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祺王像往常一般,穿著常服在院中練功,殘風、逐電、雷鳴還有忠叔則靜立一旁看著。(.$>>>棉、花‘糖’小‘說’)


    練了一個時辰的功之後,祺王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忠叔端著熱帕子及一杯清茶走上前笑著道:“王爺,昨日可是您新婚,皇上還給了您三天假期,是不用起這麽早的。”


    祺王接過熱帕子擦擦額頭的汗水,又端起熱茶輕抿一口,這才淡淡開口,“今天得進宮給母後與皇兄敬茶謝恩,自然得起的早些,忠叔去遣人看看公主是否起身了。”


    聞言,眾人皆是一愣,王爺怎麽會不知道王妃是否起身呢?不過也有這個可能,昨日可是洞房花燭夜,怕是王妃累著吧,但是看著自己王爺怎麽就沒有什麽變化呢?不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嗎?可看上去還是跟往常無異啊。


    祺王發現了眾人怪異的眼神,忙不迭的聲明道:“昨晚本王睡在書房,自然是不知道她是否起身,你們幹嘛用這麽奇怪的眼神看著本王。”


    “王爺,隨話說,久旱逢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合稱為四喜,昨晚可是您的洞房花燭,怎麽能丟下新娘子在洞房,自己去睡書房呢?”雷鳴擺出一副老人家的模樣,對著祺王道。


    “哼,你若喜歡,讓給你好不好。”祺王冷哼一聲,毫不吝嗇道。


    “啊?王爺,這玩笑可開不得,王妃是咱祺王府的女主人,屬下還是有自知自明的。”雷鳴假意擦擦額頭的汗水道。但是心中還在暗暗腹誹,若是你知道新娘就是淩姑娘,看你還舍得不,恐怕不用你舍不得,淩姑娘就已經發飆了呢。


    “還不快遣人去看看公主起身沒有,若是起身了,就讓公主好好梳洗打扮一番,一會兒同本王進宮謝恩。”祺王交代完畢,徑自朝自己的書房走去。


    為了這場不情願的婚禮,祺王早已命人在書房安置了一張睡榻,還有一些平時喜歡的衣服及朝服,而擺在新房的也都是一些新做的,不管怎樣,表麵功夫還是要做做的,總不能新房連一件男裝都沒有吧。


    須臾,雷鳴便拿著一封信及一塊玉佩急匆匆跑到了書房前,與正邁步出來的祺王差一點就火星撞地球了。


    “雷鳴,你這麽急急忙忙的幹什麽?差點撞到王爺了。[]”逐電打趣道。


    雷鳴也顧不上跟逐電鬥嘴,若在平時,倆人早已開始了嘴戰,但今日他可沒功夫,隻得冷睨了逐電一眼,隨即雙手將信件及玉佩遞到祺王手中道:“王爺,屬下讓丫鬟去了新房,丫鬟說,新房裏床鋪壓根沒動過,而且門是開著的,隻是在桌上留下了這封信及這塊玉佩。”


    祺王一眼便認出了這塊玉佩現在的主人,這塊玉佩可是他親手用上好的玉石雕琢而成的,世間僅此一塊。再看信封上那娟秀的簪花小楷,熟悉的字跡,令祺王頓生疑慮,快速打開信封,隻見上麵寫著,“既然王爺不肯娶,那何必強求,本宮回宮了。”


    看完信件,再看看玉佩,腦中飛速搜索著鎮國公主的事情,那日的舞蹈,還有那如黃鶯般的聲音,還有那熟悉的身影,不給曾給他很多的錯覺,認為是翾兒回來了嗎?若真的是翾兒,那麽她怎麽又會變成鎮國公主的呢?


    思及此,祺王將信件及玉佩一起塞進懷裏,快步來到馬廄,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騎,揚鞭疾馳,一盞茶的功夫便來到了皇宮門口。


    守門的侍衛正在交班,看到祺王,齊齊單膝跪地道:“屬下參見王爺。”


    “都起來吧,本王問你們,昨晚當值是可是張侍衛這班?”祺王騎在馬上居高臨下道。


    “回王爺,正是屬下。”張侍衛抱拳道。


    “昨晚,鎮國公主可是進宮了?”


    “是的,公主是安郡王護送到宮門口的,因為公主有皇上是金牌,屬下就放行了。”


    “恩,大家辛苦了,大家交班後可去得月樓用餐喝酒,本王昨日新婚,所以在得月樓大擺筵席三日。兄弟們盡管隨便點,但記得不要貪杯誤事。”祺王笑著道。


    “多謝王爺,屬下祝王爺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眾侍衛再次異口同聲道。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祺王也明白了,能擁有皇上禦賜免死金牌的,當今世上唯有淩若翾一人,能在禦醫束手無策的情況下,不惜用自己的心頭血救自己一命的人,當今世上也唯有淩若翾一人,能在不驚動王府侍衛的情況下,離開王府的,怕也隻有熟悉王府巡查班次,輕功最佳的冰雨才能做到,這麽多的暗示,他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祺王再次拽動韁繩,策馬朝著雍華宮的方向行去,臉上掩藏不住的喜悅,心中暗暗道:“我的翾兒,是我的翾兒回來了,別走,本王來找你了。”


    雍華宮門前,宮女們整齊的站在廊下,看到祺王到來,紛紛福身行禮。祺王笑著點點頭,這一笑不要緊,讓眾宮女見了都紛紛紅了臉。


    “小姐,王爺來了。”夢春從窗口看到了外麵的情景,快步走進內室,朝淩若翾輕聲道。


    “把門鎖上,不讓他進來。”淩若翾拿起手中的書卷淡淡道。


    三個丫頭相視一眼,夢春便快步走到門前將門栓插好。祺王邁步走上台階,輕輕推門,發現門從裏麵插上了,無奈的搖搖頭,隻得低聲下氣道:“我的好王妃,開門啊,本王知錯了。”


    此言一出,門口的侍衛宮女紛紛掩嘴偷笑,恐怕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雲裳百姓心中的戰神,居然還有認錯的時候。


    “王妃?這裏哪有什麽王妃,王爺怕是走錯門了吧。”淩若翾清脆的聲音從房間內飄了出來。


    “昨日咱們才大婚,怎麽新婚第二天王妃就想休夫嗎?”祺王繼續可憐兮兮道。


    隻聽吱嘎一聲,門被打開,淩若翾一襲金黃色的雲煙衫繡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雲髻峨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登時,祺王睜大了雙眼,眼前的人兒,可不就是他魂牽夢繞的翾兒嗎,正要上前給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卻被淩若翾雙手一推,阻擋了他下一步的動作。


    “王爺,您昨日方才大婚,不在家陪新娘子,跑到皇宮是何道理?”淩若翾嘟著嘴質問道。


    “哎,都怪本王,一不小心惹惱了王妃,現如今王妃離家出走,本王這不是來請娘子回家了嗎。”


    “誰是你娘子。”淩若翾嗔怪道。


    “這不就站在本王眼前嗎,難道本王有娶第二個娘子嗎?”


    “哼。”淩若翾冷哼一聲,扭頭不看祺王,這下可急壞他了,這可是皇宮,大庭廣眾之下得給他留麵子啊,要不然他這個王爺以後還怎麽見人啊。


    “娘子不要生氣了吧,要是娘子還不解氣,咱們進房去,本王任你處置還不行嗎?”一副無賴的模樣道。


    “當真?”淩若翾挑眉問道。


    “自然是當真的。”祺王滿是誠懇道。


    “這可是你說的,那本宮就在你身上紮一百根針,把你紮成刺蝟。”


    “好,一切娘子說了算。”語畢,祺王上前將淩若翾一個打橫抱起,目光冷冷的掃向一旁看熱鬧的慕兒、夢春及冰雨三人,三人見祺王抱著淩若翾走進內室,幾人偷偷掩嘴一笑,將殿門關閉,守在門外。


    房間內,六柱萬字不斷頭鑲楠木大床,紅色的幔帳垂落,帳內祺王緊緊擁著淩若翾,兩顆分離已久的心,此時離得很近很近。一番翻雲覆雨後,淩若翾在祺王懷中沉沉睡著,幾縷青絲垂在胸前,祺王看著懷中人兒的睡顏,輕輕的吻在她的發上,額上。


    幾回夢中相見,現如今已經都彌補了,想起當初聽到她去世的消息,真是就想那麽陪著她去了,上窮碧落下黃泉,生生世世他們也要在一起。


    須臾,祺王看到淩若翾蝶翼般的睫毛微微眨動,柔聲道:“再睡會兒吧,時辰還早呢。”


    “不早了吧,這個時辰,皇上應該都已經下朝了吧。”淩若翾閉著眼睛依偎在祺王懷中柔聲道。


    “皇兄知道你我新婚,所以這三****是不用上朝的。”祺王更加擁緊了淩若翾柔聲道。


    “那我們也應該去給母後敬茶啊。”淩若翾眨著眼睛道。


    “晚些去也沒事,母後不會介意的。良宵苦短,你還是好好補償下本王這一年多來的相思之苦吧。”語畢,祺王再次深深的吻住了淩若翾,唇齒交纏,兩具身體抵死纏綿,仿佛一切都虛無的,這世間隻有他們兩人。


    雍華宮外,夏離殤與夏易傑兩人站在那裏,臉上都是一副臭臭的表情,好像有人欠了他們好多錢似的。


    “皇兄,這個祺王,還有完沒完了,怎麽還不出來?這個時辰該去給太後敬茶了。”夏易傑不悅道。


    “他們是新婚,難免的。”夏離殤則是一副深表了解的表情道。


    正說話間,便看見一席明黃色的身影朝這邊緩緩走來,須臾,傳來太監尖細的嗓音“皇上駕到。”


    眾人聞言,紛紛跪地,齊聲道:“奴才、奴婢,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玉宸帝笑著道。上早朝之前,他就已經得知祺王已經進宮了,所以一下早朝,就直奔雍華宮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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