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桐一月也不是有勇無謀的,她竟岔開了話題:“沈蘊梅,你好像忘記一件事,我父親是桐民翰。[.超多好看小說]”


    桐一月竟然提到了她的父親,這話聽起來好突兀,但是,卻起到了一點效果,沈蘊梅那個潑婦居然沉默了,不吱聲了?


    桐一月不傻,為什麽會突然提到父親,因為她在賭……賭父親知道某些秘密才導致了他被追殺多年。賭這是幕後的黑手一大心病。


    確實,沈蘊梅似乎被戳中了什麽,竟然在沉默一陣之後停止了罵聲,但卻否認說:“你搞錯了吧,我可不認識你父親。”


    “嗬嗬,是麽……”桐一月料到她會這麽說,當即也不把話說得太滿:“我父親躲起來了,因為怕被人追殺……可是他現在年紀一天天老去,人的腦筋似乎也是越來越犯暈,指不定哪天就會對我說出什麽了不得的秘密。”


    話說到這裏,桐一月還故意裝出抱歉的樣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好像偏題了,想說我老公的事兒,卻扯到我父親身上去……”


    桐一月知道,沈蘊梅一定明白她在說什麽,隻是她不能徹底挑明,她還聰明地選擇了一種含糊的說法,試探沈蘊梅,同時又讓對方拿捏不準她是否真的知道那些秘密。


    如果桐一月現在能看見沈蘊梅的臉色,那一定是很難看的,盡是一臉狠毒,而桐一月又說了:“我老公沒殺人,所以我希望他能平安無事地被放出來。經過這件事,他也會知道老實待在家裏別亂跑了,亂七八糟的事兒,他不會再攙和。但如果他有事,那我就不能保證什麽時候我父親會在網絡上發表一些驚人的言論,我想那是你們不願看到的吧?”


    威脅……桐一月居然在威脅沈蘊梅。確切地說,是透過沈蘊梅來威脅她旁邊的那個男人。


    桐一月這番話的意思就是……我老公如果沒事,那就算了,否則她就會將她父親所掌握的秘密公諸於世。


    真的有秘密嗎?是什麽秘密?其實桐一月根本不確定,她現在是被逼無奈,隻能賭一把。


    沈蘊梅冷笑說:“莫名其妙,聽不懂你在講什麽,無聊!”


    說完,沈蘊梅就掛電話了,但是,她那邊卻遠不是那麽平靜的,因為事實是,桐民翰真的掌握著天大的秘密,隻不過,他的那一段記憶有些模糊,他自己都無法確定究竟是真的經曆了還是做夢?


    可敵人不知道他的記憶是模糊的,敵人以為他還記得很清楚,所以多年沒放棄追殺。(.棉、花‘糖’小‘說’)


    掛斷電話之後,沈蘊梅氣急敗壞地將手機摔在了地毯上,怒視著眼前的男人:“你說怎麽辦?你都聽到了,桐一月在威脅我們!而我們至今還沒能將桐民翰鏟除!連他現在躲在哪裏都不知道!”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我當初怎麽會嫁給你的?如果不是我一時迷惑,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步!我王家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所以你這輩子來討債,所以我父親就死在那顆毒藥之下!你怎麽不說話,你說話啊!”沈蘊梅情緒激動,死死揪著男人的衣領不放。


    可是,問題來了,沈蘊梅剛才說的什麽?自稱“王家”而不是沈家,這不是她抽風說的,那又是什麽原因?


    她麵前的男人就是她的老公……前任國安局局長,薛常耀。


    這個卸任後就待在自己家裏深居簡出地生活男人,家門口還有守衛日夜保護,而這些守衛員都是上頭為他安排的,可見他的身份多麽重要,即使卸任都依然是重點保護對象。


    別看薛常耀曾身居高位,但是在家裏他就是個“妻管嚴”,耳根子軟。


    可奇怪的是,平時那個怕老婆的男人,現在卻是兩眼陰冷地看著她,抓住了她的手腕,痛得她大叫:“我的手要斷了,放開我!”


    沈蘊梅露出驚恐之色,她從未在老公身上見過這麽可怕的眼神,陰森森的恐怖。


    薛常耀眼裏迸出駭人的寒光,不顧老婆嚇得臉色都變了,他隻是沉沉地說:“你腦子犯糊塗了嗎?桐一月說的話你也信?如果她真的掌握了桐民翰所知道的秘密,你早就被抓走了,還會在這裏嗎?動動腦筋,別成天一驚一乍的。一切照原計劃進行,你別對我指手畫腳,從現在開始,你什麽都別管,除非有我的吩咐。”


    這氣勢,哪裏是一個“妻管嚴”?這分明是一個發號施令的掌控者,並且言語間充滿了對沈蘊梅的嫌棄。


    沈蘊梅呆滯地看著自己的老公,突然間發覺這個與她結婚了30多年的男人,一下子變得好陌生……他不是一直都很溫柔的嗎?他不是家裏都知道的“妻管嚴”嗎?怎麽這一刻,她在他身上看到的卻是冷漠無情和對她的厭惡。


    他這是要翻天了啊?沈蘊梅徹底淩亂了,到底是他本性如此還是他一時氣話?


    薛常耀已經甩開她,走上了樓梯間。驀地,沈蘊梅這才回過神來,衝著他的背影說:“你站住!我問你,你當初是為什麽會娶我的?你是什麽目的?”


    薛常耀聞言,停下腳步,冷冷地回頭,居高臨下睥睨著她:“你現在才想起來問,不覺得太遲嗎?你不笨,你想想不就明白了?如果你不是王家的人,你有什麽值得我費心思的?”


    薛常耀留下這幾句高深莫測的話,回書房去了。


    沈蘊梅呆若木雞愣在原地,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尤其是最後那句……


    王家……原來沈家本是姓王,後來為了掩人耳目才改了姓沈,改的時間可以追溯到沈澤寬幼年的時候了。


    王家有什麽巨大的價值吸引了薛常耀?沈蘊梅頓時感到渾身冰涼,她不願相信那是真的,但他說的話還猶在耳際,提醒她,那不是幻覺,那是事實。


    沈蘊梅知道自己的家族牽涉到怎樣天大的秘密,而她最不願麵對的就是老公因為這個秘密而娶的她。可現實卻告訴她,就是如此。


    原來老公不是在結婚之後才從她口中知道王家的秘密而是早就知道了……早到什麽時候?必定是在一開始追求她的時候。


    太可怕,沈蘊梅哆嗦著,眼裏的驚恐中多了痛苦之色,最後麵無血色地跌坐在沙發上,抱頭大哭。


    這個可惡的女人,此刻也顯得挺可憐的。父親死了,現在她卻又要麵對殘酷的真相……薛常耀,她的老公,是為了王家的秘密才會追求她的。30年來,她一直都活在一個騙局裏!


    她以為自己很了解老公,她以為自己有個幸福的家庭,而這一切都是假象。薛常耀,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能隱忍這麽多年,一件事情他從30年前就在布局了。這份心思,太聳人聽聞,非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王家的秘密是什麽?該有多麽驚世駭俗才值得薛常耀傾盡一生去籌謀。


    沈蘊梅特別想念自己的父親,她知道父親之所以會自殺,是為了守住那許多的秘密。但如果沈澤寬在天之靈知道薛常耀原來竟是那般狼子野心,沈澤寬隻怕是死都不會瞑目的。


    翁析勻被關在警局裏,夜深了也未能成眠。深刻的思念在骨子裏肆虐,加上還有對兩個孩子的想念,精神上的折磨和煎熬才是他最大的痛苦。


    他多想帶著桐一月到他母親的墓碑前,告訴他的母親,那幅畫已經找到了!


    他想抱著孩子,想聽孩子的聲音,想看孩子的笑臉……但是他深陷困局,無法掙脫,就連聽一聽桐一月和孩子的聲音都成了一種奢侈。


    翁析勻此刻比他下午的時候看起來更加憔悴了。原本他的身體就有很大的問題,現在還要被關起來,身心交瘁下,他更是難以打起精神。


    走道上的燈光透進來,很刺眼,翁析勻縮在角落裏,如木偶一般不動,出神的樣子,沒有了以往那種強勢無匹的氣息,有的隻是令人心疼的脆弱。


    翁析勻本來是抱有一線希望今天下午能出去的,因為到了24小時,警方如果沒有確鑿證據,就該放人了。


    可他等到了現在也沒能出去,警方說了,證據足夠,檢察院已批準逮捕。


    他知道,他即將會轉去看守所。


    事情遠比他想象的更糟糕,赫軍他們還真是不打算出手管這件事了,而他除了見律師,做不了其他的事,還怎麽自救?見律師的時候還有人監視著,很多話都不能說,要想自救,機率幾乎等於零。


    普通的食物,在這個時候對翁析勻來說都是極度珍貴的。因為那是桐一月的心意啊。


    翁析勻拿出一個小瓶子,看看裏邊還有多少,這是霍韋醫生給他的特效藥,警察最先是沒收了的,可是鄧律師代表翁析勻提出的要求是要保留這瓶藥。


    陸局長最先是不相信翁析勻所說,還將這藥專門送到法醫那裏檢測,結果證實這是一種對嗜睡症有特別療效的藥。


    陸局長不得不把藥留給了翁析勻,否則,翁析勻可能又昏睡過去了。


    思緒淩亂的他,坐立不安,一會兒又站起來走幾步,一會兒又在地上坐著休息,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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