似的男人,媽媽和他不是很熟,他不會跟我們一起玩,但是有媽媽陪著你們,還不夠嗎?一會兒回去給你們做好吃的,乖乖聽話好不好?”


    這些話,杜芹芹站在後邊都聽見了,她的眼神更加柔和,也為這一家子惋惜……多可愛的小孩,桐一月瞞著孩子,謊稱翁析勻是去遠方工作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杜芹芹也是女人,雖然還沒結婚生子,可是骨子裏天生的母性與善良在作祟,她竟突然生出一個念頭……真希望tomi就是翁析勻,這樣,兩個孩子就不會失去爸爸了。


    天知道tomi現在多想飛奔到桐一月和孩子身邊,但他卻隻能安靜坐在車子裏,現在要去的地方是靳楠家的診所。


    他還不能離開,他必須要堅持住,不能在關鍵時刻出現狀況。


    都已經很艱難地走到這一步了,他怎能半途而廢?


    tomi是今天中午才醒來的,很驚險,在距離計劃中的出發時間還有半小時的時候,他從昏睡中醒來了,可把靳楠嚇了一跳。


    好不容易將沈蘊梅吸引來了,該做的事情一件都不能落下,否則就太對不起tomi和靳楠這段時間的努力了。


    靳氏中醫診所,位於本市的老城區,在人民公園附近。


    雖然這裏已經沒有從前的繁華景象,但是清靜一點反而顯得更適合居住。


    靳氏診所的金字招牌掛了多年,至今還保持著鮮亮的顏色,一如診所的口碑那樣持久。


    靳楠的父親不在診所裏,這兒現在是靳楠坐鎮,她的助理有兩個,都是她父親的學徒。


    小小的診所,名氣卻不小。靳楠帶著沈蘊梅和tomi來了,一進去她就換上了醫生袍。


    靳楠要給沈蘊梅施針,讓她先去後邊用藥浴泡一泡,再穿著準備的幹淨睡袍出來。


    沈蘊梅以前曾中風,後來治療了,康複了一些,但留下後遺症。靳楠上次在京城遇到沈蘊梅,為她施針,僅僅一次就讓沈蘊梅感覺明顯,所以她才大老遠地再跑來。


    中風後遺症也分很多種,根據程度不同,治療的效果也不同。


    沈蘊梅也曾找其他的名醫為她針灸,可是效果不理想,她就覺得可能是靳家的醫術更高明,再遠也要來找。


    沈蘊梅的中風後遺症不止一種,最明顯的就是她現在嘴部還有一點歪斜。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她是長相問題,但其實不是的,那是因為中風後遺症。


    沈蘊梅在以前被靳楠施針時,臉部歪斜更嚴重,門都不出就在家裏待著。女人誰不愛美呢,她哪能允許自己有這樣的後遺症,所以她視靳楠為救星,找別的人針灸過幾次,但都不如靳楠的醫術好。


    在施針之前,靳楠還會為沈蘊梅做麵部按摩,然後才會開始針灸。


    tomi就在旁邊坐著,有一搭沒以搭的閑聊幾句。


    沈蘊梅今天心情好,話就多了起來,加上她還惦記著雞血石的事,她就想趁機試探試探tomi。


    “年輕人,無功不受祿,我既然收了你的雞血石,你就盡管說說,我有什麽可以幫你的。”沈蘊梅深諳交際之道,說話還算直爽。


    tomi一聽,並不很驚訝,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似的。


    “沈阿姨,有您這句話,那我在京城裏的生意,也就能放心幾分了。”


    “哦?你要在京城做生意?可你不是在m國有公司麽,還在這兒也有客戶,怎麽又想去京城了?”


    tomi神色不變地說:“人往高處走,誰都不會嫌錢多,京城是個好地方,我已經有初步計劃,隻不過……京城遍地是權貴,如果能倚仗沈阿姨的幫助,那就暢通無阻了。”


    先把這沈蘊梅捧高一點,她聽著奉承也歡喜,再說了,她老公的身份特殊,可謂是一尊大神,幫一下tomi,那簡直是太容易了。


    “幫忙不是不可以,隻要是正當生意就行。”


    “放心,我隻是開個裝修公司。”


    “嗯,那就好……”


    沈蘊梅還真幹脆,這到是讓tomi和靳楠暗暗欣喜。


    tomi突然說要去外邊抽煙,其實是他的手機都震動好幾次了,他知道是桐一月。


    一跨出這大門,他就直奔對麵馬路而去,到一棵樹下,背對著診所的門,他才摸出了電話給桐一月打過去。


    桐一月先前隻是發來信息,現在接到他的電話,她就像是等待千年似的。


    兩人的通話時間隻有兩分鍾,但已經足夠交代重要的事情,tomi匆匆回到診所,在進門之前還特意拿手機撥了另一個號碼,但是對方接通了他就掛斷。


    “沈阿姨,我剛得到消息,有個拍賣行將會在這幾天拍賣一幅畫……《秋寒執獵圖》,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呢?”tomi說這話時,鳳眸都在發光,那是一種睿智的色彩,他此刻內心風起雲湧,他仿佛能看到勝利在望,熬了這麽久,隻要這次成功,他和桐一月就能真正的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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